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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爷在夜染的指责声里,渐渐的低下头去,颓然跌坐在椅子里,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68节:爆头!爆头!快点一枪爆头!
夜染说得很激动,那些积压在心里的怨气都在这一刻爆发。
这时候旁边突然站起来一个戴着方巾帽的男人,正是凤之瑶的舅舅鬼蔡,指着夜染大声的说道:
“之仪你太放肆了!你简直目无三纲伦常,这台下坐着的人,不论从年龄上,辈份上还是身份上来说,你都应该跪下磕头才对……”
夜染眸光一收,转过枪口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鬼蔡没有想到,说她放肆,这丫头就会这般放肆!
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
“之仪呀!不得无礼!这是之瑶的舅舅,也是你的舅舅……”雪姨急忙从边上站了起来,陪着笑脸解释着说道。
“舅舅?又算个什么东西?”夜染的声音如同千年不化的霜雪,透着刺骨的寒意。
本来自己活两世都没有体会到亲情是个什么东西,父亲嫌弃自己不喜欢自己也就忍了,突然从什么鬼地方蹦出来一个舅舅,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枪膛里面还有一发子弹,要不要杀了这个男人,彻底的震一震这些可恶的家伙?
这个念头一出,夜染本性的嗜血因子就活跃起来,手慢慢的扣在了扳机上,只需要一下,这个对自己喋喋不休指手画脚的世界就会彻底安静下来了……
方巾帽的男人好像很气恼,指着夜染在大声的斥责着什么,他狰狞的面目在夜染面前渐渐放大,心里的噬血因子不断的催促着夜染,爆头,爆头,一枪爆头……
“闭嘴!”夜染从牙缝里吼出了这两个字,不知道是在要自己心里的那个声音闭嘴,还是在要对面的方巾男人闭嘴。
“凤之仪,你果然是亲娘死得早没有人好好教你,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德行,粗鄙丑陋,就算是街边的乞丐都比你……”
凤之瑶的舅舅被她无礼的呵斥,也被气得抓狂,如果不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自己一定要狠狠的扇这个丫头几个耳光,灭一灭她嚣张的气焰!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夜染已经扣动了扳机,子弹划破空气,飞快的射入他的左肩,冲击力太大,他居然没有站稳,一下子往后面跌去,带翻了椅子,稀里哗啦狼狈的倒在地上。
雪姨急忙去扶他,一伸手却摸到了一手的血,立马大声的惊呼起来:“啊血!快点来人呀!”
却没有人动,大家都愣在那里,将视线集中在夜染的身上,空气变得沉重凝滞压抑无比。
夜染收回手里的枪,傲然站在台上,挺直脊背戾声说道:“从今天开始,谁再惹我伤我欺我辱我,我一定会让他付出沉痛的代价!”
夜染说完,冷然转身。
“之仪……”身后突然传来瑞亲王的呼喊声,或许是真的意识到自己要失去这个女儿了,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的哭音。
夜染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哑声说道:“瑞亲王!很抱歉!又惹你生气了!不过,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会了!”
夜染说完,不再停留,毅然决然的离去。
第69节:吓坏她了!
看着她的背影,宽松的长裙裙摆飘飘,一头黑亮的长发迎风扬起,步伐决然,似乎这一生都不会再回头……
瑞亲王低沉的呜咽了一声,跌坐在椅子里,一垂眼,浑浊的老泪流出,颤声低语:“……之,之仪呀!”
夜染一走,在场的人都不自觉的长吁了一口气,这女子,好强大的气场,让大家无比的压抑到几乎不能自由的呼吸!
夜染手里捏着小手枪,绕过那香草牡丹的屏风,刚刚一回到后台,就被兰姑抱着嚎哭起来:
“之仪呀!我的小祖宗嘞!你怎么能够这样呢?……之仪呀……”
夜染被她哭得心里难受,今天这是怎么了?明明应该是一个很血腥的日子,怎么就这么煽情呢?
伸手拉开自己身上的兰姑,看着她被泪水模糊了的脸,夜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兰姑,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吗?你想一个人留在王府对不对?”
兰姑哽咽着使劲的摇头:“不不!我要跟着你!没有我在你的身边,我担心你会吃苦呀……可是,可是之仪呀,我们要到哪里去呀?”
夜染听了之后,这才安心笑着,柔声安慰她说道:“天下这么大,还会没有我夜染落脚的地方吗”
“可是……可是……”兰姑犹豫着,毕竟,在王府里面生活了大半辈子,这王府在她的眼里,就是全世界,现在要离开,心里自然是惶惑不安。
“你放心吧兰姑!我不会让你受苦的!”夜染眼神坚定的说道。
这几天修炼琴疏离的那个邪门心法,虽然有时候会有一些副作用,但是自己的力量和胆识却在快速的恢复中,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完全摆脱那个胆小懦弱的性格了。
夜染搂着兰姑在长满斑驳青苔的石廊旁坐下,安慰她,告诉她不要害怕,自己会保护她的,还说外面的世界有多自由,脱离王府的禁锢,我们都会生活得更快乐一些!
“你真的要走?”凤之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站在两三步远的花影下,问道。
夜染没有抬头,漠然说道:“如果你是来说我走了你有多高兴的,就不必了!”
凤之瑶被她的话呛住,毕竟,姐妹两个争锋相对惯了,当有一方示弱的时候,谈话反而继续不下去了。
夜染见她半天不做声,抬头一看却见她低着头站在那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绞着一条淡色的丝帕,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潸然。
夜染叹息了一声,想到她马上就要进宫陪伴在太子的身侧了,幽冥湖畔的那个晚上,各种惊悚的画面又在脑海里面不断的回显,她能够应付得来吗?
