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这此驳如何了。
“夫人,谬赞了。”尺愁气神内敛,并未因为我的赞扬而有过多的表情,他总是很安静,但他的安静又不同于断浪的安静。断浪的安静似一片鸿羽,而尺愁的安静似一片雪花,与其说安静,倒不如说沉静。
忽然一道红影闪过,一位手执绛紫宝剑,双手环胸,一脸的骄傲和自信的少年立在我和尺愁三米远的地方。浅眉下一双单眼皮眼睛里闪着敏锐的光,唇角轻扬,嘴边是一抹不变的自信的笑容。红色的剑穗轻摆,亦如他本人一般。
“出剑!”红衣少年自信满满的说道。
“不必。”尺愁冷冷的说道。
红衣少年右臂一挥,剑柄直指而来,尺愁就将我带到一边,左臂扬起剑身,将红衣少年挡了出去。红衣少年,邪邪一笑,翻起一个筋斗朝尺愁挥剑。尺愁微微侧身,躲过红衣少年的剑。哪想红衣少年刚刚所处的招不过是虚招,只见红衣少年剑尖轻挑,尺愁的剑横空而出,二人皆齐齐跃起抢剑。尺愁快一步接到剑,红衣少年又是邪邪一笑,剑尖直指尺愁,他这一招,愣把我吓了一跳,不禁喊出了尺愁的名字。只见尺愁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剑反向画弧,刺向少年的腰际。少年左臂一晃,将尺愁的剑收入剑鞘,与此同时,少年的剑也被尺愁收入了剑鞘。然后两人齐齐落下。
“二哥的销愁剑法,登峰造极啊!”少年赞扬道,敏锐的眸子里闪着丝丝敬佩。我猜,这应该就是五少此驳了。
“五弟的风闪九诀亦是炉火纯青啊!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玩这招?”尺愁冷冷的面变得温暖起来,几句话亦可看出二人的感情。
“哈哈哈……”两人挥起右手,“啪”的一声交握在一起。
“二哥,半月不见就给我带了一个嫂子回来?”此驳灿烂的笑着,露出两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看来,我这男装是白穿了。
“五弟,不得无礼。此乃夫人。”尺愁立刻正色道。
“夫人?二哥,你这算兄弟吗?成亲也不等我回来喝杯喜酒。”此驳似乎不想让尺愁下台。
尺愁刀削一般的眉轻皱,“五弟,不要闹了!”
见尺愁如此,此驳不闹了,正色道:“我心中的城主夫人是四姐,她有那个资格吗?”
四姐?他说的四姐应该是是双风阁阁主若水吧?我第一次发现有情敌的危险。
“五弟!”
“你好,我是宁馨!想必阁下就是瀑风阁阁主——五少此驳吧。”我笑着和他打招呼。
此驳微微一愣,道:“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接受你!”尺愁不动声色的立在一旁,看来这摊子得我自己解决了。
“我不需要你的接受。”两人皆是一愣,我继续道:“你要娶得人并非是我,不是吗?”我笑着看向他。相信这言外之意,没有人不懂。
“瓷园并非你一个妇道人家的事吧!”此驳的意思很明显,一方面不准我插手是非城的产业,另一方面暗示我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女子,不要异想天开的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多谢五少关心,不过作为妻子,理应为丈夫分忧。”好啊,打太极,那我不怕。此驳因为我的一句话,有些哑口无言。
“我还未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看来此驳是有些恼怒成羞了,毕竟在这个思想封建的时代,一个女子老是将爱挂在嘴边确实是太伤风败俗了。不过,我不可是软柿子,任凭你拿捏。
“此驳,不得无礼!此乃城主的私事……”
“五少所说的‘廉耻’,我不懂。我所懂得的是:爱一个人就要勇敢的说出来。”此话一出,此驳、尺愁硬是愣在当场。“尺愁,今日之事还未办好,我们能不能先道瓷窑看看?”
