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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应他,而更为诡异的是周围竟然安静的可怕,就像深埋在一万英尺的地底,透着股压抑的恐慌。
董稳抬头,看到万永雯正用极度恐怖、害怕、心虚的眼神望着他的身后,仿佛世界末日来临般的,直愣愣的,僵直的,颤抖瑟缩的看着他的身后。董稳觉得脊背一阵沁入骨髓的冰凉,他将头慢慢的朝身后转了过去,一点、一点、一点… …身后人的面孔变得越来越清晰,而那潜伏在他心头的惊惧也越来越强烈。
那个人,那个挺拔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像个国王似得以一种压迫到足以让人窒息的气势站立在一辆加长林肯的旁边的男生不是别人,正是————千家——熏!!!
“熏少爷!”董稳惊惶的哑声大叫,“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对不起,对不起,… …”他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一叠连声的道歉着。
董稳的话还没说完,千家熏就冲了过来,朝所有围住推搡我的人推动了拳头,他打得那么用力,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在打,却没有一个人敢反抗他,而是任由他的拳头雨点般砸在他们身上。片刻后,兴许是他打累了,兴许是他觉得惩罚已经到位,收回拳头他快步向我走来,用力的捏住我的手腕他把我拉到他面前,然后捏住握的肩膀将我转向在场的人大声的,用沉稳的声音说道:“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我的女朋友,以后她的一切说辞和行为都等同于我做的,谁也不能放肆,懂了吗?”
地面上已经哀号遍野,可所有人还是惟命是从的,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回答道:“是,熏少爷!”
我震惊了,只知道千家熏在外界的传闻中是个传奇人物,却不知道他在圣羽有着如此大的影响和号召力,就像… …国王。
这个人,真的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成熟稳重却有些木讷的千家熏吗?
此刻,我忽然觉得他的身影伟岸到了我无法触及的高度。
有些遥远、有些激动、有些困惑、还有些甜蜜… …
然而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一道犀利的目光自不远处射来,我有些心悸的看过去,然后浑身都凉了,松蒲熙她站在人群中盯着我和千家熏看,我从她眼中看到了贪婪看到了恶毒还有份浓的化不开的心狠手辣。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千家熏,她的贪婪又在进一步扩大了吗?
松蒲熙,你可以拿走我的任何东西,只是请你… …留下他。
然而,我的噩梦还是来临了。
当天晚上松蒲熙把我拉到她的房间与我进行了一场长达一个小时的谈判。
“和千家熏分手。”这是她的开场白,直截了当得让我觉得她不是在和我谈判而只是在念一纸判决书。
“我拒绝。”我回答得斩钉截铁,“什么事情都可以,但这件事我没办法答应你。”
“你想毁约吗?”松蒲熙笑得很邪恶,“我们可是有过口头协议,从我住进你家的那天起你什么都得听我的,任何事情你都要无条件退让。”
我心惊的看着她,内心已经在抽痛了:“不行,你可以让我做别的事情,但是千家熏绝对不行,这是我的底线。”
“你早就没了底线可言,从你跪下求我原谅佐博哲理的那天你的底线早就不复存在了,你现在只是我的玩偶,无论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必须无条件接受。”
“松蒲熙,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你让我丑化自己我就丑化,你让我当你的仆人我就当,甚至,这样的天气你让我穿着单薄的衣服到山顶去吹冷风我也愿意,但是,让我放弃千家熏绝对不可以。”说着,我转身往门外走去,我不想再和松蒲熙谈下去。
松蒲熙却在我身后冷笑起来:“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说着,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屋外冲。
“你想干什么?”我拉住她心惊的问。
松蒲熙只是笑,却不回答我,然后她甩开我的手冲到坐在客厅里的正在看报纸的父亲面前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了?”父亲扶住松蒲熙的肩头紧张的问。
“我刚才… …”她啜泣着,“梦见爸爸了,他躺在血泊中,睁着一双血淋淋的眼睛看着我,他对我说… …”
“说什么?”父亲握住松蒲熙的手有些颤栗。
“他说要我给他报仇。”松蒲熙不急不慢的说着,脸上波澜不惊,眼睛里却全是暗沉沉的狠毒。
父亲手中的报纸滑落在地上,他的浑身都在颤抖:“小熙…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沉痛而暗哑。
“松蒲熙,够了!”我冲过去,用手捂住她的嘴,愤怒的看着她。
松蒲熙拿开我的手,将头靠在我耳边轻声问:“考虑好了吗?还要继续下去吗?只要我愿意,我能说出比这还要恶毒一百万倍的话。”
我转头,看向松蒲熙,看向她那一脸的狡黠和恶毒,然后,我偷偷的看向父亲,他仿佛抽离了灵魂的人偶,呆呆的坐在那儿,他眼角的鱼尾纹是那样的深刻,深刻到连我的心也跟着紧缩褶皱起来。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昨天父亲还那样开朗的笑着,和我们说着一大堆让人捧腹的笑话,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我刚才接受松蒲熙的条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再次让父亲伤心,这一切… …都怪我,终于,我转过头,面对着松蒲熙,用一种连我自己都察觉不到得幅度点了点头:“我答应你。”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来自地狱。
松蒲熙得胜似的笑了:“我早说过你会后悔的。”说着,她推开我,转向父亲,她轻轻的拉起父亲的手,极其温驯极其善良的说,“叔叔,您不要这样,刚才那只是一场梦,我不会那样做的,您对我那么好,我又怎么会对您怀恨在心呢?人家说梦都是相反的,我相信爸爸一定是在跟我说要我好好感谢您,孝顺你。”
“小熙,谢谢你。”父亲安心的舒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神经舒展开了,“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对不起你爸爸,所以特别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我一定会的,因为有叔叔在。”松蒲熙天真的笑了。
父亲的脸上也立刻绽开了一朵雏菊。
我看着父亲,心脏像是沉到了谷底。
真好,父亲又开心起来了,我最怕的就是父亲受到良心的折磨而痛苦而沉沦,这些日子来我再也没有听到父亲半夜哭喊着惊醒的声音,这是他的幸福也是我的幸福。
可是… …
立刻的…。 …
我将要失去千家熏了… …
那个在我身边一直陪伴了我18年的男孩… …
4 下个路口见
真不明白,为什么每个被松蒲熙扰乱了心情的夜晚月光都那么好。
像玉!像银盘!
