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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例行的汉中王朝会上,左尚书仆shè张松上奏,称‘试举’之制有违祖制,于理不合,还请中止。张松上表之后,立即便引起不少赞同之声此外。此外,卫尉庞羲、等人也是先后上表,称前番迁徙武都郡氐人前去陇西,引发了两地汉氐之人颇多冲突,不仅未能按照预想的那样充实地方,反倒引起了动dàng,实属劳民伤财,与汉中王一向的仁德之心不甚相符。因此还请罢免始作俑者马谡的官职,jiāo付有司定其罪行,以谢天怒人怨。
这两件事一出,一时间汉中国的所有注意力,都是集中在了马谡,这位刚刚在街亭立下大功的年轻的汉中王军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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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来势汹汹
“‘考举’之法虽非古有,但利于选贤任能,擢拔寒mén才俊入仕,正是功在社稷千秋之制!”刘备的汉中王府中,诸葛亮那嘹亮的声音传来,久久回dàng。
“昔日朝廷以察举、征辟举士,负责察举、征辟者,多半皆是各州郡的名望士族,而被‘举’、‘辟’者,十之**亦是出身士族,在此之间难保不会有营si舞弊、任亲排贤之事。况且士族中虽贤能倍出,但寒mén庶族中亦多英才。故仅仅依靠这‘察举’、‘征辟’之法,尚不足为大王广觅贤能。长期以来,朝廷选拔官员所采用的都是征辟察举制度,士族mén阀凭借这一制度,为其mén生子弟的入仕大开方便之mén。而寒mén子弟想要通过征辟察举入仕,可谓渺茫之极。”
看着眼前一脸不屑的某些人,诸葛亮继续开口道:“而自考举制推行以来,短短六年时间之内,已经选拔任用了上百位寒mén学子,这在过去简直是无法想像的事情。这些寒mén子弟出仕为官后,无论是在朝中,亦或是在地方郡县,多半政绩斐然,深浮民望。如今,‘考举制’已经成了荆、益、jiāo三州寒mén子弟的最大地希望所在。一旦将其取缔,试问三州寒mén子弟,又将如何一展所长?”
当初马谡整出这个考据法的时候,诸葛亮是第一个支持的。诸葛亮虽说是出身徐州豪mén,但是他自幼流离失所,饱经坎坷。受尽了世间的炎凉,对利于寒mén学子出仕的‘考举制’最为认同。正是因为这些人的支持,刘备才最终下定决心付诸行动。而事实上,由于考举法对士族mén阀的利益。无可避免地产生了一定的触动,当年刚刚开始推行时,其实就曾有过一些反对之声。不过因为刘备声称这只是作为“察举”的补充,并没有从根本上触痛士族mén阀,加之确实也取得了很不错的效果,这些反对的声音才被陆续压了下来。
只是现在到了西川之后,当地的mén阀根深蒂固犹胜荆州,对于自身的利益被损害的这一项制度。也有不少人表示反对。现在有人当出头鸟,不少人也是逐渐按捺不住了。连续几日以来,诸葛亮被迫在朝上连续舌战群臣。以他的智慧和口才,仍被层出不穷、引经据典的对手给纠缠得无法脱身。一向xing情沉稳之极的他。居然也被气得火冒三丈,几乎就要当场发飙。
“诸葛司马之言,靖着实不敢苟同。”太傅许靖慢吞吞地道:“我大汉立国四百年,多少才智杰出之士,皆是察举而来?所谓的结党营si。嫉贤妒能之事,只怕也是诸葛司马妄自揣度了。若是真有过人之处,难道还怕无人赏识吗?这考举之法luàn了纲常,若不及早废除。迟早将成祸害啊!”