“是,夫人。”
“我倒看看你有何本事?”此驳的目光如剑一般刺来。我笑了笑,不打算与他继续争论下去。
“五少有那么多精力与我斗嘴,那么是否也有精力研究瓷园的瓷呢?”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瓷窑旁的一间宽敞的屋子里,这里摆满各种瓷器的成品和即将烧制的原品。
此驳不屑的吐了一口气,淌淌流水的说道:“青瓷、黑瓷、白瓷、青白瓷四种,我想我二哥已经给你介绍过,我就不必再次重复。彩绘瓷是瓷园中最难烧制的瓷品,我就勉为其难的说说。
彩绘瓷不是以釉色取胜了,而是以器型、绘画和彩来取胜的瓷器。彩绘瓷的发展由青花开始,即在釉上或者釉下开始出现纹饰,随着发展,分别出现了青花、两彩、三彩、五彩、斗彩、粉彩、古铜彩、金彩等等。其中青花一般为釉下彩,三彩和五彩一般为釉上彩,而斗彩则是釉下青花而釉上五彩。”看来是非城的人物都是不可小看的。说到这,此驳满脸的傲气和对我的嗤之以鼻显现出来。“你可知道彩绘瓷在众瓷中的地位如此之高的原因?”其他瓷,我是一问三不知,对于这青花瓷,我倒是曾了解过。之所以会了解,也是因为周杰伦的那首《青花瓷》。
我笑了笑说:“彩绘瓷的特点:一是着色力强,发色鲜艳,呈色稳定;二是纹饰永不退色;三是丰富多彩,明净素雅,有中国水墨画的艺术魅力;四是不含铅、砷等有毒元素,对人体无毒副作用;五是不但适合装饰餐、茶具等日用瓷,而且也适合装饰花瓶、大缸等陈设瓷;六是其制作原料含钴天然矿物蕴藏丰富。”此驳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露出稍许的赞许之色。
“夫人,你所说的‘中国水墨画的艺术魅力’,这中国是什么?”我暗叫糟糕,中国是我的祖国,可是我能说吗?唉!
“‘中国水墨画的艺术魅力’是一种画的风格,和我们所画的水墨画相差无几。这种风格是我小时候的教书夫子所讲的,因此没有多少人知道。”幸好我反应快,我不禁侧过脸去抹了一把汗。
“二少、五少,您们总算来啦!”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唤道,似乎看到了救星一样。
“关伯,有事吗?”尺愁和此驳问道,上前扶住关伯,看来关伯很受他们二人的尊敬。
“唉!”关伯的眉头拧在了一块儿,这让我们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四天前,离这七百里的极虎山莫名其妙的冒出巨大的火柱,此火柱持续了一个时辰。虽然只是一个时辰,但山下的村庄被滚下的火炭淹没,农田尽毁、牲畜全亡,村里的人除了外出的无一幸免……”
天哪,竟是火山爆发啊!上初中时,我曾听地理老师讲过火山的危害,也看过一些纪录片,此次虽未亲眼目睹,也知道火山爆发的严重危害性,不免有些伤感。
“因此,我们所需的高岭土、陶泥也没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说到这,关伯不禁老泪纵横。我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叹息。尺愁和此驳脸上的神情有些怅然。一时间无言的沉默充斥着我,令人窒息。
青瓷、黑瓷、白瓷、青白瓷四种瓷的颜色是怎么显现出来的?如果能弄明白这一点,那就不用担心没有上好的高岭土和陶泥了。对了,高岭土的成分是什么?高岭土?高岭土??高岭土?!化学老师好像有讲过,我怎么想不出来了呢?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夫人,您想知道什么?”尺愁问道,但见我没反应便连叫道:“夫人。夫人!”
