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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渐显沉重,而小虎子炽天斧上的火墙,也已快变成火苗了,四人均已多处挂彩,被人砍成肉泥,看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偶有几个黄巾离开大队,冲六只手杀来,六只手毫不客气,一律以风火龙旋伺侯,连杀数人之后,黄巾群中发一声喊,分出一整队人来,急吼吼地向六只手冲到。
该上了。六只手叹了一声,拍拍动容肩头道:“你去照顾那两个废物去。”两个废物,自然是刘家的那两个了,皇帝家的废物历来是多,倒也没什么好多说的。
动容扁嘴道:“不要!我也要去杀!”挺一挺胸,努力摆出一副高手风范来,但算来算去,真要靠他去杀敌,费的那点劲儿,还不如六只手用牙多咬死一个好了。
后面刘大大叫道:“老六!你放心去吧!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跑的!”他倒是机灵得很,可眼中露出的那异样的神情,却怎么也和这句话的内容对不上号。
六只手扫他一眼,脑中异念一闪而过,这家伙不会又来个君临天下吧?想想觉得好笑,这回人家是黄巾哎,又不是官兵,哪会再听他的?
不过这家伙嘴上说得虽无情,但那眼光之中,却分明透着几丝刚毅,更有着莫名的自信,倒像是有所倚仗般,心中大奇,不禁又多看了他一眼。
刘大给他看得发毛,抓抓头,指一指身边哭笑不得的刘虞道:“你……你别盯着我看,是他教我这样说的,说这样能鼓舞士气……不过,其实我是觉得咱们一定不会输的……小心!来了!”一句就漏了底,不过这话听来,却真有几分味道!
六只手长笑道:“说得好!咱们一定不会输!动容,跟紧我!”双肩一提,右手虚虚一抓,尽力一推,风火龙旋携着强烈的自信,急旋而出!
对面跑得最快的是两名黄巾尉,这两个身手倒是挺不错,风火龙旋攻到,二人左右一分,险险避过。身形未动,这边六只手鬼魅般赶上两步,右手再推,风火龙旋再现,第二枚速度极快,竟是后发而先至,与第一枚轰地就撞在一起!
一撞之下,顿生异象,两团旋风竟未散去,一左一右撞出,黄巾尉刚刚那一闪,已是竭尽全力,勉强之极,这两记旋风再势不可挡地一扫,二人再无可让,怪叫声中,被卷得高高飞起,再落下时,已是全身瘫软,想要再站起来,怕非得请华陀来接接骨了。
旋风左右弹出,炎火却汇成了一线路,向前方猛烈喷出。
就在众黄巾纷纷避让之时,六只手身形已到,通地一锤砸在一名刀兵头上,气旋一卷,咯的一声脆响,将这名刀兵的脖子生生扭断!
顺手抓过对方手中单刀,滴溜溜一转,让过对面狠刺来的一枪,长刀就势一挑,竟是从背后将另一名枪兵自跨下起,自下而上劈成了一个半。返身再一脚踢出,准准踩在先前那枪手的枪尖上!
这几下拿捏虽准,可最后这一记,却实在是找死,硬将自己血肉之躯送到人家枪头上去,不是打蒙了是什么?
枪手大喜之下,发力就是一猛刺,这一刺,却觉发力之下,对方这只脚竟不像是只肉脚,却有如一团棉花般,软则软矣,居然还毫不受力,半分也刺不进去!
正心惊间,想要收枪,哪里来得及?棉花脚忽地变成了金刚脚,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涌至,将那枝长枪一挫而回,竟是硬生生地将他顶个贯腹而入!
无中生有!三十六技中的奇技,六只手当命一样学回来的宝贝。
当当两声脆响,连续两枪命中六只手后背,却如中金石,竟是溅出了火星来!两名枪手乘虚而入,本倒是想一击毙敌,却闹了个莫名其妙,错愕之中,六只手扭头一笑,手中单刀一划,两名枪手傻乎乎地跟着一咧嘴,眼睁睁地看着利叉入颈,竟是半点也不知避让!