“许太傅此言不妥,虽然在推行。但只是作为征辟察举制的补充,并不会影响根本。完全不必如此耿耿于怀嘛!”笑嘻嘻着说这话的正是庞统。庞统虽然出身荆州望族,但是以他的见识,孰轻孰重自然是知晓的。因此一直以来,对这考举法不但不反对,但是也不至于强烈支持。
双方谁都说不服谁,一时间主位之上的刘备也是颇有些为难。在稍作沉yin之后,刘备忽然眉máo微微一动,这才开口道:“事关重大,此事不可仓促定论,孤还需斟酌一二。至于这武都郡之事嘛,一旦百姓迁徙难免有冲突,昔日孤在荆州之时,淮南之民涌入荆州,一开始也曾和当地百姓不和。不过幸得孔明他们尽心安抚,这才将争端消弭。孝直也是国士之才,此事自可处理,就不需小题大做了!”
“诺!”见刘备对这件事情已经是定了xing,大家就算是心中不甘,也只能暂且偃旗息鼓了,转而去商讨一些正事。等到事情都忙完了,庞统正准备打道回府去,袖子却突然被人拉了一把,回头一看正是诸葛亮顿时会意。二人一起登上马车,共同前往马谡的府邸而来。
自从自己变成口水的中心,马谡就托病不出了,最近就连一般的访客都谢绝了。不过诸葛亮和庞统自然是例外了,二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后huā园,却见马谡正在坐在树下,围着一张小桌子和孙尚香优哉游哉地喝酒。
看到这一幕,诸葛亮和庞统对视一眼,都是有些哭笑不得。这时马谡也是发现了他们,眼前一亮也是开口道:“士元兄,孔明兄,你们来啦,坐啊!”
诸葛亮和庞统闻言,也是有些没好气,当下还是后者开口道:“幼常啊,我可真是有点佩服你了。如今朝之上,有人就差要杀你了,你居然还这么安稳?”
“这不是还没杀嘛!”马谡嘿嘿一笑,转头对孙尚香道:“香儿,劳烦你去安排些酒食,拿到院中来,我要与两位兄长饮上几杯!”
“嗯!”孙尚香应了一声,便即离去。不多时,三只乘满酒食的小桌被抬shi人到了院落之中,孙尚香却并未再次出现。马谡命人将两只小桌摆下后,挥退了shi人,随即与诸葛亮和庞统对面而坐,举杯对饮起来。
“幼常,我们今天来,你应该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了吧?”喝了一杯酒之后,庞统就放下手里的杯子,悠悠然问道。
“自然知道啊!”马谡轻叹一口气道。这几天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外界的事情都还是知道的。最近汉中的暗流汹涌,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一看这些人的身份,就知道是哪一帮人在后面主使了。放下手里的杯子,马谡也是开口道:“如今我们荆襄之人,在主公麾下最为得势,自然是难免惹人眼红了。我估计他们是看你们二位不太好对付,因此退而求其次,也就挑我下手了。”
以前刘备势力有限,因此可供争夺的利益也不是很多,加上外敌的力量比较强大,所以大家还都基本上采取克制的态度。现在刘备越发地家大业大,有些人就难免按捺不住了。尤其是最近兵出祁山夺取凉州,更是让以梁虔等人为代表的关陇士人得到了重用。在这样的大前提下,自己这些出身荆襄籍贯的人,就成为他们的拦路石,不得不除之而后快了。
对于马谡的分析,诸葛亮和庞统自然也知晓这其中的关键。后者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事多半是法孝直从中策划的。前番他们不顾长幼之序,几次三番想要举荐二公子为嗣,便足可见其用心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和他们斗就是了。”
吃亏不做声,这不是庞统的风格。诸葛亮听了这话,稍一思考之后却是有些谨慎地开口道:“话虽如此,但是如今主公大业未成,北方大敌未除,我等若是忙于党争,只怕于大局不利啊!”
诸葛亮还是比较清醒的,若在太平时候,权争虽易致内耗,倒还无伤社稷根本,但是眼下明显不是太平盛世。听了他的话,马谡嘿嘿一笑,这才开口道:“士元兄,孔明兄,你们所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你们似乎是忽略了一个人!”
