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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过了药,四老爷又说嘴巴苦,让招弟去泡糖水,于是,元香只得一动不动,伺候四老爷喝完糖水,喝完糖水,四老爷又说腿疼,要元香帮着揉揉腿,元香无可奈何,只得帮他揉。
崔老太太看老四吃了药,元香这贱婢还算老实,便嘱咐了几句要好生歇息的话就回房去了。
“招弟,去打盆热水来,本老爷要擦擦身子。”阮文石故意支开招弟。
招弟不放心的看看元香。
“还不快去。”阮文石瞪起眼睛喝道。
招弟被他一吓,赶忙跑出去打水。
元香警惕着,帮四老爷揉腿。
“上面一点,大腿涨的难受。”阮文石哼哼唧唧的。
元香迟疑着,还是往上揉。
“再上一点……对,再上一点……”阮文石舒服的闭上眼睛,边指挥道。
元香又羞又急,只盼着招弟快回来。
“我说你用点力成不成?你怎么就这么笨?”阮文石察觉元香心不在焉,斥责道。
元香赶紧加了几分力。
“你怎么老是揉不对地方,再没见过比你更笨的。”阮文石陡然抓住元香的手,一把将她的手摁在了两腿间涨的发硬的地方。
“啊……”元香尖叫起来,用力要抽回手,可是被四老爷死死抓住。
“你叫什么叫?好好跟着本老爷,以后有你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不识好歹,看我怎么整死你。”阮文石咬着牙恐吓道。
元香感觉到手中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羞愤难耐,死的心都有了,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奋力挣开四老爷的手,仓皇逃了出去。
阮文石气的直捶床板,骂骂咧咧:“你个不识好歹的死丫头,给我回来……”
元香哭着跑了回去,倒了盆水就拼命搓手,恨不的把手上那层皮都搓下来。
俞氏和阿语正在屋里说话,听见隔壁哭声,忙走了过来。
“元香,你怎么了?”俞氏抓住元香在盆子里死命搓揉的手,拿了块干帕子帮她把水擦掉。
元香抬头,满脸是泪,哭道:“夫人,救救元香吧!元香再也受不了了……”
俞氏心里咯噔一下,明白元香定是受了莫大的屈辱,便对阿语道:“阿语,你先回去。”
阿语心知娘是不想让她知道内情,担心的看了元香一眼,转身出门去。可她并未走远,竖起耳朵倾听,她倒要听听,四伯到底把元香怎么了。
“是不是四老爷欺负你了?”俞氏小声问道。
元香抽泣着把今晚的遭遇跟俞氏说了一遍,
俞氏听了,气的脸色发白,好个四老爷,都剩下半条命了,还色心不死,这样作践元香,元香在他们眼里或许是个贱婢,可以任由他们欺侮,但元香对她而言,名为主仆,却是情同姐妹,绝不能由着他们来作践。
“元香,你别哭了,明天我就去买两个丫头,把你换回来。”俞氏安慰道。
阿语在屋外也是气的牙齿打颤,四伯也太无耻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他出来,让他在牢里呆着,那个孙管家真是打错地方了,打腿做什么?怎不废了四伯的命根子。
崔老太太才回屋坐下喝了口茶,就听见老四在叫骂,乒乓巨响,赶紧过去。
只见招弟满身是水跪在地上,铜盆也打翻了,老四正气咧咧的:“把元香给我叫回来。”
“这是怎么了?元香呢?”崔老太太疑问道。
“那个贱婢,我不过数落了她几句,竟然负气跑了。”老四咬牙切齿的说。
崔老太太一听就火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的,上前给招弟一个耳光,喝道:“你去,把元香给我叫来。”
招弟捂着脸爬了起来,跑回了荷香院。
阿语站在廊下,蓦然看见招弟浑身湿嗒嗒的跑了回来,惊道:“招弟,你怎么弄成这副摸样?”