分身加阴击,这又是六只手的拿手好戏。而这旋出分身,人却纹丝不动,就如穿了一件防弹衣般的妙法,却是当日恶斗去卑时的新发现,此时再度使出,果然又生奇效。
一击得手,六只手通地往地上一倒,贴地倒窜而出,呛呛两声,两名抢上的刀手一齐砍空,六只手这一窜,竟是找的二人身间的空隙。像只地老鼠般贴地钻来钻去,本就又是他的特长。
六只手一窜窜到刀手身后,手掌立即扬起,正要发出风火龙旋之时,没来由的身上一热,忽觉浑身蕴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般,呀地大吼一声,手掌一挥之下,大蓬青色气旋澎湃涌出,挟着大团炽热至透明的烈火,呼啸而出!
好大的一个风火龙旋!一旋之下,面前风火劲气所及,竟如一间房屋般大小,且速度极快,有如爆炸般,将两名刀手击得粉碎不说,更是挟着优质余威,将对面鼓勇冲上的整半队士兵一齐烤作了焦炭,没有一个人那怕能稍躲个半步!
六只手吓了一跳,伸出自己手掌看看,一如异状,脑中一闪念,转头看去,不远处动容得意道:“主人,我厉害吧?”弹一弹手指头,爱抚无比地轻轻吹去手上灰尘,却是天赐神力发的威。
六只手尽施奇技,连毙敌手,心中畅快,见动容露这一手,欢喜道:“不错不错,我六只手的手下,全是好样的!”他六只手的手下,是不是好样的还搞不清楚,但全是活宝这一条,倒是百分百可以肯定。
第二卷 气吞万里如虎 第七十章 铁血飞鹰
第二卷第七十章铁血飞鹰
救死扶伤,当仁不让是动容的活计,旁人可没法代劳。好在这小子已远非昔日的一级小菜,治疗狂放一气,不时十三名马枪手即气定神闲的站起,排作整整齐齐一排,一齐躬身施了一礼,哄声道:“参见主人!”
六只手顿时脸上乐开了花,这十三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威风凛凛了?虽是即赴死战,也不由得大嘴一咧,拍拍马大的肩头,开心道:“好!好!哈哈,你们休息休息,看主人我打架去。”
按设定,在一次战斗中挂了的人物或NPC,除了特殊事件外,无论是主动参战,还是被动出手,只要有进攻的动作,都会立即被系统强制死亡,这份处罚,还是挺重的。
马大傲然道:“主人,这一战我们虽不能再打,但显显六斧您的威风,摆摆咱兄弟的实力,是咱的本份,兄弟们,飞天!”
飞天?
六只手正愕然间,马大一喝之下,十三名马枪手齐作暴喊,一齐纵身而起,竟是就此悬在空中,掉不下来了!
六只手舌头差点没吐到地上去,拼命揉揉眼睛再看来,十三名马枪手体外青气森森,一齐定在半空之中,真有若天兵天将!六只手努力缩回舌头,喃喃道:“死了一次就会飞了?奶奶的,好,好,十三飞兵,哈哈,铁血十三鹰!”
众马枪手齐声喝道:“谢主人赐名!”在空中做出拱手施礼之势,竟还是飞得异常之稳,毫不见下落迹象,确是无愧十三飞鹰之名,只是铁不铁血,那就以观后效了。
六只手欢喜难耐,猛搓怪手,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十三鹰听得稀里糊涂,一齐将目光投向身边的动容。动容小心翼翼道:“主人好像是让你们去保护二刘去的,他要打架去了……主人,我说得对不对?”
到底跟着六只手时日已长,一猜就中,六只手拼命点头。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兴奋过度的时候,会变成大舌头,心理素质还是偏差,看来还不是从小被吓大那一类。
十三鹰轰应一声,一齐稳稳落地,昂首挺胸,奔着二刘去了。六只手咧着大嘴乐了一阵,终于缓过气来,奇道:“马大,你们怎不飞了去?”会飞不飞,干嘛用跑的啊?这样笨的事情也做,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聪明绝顶、精明绝顶的主人?