“忽略了一个人?”诸葛亮和庞统闻言,都是若有所思,后者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嘿嘿一笑道:“幼常,你说的是主公?”
“没错,现在的主公,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荆州、在赤壁和我们共患难的左将军了!”马谡摇了摇头道:“现如今主公帐下的文武官员,可以大致的分为四个部分:第一就是跟随主公多年的旧部,包括二将军和三将军,简宪和、孙公佑他们;第二就是我们这些荆襄之人,包括我们三位,还有黄汉升、文仲业、乃至jiāo州的李正方;第三就是益州的土著,包括黄公衡,张永年他们;第四嘛,就是法孝直他们这些出身关陇的士人。”
“这四派人之中,若说最得势,莫过于我们荆襄之人,有一人任刺史,九人任太守,十余人出任郡丞。军中将军、中郎将、校尉以数十计,各县令、长更是无数。只是眼下主公下一步多半是要兵出关陇,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关陇之人肯定要得到重用,自然是按捺不住了。”
“依我之见,主公现在之所以迟迟不肯做决定,担心的就是这个。若是遂了法孝直他们的意思,把无大过的我给干掉,难免寒了荆襄士人的心,而且考举法近年来选拔了一大批英才,若是就此废黜实在是可惜。只是眼下来势汹汹,却也很难硬生生驳回,所以主公这才左右为难啊!”
有道是当局者mi,旁观者清。作为一个穿越者,马谡在考虑事情的时候就可以从一个更高的层次来思考。经过这几天的闭mén苦思,总算是想出了这其中的关键。刘备很可能希望借这个机会,打压一下如日中天,但是短时间内却又派不上什么大用处的荆州派系。要不是自己还算有些功劳,恐怕早就被他干掉了。
庞统和诸葛亮听了这话之后,也是默然点头。庞统叹了口气,这才有些无奈的开口道:“那依你们之见,眼下该当如何呢?”
马谡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当下哈哈一笑道:“这个嘛,我这几天倒是想了个主意,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就先去避避这个风头,您二位就辛苦一点,留在这里。我相信主公也不是糊涂之人,若是法孝直他们做得太过火,肯定也要打压一下他们的。到时候你们再展开反击,那就事半功倍了!”
马谡这话一出口,庞统和诸葛亮都是一愣,前者忍不住就问道:“怎么,幼常,难道你想辞官不成?”
“辞官?那是不行的,我还要养老婆呢!”马谡嘿嘿笑道:“我要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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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司马再现
“丁忧?”诸葛亮和庞统闻言不禁面面相觑,无论马谡准备干啥,就算是真的辞官了,都不会让他们如此吃惊。_)庞统一个没忍住,这就开口道:“幼常,你这到底是在玩什么呀。你父母都已经过世多年了,还丁什么忧啊?”
“亲爹娘死了,但是假的还在。前天兄长从荆州来了封家书告诉我,我兄弟二人的ru母刚刚过世了。她虽然不是我亲娘,但是毕竟养育过我。我就算不能为她丁忧三年,丁忧个三个月,这也还是人之常情啊!”马谡嘿嘿一笑道。历史上姚启圣用来对付康熙的招术,不用白不用。反正自己是个穿越者,亲爹妈和nǎi妈对自己而言,都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爹妈。
“避避风头,倒也不失为是一种办法!”诸葛亮就算是智慧过人,也没想到马谡居然出了这么个主意。庞统眉头皱了半天,这才开口道:“幼常,你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我这奏表都写好了!”马谡嘿嘿一笑道,将一份奏章递给他们二人。卧龙凤雏接过来一看,也知道他心意已决,只能暗暗叹息了。
“行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何必这么伤感呢?”马谡嘿嘿一笑,随即正sè道:“士元兄,孔明兄,我这一次算是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