招弟见了小姐,眼泪吧嗒:“四老爷叫我去打水,说要擦身子,我就去了,等我回来,四老爷一个人在发火,元香姐不见了,四老爷把水盆打翻了,然后老太太就来了,打了我一个巴掌,叫我找元香姐回去……”
阿语怒不可遏,不要脸的老太婆,不要脸的臭男人,她怎么就摊上这样的祖母和四伯,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招弟,你回屋去换身衣裳,别受了寒气,然后就乖乖的呆在屋里,不用出来了。”阿语吩咐道。
“小姐,您准备怎么办?我看四老爷对元香姐……”招弟实在是难以启齿。
“你放心,我只有办法,你让夫人也别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阿语咬牙道,跺了脚就要走。
“阿语……”俞氏出来喝住她:“不可乱来。”
阿语回头道:“娘,您放心,我有分寸的,这事,您出面不妥,我一个人去,我不会让人拿住话柄的。”
俞氏正待再说几句,阿语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夫人,您就让小姐去吧!老太太怕小姐的。”招弟劝道。
俞氏哀叹一气,希望阿语别惹出事来才好:“招弟,你赶紧去换身衣裳,然后跟过去看看,有情况立即回来报我。”
招弟连忙应诺,去换衣服。
崔老太太和阮文石笃定的等着元香回去,却等来了阿语。
阿语进门,先给崔老太婆和四伯行了个礼:“阿语放心不下四伯的伤势,又怕元香和招弟伺候不周,特意过来探望,咦?元香和招弟呢?”
崔老太婆哼道:“不是招弟叫你来的吗?”
阿语笑道:“不是啊!我刚从三姐那过来,还没见着招弟呢!她去哪儿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屋里服侍四伯的吗?”
崔老太太半信半疑,道:“你娘身边的这两个丫头太不像话了,笨手笨脚不说,脾气还大,你四伯不过责备了她们几句,两个人就跑走了,这算什么事?敢情她们比主子还主子?”
“真有这事?不能吧?元香和招弟一向很听话的呀!”阿语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难道还是我们编瞎话不成?”崔老太太沉了脸道。
阿语踟蹰着问四伯:“四伯,她们真的笨手笨脚?”
阮文石冷哼一声:“再没见过比她们更笨的丫头了。”
阿语蹙眉叹道:“看来这两人真的是被我娘宠坏了,既然祖母和四伯嫌她们两伺候的不好,那……我会去跟我娘说一声,明天去买两个相貌出众,又勤快,又伶俐的丫头回来伺候四伯好了,要知道四伯的病可不是三两天能痊愈的,得好几个月呢!要是天天被她们两气着,怕是不利于复原,病人的心情是很重要的。”
阮文石听说要把元香换掉,先时很不乐意,可一听,换两个相貌出众又伶俐的,马上又想入非非起来,这个元香死脑筋,不知好歹,若是换两个丫头,能随他揉捏,岂不美哉?
“你们有很多闲钱吗?买两个丫头,你们说买就能买?”崔老太太怀疑自己中了阿语的圈套了。
阿语满脸诚恳:“我娘是没多少闲钱,可是四伯的身体要紧啊!钱没了可以再赚,但四伯的伤要是不养好,落下病根怎么办?一切皆应以四伯的身体为重,今天三伯还了我娘七十两银子,这银子本来就是为大伯准备的,应该够买两个品性相貌好的丫头,哦,对了,还得再给四伯买些燕窝人参什么的,好好补一补。”
崔老太太听阿语句句都是为她四伯着想,句句表达了她的拳拳孝心,她心中疑虑更深,偏偏一点错处也抓不到。
“娘,难得侄女这般懂事,这也是她的一番孝心,就依她所言好了,元香那个丫头,真是不会伺候人。”阮文石看娘面色犹疑,忙道。
崔老太太狠狠剜了老四一眼,你个笨脑子,阿语这是千方百计为元香和招弟开脱你都听不出来?一听说买两个相貌出众的丫头,就昏头了。
“四伯,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回去就跟我娘说,我娘一定也很赞成。”阿语笑眯眯的对四伯说,心里却是鄙夷的腹诽:色中恶鬼。
老四都答应了,崔老太太也无话可说,只是不能白白便宜了元香那个贱丫头。便道:“就算再买两个丫头,也是明天的事,今晚你四伯床前还是少不了人伺候的,元香和招弟虽然蠢笨了些,勉为其难对付一日好了,你去把她们给我叫过来。”
阿语笑道:“祖母不怕她们再气四伯一回吗?阿语学过功夫,会几手推拿,连伯祖母都夸阿语捏的很舒服,就让阿语给四伯捏捏,放松放松筋骨,也能好的快些。”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晓以利弊(二合一大章)
阿语径直走到床前,也不管四伯愿意不愿意就给他按揉起来,慢慢的按到了四伯的睡穴,暗暗使了几分内力,四伯迷瞪了几下眼睛,就睡着了。
崔老太太在一旁看着,她知道阿语会武功,生怕阿语使坏。不过看老四并无不适,相反的,还很舒服的样子,没多久就睡着了。
“祖母,我去唤元香和招弟来守着,您也累了一天了,阿语送祖母回去歇息吧!”
