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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无所谓,”九狼熟练地趋身闪避,嘴中笑道:“二哥就不怕十一妹拿鞭子追杀你?”
二狼淡然一笑:“大家都是给爷办事,谅十一妹也不会如此糊涂。”
“那可说不定,”九狼阴阴一笑,明显看好戏:“十一妹一心想要做爷的女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醋劲一上来,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也得她杀得了我再说~”二狼瞟他一眼,推门走了出去:“少胡咧咧,多用些心思在乔医官身上,赶快想办法把她弄醒,我过会再来。”
PS:最近忙晕头,月底盘点,女儿毕业考,又找补习学校……废话不多说,慢慢补吧。
第053章 一眼万年
雨,在三更时分开始滴滴答答地下起来,雨打在芭蕉叶上,声声入耳,更增烦恼心绪。花满城碾转不成眠,索性披衣而起,推窗独立。
他的心里压着一团无名之火,这是二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激烈而愤怒的火。他一向都是冷漠的,倨傲的。
他一直认为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与事可以打破他的平静,让他失去冷静。
但这一次,这个名叫乔彦,化身军医的女子,却一再挑战他的底限,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逼到几近崩溃的边缘。
半生戎马,刀光剑影中穿梭,血池肉林内沉浮,见惯了生死,看多了杀戮,人命之于他,已如草芥般轻贱。
用杀人不眨眼来形容他,一点都不过份。
所以半年前,当他发现身中*,才会毫不犹豫地zhan有了她——即使明知道他的命是她救的。
他完全没有料到,在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挑起连他自己都认为早已幻灭,根本不存在他的内心的种种情绪。
起初以为他对她的感情,不过起自于她救他一命,他却毁了她清白的愧疚——虽然这种情绪出现在他的字典里,已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
他并不知道,当他玩弄心机,躲在背后观察她,一心想要战胜她,寻找她的弱点,令她不安,令她惶恐地同时,一种更可笑更离谱的感情,已在他的血液里,慢慢地滋生。
隔壁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在这秋雨淋沥的深夜,这一团毛绒绒的桔黄似一片羽毛,轻轻地搔着他的心。
就一眼,只要确定她还活着,他就离开。
他对自己说。
一眼万年。
隔着窗棂,恍然发觉她单薄瘦小的身子丝被里,那么娇小,那么柔弱,那么无辜,仿佛风一吹就能把她带走。
他从未害怕过失去谁,现在却尝到恐惧的滋味。起初只是不明原因的胸闷,接着开始烦燥,然后开始焦虑,莫名地焦虑。
她太安静,静得就象不存在。
他侧耳,努力想从秋风秋雨里分辨属于她的气息。
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
四周一片漆黑,无星也无月,只有秋雨不解风情,勿自冷雨敲窗,没个停歇。日间强硬冷漠的外壳,在此时悄然湮灭。
花满城忽然冲动了起来,推窗而入。
她了无生气地躺着,就连昏迷都蜷缩成一团,双手交抱在胸前,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她的害怕与绝望是那么明显,他竟可笑地看不到,一心只想让她向他低头,最终却把她逼上绝路。
其实,有什么好争的呢?
从见面的第一天起,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在他的面前,她一直都是弱者,只有束手就擒,任他摆布的份。
她的命运,一直握在他的手里,不是吗?
他慢慢地俯身,隔着被子将她拥在怀里。
她的脸真小,只有他的巴掌大,下巴尖得好象随时能戳穿他的手掌。
略带点粗糙的掌心覆上她不算丰盈的胸,感受到她微弱地心跳,却那么强韧,一下一下,都敲进他的心脏。
九狼没有说谎:她还活着,虽然很微弱,却的确还活着。
这一瞬,他几乎有些感激上苍,赐予她如此强韧的生命力。
身体是最诚实的,掌心下那光滑柔腻的触感,轻易地勾起他潜藏在内心的对她的渴望。
疯了,一定是疯了!
