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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盆大口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疼得我尖叫一声,他松开的嘴角上居然挂着血迹,吸血鬼吗?我又惊又怕,八成还有三分饿,反正是看到他嘴里自己的血迹的时候,我咕咚一下倒了下去。
丐帮,真的是丐帮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破庙里,周围围了一圈大大小小的乞丐,我靠,这下真是进了乞丐窝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丐帮?旁边一应人等看我醒过来纷纷面露喜色,立即有两个小乞丐跪伏在我面前:“小西,对不起,我们不该把你丢在街上,我们当时看你发高烧还长红点,怕你传染才这么做的,小西,你别生气,我们错了……”看着那两个小乞丐声泪俱下的样子,我有几分茫然,又有几分明了,现在我知道了这个身体,也就是现在的我,叫小西,大概是生了红疹之类的被丢在街上,估计病饿之下已经“西”去了,正好我穿过来没地落脚,就捡了个现成的身子,也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但我不明白的是,我是如何从色狼那里回来的呢?
年长点的几个乞丐看我茫然没有反应,互相推搡了几下,然后说:“是啊,小西,他们已经知道错了,而且是他们拼死把你从安王那里要回来的,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安王?是哪个?
我茫然的扫一眼众人,目光停在一个40多岁的老乞丐身上:“对不住各位,我可能是发烧烧坏了脑子,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了,也不知道诸位是谁,能给我讲讲这几天的事儿吗?”老乞丐看上去很面善,应该比较有耐心吧?
“小西,难道你连师父都不记得了吗?师父可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带大的呀……”原来老乞丐竟然是小西的师父,怪不得看上去眼泪汪汪的。老乞丐在我旁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看上去甚是伤心,我只好劝慰他:“师父你先别难过,说不定我过两天好好想一想就想起来了呢?你先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什么事吧,我现在脑子好乱,什么都忘了。”
老乞丐叹一口气:“那好吧,为师给你讲讲,你还小,不懂的就算了,不用深问。”
于是老乞丐娓娓道来。
原来新近我们的皇帝龙体迁安,有意退位颐养天年,但是皇位之争一直围绕在太子和六皇子之间。老皇帝也是时而疼疼这个,时而宠宠那个,自己也拎不清,搞得众皇子和朝臣们都很被动。这个月初,六皇子随新任八府巡按南察水利,顺便昭示天恩,但谁知道他们刚过了长江界,宫里就传来了皇帝病重太子逼宫的传闻,而且还有人扬言要杀六皇子,也就是安王,搞得这一路上沿途的官员都要不停的变换行装仪仗保护安王的安全。
行至扬州的时候,安王和随从的李少将军换了车骑,自己甩开随从先行到了会合地点,结果李少将军的马车却被人围攻,甚至有人拿物品砸了李少将军的头,这个人就是我;而那个色狼竟然是安王。等两部汇合的时候才惊奇的发现,原来安王已经神机妙算的把我抓住了,因为我身上有那个大内侍卫的铁鞭印为证。靠!
后来因为丐帮一直是武林正派,素不和朝廷打交道,安王派人来问关于我的事,就多亏了东宁和东至那两个小乞丐拼死护着;又听说是那个侍卫先打了我我才丢的碗,而且那些黑蝙蝠的武功路数很奇特,而我根本不会武功……如上种种使得他们最终放了我,被东宁和东直两个拖了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又是人家儿子老子几个争家产,把我连累了。我动一动,浑身都疼,也不知道那个色狼有没有把我怎么样,靠,冤死了。
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不知道几天没吃了,一醒过来立即觉得前心贴后背。众人使个眼色,递过来一碗粥,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喝他三大碗再说,哪还顾得上馊酸咸淡。等这厢吃饱喝足了我才想起来,这些人说话我都能听懂嘛,于是抹抹嘴问道:“师父,咱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老乞丐摇摇头,“唉,果然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咱们是从京都来的,老帮主失踪快小半年了,师父带了你们几个出来找找看,再找不着就要选新帮主了。这几位是你顾师伯的高徒,前几天刚遇上的,对了,你顾师伯和你大师兄几个去附近的州县打探消息还没回来,你不会连他也不记得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又冒出来个大师兄,看老头子那神色,似乎小西和这个大师兄的关系匪浅,难道这么个瘦的像死猴子一样的小屁孩还犯桃花不成?
老头子看我一脸茫然也不再多说,表情颇有些不悦的看看顾师伯的那几位高徒,站起来走了出去。
到古代的第一晚真是难适应,这些“同事”居然让我睡在地上,那我不是和猪一样了吗,那些跳蚤蟑螂蜘蛛老鼠之类的,还不都往我身上爬?我小时候可有过被老鼠爬到身上吓晕的往事,让我吃馊饭容易,让我睡地上万万不能。可是这个破庙里哪里去弄席梦思,人家土地爷爷肯收留我们在他的地盘上过夜都不错了,最后还是东宁聪明,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张破渔网,这渔网的网眼大的能漏掉几斤的大鱼,但是漏掉我还是有难度的,我就把网系在两边的柱子上,蜷在网里勉强度过了第一夜。
其实这一夜我并没怎么睡,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想着下半生要在古代做一个乞丐,怎么还有心情睡得着?想我那些破英语、破计算机、破行政、破法律、破商务等等,在这里恐怕是用不上了,那我还能干点什么呢?都说女人要是没活路了还可以嫁人,但我在现代都已经对男人绝望了,还指望在古代梅开二度?就算我想开,就这个小破身板,也实在是难以产生联想,唉……
那个倒霉的大师兄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人物,我一想起他脑子里就是一副蠢笨的形象,身上缠几块到处是补丁的破布,两片大厚嘴唇,目光呆滞两眼无神,被这样的男人看上真不知道是荣幸还是悲哀。倒是那个安王……算了,让他去死好了……
安玉
睁开眼睛的时候庙里的人已经都出去了,阳光从门口和屋顶洒下来,温暖而柔和,身上盖了一件毯子,软软的很干净,像是有阳光的味道,深深的嗅了几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觉得有些暖暖的安全感。
“你醒了?”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遮住了阳光。
我紧张的向后缩了缩,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没有危险。“你是谁?”我怯生生的开口。
高大的人影不说话,径自走到我面前把我从渔网里抱出来紧紧的搂在胸前,“小西,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虽然我还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仅仅是这个怀抱的温暖已经足以使我感动,我的眼泪开始无边无际的流下来。为什么曾经对着流星许愿说要一生陪着我的人会在毕业后一去不返,为什么曾经在月光下发誓要永远守护我的人最后会说不能给我幸福,为什么男人的心那么容易放弃,为什么岁月要让所有的誓言变成谎言……为什么总要让我一无所有,为什么连穿越都要变成乞丐……
我不要!