崔老太太见阿语这么体贴,不由的打消了疑虑,也许是她多想了。
第二天阿语和娘一道去找人牙婆子,打听了一下,说梧桐巷有位周婆子,京城许多大户人家都是通过她的手买卖丫鬟。
周婆子见生意上门,眉开眼笑的,把俞氏和阿语请了进去。
“夫人,您要什么样的丫头,我这里勤快的、机灵的、二八芳龄的,年纪小的都有。”周婆子笑道。
俞氏道:“你现在手头上有的先给我瞧瞧,我今儿个就要买的。”
周婆子踟蹰了一下,说:“夫人要的这么急?”
“家里突然有了病人,需要人服侍,我看着差不多的就得了。”俞氏莞尔说道。
周婆子眼珠子一转,笑呵呵道:“可巧我手头上还有四个丫头,我这便去叫来给夫人瞧瞧。”
不多时,周婆子带了四个丫头来,阿语一看,两个小丫头,最多不过十来岁,根本不顶用,两个大的,年纪倒是正好,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也是俊俏,皮肤白皙,一个大大的杏仁眼,樱桃小嘴,一个丹凤眼,鹅蛋脸,两人一个共同点,都有一双不安分的眼睛,虽是低着头,仍可看见她们的眼神,飘忽不定,顾盼间,媚意横生,阿语暗道:要的就是这样的。
俞氏也瞧出这两人不太安分,心中不太满意。
周婆子善于察言观色,忙介绍道:“这位叫春桃,这位叫秋菊,原是在大户人家做丫鬟的,懂规矩,又勤快。”
阿语心笑:这不鬼话么?大户人家做过丫头的,若是做的好,起码要到二十来岁才会放出来,或是让其归家,或是指人为婚,像这样未到年纪拿来转卖的,肯定是有缘故的。
俞氏想要再问问两人的底细。阿语道:“娘,咱们急着用人,就别挑了,我看这两个丫头挺不错的,就她们吧!元香可还等着您的好消息呢!”
俞氏犹豫再三,方道:“她们身价几何?”
周婆子看这两个棘手货终于有人肯要了,心里暗喜,也不敢开高价,怕把人吓跑了,当然也不能出价太低,低了,顾主会有想法,便出了个适中的价,说:“如今战乱刚平,大家都不太容易,就二十两一位,夫人您看如何?”
俞氏看看阿语,阿语微微点头,俞氏道:“那就这样定吧!”
周婆子乐呵呵的哎了一声,忙去取春桃、秋菊的卖身契。”
阿语趁机道:“春桃、秋菊,今儿个起,你们就是我家的婢女,虽说买了你们不是为了伺候夫人和本小姐,但是,你们一定要记清楚,你们的卖身契是在谁的手上,若是你们不听夫人和本小姐的话,本小姐的脾气可不太好,对付人的手段也有的是,而且绝对狠辣不留余地。”
春桃和秋菊闻言脸色一变,惶恐道:“奴婢不敢的,奴婢一定只听夫人和小姐的话。”看来这位新东家不好惹啊!
阿语笑了笑:“这便好,你们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因为惦记着美貌的新丫鬟,所以阮文石对元香失了兴趣,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