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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无论是对于你个人;还是对于百姓。”郭锋顿了一顿;接着说:”我们在寻找一切可能能够迅速结速这场战事的办法;能早结束一天;百姓便少受一日的苦楚;为了这一点;我们四处联结有志之士;现在有了韦将军的加入;我相信;胜利可期。”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韦新问道:”过年之后;在你们发动对南部战争之时反正?”
郭锋笑了笑;”韦将军对部下的掌控程度如何?”
韦新不置可否;看着郭锋;道:”我在这支部队之中呆了近二十年了;从一介小兵升到兵头;再到校尉;再到将军;一直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下到最基层的执戟校尉;上至统兵的各级将军;无一不是我韦新的生死兄弟;而且;这支部队百分之八十都是泰州老兵。”
“这么说来;将军在部队之中完全可以做到一言九鼎!”郭锋满意地道:”不过我们都应当明白;在将军的部队之中;一定会有罗网的探子;将军可有把握?”
“这个你放心;对于这些人;我心中还是有底的;到了时候;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我会将他们一网成擒!”韦新道。
郭锋点点头;”最重要的是在准备阶段不能透出风去;真到了发动之日;他们也没有什么作用了;杀与不杀倒是其次。”
“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郭锋笑道。”我们向南部发动进攻的时候;将在通州战役即将结束的时候;到了那时;通州不保;从良必然会手忙脚乱;想在卫州和上京京效准备第二道防线;调集虎卫赴上京是必然的选择;那个时候;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你是我们的胜负手;不击则已;一击必然要致敌于死命;在最短的时是打垮从良;苏灿;从而彻底歼灭越朝这最后的精锐!”
韦新有些疑惑地看着郭锋;”你们这么有把握在通州击溃从良大将军的大军;据我所知;这数月以来;从良将军已经在通州构筑了固若金汤的防线;顶在最前方的无论是双燕山的雄阔海;还是江陵的刑恕;都是上上之选的大将;所统率的部队亦是装备精良;身经百战。”
“通州之役;最后的胜利者肯定是我们;而且用时不会太长!”郭锋哈哈大笑;”你却瞧着吧。”
看着郭锋胸有成竹的样子;韦新并没有再问;心知对方必定有自己不知道;不了解的布置;难道也是像南方这般;找到了一个像自己这样的内应吗?
不;不可能;无论是雄阔海;还是刑恕;都不可能投向北方;他们一定会拼死抵抗的。
韦新有些疑惑;但却也让他如释重负;自己这边不是率先发动的一方;那么自己心理上的负担也要小上许多。
“郭将军;我还有一件私事。”
“请讲!”
“我在彬州已经另有了家室;有老婆女儿;如果我在这里一旦发动;身在彬州的她们必定不保;而我又不可能将她们接到军中;一向听闻职方司神通广大;能不能在我们发动之时;请你们转移我的家室?”韦新问道。
郭锋微笑道:”这一点请将军放心;我们早有安排。将军这里发动之时;你的家室在彬州已经失踪。而且会非常安全。”
“职方司做这件事?”
“不;另外有人?”
“不是职主司;还会有谁?”韦新讶然道。
“田归农!”郭锋看着韦新;含笑道。
韦新张大了嘴巴;看着郭锋;半天也合拢不来;”大胡子?原来你们也在策反他?”
郭锋哈哈一笑;”田将军很痛快;他在彬州无牵无挂;早已心向北地;我们找上他;没有费多少功夫;便说得田将军来归;不过田将军负责粮草转运;手中兵马泰州老兵也不多;不能像将军这般举足轻重;不过为将军的家室提供保护却是绰绰有余;将军这里一发动;田将军那边会提前将将军你的家属都接到他的军中隐藏起来。而他;却是准备着最后对权昌斌发动致命一击。”
“久离征北府算无遗策;这一次我算是领教了!”韦新叹道;”我在前线一旦发动;权大人必然会惊慌失踪;田归农是北地老将;权大人必然会召他回去护卫;你们是想活捉权大人?”