花满城想,乔彦一定是在他不注意的某个瞬间给他下了蛊,不然他为什么竟会对一具昏迷中的躯体产生yu望呢?
那次美好又残酷的经历,忽地一一浮现在眼前。
恍惚间,他仿佛又闻到了淡淡的幽幽的梨花香。
银月皎洁,青丝如墨,衬着漫天的梨花,她眼角倏然滑落的泪水,那清清润润的嗓子,细细地哀求,低低地啜泣,那么鲜活而又生动地重现在他的眼前耳畔。
他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努力控制好自己的呼吸,换了各种手法,试图让她放松僵硬得象块石头的身体,却发现徒劳无功。
起初他以为她清醒了,因为恐惧而抵抗,于是苦笑着贴在她耳畔低低地安抚:“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也不会强迫你……”
这于他,实在是个很陌生的体验,甚至是一个挑战,因此语气显得十分生硬和别扭。
可是他很快发现不是——她依然是昏迷的,她的抗拒完全是无意识的,是习惯性的蜷缩着。
他终于承认,这不是一天可以做到的。
所以,他放弃了,慢慢地躺下去,把她僵硬冰冷的身体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决定了,从现在起,他不再逃避,她是他的!
第054章 群狼乱舞
昨夜的一场雨,使得树木益显葱笼,芭蕉绿得仿佛要滴出油来,桂花的清香夹在略带寒意的微风里迎面而来,中人欲醉。
二狼不放心,特意起了个大早,匆匆往花满城住的四合院里赶,绕过照壁,一眼瞧见九狼伏在窗前的案桌上呼呼大睡。
他紧赶了几步,伸手穿过窗棂轻戳他的臂:“小九,怎么还在睡,乔医官醒了没有?”
“嘎?”九狼自睡梦中惊醒,一跃而起,瞄一眼站在窗下的二狼,忽地嚷道:“坏了,坏了,我怎么睡着了?”
“你一晚都在这里?”二狼瞠目。
“我研究了一晚的医书,哪知道不小心睡了……”九狼嗫嚅着解释。
他真的不是故意偷懒,只是无意间发现一种新的毒物,早把乔彦忘在了九霄云外,一头栽进去不可自拨,弄到天亮才有些眉目,撑不住睡了。
“跟我解释有屁用啊?”二狼跺足:“走,看看去。”
两狼一前一后直奔乔彦的卧室而去,忽地齐齐愣住。
花满城站在乔彦的房门前,一脸严肃,神情冷漠:“不用看了,她还没醒。”
“是~”两狼面面相觑,眼睁睁地看着他挺直背脊,大步流星地越过他们,扬长而去。
“二哥,”九狼揉了揉眼睛,问:“我是不是睡糊涂了?刚才爷好象从乔医官的房里出来?”
“嗯,”二狼抬眼望天,眨巴了两下眼睛,神情呆滞,没头没脑地答了一句:“爷鞋子上的泥巴是干的。”
天!乔彦气若游丝,爷自然不会兽性大发为泄欲而去。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爷竟守护了乔彦一夜?
“什么……意思?”九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二狼白他一眼,转身匆匆向外走去:“不行,我得找老三合计合计。”
“等等我,二哥~”九狼顿了一下,追上去,不依不饶:“你最少要告诉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三狼从铜盆里抬起头,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目光缓缓地绕着身边的几只求知若渴的群狼身上扫了一遍,苦笑:“这得去问爷,我哪知道?”
爷的心思,谁敢擅自揣测?
