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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他们的武功都高得不可思议,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身法,画眉的身法,可以让人看得从心底里冒出丝丝寒意,这种轻功,已不是人能拥有,只有想象中的仙鬼才有。
看来,画眉以前连武功都隐藏了。
泪红雨探出头,向下望去,暗暗乞讨,这平日里机灵之极的小狗,可别叫他捉了去,又吹了两声唿哨,要那小狗快跑,到村子里报信,现在的时辰,已是晨光微露,泪红雨看见,绒球果真不愧为神狗,只见那画眉虽然身法快如鬼魅,换了几次身法,总是差了那么一丝一毫,又被那小狗蹦跳着躲了过去,泪红雨把希望全放在小狗身上,终于明白,为何老夫子对它视若珍宝,有时对它比对自己还好,给它起了这么一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原来,它真的名不虚传。
泪红雨看到树下一人一狗激战,那画眉咦了一声,停了下来,仿佛迷惑不解,为什么这狗都这么厉害,那只小萝卜头狗却没听泪红雨叫它快跑的唿哨,也停了下来,小狗很小,泪红雨看不到小狗的表情,但可以猜测,那小狗被激起了性子,想与画眉一较高下,如同以前很多次一样,这小狗绒球,就像老夫子,脾气臭起来,谁也管不住。
泪红雨暗骂,又急急的唿哨两声,这小狗才一蹬腿,想往远处跑去,可这个时候,却已经迟了,那画眉两手划圆,摆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手势之中仿佛有无限的真气从中发出,一波一波的,直罩向那小狗,绒珠两腿力蹬,想要挣开那股气流,却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吸住,怎么也挣不开,那股吸力仿若有实质一般,把绒球吸得越来越近,渐渐落入画眉的掌中。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捕捉
画眉手拧着小狗的颈,又如幽灵一般向树上飘来,泪红色落入他的眼中,他道:“以后有它陪着你,你不会适应不了京城的生活的。”
泪红雨更加肯定,此人就是老夫子所讲那位有一身神功,武功盖世,智慧过人,却也凶残无比的八千岁米世仁,她肯定了这个想法,为村子担忧的同时,也为自己担忧起来,也不知道这米世仁会不会把自己杀人灭口,埋骨荒野?虽说他讲得好,说什么到了京城,让自己吃好的住好的,可实际上怎么样,只怕无人知晓,可怜了这小绒球,被炖成狗肉汤,仿佛已成定局。
看来,米世仁化身画眉,走入西宁王府,就是为了今天这一战,他部署这么久,行动周密,老夫子对他的行动却一无所知,如果让他成功,自己的村子不但糟了殃,西宁王的性命也堪忧,他一举除去了两个对他威胁最大的人,只怕从此以后,整个大齐,就在他瓤中,他就是太上皇了。
泪红雨对他们之间的权力争斗没什么兴趣,但是,如果村子里的人将遇大祸,她却绝不答应的。
小狗被轻轻放在地上,看来没受什么伤,除了有一些垂头丧气之外,一切正常。
泪红雨抚了抚这小狗,道:“画大哥,你的身手可真好,从来没有人能捉得到绒球的,连我都不能,你却能捉得到,看来,你真是武林第一高手了……”
泪红雨是坚决崇尚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不但被拍地人舒服,这拍他的人照样舒服。有的时候,夫子被泪红雨一拍,就会笑得眉毛胡子皱成一团,可见,这拍马之功泪红雨练得多好!
听了泪红雨的话,画眉优雅之极的笑了,倒让泪红雨一怔。因为。他那表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淡如天上白云,似笑非笑……
他问道:“这小狗,有这么厉害吗?”
泪红雨道:“当然,这狗虽小,行动却快如闪电,如果它不愿意,连老夫子都很难捉到它的!”泪红雨望了望他道。“你的武功比夫子还要厉害!”
