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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依稀有些明白,为什么六只手会伸出两只指头捻来捻去了,却是做的个数钱的手势,大贤良师同志不是给六太傅叫成毛票儿的么?毛票儿来了,当然开始点钱。
连续出现的两个鬼王,自然有一个是张角,让过南宫云飞与六只手,奇技迭出狠斗隐形人的那个,当是货真价实的鬼王无疑了。鬼王那夜叉形容倏地冲过,隐形人似是稍愣了一愣,正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古怪的破隐身之法,胸腹之中一阵锐痛,低头看时,已给鬼王生生开出一个大洞来,耳中隐约听着张角叫了一声:“唐周!你就是不听话!”自然是怪他没听话让这一击了。唐周低低的吼了一声,鬼王身形一穿而过,唐周粗大的身形这下总算显露出来,可惜只是一闪即没,只留下白光数点。
这隐形人居然是张角的大弟子唐周,确也是个扎手人物,若不是给鬼王这喷血现形的奇技破去隐身之法,以鬼王一已之力,哪里还能将六只手与南宫云飞目前的两个废物照顾周全?
南宫云飞连喘几口粗气,扶着六只手慢慢爬起,一直在空中乱舞的五鬼,这时却一拥而上,将张角扮作的那鬼王牢牢围住。张角哈哈笑道:“太傅?刺史?为何却不说话了?”
鬼王定定双目,斜迈两步,挡到六只手与南宫云飞身前,挺叉指道:“张角!你还不速逃?”空中呼啸之声越来越响,铁血十三鹰总算是近在眼前了。张角傲然道:“天下虽大,我张角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谁可阻我片刻!”
这倒也不是胡吹,以他的幻术之炫,的确没多少人吃得消他。鬼王老实人倒也不知如何分辨,只是忽然咧开大嘴,仰天长笑。若是这举动出自六只手,恐怕张角还好理解些,如今鬼王这样的狂笑,却是头一遭见。张角皱眉道:“你笑什么?”
他居然就不收去变身,两个鬼王斗嘴,真是有趣之极。鬼王根本就没理他,伸手道:“这里!”空中十三鹰呼啸而下,十三枝马枪闪闪发亮,青气腾涌,竟是全冲着鬼王凌空刺下。
南宫云飞惊叫道:“错了!是那边的那个!”十三鹰哪里肯听他的,十三枝马枪眼看到了近身,张角哈哈大笑,弹身想要跃起之时,背后没由来的突然一凉!
这一种凉意古怪之极,准确的说,背后该是被烫了一下才对,但肌肤感觉是烫,体内却是凉气直贯顶背,只因心中竟是浮起一个异样的念头:“完了!”这一念头才起,背后有个清脆的声音,带着揶愉不屑的语气,就如凑在他耳边般轻轻说了句:“还走得了么?”张角大喝一声,居然自嘴中吐出的不是声音,而是一团火!
随之全身多处破裂,破裂之处,都是火光腾起。他对面的鬼王与南宫云飞一时都看傻了眼睛,只觉张角背后,正有一只展翅无边的大鸟,遍体都被熊熊烈火包拥,张角就在那烈火之中,瞬间给烤作了灰烬,连道白光都没剩下,名震天下的大贤良师,就此化作无形。
南宫云飞脑中再次闪过几个字:“朱雀!小猪!”那只烈火中的大鸟,就是朱雀!怪的是大鸟身上,居然还不伦不类的站着头猪,正在摇头晃脑,不耐之极。南宫云飞突然明白过来,叫道:“老六!是不是你说的话?”大约总是六只手虽是没劲出声,却用了什么古怪法子,直接将思绪送到了南宫云飞的脑中来,连番提醒,算是逃过了先前的杀身之劫。
空中一阵乱,十三鹰就如十三架低空轰炸机般,一一在鬼王头顶掠过,看来他们突袭鬼王,竟也是做的疑兵之计,为的就是叫张角上当吧。看着十三鹰身形拨高,正要再次落下之时,居然马七先自叫了一声:“头晕了!”诸人叫声不断,十三鹰毕竟没有翅膀好扑腾,一个接一个自空中直直掉了下来。南宫云飞愕然无语中,鬼王已通的俯倒在地,眼中俱是热泪,喃喃道:“少爷,你可回来了,爷他……”
