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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静鸢,这是灵嫔娘娘的玉吊坠,她说叫你拿过去。”媚娘拿着一个锦绣盒子到郭静鸢的面前,交到她手上笑说。
眼前这个女人是难得的美Ren胎子,虽是罪犯欺君,可仍能让冷漠无情的皇上留下一命,甚至还宠幸她。这样的女子虽暂待为奴,但凭她的姿色,难保有一天不会被皇上深深喜欢上,那么到时候就算不能混个妃子也能混成一个小主子。所以此时不宜跟她结恶,也许对她好点,以后自己还会有点更好的出路呢!
“灵嫔娘娘?”郭静鸢不解的轻喃,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叫她。
她对这后宫的女人完全不认识,昨天晚上是听任凝霜说了一点后宫中的风云人物,如最得宠的月妃娘娘跟贤妃娘娘,还有就是皇后娘娘。而她也只记下这三人的名字,别的便嫔妃还真的不知状况。
这个灵嫔娘娘是怎样的人?为什么她要叫自己送过去呢?她这样做到底是不是为了什么呢?会不会有什么事?
有可能发现的事浮现脑海,女人间的心计叫她害怕,突然她像感觉到什么不好的要往她袭来,却又无力拒绝。
“放心吧静鸢,会有公公带你去的,进入珍尚房清洗的金银饰品必需是要我们珍尚房的宫女送回去的。”一旁的任凝霜像是看懂了她的疑虑,笑着解说,劝她不用过份担心害怕。
“是。”轻轻的点头,她也只好跟着媚娘而去。
自答应和亲一刻,她的人生便没有可以决择的地方了。如今身为宫女,还能怎样呢?就算前面是死路她还是得走下去。
走出门口,那里早已等候着两个小公公,他的脸无表情如假娃娃般。
“公公你们好,请带路吧!”对上两张年轻的脸,她极力表现友善的笑说。
“嗯!”
其中一人只是冷冷点头,轻哼一声便带头走在前方。另外一人倒连应声也省下,直接的走在前头。
无奈的微笑,她只能在心底对自己说不用介怀,快速的跟上,只望能早点将这玉吊坠交到那灵嫔的手上,好早点回到宫女的房间去休息。
走上了许久,他们终于在一间名为灵水宫的门口进入,落大的院子种满了各种的鲜花,很漂亮动人,香气的清新人叫舒服。漂亮别致的小亭子,花丛前的石椅子,另外还有遮阴的大树,流水小桥,可真是应有尽有,将她的目光吸引得不能移开。
嫔妃的宫殿都这么大,那么贵妃的也就更不用说了吧!只可惜她无福消受,连一天的贵妃也当不了,即被贬为奴。
自嘲的弯起唇,她带着微笑进入了大堂,对着坐在那里一身高贵穿戴的女人跪下行礼:“奴才参见灵嫔娘娘,这是娘娘的玉吊坠,已经清冼好了。”
这灵嫔娘娘也是个美Ren胎子,嫩滑的肤色可以看出年龄仍很小,艳若桃李、玉骨冰肌,都是美Ren该有的象征,这样的容颜没有男人能不喜欢。这么漂亮,也难怪这么年轻便封为嫔妃。只可惜此帝王并不是好应付的男人,而这灵嫔依杖自己长得漂亮,而且升位较快而就变得持宠行骄,才导至帝王冷落。
正当她受到冷落之时,这女人竟得到皇上别样的对待,不但绕她跟她的婢女不死,还准她以宫奴的身份侍候龙寝,怎能叫她不生怒火呢?