我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只是轻轻的倒吸了一口气,连点声音都没有,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我。我在心里说:对不起……
转眼间已经到古代两年了,这两年我别的本事没长,就学会了烤叫花鸡,一次比一次烤的好,害得我那些师兄师弟偷鸡的频率越来越高,师父是发现一次骂一次,但每次吃的时候都吃的最多,老头子,也不说吃慢点,小心噎着。
师父说我是大姑娘了,以后不能再跟大师兄睡,我庆幸的不得了。原来之前小西都是和大师兄一起睡的,她胆子很小,怕黑,其实我也怕,但是我更怕做一辈子乞丐,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道理我已经切身体验过了。所以这两年里我对所有的师兄弟都像哥们儿一样打打闹闹,唯独对大师兄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他也慢慢发现,每次回帮中的时间越来越短。
这两年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这个身体终于长了,不但个子长了不少,一对小胸脯也慢慢发育起来,现在再看自己,面色红润肌肤白皙,一张圆嘟嘟的娃娃脸,一双古怪精灵的大眼睛,肩膀珠圆玉润,纤腰不赢一握,走起路来,一双胖嘟嘟的三寸小金莲就显露在裙下。本人有轻微的恋足癖症状,这双小脚简直美的我心花怒放。
美中不足的是,脖子上永远的留下了那副牙齿印,每次看到我都恨得压根痒,什么倒霉安王,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一定咬回去。
话说这一日我正在街上走,怀里美滋滋的揣着我刚买的小肚兜,大师兄这个人还是有好处的,他看得出我不爱搭理他,每次回来见我都是放下零用钱就走,这可是我的私房钱啊,买个肚兜底裤的,总不能也找师父伸手吧。
唉,秀外慧中的大师兄啊,要不是老娘想留着这清白的小身板钓金龟婿,说不定也就从了你了,省得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那么眷恋忧伤,让我每次都心跳加快不说,还往往在你走后流下忏悔的泪水,唉。
一边走一边想,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只爪子抓住我问:“有没有银子?”
我抬头一看,靠,这么大一只大帅哥出来打劫,立马嘴巴张的老大,脑子里杜撰关于此帅哥如何落草的故事。
帅哥赶紧捂上我的嘴,小声道:“你不要声张,不多,二两就行。”我赶紧点点头,手忙脚乱的从怀里往外掏,银子没掏出来,肚兜倒是掉在了地上,脸立刻红成了关公。帅哥捡起来还给我,我把银子丢在他身上转脸就跑,一是怕,二是羞,连帅哥在后面喊些什么都没听清。
过了几天,众师兄弟都出去了,我坐在后院的小板凳上有气无力的洗着衣服,一双鞋子慢慢出现在我眼前,我抬头一看,正是那天的帅哥,心想:完了,难道他不止是拦路抢劫,还入室打劫不成?这不是引狼入室吗,也没有人在,怎么办呢……
帅哥大概是看出了我眼里的惊慌,哑然失笑:“别害怕,我是来还你银子的。”说着掏出一锭银子托在手上,我一看,十两,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说:“太多了,我找不开。”说完又拿眼角瞟了瞟那锭银子。
帅哥颠倒众生的一笑,微微凹陷的眼睛弯起来,嘴角竟然有一个浅浅的似有似无的小酒窝:“我姓安,单名一个玉字。敢问小姐芳名?”
我被那锭银子和他的笑容晃得有点晕,语无伦次的说:“我叫项小溪,项羽的项,小溪的小溪。”说完恨不得自己抽自已一个嘴巴,太丢人了,帅哥只是牺牲一点笑容你就这么失态,帅哥要是牺牲色相怎么办?小溪啊小溪,要有定力。
想到色相,脸不自觉的又有些烫。
安帅哥这次倒没怎么笑,只是用很温柔的语调说:“项小姐,银子是小,关键是你那天慷慨解囊救安某于水火,安玉不才,想请项小姐吃顿饭聊表谢意,不知意下如何?”
我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好多问号,又是送银子又是请吃饭,这么有钱何必打劫呢?忽然想起以前报纸上常说有人借口请吃饭为名拐骗妇女儿童,我靠,难不成这是个靠出卖色相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还是个连环计?小样,那你可找错人了,老娘生长在万恶的新社会,什么样的骗术没见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于是我漠视他那诱人的奸诈的充满期待的笑容,用正宗的河北老家方言回答他:“俺娘说咧,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