那大鸟啾的一声叫,真是鸣动于九天之外,敛去形容之时,却是清清秀秀一少年,眉眼之中,除却完全是当日眉儿的形容,竟还依稀有两分六只手的神态。南宫云飞乐道:“小六只手……哈哈,死老六,还说什么都没做,怎么儿子这样像的?”一时忘了六只手还在半死不活中,返身一巴掌拍去,眉儿眼中一急,将两只小眼一瞪,滋的一道闪电般的火光,自眼中迸出,直往南宫云飞手上击去。南宫云飞大叫一声,手上顿时火辣辣如泡了辣椒汁,这也就是他缩手缩得快,只给蹭了点油皮,要不然,恐怕就不是火辣辣,而是焦黑黑了。
正在喃喃低骂,那小猪蹶着蹄子跑过来,呸的冲他吐了口唾沫,南宫云飞怒道:“你也欺我?”被人欺也就罢了,毕竟是六只手的儿子……但怎么可能被猪欺?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其乐无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其乐无穷
话才出口,对面眉儿早瞪眼道:“笨死了,明明是帮你治伤呢,叫什么叫?一惊一乍的,一点也不像个成年人……老爹,你怎么啦?死不了吧?”治伤?南宫云飞稍一愕然,果然巴豆小猪那口唾沫之中,还真有来自于动容之处的那种清凉水气,给吐之处,极是舒服,立即眉花眼笑道:“见笑了见笑了,小猪,再来吐两口?”
巴豆两只绿豆眼横他一记,晃晃尾巴扬长而去,却将满口唾沫,尽数冲着六只手吐下。鬼王迟疑道:“少爷,这管不管用啊,我都没听说过……”没等他说完,六只手两只小眼微微一睁,有气无力道:“好歹让它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呗……”
眉儿顿时满脸涨得通红叫道:“这什么话?老爹你要做死马,儿子我还不愿了!小猪,接着吐!”巴豆小猪咕咕叫了两声,果然一直吐到自家满嘴都是白沫、六只手满脸都是白沫才停。鬼王与南宫云飞二人看得大叹不如,摇头不已,难得那白沫的效果还真是明显,六只手果然就慢慢爬了起来,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记,怪手一摆叫道:“行了行了!不要舔!”
却是小猪看他抹得辛苦,伸出长舌来帮他舔过,居然没得他领情,别头哼了一声,自儿窜一边去了。眼见得他精神气力都恢复有个六七分,眉儿这才拱拱衣服行了个大礼,嘴里如演戏般念念有辞道:“孩儿见过爹爹,爹爹一向可好,龙体安康否?”
南宫云飞乐道:“你老爹的龙体可不太好,这不还抖着呢……小子,你从哪儿来的啊,那于吉老头儿呢?”六只手白他一眼,伸手把眉儿拉起,细细看看这小儿形容像貌,真是与自己如出一辙,还好眉宇之间,来自蔡文姬的那种清秀婉丽之色毕竟是占了主流,要不然,也还真说不上是个勃勃少年。心中大是满意,伸手在他头上抚道:“好小子,还真是像你老子啊,哈哈,哈哈……”
若是全像他,后果就糟糕之极了。南宫云飞捂嘴直乐,眉儿迟疑道:“像可能还是有点像的,但是……于老头儿说,我还是像娘的比较多一点……”偷偷抬头看看六只手,见他摇头晃脑似是大不以为然,立即又补充道:“当然,眉儿身上那些强项不屈的体格与风流倜傥的才华,都是爹爹给的……”
这句话肉麻之处,就连一贯以此为生的六只手,也要听着喉头发酸,六大风流才子咳了两声,一把将眉儿从地上拉起,手触之处,只眉儿体内那股海一般的火力,无边无际的传了过来。这股火力,其豪烈汹涌之处,直得了许禇明呒之精华,火海之下,又是暗流涌动,如马超那暗呒的无所不在,偶尔一个火花溅起,咯嚓闪亮,正是霹雳火的意境!脑中一闪念,记起当日在景山脚下生受这火属三位顶级强者折磨的一幕来,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离火之精……朱雀……”那日吐出的那只蛋,还真是造就了眼前这位四灵之一的朱雀!