我双手环胸,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呈“L”型托着下巴冥思苦想着。完全没有听到尺愁在叫我。突然,灵光一闪,我惊呼道:
“啊,想到了!高岭土是一种重要的非金属矿产,与云母、石英、碳酸钙并称为四大非金属矿。高岭土的化学成分中含有大量的氧化铝、二氧化硅、和少量的氧化铁,好像还有氧化钙、氧化钾之类的……既然如此,我想我已经知道四种瓷的颜色显现之因了。”关伯、尺愁、此驳听的一头雾水,而我却无法顾及他们的疑惑,总之我的心情大爽。
“我说小伙子,你说的云母、石英、我还知道,可是这碳酸钙、非金属,是什么?”关伯疑惑不已。
“氧化铝、二氧化硅、氧化铁、氧化钙、氧化钾又是什么?”此驳的听力和记忆力可真够强的,我只说了一遍,他竟然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碳酸钙俗称大理石。”说起我熟悉的化学,我就倍感亲切。忽然意识到要办正事,忙话锋一转,再说我说了,他们也未必懂。“咳!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关伯不用太担心了。我已经想到调配制造瓷器的原料。”三人不禁正色起来。
“关伯,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高岭土和陶泥?”
关伯疑惑了一下,看看尺愁和此驳,说:“你随我来。”
高岭土类似方糖,洁白如雪。我不禁赞道:“怪不得高岭土有‘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罄’的美誉。近日一见,果不其然。”
“原来你连高岭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此驳讽刺的叹道。
我没理他,取了一些高岭土放进一个瓷碗里,我决定用最简便的方法化验一下高岭土的成分。捣鼓了一阵,终于找到了我熟悉的化学物质:氧化铁。纯铁是银白色的,不同化合价的铁所显现的颜色也不同。比如这氧化铁就是红褐色的,四氧化三铁(也就是磁石的主要成分),是黑色的。我再仔细观察高岭土周围,果然发现有一层红褐色的物质,于是我决定用对比法再次验证我的化验结果。
“尺愁,给我弄些铁锈来。”
“铁锈?”此驳不解道。尺愁同样诧异,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照我所说的去做。三人,不言语看着我又捣鼓了一阵。
“关伯,各种瓷的烧制方法一样吗?”
“天目瓷是在青瓷基础上增加了铁的含量烧制而成的。白瓷减少含铁量而形成透明釉。素瓷是在通风状态下烧制而的。”关伯不明所以的说道。
“含铁量?原来你们已懂得这个原理?”我不禁气馁,早知道就不用这么费心了。
“这是祖上留下来的经验。”
“仅此而已?”关伯点点头。我想了想,“瓷的釉中含有氧化铁,由于釉中所含氧化铁的含量不同而导致不同的釉色。”语毕,我回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关伯那爬满皱纹的脸微微晃着,张的老大的嘴颤抖得厉害,说不出一句话,沧桑的双目闪着泪光。此驳、尺愁满脸惊讶。
“关伯,关伯!”我呼唤道。
“小伙子,我虽然…不懂你所说的氧化铁…是什么东西。但是…但是,我终于可以…完成…祖爷爷的心愿了。谢谢你啊,小伙子。”关伯激动的说道。
“关伯,别客气!”原来学化学这么有用啊?呵呵!“关伯,这氧化铁就是俗称的铁锈。以后,烧瓷时,只需在瓷泥里就加适量的铁锈即可。”
“夫人果然蕙质兰心!”尺愁赞赏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此驳恍然大悟,看向我的眼神不再厌斥。
“夫人?”关伯迷惑的看看我又看看尺愁和此驳。“这?”
“关伯,此乃城主夫人。”尺愁解释道。
“城主夫人?”关伯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屈身要下跪,我忙扶住关伯。
“关伯,这怎使得?”都可以做我爷爷了,还让人家下跪,这不折寿吗?
“使得,使得!”关伯激动的说。
“关伯,以你的年纪,我怎能受之得起。还请关伯快快请起。”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了,忙求救的看向尺愁。
“关伯,夫人不是计较之人。您起来吧!”尺愁帮着我把关伯扶了起来。
“谢夫人!不知夫人今天到访所为何事?”关伯话一出,觉得不妥,忙说:“您瞧老奴这记性!今天夫人心生一技,就等于救了所有瓷园的奴仆。”关伯这么说,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关伯,您客气了。我今日来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