“是吗?还不打开盒子?”她冷哼,弯弯的柳眉杨起,凶恶的命令。
愕然的看上一脸的厌恶,郭静鸢有点不明状态,但也不敢得罪,只好立即回应一声是,小心的打开盒子。
“抬起你的脸,让本宫看一下。”
盒子开了,但她却无心看那吊坠,冷冷的轻呼,高傲得如开屏的孔雀。
“是。”不明她的企图,郭静鸢纵是不愿意也只能抬起头,不敢有所得罪。
对方是地位高贵的嫔妃娘娘,而她只是个小小的宫奴,这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就算委屈也只能受下。
对上那精致的脸,她看到了那眼中明显的讨厌之意还有震惊。
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心里一惊,却也不敢避开脸,只能闪烁着避开看她的眼,怕会惹她更多的讨厌。
女人的妒忌之心是最后怕的,特别在这百花争艳的后宫中,她的美Se定是这些女人怀恨的原因之一,再加上曾得过皇上的宠幸,只怕现在后宫中已有不少人恨不得她死了。
“好漂亮的一张脸,难怪那天宴会上皇上会说你一进宫后宫三千尽显逊色,难怪能在惹怒皇上以后还能有幸侍寝。还能得到皇上的怜惜,连贬为宫女也能分派在最舒服的珍尚房里。”灵嫔懒懒的说,声音相当轻柔,但说出的话却完全没有掩饰对她这漂亮脸庞的妒忌。
她本还不信这女人有多漂亮,如今入眼的容貌简直连她这等美Ren也失色。更别说是她了,此等艳美绝伦,连那个堪称为天威第一美Ren的月妃也输了下来。
“娘娘过奖了,奴才这样的姿色怎能称为绝色之颜,娘娘的美才是倾国倾城,才会让皇上份外宠爱。”不敢领赞,郭静鸢连忙识时务的称赞她的美,好以熄她对自己的妒火。
“份外宠爱?皇上已经半个月没有来过这里了,你这是在嘲笑本宫吗?”她脸色一变,用力的拨跌在郭静鸢手上的锦盒。
玉吊坠跌落在地上,发出明亮的响声,立即粉碎。
愕然的瞪着地上的碎玉,感觉到她的怒火,郭静鸢忙趴在地上求绕:“娘娘熄怒,奴才进宫时间尚短,不知情况,并不是有意要嘲笑娘娘,请娘娘原谅。”
“好一个大胆奴才,竟敢打破本宫的玉吊坠,这可是皇上送的礼物。”不理会她的求绕,灵嫔狠狠的咬着牙,毫不留情的下令:“人来,把她捉起来,本宫要好好的教训她,教她以后不要持着曾受临幸而忘记身为宫奴的本份。”
“不要,娘娘。”被人拉起,她不能置信的摇头,心跳得特别的快。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从前在宫中看到宫奴的受罚的情景,清楚的记得那种痛楚,恐惧叫她慌了心神。
痛,她怕痛,这女人一定不会让她好过了。
听她的说话,分明就是要加罪以她身上,好发泄对她能侍寝的妒忌之火。
“本宫要打花你这张妖治的脸,免得你迷惑皇上。”灵嫔弯起唇笑了,用力的在郭静鸢的脸上拍打,用力的掌掴着她的脸。
“啊!啊!”一阵阵惨痛从她口中传出,不能自控。
脸上传来的痛难于忍耐,双手被人压着却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硬生生的被打。
也不知灵嫔到底共打了多少巴掌,在她痛得快要晕死之时,她终于停下了手。
以为她的惩治已完,郭静鸢不禁松了口气。却不想她冷冷的对一旁的宫女说:“打她伤了本宫的手,就由你们来吧!给本宫用力的打,狠狠的打,不要停下来。”
“是。”一旁的宫女乖巧的点头,冷笑的看向被押跪在地上的郭静鸢,一步步的向她走近。
看着那名宫女的接近,想起仍会被人掌搁,恐惧不禁让她吓得不停的颤抖,不顾脸上的痛忙向那灵嫔求绕:“娘娘,求你不要,不要。”
可是无论她怎样求绕,怎样挣扎,还是抵不过那两对用力捉住她的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宫女的手向自己袭来而无力抵挡。
痛穿梭在全身,宛如从骨中发出,让她体会到何谓真正的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就在她想晕去的一刻,她们才甘心的伸回手。
无力的跌趴在地方,郭静鸢用力的呼着气,双额宛如不是自己的,麻麻的,却很痛。那痛并没有因为掌掴的停止而停止,只是更可怕的漫沿着,让她全身不能自控的颤抖。
“把她掉出灵水宫,不要让这女人污垢了本宫的灵水宫。”这毕竟是皇上才刚宠幸两天的女人,不敢将她打死,灵嫔只好伸手拦截下宫女人的掌搁,大声的对一旁的太监命令。
“是娘娘。”
刚刚压着郭静鸢的那两个太监应命,将她抬起,向着宫外而去。
汗水渗透着她的发端,痛麻木了知觉,意识也变得渐弱,直到被人掉在地上的一刻,身体上传来的痛才让她知道自已仍然活着。
用尽全力的抬起头,看了眼清晰的‘灵水宫’三个字,这才真正的晕了过去。
埋在草纵边,一旁路过的宫女们就如看不到这个身影,若无其事的继续走自己的路。
第1卷 第9章 宛儿相救
冷,很冷。
用力的抱紧身子,她感到自己在不停的在颤抖,寒冷像针一样刺进骨内,透彻整个身子,从心开始漫延开去。她极力的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就如重有千斤。
那痛与冷一直在刺痛着她的身心,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一刻,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摇动她的身子,属于人的体温让她感到点点的舒服感。很想试着睁开眼看看是谁,却怎也无法睁开,只感到全身如针刺的痛,却也分不清痛是从何而来。
“郭小姐,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有人在喊她吗?