“哎呀,猜猜嘛,怕什么都是自己弟兄,错了也没有人会外传。”九狼契而不舍,孜孜以求。
“对啊,我们绝不外传~”其他几只见他的目光扫过来,立刻一齐点头。
“咳,”三狼清了清嗓子,有点困难地道:“从字面上推测呢,说明爷昨天一整晚,不,纠正一下,应该是下雨后没多久就呆在乔医官的房里,直到早晨二狼他们去时,才离开……”
“这个我们都知道了,”八狼不耐地打断他:“你快点给分析一下,这背后代表的意义。”
“等一下,你凭什么断定爷是在下雨后才进的乔医官的房间,而不是之前?”六狼很有求知yu望,抢着说话。
“笨!”五狼白他一眼:“秋天干燥,如是下雨前去的,爷的鞋上不会沾泥巴,所以必是下雨后才去的。”
“嗯,”四狼贡献他的观察心得:“而且,爷并不是直接进了她的房,他在乔医官的窗户外站了很久。”
“因为那里留下了爷的脚印~”九狼抢着回答,颇为得意。
“这一点白痴都发现了,还用得着你说?”八狼哧之以鼻。
“那你看到什么不同的?”九狼很不服气。
“我只知道,当时爷的心情很犹豫。”八狼的语气很肯定,几乎是斩钉截铁。
“问题是,爷在犹豫什么?”六狼托着腮,一双清亮的大眼骨噜噜乱转。
“爷在想,究竟是先奸后杀,还是……”一直未吭声的十狼,咬牙挥拳,很突兀地插了一句,立刻遭到群狼唾弃,被骂得心头火起,怒气冲天,蓦地拍桌而起,眼露鄙视:“娘的,都说了打架拼命算老子一个,这种费脑子的事别找我,你们非要开什么集体会议,不许人缺席。商量个屁,不就是个娘们?值当慌成这样~”
“十弟,”九狼苦口婆心地解释:“不是慌,而是这种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不就是爷喜欢上一个娘们?虽说是齐军的军医,只要爷喜欢,也已经给他弄到咱们自个家里,还有什么问题?”十狼两手一摊,始终没搞清重点。
“问题的严重性就是,”六狼表情凝重,一脸沉痛地下结论:“爷二十八年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所以,我们几个很有可能会有一个当家主母!”
当!这句藏在众人心中皆心照不宣的话被他这么突兀地,堂皇地以语言清楚明白地表达出来,忽地如暮鼓晨钟,在群狼的耳畔敲响。
一时全场静默,无人吭声。
然后,一声低叱似闷雷轰然炸响:“都杵在这里做什么?全都不用做事了?!”
PS:那个啥,明天还要上班,先更到这里,以后改成不定时更新兼不定时爆发……所以,拜托表催,俺不是不更,是真的没时间。最后再说一次,俺坑品优良,绝不弃坑。相信的等,不相信也没关系,请不要留言漫骂,骂也没用,偶肯定删!
第055章 君心难测
铜制麒麟兽香炉里,顶极龙涎香缓缓地焚烧,幽幽的白雾自兽嘴里袅袅地升了起来,慢慢地散了开去,消失不见。只余淡淡的幽香,若有似无,弥漫在空气里。
微风吹动帘子,月色温柔地洒在如玉光洁苍白的面宠上。
即使在睡梦中,她仍然微微蹙着眉,身子蜷曲如同一张弓,不论他如何诱导和安抚,始终不肯撤下心防。
“不要,求你……”如玉颤抖着,逸出模糊的呓语,晶莹的泪水自眼角滑下濡湿了鬓边的黑发。
这满是绝望的呻吟与记忆里那惊悸惶恐的求饶声重叠,似一记又一记的重锤,慢慢地敲进他的心里。
花满城低眉凝视着她,收拢双臂,把她更紧地拥入怀中,唇角贴着她的鬓,传递着无声的歉意。
这几日,他每夜拥她入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地知道,在看似清冷平淡的表情背后,她承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和压力。
从她零星的呓语中,不难推测出那个罪魁祸首就是他。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不同的是,这次他会带她走,绝不会任她自生自灭……
他忍不住猜想:如果当初他带走了她,那么现在,他们之间会是怎样?
可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永远没法回到过去,也就永远不知道答案。
晨光初露,清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纱帐飞舞,帘幕飘动,带进丝丝缕缕的桂花香。
如玉恍恍惚惚,胸口似压了巨石,沉闷得喘不过气来。
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