马大头也不回,瓮声瓮气回了句:“真力有限,飞不动了。”
六只手哎哟一声,昏倒在地,动容赶快将他扶起,指一指他身后道:“来了来了……”小脸紧张到通红,又有抑制不住的兴奋,看来刚刚用天赐神力炮制出巨型龙旋的得意劲儿,还远远没有散去呢。
六只手振一振精神,迎着冲来的黄巾兵,舞刀接上,跨步中刀尖一沉,又是一朵风火龙旋打去。
战局中形势已容不得他再瞎闹了,就算是被人做掉,好歹也不能伸着脖子等砍吧,再着说了,四个难兄难弟还眼巴巴等他去搭一把呢。
场中鬼王等人已明显力尽,四人不再分头行事,而是聚成一团,背靠背地死战,纵是如此,黄巾群一波又一波不知死活也不问死活的冲击下,四人仍是险象环生,芨芨可危,若不是鬼王丹丘碧血上还有一占未熄的阴火,南宫兄弟鬼府令鉴上还有禁锢之技,四人怕早已去记录点报道多时了。
一见六只手冲上,鬼王急道:“主人!不要!你们快走吧!”叫得一句,猛咳了一声,竟是连说句完整话的力气都没了。
六只手笑道:“一个人走路没劲!”
怕死归怕死,真的必须要死一次的时候,他六只手可从不含糊。动容在身后愣了一愣,叫道:“我也来!”玩命般跟上。
六只手长笑道:“好!比赛现在开始,先挂的人请吃饭!”看看对面黄巾已冲到近前,疾行中身体突地一缩,一只脚如短了一截般,斜斜往一侧翻倒。
这一下身法变幻突兀之极,毫无征兆,顿生奇效,正面猛冲过来的这名黄巾尉立即给骗去重心,摇摇欲倒!
六只手可不比他是真倒,斜斜欲倒之中,手中单刀闪着青茫,也是斜斜劈出,正一刀正中空门,一击而成,黄巾尉应声躺倒!六只手哈哈一笑,顺势补上一脚,将这名倒霉的黄巾尉踢得倒滑而出,再就地一个空翻,稳住身形,叫道:“动容,这个是你的!”
动容和身扑上,又抓又掐又咬,可怜那黄巾尉,刚刚一刀一脚,弄得也就余下半口气而已,给动容掐了几掐,白光一闪,窝窝囊囊的挂去,再看六只手,已借这机会,杀入人丛密处去了。
其实以他的性格,那会有空到弄只兵给动容杀着玩,不过是阻他一阻,不叫动容跟时去送死而已。
六只手一冲,鬼王等人大受鼓舞,小虎子那已是变回了渔钩般模样的炽天斧,总算又迸出几点亮光来,南宫兄弟也强打精神,各人又多添上几条伤口后,好歹勉强又挡下了众黄巾的一轮急攻,
六只手就要轻松许多了。面对级别不是很高的这群黄巾,六只手顿时显出他终日与超强兵种周旋的好处来。左一拐右一折,身法真如一尾游鱼般,只要黄巾之间稍有空隙,必是被他一钻而过,实在钻不过去,刀枪棍棒及体,却总是呛呛巨响,尽是砸在分身之上。
亘古锤与抢来的那把单刀时不时敲上一记,割上一记,总有黄巾兵惨呼倒地,这就是兵器不顺手,要是换作水蓝匕,更不知有多少黄巾要遭殃。他真力未尽之前,就凭这些个黄巾想要伤他,又谈何容易?
看着六只手发威,南宫无赖大喘粗气道:“你奶奶的,有什么好比的,还请吃饭……我克,你玩真的啊,我砍!”肩头被一杆长刀划过,顿时血流如注,他倒也真是悍勇,不管不顾,黄泉令恶狠狠劈出,当当之声不断,早有几枝长枪一齐架到,将他这一招化解于无形。
身边鬼王疾出一叉,将那使刀的钉了个对穿。南宫云飞冷笑道:“笨蛋!没本事边打边骂就闭嘴,省得丢咱南宫家的脸……”
南宫无赖怒道:“放屁!谁没本事了?要不是我护着你,你早就洗洗睡了,还有的玩……又来!”又是一杆长刀划至,在受伤的肩头狠狠再添上一家伙,南宫无赖用力一格,却格了个空。他力道已近油干灯枯,怕是第一个要准备饭钱去了。
南宫云飞眼中一湿,他自是知道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