连月光女神也在怜悯我吗?所以才用这样美好的月光安慰我。
我看着天上那轮明晃晃的月光停在了千家大宅的门口。
千家熏已经回来了吧,他的车子就停在车库里。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敲开千家家门的时候,大门却自己打开了,千家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套米白色的休闲服,像个优雅的王子。
“都到门口了为什么不进来?我在窗口看到你在门口徘徊,是来找我的吗?”千家熏停在我的面前,用温和的口吻询问。
我看着他,深沉而忧郁的看着他,他真的很帅,深邃而立体的五官,亮如皓月的眸子,棱角分明的脸,高大挺拔的身材。为什么这一切我今天才注意到?是因为马上就要失去才会倍加珍惜吗?
“嗯!”我含糊的低应着,“我是来找你的,不知道你是不是睡了,所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按门铃。”
“傻瓜!”千家熏爱怜的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只要是你,就算我真的睡了也一定会爬起来见你。”
“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让我把白天的你和现在的你联系起来呢。”我笑笑的说。
“区别很大吗?”
“是啊,在学院时候的你看来很威严很冷酷,现在的你却少了许多戾气,显得平和而温柔。”
“哦!”千家熏沉吟着,“你不知道吗?我一直都是很威严的,只是在你面前才会有平和和温柔的一面。”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这好像是我的习惯。
“因为我喜欢你。”千家熏一点也不吝啬这句话,只要他想说随时都能脱口而出,“所以会对你有特殊待遇。所以,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也会给他们严厉的教训。”
“你… …”我的一惊,“把早上那两个学生和警卫怎么了?”
“开除了!”千家熏硬邦邦的说。
“为什么?其实他们并没有很过分,你不用… …”
“行了… …”千家熏粗暴的打断我,“欺负你的人必须接受比你痛苦百万倍的惩罚,这是他们应得的。”
“熏哥哥…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知道,只要是千家熏决定了事情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他,这一点我也不例外。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千家熏低语,“所以,要相信我,不要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
我一震,他已经看出来了吗?我的心事,我的心痛,我是因为放不下他才来见他的,别过头去我慌忙转换话题:“你真的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吗?那我现在想要天上的星星。”
“你确定?”千家熏笑笑的问。
我点头。
“你闭上眼睛。”他温和的命令。
我乖乖的闭上了眼睛,片刻后我听到千家熏的声音在我面前愉快的响了起来:“睁开眼睛吧。”
我缓缓地张开眼,然后,我真的看到他手上握着一颗星星,那星星迎着月光闪耀着璀璨的光华,发散着诱人的光亮。
“这是… …”我疑惑的出声。
“在法国经过一个珠宝店的时候看到它,觉得应该适合你就买下了。”千家熏说着把那颗星星放在手掌心中。
我在他大大的手掌中看到一枚华丽的钻石戒指,戒指的做工十分精细,一克拉的钻石镶嵌在光洁的白金指环上,像极了皇冠。
“你真的很喜欢戒指呢。”我轻叹着。已经不记得这是千家熏第几次送我戒指了,每次他去国外都会给我带回一枚戒指,因为太多,我只好用一个大大的玻璃罐把这些戒指都装了起来,远远望去,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戒指装在透明的瓶子里就像个水晶魔盒。
“因为我要用这些戒指把你牢牢套住。”千家熏说着,抓起我的手将戒指戴到了我的无名指上,“这样你就永远都别想跑掉。”说完,他伸出胳臂把我揽进了他的怀中,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觉得鼻子酸酸的。
“笨蛋,你戴错手指了。”我压抑着自己想哭的冲动假装责怪的说。
“没错!”千家熏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的响起,“萌,等你20岁,我们就结婚吧。”
听到千家熏的话我再也无法忍受,泪水夺眶而出,滚烫的泪水一颗颗珠子般滚落在千家熏的肩膀上。
傻瓜千家熏,笨蛋千家熏,为什么要和我说这样的话,今天也许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见面,因为我们… …我们… …马上就要分手了。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那种痛苦的压抑的感觉爬得我整个心脏都是。
不想失去千家熏,不能失去千家熏,我这样强烈的希翼着,可是,一切终究是奢望。好痛苦,我越哭越大声,千家熏惊异的将我扶起,我却更紧的抱着他,不让他看到我的脸。
“怎么了?”千家熏奇怪的问。
“我就是太高兴了。”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傻瓜!”千家熏伸手抚摸我的头顶,“你就这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