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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妹且放心,敏儿姝儿我早有安排,至于六丫头,还得看母亲的意思,母亲心善疼惜孙女,总不会让陪着她的六丫头吃亏,六丫头有得理不让人的性子,我那外甥看不上六丫头。”
大太太再次表明,无论周世显否高中,她都不会同二太太抢,只要二太太能让四姨太太点头,她不会从中作梗,坏了二太太的好事。
妯娌之间相处十几年,二太太看得出大太太说一不二的性子,笑着问道:“大嫂子可得找找备下添妆之礼,送于瑜丫头。”
“真真刀子嘴,豆腐心,这就为瑜丫头算计上了,我啊,不会亏了她。”
两人说说笑笑,马车回到丁府,府里挂上灯笼照亮,大太太二太太作别,丁柔送大太太回房,才能回到太身边。越得太看重,越要小心。
丁柔的处境不过比刚回府时好转了些,远不到得意自在时,太再疼丁柔,都不会因她同大太太犯口角,大太太占着嫡母的名分,丁柔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丁柔这分谨慎恭谨让大太太高看一眼,歇在罗汉榻上,眯眼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儿,二太太都能瞧出丁敏学了怡儿五分,她又如何看不出?见丁敏总带着珠钗,大太太放了一半的心。多撒些香油钱,求得佛祖保佑,怡儿如今的状况也不见得撑不过去,不见得会落下后遗症,这其中有丁柔的一分功劳在。
大太太心狠精明,但同样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于她有恩的人,会记得,比如说柳氏,比如说如今的丁柔,以前都说丁柔五官同丁怡最为相像,可如今看来,丁柔像了她几分,许柳氏在自己身边呆久了,怀着丁柔时还不忘伺候她,丁柔沾了她几分气息也有的。
“六丫头,你回承松园好生照料太,往后在外说话不许义气用事。”
“。”
丁柔弯了弯膝盖,大太太不提罚跪的事,丁柔乐得不去遭罪,罚跪之事轻轻的揭过。
“母亲,如不六妹妹先开口,我许也会意气用事。”
丁敏笑盈盈的给大太太递上了茶盏,轻叹:“周表哥总四姨母独子,他又五妹妹嫡亲的表哥,我有心说话,又恐扫了母亲的面子,光顾着气愤了,赶不上六妹妹嘴快无所顾忌。”
丁柔垂头挡去眼底嘲讽,丁敏一点机会都不肯错过,有心讽刺丁敏相争不好事,大太太明显用得上丁敏,宠着丁敏,丁柔靠边站着看丁敏表现,她为何如此笃定丁怡会早逝?她都重生了,又做了许多改变细节的事儿,怎知丁怡不会活下去?
“我怎样都好,就容不得大姐被人误会不贤惠。”
丁敏眼泪盈盈,跪在踏板上,道:“请母亲准许我明日去念慈庵为大姐祈福平安。”
“念慈庵?敏儿,怎么偏去念慈庵祈福?”
“女儿听说念慈庵香火灵验,念慈庵虽然远了点,可女儿不怕苦,为了大姐一切都值得,母亲,求求您让女儿为大姐尽一分心吧。”
丁敏磕头,丁柔和大太太同时蹙眉,念慈庵从没上受过丁府的香火,也没丁敏说得那般有名,她突然提出去念慈庵,怎么都有些怪异。大太太做出拗不过丁敏的样子,“好吧,我明日让李妈妈同你一起去,李妈妈,多准备些香油钱,敏儿说念慈庵灵验,香油钱要出的。”
“,太太。”
“照顾好敏儿,她少了一根汗毛,我都饶不了你。”
“太太放心,老奴时刻跟着三。”
丁柔瞥见丁敏脸一白,身后跟着对大太太忠心耿耿的李妈妈,丁敏有心思的话也难以实现,丁柔回承松园的路上,想到当初丁敏见钱家姐妹,开解王公子的情形,不……不……丁敏去念慈庵等谁了?丁柔抬头看着天上絮絮飘落的雪花,看不见星辰,重生啊,真好大的金手指,但旁人也不都傻子,明天会很冷,丁敏能不能撑得住?处于峰顶的念慈庵很冷的。
第一百零五章 慈爱
丁柔回到承松园,再累再倦怠得先去向太请安后才可沐浴歇息。进了门,听留守的丫头说太去了书房,丁柔知晓去见丁老太爷,看光景一会就能回来。丁柔坐在暖炕上等候太。
