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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娶她简直天理难容!当他开始考虑是不是为了周丽娜,放弃整个“森林”时,杰西卡出现了。
那是深秋的午后,天高云淡,阳光灿烂,彦青开着他的黑色敞篷奔驰在路上疾驰,他心情极佳,将音乐调到大声,一路高调而行。
“不好!”前面的卡车突然打右转灯,车速陡然变慢,彦青跟着猛踩刹车,在离卡车仅一分之处停止,刚停下,便听后面“砰”的一声,有车追尾了。
他下车,见后面冰蓝的“后盾”车中下来一个年轻的金发女郎,当她抬起那双湛蓝的眼睛看他时,他有一种身披华光的感觉,那眼神那么温柔,那么安静,那么久违…
怎么会感觉有点熟悉?他望着她发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对不起,先生,是我的错。”
彦青回过神来,自觉失态,赶紧承认是自己刹车太突然惹的祸。
他们相互交换驾照号码和电话号码,彦青看到她的名字是杰西卡。彤 (Jessica。 Torr)。
“Qing,你车尾上的划伤应该由我负责,你去找车行估价,之后给我电话,我将钱汇到你的帐上,就这样了结吧。”她的声音温柔清脆,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种决定的口吻。
说完她又俯身看来看自己的车头,她的车头掉了一块漆,还瘪进一块。当她在专心看车,彦青就在专心看她,她穿一件白色V领绒衫,俯身时微露*,一条深蓝牛仔衬出她修长双腿和上*部,金色的头发在肩上随意飘洒。这么一身随意之极的装扮,她竟穿出如此妩媚的状态,他不禁暗叹西方女子的身材若标致起来简直就是“魔鬼制造”。
看着杰西卡要起身,他赶紧收回目光,心虚中说一句:“要不,我们各自负责自己的车吧,你的车伤得比我的车厉害。”
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不已,各自负责就再不能跟她联系了,他真蠢到了家!
“为什么要各自负责?我在你后面,所有责任应该是我担当。”她坚持原则。
他感觉这句话像根救命稻草,赶快抓住,答道:“好吧,按你的意思办。”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够,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有他“光荣的头衔”。
她看了看他的名片,什么也没说,对他莞尔一笑,目光触到他时,他又有那种身披华光的感觉,让他想起很久以前的“多仁巷”。老天!她分明长着蓝眼睛,怎么会给他那种久违的温柔华灯的感觉?
再回到车上,他关掉音乐,感觉一丝情绪被那辆冰蓝的“后盾”带走。
唉,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只需一分钟!
杰西卡(2)
一天后,彦青跟杰西卡通话,告诉她三家不同车行修理费的估价,顺便又要了她的email地址,借口是有些信息用email传送比较方便。
两天后,他给杰西卡发出第一封邮件,报告她修理细节的同时,带上甜蜜的问候。
三天后,杰西卡在网上转账付修理费,他马上发出第二封邮件,表示由衷感谢。
四天后,他发出第三封邮件,称自己在那次事故中也有责任,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他为她买了一件礼物,还想请她吃餐饭…
发完这封邮件,彦青忐忑不安,他再怎么解释理由,也是明摆着想接近她,他还不知道她是否单身,这会不会太冒失了?他从小到大,做事都有精心准备,做这么冒失的事情,好像是第一次。
但发出去的邮件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他只能硬着头皮等下去。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杰西卡没有回信,彦青不免沮丧,他关上电脑,想提前下班,有几天没有理睬周丽娜,今天到周末了,是不是应该去见她?
“追不到最好的,便退而求其次。”这个念头一冒出,彦青吓了一跳,他怎么会将周丽娜当成次品?她从来都是那么出众。
当他走进“情人港”边的“黑鸟”餐厅,一眼就看到了周丽娜,她穿一身松绿亮丝吊带裙坐在餐厅中间,美得像个仙子,她一见到他便向他招手:“Qing,快过来。”
“这几天想见你怎么那么难?你工作真的那么忙吗?”他还未坐稳,她已经娇嗔起来。
“工作忙啊,等你毕业工作了,就知道上班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就在一家律师事务所作兼职助理,怎么不知道上班的滋味?所以我结婚后不想上班,我想做个全职太太。”
“你那么出色,不去上班多浪费啊!”彦青对她的想法有些不解,她那么有才华为什么总是抱着作家庭主妇的理想不放?她在他面是一幅小女人的姿态,让他忍不住要多加温柔呵护,但不知为什么他有时觉得,和她在一起有点尽义务的感觉:她太优秀了,应该尊重她;她太娇贵了,应该宠着她;她准备为他放弃一切,他就必须对她全面负责!唉,跟一个优秀的女孩恋爱真累。
她不知他在想什么,接着说:“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女人再有才华,最高理想也是相夫教子。我看了一份资料统计,称女强人之所以强,有80%是恋爱或婚姻不幸造成,18%的是童年不幸造成,剩下的是心理变态。所以女强人是不幸的,我不要当。”
“女人上班并不代表就是女强人,只是跟社会保持联系,不然整天在家里多闷。”
“我想生两个宝宝,在家里陪他们玩,悉心教育他们,就不会闷了。”
“万一这两个宝宝都是女孩,你把她们教育得像你这么优秀,但她们的理想也是嫁人、生宝宝、培养宝宝,这不是资源浪费吗?”
“自己开心,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这其中并没有什么东西浪费掉,人类工作的所有目的都是让生活更美好,快乐是人类活动的终极目的,我按我的方式去快乐,有什么不对?”
