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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灼一面欣喜的脱了鞋袜在海面上跳来跳去,一面想着他想做什么,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的,今日为何这般好心地带着她独自出来玩?
墨池从旁边牵出另外一匹黑色的马来,他一面牵着马往这边走,一面说,“一会我会让星辰拉着明月,你无用担心。”。
说完牵着那个叫星辰的马走到梁灼眼前,看着她,示意她上马。梁灼呆了呆,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肯定这样能行吗?‘他瞅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自己上了马。
他骑在马上,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淡定,却不容拒绝。
梁灼犹豫着不想上去,但又不想惹了他生气,站在原地磨蹭了大半天,他幷不在意,一直静静等着,最后骑着马往海边走了几步,随意地说:‘我先走了,你慢慢想吧!决定上来了叫我!‘说着,就打算骑着星辰往海面上骑去。
梁灼握了握拳头,一咬牙,上了马,刚挨着马身“吱溜”一下滑下来,马身太高了,没有踩脚的,她只有一下下不停地往马身上蹿。一下一下,下去了又往上爬,墨池在一边十分淡漠的看着,既不说话也无意过来帮忙。
“哈,终于骑上来了。”梁灼骑上明月,大汗淋漓的朝墨池笑道。
他瞟了一眼孩子气的梁灼,带着丝笑意微微摇了下头,骑过来,将明月和星辰牵起来,缓缓朝前开始踏步。
“啊,我怕,这马怎么在晃?”马一走,微微震了一下,梁灼害怕地大喊起来,她骑在上面朝下看,心里发慌,又想着待会万一从这上面摔下来,岂不是很丢人。她正想着,墨池骑着星辰开始快步朝海面上走去,迎面的海风一吹,马脚在海水里一步踩一个脚印,嗒一声嗒一声的,她愈发害怕了,扯着嗓子叫,“啊啊啊,墨池你快来扶着我,扶着我啊!”,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要掉了,我要掉下去了!”
他回过头,冷冷地说,“抓住缰绳。”
她像得了救命口诀似的,急忙伸出手牢牢地攥紧了缰绳。
马在水烟浩渺的海面上缓缓行走,墨池骑着星辰就走在她前面不远的地方,她慢慢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欢快起来。觉得天地苍茫,此时此刻这世上只剩下她二人了。她被他牵引着朝前走,走向地久天长。
越走离海越近,海浪越密,她抬起头来开始享受周边波澜壮阔的景色,柔软的掌心充满爱怜的轻轻摩挲着明月的颈项。
他看她不怎么怕了,带着丝笑意说道:‘不哭鼻子了,怎么就像个小孩子呢。‘
她没有吭声,只是深深的凝望着他。一瞬间,他和她的眼光交汇,如同他们眼前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波一波涌上来。
他骑到一处,停下来,翻身下马,随手拿起缰绳,沿着漫卷而来的海水朝海中央走去。
她咦了一声,哗地一下也跳下马,跟上去喊道,“等我等我啊。”
他和她沿着海风朝前缓步走去,前面是无边无际茫茫然的海水。她赤着脚,细细的浪花嘬着嘴巴吸允着她的脚踝,凉凉的,痒痒的。
他半仰着头,闭起眼睛一步一步走着。
梁灼看着四周,全是一览无尽的灰蓝的海水,一眼望去,觉得这眼前,此时此刻,是天和地共做的一个梦。她只觉得自己和他走到了世界的尽头,走到了一个浑然未见过的苍茫的世界,她微微回首,身后也是茫茫的海水,令人忽然不知道身在何处。
四周极其安静,只有微风在耳边亲吹过的声音。她看了一眼墨池,他的侧脸在天地之间,半明半暗,变得温暖起来。
梁灼被墨池的神情感染了,最初的那种害怕忐忑慢慢散去。她拉住他的手,学着他的样子微闭上眼睛,一步一步朝海面上走去。
天空还在下着雨,细如牛毛,轻轻柔柔地吻着皮肤,只觉得鼻端,一丝丝的海水淡淡的味道,随着呼吸慢慢沁入心脾。水波微微荡着,人不由得往前晃去,轻飘飘的,如置云端。世界静下来,让你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玉净花明。
这一切宛如一场梦境。
呼啦、呼啦,只剩下天地和他。
……
傍晚的时候,他和她并排着慢慢骑了回去。
到了清凉殿,他下马轻轻拍门,阿碧走了出来,开了门,将明月和星辰拉着往偏厅走去。
她跟着他走到他先前喝茶的地方,他落座,看了她一眼,“坐下吧。”她人一落座,就感觉到两条腿传来的沉重的酸意。
阿碧端来热茶,她抢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下去,不停地用手拍了拍胸口,嘻嘻的笑道。
“茶不是这样喝的。”他轻轻说道,端着茶轻抿了一口起身说,“回去吧,我送你。”