许太累的缘故,许昨夜一夜没睡,今日又在周府里一番折腾,丁柔不可能时刻都紧绷着神经,在宁静的卧室里,香炉里升起袅袅安神助眠的馨香,丁柔手肘柱着炕桌,手掌拖着下颗,眼睛不自觉的枯在一处,打起盹来,脑袋一点一点的,慢慢随手肘撑不住丁柔,丁柔歪在了炕上,喃喃道:“我先歇一会,祖母回来叫醒我。”
一直跟在乎柔身边岚心疼丁柔,在周府里受得委屈,亏着六忍得下。岚心将手里的披风盖在丁柔身上,熟睡的六,樱唇微微嘟起,蜷缩着身子,比清醒时的从容不迫多了几许孩子气。
六说过,在丁府即便睡着了,都不觉得放心。岚心越想越心疼,六何时才能像在庄子上展露自信张扬的笑容?自从回到丁府,丁柔一直笑盈盈的,但岚心却知道,其实有些时候六不得不笑,只有笑才能拉近人与人的距离,掩藏起真正的情绪。
喜鹊登枝的帘子挑起,太扶着文丽的手进门,岚心刚想叫醒丁柔,太摇了摇头,示意岚心不必叫醒她。太走到暖炕前,仔细的看,丁柔的睡姿,太眸子里多了一缕浅笑,刚坐在丁柔身边,手还没来的急碰触她,丁柔便睁开黑漆漆的眼眸,清澈清醒丝毫不像刚睡醒的,如果知道丁柔方才睡着,太都会怀疑她装睡了。
这孩子戒心太重了,太暗自叹了口气,苍老的手摸了摸丁柔的脸颊声音放得很轻:“醒了?”
丁柔一骨碌起身,将鬓间的碎发笼在耳后,笑容比比寻常时略显倦怠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孙女失礼了,原本想着歪一会,没成想变成小憩,我算为祖母暖塌,锦被生香我比汤婆子好用。”
“好个不害臊的柔丫头。”
太轻轻戳了戳丁柔额头,“这般讨好于我不今日在外惹下了事,惹你母亲生气?”
丁柔眼睑一颤,笑意不改,“孙女一向乖巧哪会惹事让母亲生气?”
“吗?”
“我哪敢糊弄老祖宗?”
丁柔扶着太靠在软垫上,丁柔递茶水伺候太净面,做习惯了,丁柔伺候起来一丝不差,文丽让小丫头撤去炕桌,从柜子里取出被辱铺炕。人一旦上了年岁,就怕冷,火龙火炕不能烧得太热,文丽按照往常的惯例准备了汤婆子没等掀开被辱,撤去头饰的太道。”今儿不用了,我有个更好的。”
为太松开发髻的丁柔微怔,说她?陪太一起睡?丁柔除了对柳氏之外很难与人司卧一榻,瞥见太正通过镜子打量丁柔的神色丁柔不敢露出一样来,“我有心为祖母暖被褥,可睡熟后不老实,怕惊扰到祖母。”
“无妨。”
丁柔心知推辞不得,笑盈盈道:“孙女先去梳洗,祖母稍后。”
“嗯。”
太晓得丁柔爱干净,不仅爱洗燥,隔上两日必要洗头的,除非出门必要,丁柔很少用头油,哪怕豆蔻坊出品的头油她也不爱用,她有一头鸟黑柔软的发丝,总泛着皂角的香气,闻起来没花香的腻人,干净清新的味道。
“她什么都没说,即便今日睡在我身边,对周家不会说上一句多余的话。”
太又欣慰,有心疼的轻叹,太一生形形色色的人见得人了,丁柔对她真心孝顺,对却少了一分孙女对祖母的亲昵,丁柔隐藏得再好,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文丽扶着太上了暖炕,四角撑起的幔垂下。
“奴婢方才见六洗头,绞干头发,六才会就寝。”
“亮着烛火,当心磕到她。”
“。”
文丽并没像往常一样熄灭烛台的上蜡烛,陪着太悄声说话,太刚从老太爷的书房出门时,听见周府的事,恼得不行,她养在身边的孙女,竟然被周家小子轻视责骂,很打她脸面的。
她一生没生下女儿,前些年将刘氏养在身边,没成想刘氏成了长子的小妾,刘氏司长子今有情,她拆散不得,大儿媳妇也没给她远嫁刘氏的机会,干净利落的为长子丁栋将刘氏纳进门抬为妖娘。
男人得到了便也不稀奇了,反倒认为妻子贤惠,事事以他为先,丁栋对大太太更为看重几分。
大太太得偿所愿,太抹不开脸面,愧对儿媳,毕竟刘氏她养大的。
寻常老姐们一次调笑两句,太干听着,如今又养了个聪慧孝顺的丁柔,太打算带丁柔出门应酬,在老姐妹中间显示一番,今日才出门便被一皇商奠落,太明知道丁柔没吃亏,但清贵之家的,其实皇商可非议的?