周丽娜搬出人类终极目标,彦青不知怎么回复,只能说:“你是大律师,我辩不过你,只是让你去做家庭主妇有点暴殄天物。”
“我愿意让你暴殄嘛。”她说着对他眨了眨眼,她的言语十分坦白,甚至有点*。
他却叹口气说:“能不能有其它选项?你还是保持当‘天物’比较好。”
她不禁秀眉轻蹙,他好像不太喜欢她的理想,女人安安静静在家里是其他男人求之不得的,怎么他不喜欢?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他不知她为什么不说话了,望着沉默下来的她,突然想起那双像华灯一样明媚的湛蓝的眼睛和那温柔却有力的声音,一时间他有些顿悟:是不是年少时失去了母爱,他特别期待一个成熟而坚强的女人?周丽娜还不到二十二岁,成长在风调雨顺中,单纯得像个瓷娃娃,和她在一起有强烈的要保护她、迁就她的欲望,但他自己得不到放松,所以他觉得累,他愿意一辈子这样累下去吗?
侍者将他们点的食物端来,周丽娜为了苗条,只点了沙拉,彦青看不过去,将自己盘中的一块羊排分给她,还哄她半天,说“吃肉减肥法”也是有效控制体重的方法之一,何况她已经偏瘦了,万一这块羊排起了相反作用,在他看来也是好的…
这个周末难得不用加班,星期六彦青想去登“蓝山”(Blue Mountain),活动平日难得运动的筋骨,周丽娜却要看新季度的时装秀,他便依她去看秀。嘈杂的音乐和色彩斑斓的各种衣料充斥他的耳目,让他的脑筋比任何时候都混乱,好不容易熬到吃饭的时候,周丽娜胃口又特好,吃完自己的沙拉,又问可不可以要他半块牛排,他只能说“当然可以。”
接下来的一天是看“碧昂斯”(Biance)的演唱会,周丽娜是碧昂斯的忠实粉丝,怎么着也得去现场看她,还订了两张前排票。彦青又让嘈杂的音乐High了几小时,等演唱会结束,他想直奔餐厅,但出来的车太多,路上又堵了两个小时。饥肠辘辘之际他想买麦当劳食品充饥,周丽娜却不肯迁就,说宁愿饿死也不吃麦当劳的垃圾食品,他只能耐心等待,直到看见一家她满意的餐厅。
当他星期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由舒了一口气,与喧嚣忙碌又吃不饱的周末相比,上班看起来还不坏。
他刚坐定,手机传来信息,周丽娜发来的,希望他能够考虑在近期见她的父母。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暗暗思虑:真的要和丽娜确定关系吗?他们不过认识两个月,而且交往中他还没找到感觉。她是名门闺秀,他不敢将她当儿戏,所以一直跟她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他觉得在那种距离之外比较安全,如果去见她的父母,意味着距离大幅度拉近,他顿觉不安。
考虑了几分钟,他在手机上回复:“未来几周工作繁忙,你我是否需要冷静一段时日,好好想想今后如何?”回复后他全心投入工作。
突然阿曼达进来,递给他一个重要传真文件:澳大利联邦亚税务局(ATO)国际部长官要求见他。
ATO国际部对任何跨国公司的财务状况有监查权,彦青去年见过一个叫托尼(Tony)的ATO长官,向他汇报了奥瑞卡亚太公司去年的财政年度的销售利润和税务登记状况,现在还不到一个财政年度,他们又来了,是为什么?
他心中有些不定,对阿曼达说:“将下午的部门经理例会推迟,我今天下午就见这位ATO长官。”
下午四时,桌上电话准时响起,阿曼达报告ATO长官来了,彦青将门打开,他在那一刻惊住:眼前站着一个俏丽的身着黑色制服的金发女郎,她清澈的蓝眸溢彩流动,让他不敢正视。
她望着发愣的他,伸出手说:“我是ATO国际部的高级长官,杰西卡。 彤”。
杰西卡(3)
彦青没想到杰西卡竟会站在自己面前,惊喜异常,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只僵硬地握了握她的手。
杰西微微一笑,说:“吃惊吗?我会这样和你见面,不过这样来接受你的邀请,是不是可以让你省下一笔钱,以公司的名义请我吃饭?”
“你能够来已经让我感到不胜荣幸,什么名义都不重要!”他的快乐脱口而出,但立刻觉得自己的表露太露骨,心中有些不自在,在给她端咖啡的时候,手还不争气地抖了一下,一些咖啡泼到桌面,又忙着去拿纸巾清洁。
她见他喜不自胜的样子,低头暗笑,接着说:“我们现在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的公司今年的营业总额将要超过100亿美金,成为纽省(New South Wales)境内最大的几家跨国公司之一,所以,从今日起由我来帮助贵公司处理在澳洲的利税登记与核查工作,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接下来,她以熟练的专业能力,快速浏览文件,登记相关数据,和财务人员进行沟通…在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内将一切工作程序处理完毕,给在场其他人留下深刻印象。
彦青一直在她身旁,以欣赏的眼光看她工作,心中暗叹:原来女人在专心工作中也会这么好看!
两小时后她在电脑上敲下最后一个数据,抬起头来,对他说:“结束了,现在可以轻松地享受了。”
他陪她走出办公大楼,一路上不时地接耳交谈。出大楼下台阶时,她脚下一滑,险些跌倒,他下意识地将她拦腰一抱。当他近距离面对她,被她容光所逼,心头一跳,忙将她放下,脸色泛红。
他懊恼自己在她面前怎会显出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这一懊恼脸上的颜色更明显,便不愿正视她。她体会到他的情绪,将手伸出来说:“我穿这双新鞋有些不适应,如果你不介意,就扶我下台阶吧。”
他忙伸手去扶她,下了台阶后,他的神态恢复过来,这才发现是她在帮他“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