对这个一直和自己做对的妹妹,夜染无端的生出许多的担心来。
夜染起身,在凤之瑶的面前站定,伸手……
没有想到凤之瑶却惊恐的后退了一步,口里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声音不大,却是真的很害怕的样子。
想必,刚才自己在舞台上面的‘节目’吓到她了!
夜染轻笑,低声说道:“我可没有想到我的妹妹原来这么胆小!”
第70节:干脆,练功吧!
凤之瑶抬起头来,夜色里,一张美丽的脸蛋布满了惊慌:“姐……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和国师联手陷害你!不该将你放在城门口……”
她是真的害怕,一边说一边往后面退去,好像夜染是吃人的猛兽一般,直到背后贴着冰冷的石柱,才稳住身形,然后可怜兮兮的望着夜染。
凤之瑶也是强悍的人,却没有想到今天被夜染给震去了魂魄。
不是因为她手里那乌黑的武器有多厉害,也不是因为舅舅的惨状有多触目惊心,而是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人不得不折服!
夜染微微一扬眉,说道:“这些我都知道!”
“你……你都知道?”凤之瑶问道。
“对呀!我一早就知道!……不过,我打算从现在开始就忘了这些事情!你也不要总记得这些……开开心心的当你的太子妃去吧!”
夜染说着,手一扬,折下院子里面的一截花枝,放在鼻前轻嗅,自然随性。
“真的?你真的原谅我了?”
凤之瑶还不怎么敢相信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姐姐的原谅,但是看着姐姐凤之仪淡然如风的神色,不愠不怒的表情,也就释然了,毕竟都还是小女孩的心性,很快就放松下来,闲聊两句,转身就往长廊的另外一头走去。
夜染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和这个妹妹,大概今生都不能再见了,是非恩怨也许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之瑶……”夜染叫了一声,想要叫她小心着南宫太子。
但是看着凤之瑶转身,笑盈盈的样子,夜染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迟疑了一下,说道:“太子妃的位置,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坐!……凡事多长一个心眼!”
凤之瑶就在长廊的那头微微的笑,对夜染挥手,夜色朦胧,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夜色渐渐深了起来,兰姑去收拾细软去了,夜染一个人坐在巨大的合欢树下,手里抚摸着晚上的黑镯,不管怎么弄,琴疏离都没有出来,怎么感觉好久没见到他了呢?
难道他也觉得自己的身上杀戾之气太重?回避自己?
夜染背靠在合欢树下,想着自己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自己先去哪里呢?去铁器铺找慕容空?
想到这里,夜染将怀里那张图纸拿出来,反复的看上面慕容空留给自己的那几个字:黑麟囚神,红莲焚世,以吾之血,破汝之印,以汝之情,换吾重生。
他这话应该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但是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现在还不能猜透,等明天见到他再问个清楚。
夜染将那张纸叠好,重新放回怀里,反正一个人冷冷清清无聊得很,干脆,练功吧。
夜染这几天的身体已经消瘦了不少,虽然看起来依旧有一些圆润,但是比起刚来的时候,已经好太多了,所以,琴疏离的这歪门邪功,还是要坚持炼下去的。
合欢树下,花落如雨。
夜染盘起双腿,两手结印放在身前,夜染闭上眼睛,一轮一轮,缓缓的引气渡门……
第71节:开辟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
南宫星竹等人在前厅被夜染一番震慑之后,心里却始终觉得夜染有这样强的实力,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她手中的那玩意儿是什么?
如果能够批量制造,到时候让自己的侍卫人手一支,那自己的帝国就会强大无数倍,傲视天下就指日可待了!
而且,她如果离开傲天帝国,早晚都会为东岳国或者西渊国的爪牙,到时候再返身来对付自己,极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南宫星竹简单的用了一点晚膳,和镜月国师往凤之仪的后院走来。
穿庭过巷,凤之仪那雅致的后院就出现在了面前,南宫星竹率先跨门而入,一进去,就看见了合欢树下那神奇的一幕,南宫星竹没有再往前走,僵在原地。
镜月看着合欢树下的凤之仪,也是愕住,神色复杂的看着树下的人。
夜染只不过是一圈一圈的调息运功而已,并不知道自己的额心处已经出现了一朵小小的红色血莲,盘膝而坐的身下,也蔓延着一大朵奇怪的图腾。
身体微微发光,将身后的合欢树也渲染得熠熠生辉……
南宫星竹看着这一幕,感觉到自己的喉头有些发紧,似极兴奋又似极紧张,轻声的叫了一声:“国师……”
镜月正看着夜染出神,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画面是真的,凤之仪,这个痴钝的女人,自己无数次的实验过她身上的灵力,自从她戴上黑麟镯之后,她就是完全的废材一块!
甚至在几天前凤之瑶找来七个男人将她凌辱至死的时候,自己也检查过,她不仅毫无灵力,还在这场屈辱中丧失了生命,却没有想到,她会奇迹般的活过来,还会拥有这样无上的玄灵……
镜月站在南宫星竹的身后,双眸微收,眼神阴寒。
南宫星竹见镜月国师半天没有回应自己,也知道他一定是被震慑住了,回眸再看看合欢树下那被玄灵衬托得更加冰肌玉骨的女子,南宫星竹唇角一挑,转身低语道:“我们走吧!”
镜月却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南宫星竹已经不见了影子,他才缓缓的转身,清朗的脸上有一些阴沉:凤之仪,你现在想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夜染并不知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