突然一股力量把她拉起,像是拉着她走,但却走不了两步又让她跌到地上,更多的痛让她忍不住ShenYin。
“郭小姐,你醍醒,快醒醒啊!我不够力带你回去,你快醒醒啊!不然你就要死在这里了,你的头很热,你快醒醒。”
声音又从头顶传来,很熟悉,是进宫以后最亲切的一把声音。
“郭小姐,你快醒醒啊!你在发热,你再不醒就会有危险了,你快醒,奴才这就把你带回去。”那声音的主人越来越用力的摇动她的身体,语气也越来越显心急。
她听到对方的紧张,也听懂对方的意思,可是她的眼很沉很沉,是真的无法撑开。
用力的睁眼,几翻努力后,她的眼皮真的睁开了,对上有点迷糊的脸,温柔的笑脸映进眼内,让她忍不住露出了无力的笑。
她看到这张脸了,她们还没有死啊!
“郭小姐,你醒就好了,宛儿还真的怕你就这样死去呢!”宛儿激动的抱紧她,完全不记得她才刚醒来,还真的不怕会闷死她。
用力的呼着气,她无力的表示:“你这么用力,我快要没气了。”
“对哦!对哦!我是太激动了。”闻言,宛儿连忙松手,带点不好意思的笑说。
“嗯!”无力的点头,她仍然是觉得无力,脸上的痛很难受,让她不想开口说话,动一下就像牵动全身,痛楚叫她忍不下去了。
自出娘胎,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何曾受过这样的痛苦?
“郭小姐能站起来吗?我不够力抱你回去。”宛儿皱起眉,苦恼的担心问。
“嗯!”轻轻点头,郭静鸢依靠着她的身子,用力的咬牙慢慢站起。
“那我们这就回去啊!”
在郭静鸢整个人都站起以后,宛儿高兴的笑说,带着她一步一步的走。
可是郭静鸢全身发软,根本无力,无乎整个人都依在宛儿的身上。看着始终她咬牙力撑,郭静鸢心里无比感动,庆幸当日自己能留下她的性命。
她们才相识不到多少日子,根本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反倒是她一直在照顾着自己。如今,她又为了自己而这么的拼命,在深夜出来寻找。这样的恩情、这样的感动,只怕她是一辈子都还不起。
在出嫁之前,少出家门的她并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而且一直觉得人都是自私的,他们结交朋友是为了不寂寞,为了有伴玩乐,还有的是为了利益。所以,她就算交一个朋友也不会全心的去亲近对方,更没有试过让朋友这么对待。
而宛儿,却对认识不深的自己这么劳心费力,这样的无私让她由心底的感激。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要是能活过去,一定要全心全意的对待这个朋友,这个真正的朋友。
带伤的郭静鸢走在路上并不容易,她跟宛儿都跌倒几遍,但宛儿仍没有放弃,继续用力的将她拉起向前走。
单纯的宛儿只知道这个女人从那帝王的刀下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