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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竟然令传说中无敌的达伊安洛兹骑士如此畏惧,难道这是白日梦吗?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年轻人轻轻地踢了踢马的肚子,连看都没看抱成一团的无头尸和愣在一旁的村长,径直走过去。
接着迎接他的就只有青骑士了。
看着不断靠近的两人,村长等人的表情呈现出不可思议的沉稳。
世界又恢复了以往应有的秩序。终于,有人肯为他们站出来挑战青骑士,他们认真而又执着地这样想着。
红骑士竟然允许这个年轻人通过自己奉命把手的边境,如此异常的举动还是头一次。
青骑士再次提起长枪。
两人距离五米。
青青的小草也由于感伤而摇摆着,继续悲鸣:
“停下来吧,又有人要无谓的牺牲了。”
三米。
青骑士的马似乎也感觉到了杀气,低声的嘶叫着。
二米。
忽的,红骑士转过脸,看着草原的方向。
“太好了,黑骑士殿下马上就要驾临了。”
无垠的绿色原野上出现了一个疾驰而来的骑影。马上的骑士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身着黑色铮亮的铠甲。仅从红骑士称其为殿下就可见黑骑士的地位要高于二人。伴着1马蹄声,那冲出原野,跃上小路的矫健身姿,让人确确实实感到了沉重的压迫感。年轻人也勒紧缰绳,停下了马。
黑骑士看着遍地的惨状道:
“做这种残忍的事情——你们难道是一群傻子吗?”
幽幽的声音,仍能让人感到不可抗拒的威慑。
“但这都是遵照您的旨意做的”
青骑士刚要辩驳。
“住嘴!”
听到这如同还小轰鸣般的命令,青骑士闭紧了嘴。
“处死逃亡者无关紧要,关键是遵循小姐的命令。但是,并不是说连这么幼小的孩子的性命都要夺走。我们可不是畜生鬼魅。村长,对于孩子们的死很快会有小姐本人来亲自向您致歉。但是今后我不想再听到有类似违背小姐命令的事情发生,您最好多注意一下。”
老人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
在人们还没从黑骑士的威慑中缓过神的时候,清脆的马蹄声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和神经。只见黑衣青年又不慌不忙地策马前行。对于他那桀骜不驯、又异乎寻常的行为,青骑士和红骑士竟一声不吭地目送他远去。
“等一下!”
黑骑士开口叫道。
黑衣青年依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径直走着。
“问一下你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骑士早已料定年轻人不会回头,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没有丝毫惊讶与愤怒。
“D”
这一瞬间,连原本吝啬的太阳也冲破阴云,眷顾地洒下一抹阳光,照射在年轻人俊俏的脸上。原本红润的肌肤被渲染成了夺目的玫瑰色,美轮美奂。
一时间,旁观的人都被这无法言喻的美貌和勇气所折服,议论如同潮汐一般在人群中蔓延,从最前面的艾莱娜,到后面的摩托车手们都无一例外。
“这个名字,我可记住了。”
无视于黑骑士言语中隐约的威胁,那个叫D的年轻人从容不迫地径直走着。
那种气定神闲,就如同没有目击刚才惨烈的一幕一般。
不知什么时候,骑士们的身影也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大家帮个忙,运一下尸体。”
听到村长的指示,骑摩托车来的伙伴们却一动不动,都跟艾莱娜一样遥望着村子的方向——遥望着那个俊美少年飘然离去的方向。用茫然的目光目送着早已远去的他。
“看到了吗?”
“你指什么?”
身边的人回问到。
“他们竟然没有对那个男人下手。”
艾莱娜仿佛做梦一般喃喃的说道。
“传说中的达伊安洛兹四骑士中的三个人竟然都因畏惧而无法拔剑。那个男人也许真的可以就我们出去!”
从女孩紧握的拳头中足可以看出她的信心和决心。在她的身后,苍翠的小草轻轻地摇摆着随风低吟:
“真的会吗?”