“啊,不用不用了。”梁灼被他的眼光看得心底发烫,忽然有些慌,伸手挡着脸急忙道,“那个,我自己可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唇落下来,轻轻的,“啪”一下,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一树槐花慢慢地飘下来,飘下来,飘啊飘啊,飘进了他的眼里。
(某人在一旁冷冷看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白白,你偏心,你偏心,你太太偏心了!…………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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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帘外雨潺潺
更新时间2013112 20:31:11 字数:4242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髻边,如同洁白的槐花。
她觉得脸色发烫,抬起眼来看着他,眼光澄净如波。
她永远忘不了他给她的这第一个吻,在五月天气微冷的傍晚,在清凉殿,在槐花如雪的树下,他的唇若即若离落在她的发边,落进她的青丝里,烙进她的情思里。
他的眼眸里藏着令她悸动的神色,他的身边落满槐花,他和她跌进槐花编织的软密的洁白的梦里。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在某个既定的时分,你觉得你和他仿佛是**相对,却又是那样纯真无暇,纯真无暇到像一片雪花,像五月随处可见轻轻摇落的槐花。
那些槐花摇啊摇啊,就好像我们孩提时分母亲轻柔的歌声,带着甜甜的梦境。在那一刻,你有没有过,有没有想过,有没有奢望过这一世繁华颠沛落尽,只求能留在他身边,就像那纷扬的槐花,无休无止,无垠无尽……
为其生,
为其死。
为其尝遍苦果。
“郡主郡主,你终于回来了!”如意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把梁灼拉到一边,小声的说,“不得了不得了啦,九爷今早见不到你,找了你一天,刚刚还去了咱们府里,你快回去吧。让他看见你在这,那个,那个,不好。”
如意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梁灼冷着眼说,“我在这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偏在这,你让他来啊,来啊来啊。”说完,便又重新坐回了原先的位子上。
“郡主!”如意喊了她一声,一脸焦急的模样立在那。
“回去吧。”他在一旁,看着她,缓声道。
“啊,为什——好吧。”他的目光那么清冷,不容质疑,她知道。只好撅着嘴站起身来,被如意使劲向外拉着,一步一回头。
他又重新落座,举着那碗茶,青瓷底子,悠悠地品着,旁若无人。
他的青衣落在那片雾一样洁白的槐花里,她忽然觉得心里一惊,觉得墨池就住在那雾里,雾一散,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的心头忽地一凉,正待说什么,已被如意生生地拖了出来,“唉,郡主,我才发现你原来还可以这么沉。”如意甩着胳膊,簇簇一笑。
“一边去,哼!”梁灼甩出袖子,憋着气一个人在前面快步走。
“郡主——郡主——”如意在身后一边喊一边追着,她忽地回头朝她吐吐舌头,跑得更快了些。
清凉殿的大门缓缓地关上了,墨池一个人对着满殿的槐花,眉宇之间落满忧伤,“清儿,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一滴泪
落下来,
撞碎在青瓷碗底,
“叮咚”一声,如同这世间所有沉痛的苦衷和身不由己的悔恨。
叮咚、
叮咚、
叮咚、
我说的所有的假话,你都信。
却,独独,不能信我这一句掏自肺腑里的真言。
……
她和如意下了马车,便见到梁府大门上那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国辅王府”。
她抬眼看了看这四个字,心底漫过一丝酸楚。从她有记忆以来,梁子雄就是赫赫有名的国辅王,他就是她的父王。而她就是她最最疼爱的国辅肃清郡主。
她不知道太多她父王的事情,只知道她有的都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只知道连皇宫里的燕妃娘娘对自己也是千依百顺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她父王的呵护下。所以她忽然心疼起墨池来,他的父皇不在了,他的母后也不在了,他要是难过的时候要是开心的时候,谁会在他身边呢?