“李逍;权昌斌;苏灿;从良是当初放弃北地的罪魁祸首;我们怎么会忘记;北地百姓怎么会忘记;李逍已经死了;无法擒拿归案;这三人我们却是想方设法也要活捉押回北地受审的。”郭锋冷笑道;”田归农将军执行的就是这一个任务。”
韦新无言地点点头。
“郭将军;虎头恨我么?还会认我这个爹么?”
郭锋楞了一下;”韦将军;要说韦一对你没有怨恨;那是说假话;必竟你们跑路的时候;他已经岁了;已经记事了。当年一路逃亡所受的惊吓对这个孩子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不过韦将军这一次立下大功;衣锦还乡;还怕韦一不认你这个亲爹;不能骨肉团聚;一家团圆么?”
“但愿如此!”韦新苦笑:”那孩子;还怎么样?”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翻韦新;”模样还挺像你;不过却没有你这么魁梧雄壮;身子很瘦弱;他不谙武艺;在北地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文官;你们韦家;一文一武;倒也是相得益彰;韦将军;韦家兴盛;就在你们这父子二人身上啊!”
“多承将军吉言;那我就静候将军的消息了!”韦新拱手行礼。
“将军做好所有的准备;一旦动手;我们便是雷霆一击;让对手毫无翻本的希望。”郭锋笑道。
“哪是自然!”
这个看似平静的冬天;双方都没有发动战事的;但在暗底之下;却是波涛汹涌;当罗网在竭尽全力地应和秦柔娘的要求;清除政敌;异己;恐固在上京的统治的时候;职方司已经大举出动;在通州;在南部;同时出击;目标都是对方的腹心;并成功地在对手要害之处埋下了两枚致命的炸弹;只需时机成熟;便可引爆;可以想象;当这两枚炸弹引爆的时候;大越朝亦将被炸得粉身碎骨;不复存在。
但上京的秦柔娘并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迫在眉睫;此时的上京;正被两件大事所缠绕着;一是开年之后李逍的大礼;皇帝的葬礼各项礼仪繁复;持续时间极长;虽然李逍死于自己手中;但在这身后事上;秦柔娘却不想给任何人留下可以给人垢病的地方;这是做给外人看的。而第二件事;便是李昊的登基大典。灵前即位君临天下;秦柔娘苦心孤诣所追求的结果在开年之后便将成为现实;这让她无比的兴奋。
她迫切地想看到儿子身着九五至尊的袍服坐在太极殿那把椅子上的样子。
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成为载入史册的名君。带领着大越从一片荒芜一步步走向兴盛;再造辉煌。回想这十数年来走过的路;一切恍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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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五章:请辞
啪的一声;一枚白子落在棋枰之上;韩仲收回了手;笑看着云昭;”王爷;大局已定;您无力回天了。”
云昭愁眉苦脸地看着棋枰之上被杀死的己方大龙;连连摇头;”又输了;又输了;啥时我才能赢一盘呢?”
韩仲微笑;”王爷;您已经很了不起了;您学习围棋这才多长时间啊;能下出这种水平;已经让我等瞠目结舌了。棋盘若战场;王爷您巧思如潮;微臣已经感觉应付起来日益艰难;再过上一些时日;您完全可以与那些国手一较上下;微臣可不是对手了。”
“不要哄我!”云昭摇头道:”与我下棋;你完全是被动应对;极少主动发起进攻;正如你所说;棋枰如战场;当真打仗;哪有这么便当的事情。不过这黑白言圆之间;极尽千变万化之能事;倒的确值得深究。”
“黑白之间;虽然变化多端;但仍旧有理可寻;而战场之上;却更是穷极天人变化;历来沙场名帅;只需浸淫些许时日;多成棋枰圣手;而所谓的围棋国手;踏上战场;只怕便两眼一片空白;所以这黑白之戏;终是小道;贻情可也;王爷勿需在此上花太多功夫。兴之所致;杀上两盘;但深入其中;大可不必。”韩仲微微欠身道。
云昭支着额头;看着韩仲;哈哈大笑:”韩卿这是在劝谏我了;我听懂了;这段时间;我倒是真有些沉迷其间了。”伸手拂乱了棋子;”那就到此为止吧;正如你所言;兴极所致;来上几盘;亦可陶情怡性;执著于输赢;;倒是落了下乘去了。”
“王爷圣明!”韩仲躬身道。
坐在云昭身边的雅尔丹微笑着收起了棋子;”倒是我的不是了;王爷本不会下棋;倒是我拖着他下了水;韩大人要责怪;便怪我好了。”
“闺房之乐;微臣可不敢妄言!”韩仲笑着道。
雅尔丹脸蛋一红;端着棋盘走到一边收了起来;吴凡恰在此时推门而入;”王爷;首辅大人求见!”