黑衣青年的来访,在这个小村庄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走在大街上的D,引得路人们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争相注目。即使D走出老远,人们也还茫然地不肯离去,远远地追随着他。
连那些脖子上系着围巾、无所事事的家伙们也不例外,都仿佛被D的美貌所折服,一个个羞得无地自容,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请问您在哪里下榻?”女人们都忍不住想要这样问,老人和孩子们会私下里嘀咕个不停,男人们议论最多的是:“看他那柄剑,那眼神就知道绝对不是寻常人。”
可是出乎所有女人们的意料,D并没有在村子里落脚,而是一直走着,终于在村边的一间小房子前停了下来。他敏捷地翻身下马,径直来到门前,叩击着门上兽骨做成的门环(窗子旁边竖着的招牌上刻着“魔法治疗玛玛。奇布丘”的字样)
不一会儿,从窗户里面传来老婆婆沉稳的声音:
“是谁啊?”
“我是旅行路过的。”
D回答说。
“您是玛玛。奇布丘吗?”
“这还有假,你问谁都可以。”
“有您孙子的一个口信。”
老婆婆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饱含沧桑的灰色眼睛忽然睁得老大:
“那个窝囊废——一点规矩都不懂!他在哪儿呢?”
“已经死了。”
“呃?”
老婆婆的身体像木偶一样定格了,青灰色的瞳孔,呆呆地注视着眼前传递噩耗的俊美青年。
回复:需不需要D8蔷薇姬?
“等,等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要知道详细的经过。”
“从这个村子往南大约有十公里的河边,我刚好经过遇到了他,他说了自己和您的姓名地址,让我传话给您说〃希望您保重〃,说完就死了。要传的话我都说了。”
“啊!”
老婆婆颤抖着,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身着黑衣的矫健身影早已跃上了马。
“你给我等一下,喂——”
老婆婆气喘吁吁的奔出玄关,拉住马鞍袋说道:
“干嘛对我这么不客气呢。你,可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男子啊。”
老婆婆摸着自己右手的脉搏说:
“哎呀,托您的福,我的心跳都要超过一百五十下了。我可已经换了两次人造心脏哦,再换的话可就危险了。我要死了,就是你害的。我一辈子都会恨你的。”
“我早就习惯了。”
听到D的回答,玛玛。奇布丘惊讶地抬起头,端详着眼前美得几乎让人窒息的青年。
半响,老婆婆才点着头,自言自语般喃喃地说道:
“这样啊……应该是吧。好逼人的阴气。我只是稍微跑了一下,不应该如此上气不接下气才对——我,真开始有些怕你了。喂,你究竟用那把剑杀过多少人?”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
“我不是说让你等一下吗。你这么冷淡无情,将来会不得好死的。哎,不过,即使不这样无情,或许也不可能无忧无虑平安地老去吧。我说让你等一下,我孙子的尸体在哪?”
“顺水飘走了,这也是他的遗愿。”
“你一定在撒谎。”
老婆婆悔恨地顿足捶胸。
“让自己随水流走?世上怎么会有人拜托别人为自己做这种事情,还如此心甘情愿?更何况才不过十公里,这样的距离不是能被带到这里吗?你,究竟对我隐瞒了什么?”
“他说他不想让你看到他惨死的样子。漂流的过程中不知被多少礁石撞击过,你还想继续问吗?”
“如果可以的话……”
“我住在村子外面,如果还想问什么,就来找我。”
说完,D转身策马,玛玛。奇布丘这才不得不松开了手。
当回头再也看不到老婆婆的身影是,“难道不是个了不起的婆婆吗?”D握紧缰绳的左手传来了这样一句如同玩笑似的揶揄。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有那样的一个婆婆的话,也不会有那样的孙子吧?嘿嘿,被水冲走的吗——哎呀!?”