画眉有些遗憾的望着她:“为何你张口闭口都是夫子,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他地表情仿佛泪红雨是他地占有物一般,让泪红雨看了,不舒服之极,他眼眸闪动,仿佛有清水流过,以前为杀手时地冷峻与严谨被深深的隐藏起来。如今的他。闲适而从容,就仿佛俯视天下的王者,泪红雨心想。原来,他假扮人的功夫比他的武功还高,面目未变,可整个人却如另一人般,难怪,以夫子的精明,都没办法识破他。
泪红雨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上,她怀疑他脸上是否戴有夫子常讲的人皮面具,可那人皮面具做得也太精致了一点,连脸上的汗毛,她都能看见,画眉见她如此,知道她想些什么,轻轻一笑,道:“这是本来面目啊,没戴什么面具!”
泪红雨不肯相信,道:“没可能,如果你没戴面具,怎么可能他们认不出来?”
她心中早已认定这画眉就是米世仁,米世仁就是画眉,想想天下第一奸人,天下间有多少人能认得出他,他现身王府,化身杀手,有时还戴上面具代替小世子,怎么可能不被人认出?她又想,幸亏小世子身量高,要不然,他可很难代替了,小世子可是一位十多岁的男孩,这米世仁,再怎么着,也应该有二三十岁了吧?她再一次在心底佩服了一下,以一个二三十岁的中青年人,去假冒十多岁的男孩,看来,这米世仁真是惯会改变气质,该收敛的时候收敛,该散发地时候散发。
画眉微微一笑道:“天下间如果需要戴上所谓地人皮面具才能改变面貌的易容术,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容易的绝顶高手?其实,人地面容,只要有少少的改变,再加上身形的变化,就会让人认不出本来面目。”他停了停又道,“你的夫子,也是此中高手,莫非你不知道?”
泪红雨撇嘴道:“夫子怎么能与您相比?他怎么扮也是一个老头子,不像您,英俊无匹,玉树临风,气势非凡……”
画眉对她的拍马无动于衷,却拉长了声音,笑道:“哦……,你居然把宫熹称为老头子?”
泪红雨全神贯注的想着怎么把他拍高兴了,好趁隙而为,倒也没有在意他的话,她又仔细认真的看了看画眉的面容,道:“没错,我看得没错,你脸上的确没有人皮面具……”
她居然用手扯了扯画眉的面皮,画眉居然也笑眯眯的并未阻止,而且看他那样子,仿佛感觉很有趣似的,任她的纤手在他脸上扯来摸去,泪红雨倍感无趣,她本想自己此翻作为,画眉必然闪躲逃避,自己则追着纠缠着,趁乱之时,可以把自己左手藏着的一种使面部僵硬的药物涂在他脸上,可是,他却如此的慎定自若,慎定得让自己心底发毛,胆大包天的她,竟然不敢行动起来。
她把药粉抛下,心中暗暗佩服,除了老夫子之外,她从未如此佩服一个人,他那双眼睛,黑若深潭,仿佛洞悉人世间所有的人情世故,可当他面对他那群手下的时候,却如此的阴冷,泪红雨想起宫熹时常对自己说起的人性的复杂,她可以肯定,面前这个人由于聪明绝顶,从而性格变化万千,上一刻钟,他可以是一个慈善之极的善人,而下一刻钟,他又可以是一个心思叵测的恶魔,于是,泪红雨决定,还是不惹毛他比较好。
她紧张的思索起来,她不明白为何画眉既然带人来到这里,却不马上发动攻击,却在等待着什么一样,一般的情况下,发动攻击最好的时间是晚上,可现在晨光初露,黑夜将去,他却还好整以暇的等在这里,他到底在等什么?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等待
难道说,他的行动安排在白天?这可反其道而行之,他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感觉眼前这人心思难测,居心叵测,正在这时,她忽听见树下有人声传来,那声音忽高忽低,不停的呼叫着“虎王,虎王,虎头,萝卜头……,你在哪里……”
这不正是玉七的声音?原来,他来找那只小狗来了,泪红雨听了,心中忽地升起不平之气,这玉七,不见了一只小狗,都周围的去找,还找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可自己失踪了这么久,也不见他们出来找过,难道自己还不如一只狗?