鬼王与南宫云飞两人同时点头,方才那只满身是火的大鸟,除了朱雀,还能是什么?眉儿得意道:“老爹,你看出来啦?哈哈,要不要眉儿再表演一下,刚刚那家伙扮鬼王伯伯骗人,给眉儿哗的一下子就烤糊了他……”将手从六只手手中抽出,双手一比划,做了个烈火熊熊的姿态,小人发财如受罪的模样,果然净得六只手的真传,仅此一点,就不愧是六只手的宝贝儿子了。
鬼王与南宫云飞两个当然立即就开始偷笑,六只手咳了两声,摆出做老子的威严道:“这个嘛,暂时就算了,唉,今天算是什么日子啊,老二去塞北当大王去了?”遇着眉儿的一点点喜悦,根本就冲不走因吕布而来的郁闷。南宫云飞劝道:“你就少操心啦,吕布去鲜卑不是挺好?爱吃啥吃啥,爱喝啥喝啥,我倒是想去,还去不了咧。”
自然不能指望南宫云飞有什么崇高理想的。六只手狠狠瞪他一眼,咬牙道:“赶上去!非把老二抓回来不可,儿子,我们走!”既然眉儿是朱雀,岂不是说与吕布也有一拼之力?有了这么个强援,胆气顿时就壮了起来,眉儿摆手道:“老爹啊,这恐怕还走不了,我师傅在那边等你呢……”
师傅?于吉?六只手眼珠子转了两转,来劲道:“于老头也来了?哈哈,走,我还想找他呢,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哪儿呢哪儿呢?”伸出大头四周一通乱晃,眉儿伸手指指他背后道:“爹,你转过身去……”
六只手忽的一个转身,眼前顿时一亮,于吉手驻藤杖,身披羽袍,笑吟吟的现在眼前,眯眼道:“太傅公别来无恙?”六只手就如见了亲人般,嗷的叫了一声就扑了上去,这身法反应速度,简直对面这于吉不是个老头儿,而是个二八妙龄之姝了。于吉明显吓了一跳,他那半仙的身法是何等玄妙,腰间只轻轻一扭,六只手顿时扑空,眉儿傻眼道:“爹,你干嘛呢,师傅又不欠你钱……”
看来这位父亲大人在儿子心中的形象,委实也好不到哪去。六只手顾不得回话,只是嘀咕道:“老于啊!老于!可想死我了,不要闪,给我抓着……”
横身再扑,鬼王与南宫云飞看看不妙,双双闪身冲上,一人扳着一只胳膊把他揪住,六只手哇哇大叫,仍是拼命将两只手往前伸去,于吉抬手捊了把胡子,虽说下巴上那撮白毛的密度长度,比之在桃花潭之时明显又稀又短,却仍是少不了那份半仙风范,轻咳一声道:“放下他,太傅,这是何故?有求于我哉?”
眉儿在后面狠狠拖住六只手衣服下摆,六只手连挣了几次,毕竟体力还没全复,又不能直说这位儿子的力气居然大到令自己挣脱不开,只得涨红脸叫道:“吕布!吕布!老于,帮我找回吕布啊!”
于吉哈哈一笑,挥手道:“你先站好!”六只手摇头道:“不站!小子,你放手,老子发火啦!”眉儿扁一扁嘴,既然老子摆出父为子纲的派头,他还只好悻悻放手,鬼王与南宫云飞对望一眼,也是双双退下,六只手身上一轻,立即又横身扑了过去,于吉摇头道:“毛病……”抬起藤杖一点,六只手立即就中了定身法,两只手如饿虎扑食远远伸在前面,全身重量,只压在右脚脚尖上,嘴中唔唔有声,却半个囫囵字也吐不出来,那姿态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鬼王眉间隐见火气一腾,拱手道:“道长,六爷挈诚之人,心有所思,才会如此,还请道长不要计较才好!”虽是明知对面这位是半仙,但若叫他为了六只手去和这位半仙拼命,怕是眉头也不会稍皱一下。于吉摇头道:“疯疯颠颠!我若放他,他又要扑来,他不嫌费劲,我却怕麻烦……”南宫云飞瞪眼叫道:“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