原本盼着丁柔说上两句委屈的话,但丁柔却仿佛没这回事
丁柔借着绞干净头发做足心里建设。不就陪太睡觉吗,总比有些穿越过来陪种马丈夫睡觉来的好。古人不喜欢肢休交缠,更为讲究含蓄内敛,丁柔不信太他会搂着她睡觉,不过睡司一炕上,各有各的被褥,丁柔还会怕太?
再次走进卧房,丁柔拽上了三扇门的屏风,挑暗烛火,接着点点光亮,丁柔走到暖炕前,隐约间太已经躺下睡了,丁柔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脚下没注意,踢到了踏板,丁柔捂着嘴,怕发出呼疼的声音惊醒太,真疼,踢得太狠了些,小脚趾肿胀的疼痛,明早可能得肿了,好在大泰不穿花盆底,穿一双柔软的绣鞋,足够能应付过去…
丁柔撩开幔帐,爬上去,钻进被窝,圈起身子,操了操脚趾,太缓缓的道:“柜子有药油。”
“啊,不用。”
葱寒容容声中太看出丁柔的错愕,她回府后从没有过的发呆,太伸出手臂,楼丁柔入怀,“六丫头,快睡觉,明儿我带你出门。”
“嗯。”
丁柔以为睡不着,一闭眼在太怀里睡到天明。
以真心换来疼爱,丁柔用她的表现盈的太的认可,疼惜,夜不认为古人感觉不出真心假意。疼爱会持续多久,还得看丁柔后续的表现,丁柔虽然内心坚强,但和渴望长辈儿的疼爱,总奋斗着她也会累,但再累她也会沿着自己的目标走下去。
第一百零六章 阳差
丁柔护着柳氏,虽然身份上说她们母女,但丁柔心里年龄三十多了,比柳氏要大,见识也远非在内宅厮混的柳氏可比,丁柔有些时候将柳氏当成妹妹照看。但对太,丁柔不敢小看,全然当成长辈,谨慎恭谨,带着一丝的戒备,似太这样的人,疼宠丁柔也不会越过底线,她最在乎的丁府,永远不宠爱的孙女。
昨夜在太怀里,丁柔难得收敛羽翼安歇,前世今生加起来这种机会没有几次。
“醒了?”
“嗯,祖母。”
丁柔难得在太怀里蹭了蹭,太心软了些,半夜醒来给她掖被子时,见丁柔眼角有些许的湿润,蜷缩在自己怀里的丁柔显得有此脆弱,太正想如何宽慰她时,丁柔从她怀里爬起来,伸个懒腰,回眸时又往常没任何破绽的笑颜,“祖母,该起了。”
掩开幔帐,丁柔穿鞋,唤道:“岚心,文丽。”
两名大丫头带着一众捧着铜盆等物的小丫头走进来,伺候丁柔,太梳洗。因今日太外出会友,丁柔穿裁更为慎重些,同昨日去周府不司,跟太交好的都上了年岁的老,丁柔稍作思考,选了一件绦紫色滚边的褶子,下穿细腰长裙,搭配上几个柳氏亲手编织的丝绦,带着月白石的耳环,让岚心梳了双髻,显得乖巧又文静。
太夫抿了抿发鬓,“带上我给的项圈,就配彩玉的那个。”
丁柔微怔,命岚心取来,一会功夫岚心手捧盒子,太一看便知丁柔妥当的收着,没打算戴出去,丁柔这份小心”太夫么满意又心疼,丁柔本来想到个坠子碧玺的项链,可太发话了,她不能总拒绝,何况出门不贵重点,太朴素了会让太没面子,丁柔带上了项圈,最名贵的垂在胸口处的彩玉。
“还祖母眼好,我方才都不知道如何选呢。”
丁柔收拾整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