“哦;叶开要见我?”云昭一怔;”可是说了什么事么?”
“首辅没有说;不过他是穿着便服来的;看样子不甚快活!”吴凡道。
云昭点点头;”我知道了;请首辅大人过来。”
韩仲站了起来;”首辅大人来了;微臣便先告辞了。”
“你避避也好;叶开到我这里;一向都是因为公事;这个时间点来见我;又穿着便服;恐怕不是公事;你在这里;他反而不好说了。”云昭道。
看着韩仲的背影;雅尔丹轻轻地道:”韩仲是极聪明的人;他一定看出了你最后应对的那几着是我在你背后写出来;你才使出来的。”
“要不是你那几招;我可就满盘皆输了。”云昭笑道:”那几着现在细细想来;却是兵出偏招;的确不似我下棋的风格;说来也真是奇怪;都说棋枰如战场;我在战场之上纵横不败;但在纵横十九道线上;我却总是棋差一着。”
“韩仲不是说了么;棋枰乃是小道;王爷行得是却是大道。”
“你倒是会宽心;罢了;这黑白之戏;以后与你在闺房之间行乐可也;我却是不会再找他们下了;他下得痛苦;我也不快活。”
“王爷说得是;韩仲这棋下得着实痛苦;不敢大赢;却也不敢相让;生怕让你看出来;这小心谨慎的;我在一边看了都着急。”
“他想得太多了;游戏而已!”云昭摆摆手。
门外响起脚步声;雅尔丹低声道:”我到后面去。”
“首辅大人请!”门外响起了吴凡的声音;叶开随即出现在门边。云昭站了起来;笑着迎了上去;”首辅大人;稀客;稀客。”
叶开一脸的严峻之色;进门之后;向着云昭深深一揖;”叶开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吴凡;给首辅大人看座;上茶!”
主客坐定;看着叶开;云昭笑问道:”首辅大人轻易不上门;今日来见;不知有何贵干?”
叶开沉默片刻;”王爷;开春之后;南征之战便正式开始了么?”
“当然!”云昭点点头;”开春之后;南征之战便会正式打响。”
“可以前朝议之时;王爷曾说过因为后勤补给方面的原因;这一仗或许会拖到秋后。是什么促使了王爷改变了注意呢?”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云昭低咳了一声;很多事情;他并不愿意让叶开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使我们能够有把握在现在的条件之下一举击败对手;奠定南征胜利的大局;而时间如果拖得太长;则有可能生变。”
“我明白了。”叶开深深地吐了一口长气。
“嗯?”云昭好奇地看了一眼叶开;”首辅大人明白了什么?”
“王爷;叶开也是多年宿将;这样的情况之下;王爷决定发动战事;那必然是对方内部生变了;从良不是无能之辈;他在通州镇守;而王爷如此有把握;自然是因为他们内部生变;不是通州;就是在南方;总之;是能给他们致命一击的地方;王爷不需要很长的时间便能击败对手;也只有这样;王爷才会在后勤补给并不足以支持一场大型大战争的时候就发动战争;因为王爷不会冒这个险。”叶开叹息道。
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