她向来都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这些个日子忽地平添了许多愁绪来。
她从不求苍天,因为他的父王向来能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可是她现在突然恳求起苍天来,乞求苍天能让他每晚安心入眠,每日开开心心。
“郡主,你在看什么呢?”如意侧着头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不管你的事。”梁灼害怕被撞破心事似的急匆匆抬脚朝里头跑去,
“郡主郡主!”如意无奈地摇摇头。
梁府还是原先的样子,张灯结彩,到处是笑声,她父王的笑声,还有他那来自五湖四海各式各样的朋友……
一处处,泼成最世俗的烟火——
外面还下着雨,雨势渐渐大了些,可这国辅王府里却是一样的热闹,恍然隔离与尘世之外。
“啊,郡主你回来啦。”
“郡主回来啦!郡主回来啦!”廊檐上几个丫头家丁大喊着四处奔走,嬉笑追赶。
一个府里伺候秋荣嬷嬷的丫头走过来,“郡主,莫要着了凉,快些披上吧。”
“不要紧。呵呵,小绿豆,你又长高了不少啊。”梁灼打量着她,打趣的说。
“是是,不仅长高了还变得珠圆玉润了。”如意在一旁盯着那丫头扑哧一笑。
“如意姐姐,你就爱笑话人家。”说着怯生生的低着头。
“好了,你别听如意的,她自己还不是一个胖丫头!”梁灼睨了如意一眼,抿着唇直笑。
“郡主,不带你这样羞辱人的。”如意急了,伸手就要去挠梁灼的痒,可梁灼哪里就能让她捞着便宜,拉着小绿豆的手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朝如意扮鬼脸,“都跑不动了,还说自己不是胖丫头!”
“你!”如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廊柱直喘。
“哈哈哈”梁灼看她那一副委屈的小模样,不由得心情大好,站在前面掐着小蛮腰不住的笑起来。
“王妃——”不知什么时候,小绿豆站在一边低着头,声音有些发抖。
梁灼抬起眼来看了看余氏,“母后,你怎地不声不响的站在这,吓死人了。”
“你呀,自个儿疯了的玩闹倒嫌我吓着你了。还不快到大厅上去,九王爷来等你半天了。”余氏疼爱的看着她,含笑道。
“他?那我不去了。”梁灼一听是墨泱,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却被余氏笑着挽住了胳膊,“你呀,人家为了你感了风寒,你也不去瞧瞧。”
“什么?九爷感了风寒?”如意追上来,神色紧张。
一旁的余氏微微转脸,用眼梢的余光冷冷地从如意脸上掠过,如意立刻打了个激灵,移到梁灼身侧,声音发颤,“郡主,你还是听王妃的话,去看看吧。”
“不去不去。”梁灼扬着下巴,坚持着。
“啧啧,好狠心的女人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梁灼抬眼一瞧正是墨泱,他裹在一团棉衣里,只往外冒出个头,样子甚是滑稽,忍不住笑道,“你穿成这样,是要打算过冬么?”
“你这丫头”余氏暗暗扯了扯梁灼的袖子,走上前满脸堆笑,“九王爷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