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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我!
我有强健的体魄,有结实的肌肉,有硬朗的骨骼,还有 一双自己的手。什么不能做又什么做不到?还有,我看了看胯 下那随时都能雄起之物,这就是男人自信的标志!
妈的,是个男人就要长骨头,要像这胯下英雄一样,雄 起时要硬梆梆的,经得起冲锋陷阵!
老子一米八的个头站在这里就能顶起一片天!
我不信我没有将来,我不信我混不出名堂。现在的社会 ,英雄不问出处,虹虹的老爹能坐在那高高的写字楼上俯瞰大 武汉,我将来就要比他强!
这次虹虹如果和我分了手,我就再找个更漂亮、更有身 份的城里女人!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想着,我洗了个痛快淋漓!
出了澡堂子,我才感到饿了。
我从头到脚换了新的,穿的全是我自己工资买的。虹虹 买的那些名牌衣物,我全锁进了木箱里。重新开始吧。
学校食堂已经关了门,我便一个人溜溜达达地走到了学 校门口一家小餐馆里。
这里很干净,装修也算有点档次,学校不少学生都在这 里请客。我和虹虹在这里吃过几次。
老板娘认识我,看我一个人笑了笑:“周末还一个人吃 饭哪。”
我点点头,然后要了瓶本地的黄鹤楼,三十多度,在武 汉喝惯了这种酒,再点了几个小菜。
老板很麻利,坐了没多会儿酒菜就全上齐了。
我一个人边喝边吃,身上又热起来,鼻尖竟沁出了汗星 星。
门外进来两个人,我没多注意,瓶子里的酒只剩下半瓶 了,喝了有半斤多了。眼前有点恍惚。
“刚刚,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那刚来的女的却是丁 雅莉。“虹虹呢?”
我抬起头定神看看她,这骚女生今天穿得轻轻薄薄,性 感妖娆。和她在一起的却是个高鼻子黄头发的大个子外籍教授 。
我认识,是外语学院的亨利,和他一起打过球。
我向他招了招手,他来了句汉语:“嘿,陈,你好,一 个人,在介(这)里?”
丁雅莉却跑过去跟他咕噜咕鲁说了些什么,我只听懂了 丁雅莉说的一句“sorry”。
那亨利挺同情看看我这边,然后很潇洒地耸耸肩膀,搞 了句方言:“好的,我,无所谓的,有时间,再聊吧。”说完 准备出去。
我带着醉意喊了声:“亨利拐子,你莫走,我们一起喝 点。”
亨利却很认真说道:“陈,不了,让丁小姐陪陪你,失 恋的滋味我尝过,很苦很苦的。保重。”
这个外国佬很绅士地走开了。
丁雅莉却坐在了我身边,看了看我,夺下我手里的酒瓶 :“刚刚,你莫再活(喝)了,连我看了心里都不好受。”
我笑了笑:“你夺了也没用,酒瓶空了。”
丁雅莉看了看:“你吓我,这一瓶有多少酒?”
我点上了烟,吸了一口长长吐出来,烟雾全喷在了她脸 上:“斤把多吧,我能喝这个数。”
我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同时打了个酒嗝。
她一边用手赶着烟雾一边说:“那也不能一个人喝闷酒 。闷酒伤身。”
我听了朝老板娘打了个响指:“再来一瓶。我和这位小 姐一起
喝。”
丁雅莉看了看我,说道:“喝点红酒吧。”
我笑了:“好,我喝白的,你喝红的。”
丁雅莉居然同意了,她又去柜台去招呼加了几个菜。
我们就这样一杯杯地对饮。
她总想提虹虹的事,我就老打岔。她看我很不愿意再提 虹虹也就作罢。
我知道,虹虹和她是中学同学,都知根知底,关系很是 微妙。
丁雅莉喝了一会儿,脸上也起了红晕,灿若桃花。她望 着我笑,笑得很妖媚,目光很是灼人。朦胧中我竟有些冲动。
然后她开始劝我的酒起来,主动地一杯杯地和我干。
等我喝完第二瓶酒,已经感到浑身无力了。酒劲开始发 作了,脑子里迷迷糊糊,一切都摇摇晃晃。
朦胧中,我感到有人扶起了我,到了一个贴满瓷砖的屋 子里,我对着一个大马桶哇拉哇拉一阵猛吐。
然后有人让我喝水,然后我沉沉地再也睁不开眼。
等我醒来已是半夜,躺在一个温暖的席梦思床上,周围 安安静静。
我茫然地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屋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是在哪里。
口渴得要命,我只得起身找到了摁钮,打开屋里的壁灯 。我看见墙壁上贴着好几张好莱坞的明星黑白照,男女相偎, 恬静而温馨。
我起身走到一个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尽,然后 又倒了一杯。
这屋子好像是个女孩子的闺房。我看见梳妆台上放着一 帧艺术照。拿起来一看,这才想起来是丁雅莉。
一会儿门开了,丁雅莉穿着睡衣睡裤进来,朝我一笑: “总算是醒了,你搞得好吓人。”
“这是你的家?”我问道。
丁雅莉点点头。
我有点犹豫:“那我还是先回去吧。”
丁雅莉拉住我:“屋里没人。”
我奇怪地问:“那你家里人呢?”
丁雅莉指指楼上:“到楼上打麻将去了,不到早上七点 钟肯定回不来。坐呀,我给你削个水果。”
她出去了。
我坐到书桌上翻了本书看。
丁雅莉进来递给我一个苹果:“来,醒醒酒。”
我接过苹果啃了一口。
她笑了:“你们男生吃东西好凶。”
我知道她笑我吃相不文雅。
我笑笑,问她爹妈是干什么的。
她不在意地答道,他们是做生意的,父亲曾经是一家娱 乐公司的老总,母亲在汉口搞了个建材门面,生意还好。
说了会儿,我们好像没话可说了。
她就老盯着我看。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便笑问:“你么老看我呀。”
丁雅莉笑了:“你晓得学校女生们么样议论你的?”