D紧紧地攥住左手,可是那力量却丝毫没有加在马缰上。
D径直向村外策马飞奔,不知道途中折断了多少细密的枝杈,终于,他来到了一片奇妙的废墟前。
茫茫的草原一望无际,杂草丛生的广场中央耸立着一道由岩石和金属垒砌成的断壁残垣。仿佛被高温炙烤太久的缘故,墙壁早已风化,并且坍塌,但却依然保留着砌成时的样子。如果凝神观察,还可以看得出用岩石堆砌成的地基以至于回廊,甚至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房间之间隔断的残痕。
遍野的青草,间或夹杂着几朵白色小花,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摆。花草间极不协调地散布着骇人的遗骸,蔓延了方圆两百米。穿过那历经沧桑完好保存下来的青铜大门和石柱,D进入到渺无人烟的废墟里面。
头顶上,风呜呜地悲鸣着。
穿过大门,遗迹中残存的某些高超的建筑技巧,竟奇迹般化为令人伤感的哀乐,向黑衣旅人扑面而来。
D把改造马栓在栏杆一样的木桩上,卸下马鞍、鞍袋和毡毯,向太阳落下的方向远眺。无垠的绿野如同画卷般绵延开去,最远处高高隆起的山顶上,屹立着一栋庄严的古堡。
在离山峦地带如此之近的地方,即使是贵族的城堡,很多场合下也兼具了碉堡的作用,但是眼前这栋却实属例外。在夜幕的烘托下,更显得绚丽而不失优雅。
那里大概就是四骑士所指的美姬小姐的城堡吧。
眼前的这一切,在D看来却没什么值得特别感慨的,他将视线移回废墟,仿佛勘察地形一样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游走在仅存的房檐和防护墙之间。
就在这巡视即将结束的时候,从他来时的小路上,传来了夸张的引擎声。
一阵飞尘过后,艾莱娜和摩托车伙伴们在废墟前停下了机车。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汽油味。
一行人刚要进入废墟,却忽然仿佛受到电击一般呆在了那里。眼见着D一步步走来,大家却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后退。
眼前那令人陶醉的俊美面孔如同传说中的水妖(scylla,希腊神话中以美貌和美的歌声引诱税收的六头怪,上半身是美貌的少女,下半身有鹭、狼、蜂、大蛇、吸血蝙蝠、熊组成。传说看到其美貌的人都无一幸免)一样。只要看他一眼,就意味着从此踏上了不归之路,既便如此,那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美依然是那样令人神往。
眼前的D,俊朗的背后,隐藏着无论隔多远都足以深入骨髓的逼人阴气——一种凌驾于四骑士之上、魔鬼一样的感觉贯穿了艾莱娜的身心。
“我来是有话要说的。”
终于,艾莱娜好容易挤出一句话,嗓子好像粘住了一样,声音中带着沙哑。
“什么话?”
磁性的声音中掺杂着阴气却又不失温柔,这使得艾莱娜稍稍松了口气。一阵眩晕悄悄袭来,艾莱娜好容易才稳住脚跟,伙伴们都看出了异样,即便她很努力地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我们对你很感兴趣。因此,想让你加入我们。”
D转身而去。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丝毫的愤怒和动摇,因为所有人都无法小觑连四骑士都敬畏的D的实力。
一个跨在超大型摩托车上的年轻人探出身子,与机车相称的是他近两米的身高。
“没错吧,说了也是白搭。艾莱娜——还是听我的快点回去吧,不管怎么看,都是贵族的实力更甚一筹。在这里呆着简直是浪费时间嘛!”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吃亏是不会低头的。”
女孩瘦削的脸颊上由于激动泛起一片绯红,嘴唇紧闭成一条直线:
“所有人都到古拉屋的小店集合,我有话要说。”
“噢。”
“谁是头儿呢?休塔鲁!”
“当然是你啊!对此再持反对意见的话,大概就真成了无药可救的家伙吧。不过,这一次——”
“由于我很危险,你还是少插嘴比较好。这样,是不是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