这绒球也奇怪,见树下有人叫它,它也不支应一声,也好引起树下之人的注意不是?她回头望去,却见画眉不知何时已把那小狗抓在手里,左手在小狗的颈上轻轻的抚着,那只平时威风凛凛的小狗在他的手上,居然吓得一动不动,眼珠中露出哀怜的目光,泪红雨是聪明人,知道如果自己有所行动,不听话的话,这只小狗就会真的变成狗肉。
泪红雨虽说平时经常说要吃它的狗肉,但是,对这狗,她可是视若珍宝的,绝不愿意看到它变成狗肉。
她忙闭口噤声,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向画眉走去,拿过他手中的小狗,画眉也不阻止,充分显示了他八千岁肚子能撑船的气度,泪红雨当然知道,他不阻止,是因为他随时可以从自己手中抢过那只小狗,自己在他的眼中。真变成了一只小蚂蚁,想怎么踩死,就怎么踩死!
泪红雨气愤之极,却无计可施,此人把自己地心思计算得死死的,落在他的手里,就仿佛蝴蝶落在蜘蛛网一样,被缠得死死的。她一松手。放下小狗。小狗也怕画眉,默默的躲在了角落里,勿自舔着自己的小狗腿,连叫都不敢叫一声,可见狗的奴性发作,欺软怕硬起来。
静静的夜空之中,玉七唤狗地声音传得极远。直透树顶,他唤了一会儿,不见有动静,慢慢向前走去,泪红雨听见那声音越传越远,心急如炽,几次想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可看见画眉脸上微微地笑意。那是一种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笑意。不知怎么的,那不顾一切的想法就慢慢的消退。
早晨的阳光升了起来,与画眉对坐一夜。泪红雨搅尽了脑汁,始终无可奈何,她往画眉看去,画眉却仿如初晨的清露,脸上一点疲色都没有,他站起身来,头顶刚刚好抵住了藤屋地屋顶,既使在这狭小的空间,他的浑身也充满了灵动之气,衣袂无风自动,他微一弯腰,走出滕屋,向树下飘飞之际,对泪红雨说道:“呆在树上别动……”
泪红雨一撇嘴,心想:我为何要听你的话?
他却笑道:“我可不想把点穴手法用在你的身上!”
泪红雨忙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听话,听话,你要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画眉满意的一点头,倒真没有点她的穴道,向树下飞去。泪红雨心想,他会这么好说话,却听见两声呜咽的狗叫,从画眉身上传出,一个小狗头从画眉胸口露出,原来,这画眉不知何时把绒球捉了,收入了怀内,以狗来要胁泪红雨,看来,泪红雨不听他地话都不行。
泪红雨探头下去,看见他等在树下,如一棵松树,笔直不动,忽然之间,如四朵黑云,这四个人一眨眼地落在了他的跟前,泪红雨没看清楚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忽然现身,但看得清楚的是,他们四个地衣服上全都镶有金边,正是先前那些画眉的属下。
只见他们四人下跪向画眉行礼,既使隔得远,泪红雨看到了画眉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疏离而冷淡的神色,渗着丝丝的阴冷,让泪红雨看了,从心底发寒。
那四名黑衣人,其中一人忽从肩上扔下一个麻布袋,指着麻布袋向画眉解释,可以看见麻布袋在微微的蠕动,里面也不知装了些什么。
泪红雨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慢慢的爬出藤屋,向树下滑去,她移动得极为缓慢,几乎一寸一寸的向下移动,在树叶浓荫的掩盖之下向下滑,所幸的是,画眉与他那四名手下被麻布袋里的东西吸引,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