我摇头:“不关心。”
她笑了:“说你长得有点像梁朝伟,眼神蛮像的。”
我也笑了:“还眼神蛮像的,勾魂呀?”
她拍了一下我的肩:“是蛮像嘛,有点忧郁,让女人看 了心软。”我不喜欢女孩们这么看我,忧郁有时和心理上 的软弱是一回事。
她此时的神态和性情并不像过去我以为的那么风骚,像 大多数女生一样正常。
“你们男生是不是以为我这个人蛮那个?”丁雅莉忽然 问道。
我没做声。
丁雅莉哭了。
我劝她:“没有,只是你有点不拘小节而已。”
她这才擦干眼泪,她看看我:“我晓得自己在学校名声 不好,你
们男生都不理我。”
我愣了一下:“哪个说都不理你?”
她拍打了一下我的手:“就是你!”
她看着我忽然不做声了。
我也看着她。
她起身抱住我的头,胸脯两团温暖的东西贴着我的脸。
我一阵冲动,将她抱起来。
她轻轻呻吟一声:“刚刚,你好壮呵!”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点了一支烟,静静地抽着,吐着 。
丁雅莉还在睡,只穿了件睡衣,蕾丝乳罩都扔在了枕头 一边。她闻到了烟味,醒了过来。看看我,笑着把头靠在我的 大腿上。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目光柔和,含了点脉脉春情 。
我想起了昨天夜里那场风暴。丁雅莉是个能让男人在床 上为她去死的女人,很懂得男人的心理需要。我承认这是我破 了童子之身成为男人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夜,她的激情让我 心头的烈焰一次次腾腾燃烧,那种醺然的感觉如同烈酒一样在 胸中发作。
她总是让我不要太急,不要太快。一面尽情地撩逗、调 动着我,一面也酝酿发酵着自己的感觉,像一个熟稔的调酒师 ,掌握着极好的尺度和分寸,使我们俩一次次压抑着呻吟和 尖叫进入了那不可及的欢乐的高潮和巅峰。
她的妩媚和性感,她那丰满的乳防和雪白的肌肤,她酡 红如醉的红晕和流转闪动的眼波,竟让我深深领略了女性最迷 人的境界。最重要的是,她太知道男人的兴奋点了,让我在 一次次疲软中又一次重振雄风,每次都不重样的,对没有多少 性经历的我来说,绝对是异常强烈的刺激。
我真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男人才炼就了这番功夫。
“想什么呢?”她拍打了一下我的脸。
我笑了笑。
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搭在了我那里。
我将她的手移开。
她哼地一声转过头,不理我了。
我累了,也隐隐感到某种负疚和不安。
我看了看她,此时竟没了昨晚的那种冲动和激情。
我会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吗?她完全不像我理想中的妻 子形象。太不安全了,太容易诱惑别的男人,也太容易被别的 男人诱惑了。还有她在男生中间的名声也太不好听了。
我相信,虹虹不会这样随便跟男人上床。但经过昨天这 一夜,才使我感到虹虹的性经验其实仍像个小女生,有点羞涩 而被动,远不及丁雅莉这样擅于风情和精于挑逗。
仔细想来,昨夜做了至少有三次,直到我眼前发黑疲劳 不堪,那里根本无物可喷为止。
“格格,”丁雅莉媚笑。“刚刚,你好厉害,好敏感, 一挑逗就能兴奋。”
我看了看她:“你简直要让我死在这里。”
丁雅莉有些兴奋:“你和虹虹做过吗?”
她这么一问,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难受,内心隐隐升起 沉甸甸的歉疚。想起昨天的一夜,我是在报复她吗?
伤害我的并不是她本人哪!可我都做了些什么呀?!
这丁雅莉一张嘴可不会闲着。她和胡文林的事,就通过 她的嘴在女生中秘密流传,她就是靠这个在证明她的魅力。
我扔掉烟头,预感到了什么。
丁雅莉察觉我神情有异,忽然回头看看我:“又怎么了 ?”
我看着她很认真地说:“丁雅莉,我求你件事。”
她没动,等着我说下去:她猜到了我会说什么。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想请你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 去。”
她坐起身冷笑了一声:“怕虹虹知道?”
我摇头:“不是。”
“那,”她笑了笑。“怕和我上床坏了你的名声?”
我笑了笑:“这有么怕的?”
她的脸忽然变得通红:“那你滚出去!”
我收拾好衣服,拍拍她的肩:“不,我觉得你很可爱。 ”
我起身要走,她忽然下床来两手环抱住我,抬眼看着我 :“我比
虹虹哪点差了?”
我叹了口气:“不,你比她强,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这 个这个”我想用个恰当的词,却还是用了个蹩脚肉麻的词:“ 很销魂。”
她笑了,有点得意:“胡说。”
我亲了她一下:“我该走了,下次再说好吗?”
她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还会找你的。”
我点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门。
她依然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我却下了决心再不会这 样干了。
回到寝室,哥们儿都在,问我到哪里去了,一夜没回来 。我支吾着说出去会了会老乡。肖胖子神秘地笑了一下。
我没理他。
胡文林看样子要出去,一边打领带一边对我说:“刚刚 ,有个姓林的老板找过你。”
我问道:“他找我干什么?”
胡文林摇头:“没具体讲,他是不是那个搞装卸运输的 老板?”
我点头:“是的。他还可以,为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