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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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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她是怎样一个人,他也明白。撇开她和八哥的事儿,他对她还真有些佩服,这个头脑,这份冷静,这点硬气,多少男人都比不上。这世上,能让他领情看重的人还真没几个。可一想到八哥,他就心疼,就对她一肚子怨气。等她嫁了十三,她的头脑,加上老十三的才干老四的手段,这商场还能由他独步吗?
  寒水陪着楚言慢慢地走着,还在努力消化那笔突来的财富。管了这阵子账,九阿哥有多富,楚言有多少钱,她大约地也知道一些,却没放在心上。就算是丈夫和姐姐的,毕竟不是她的,她只是个账房而已。然而,他们几句话之间,她就得到了一大笔财产,竟比她娘家的家产还多。她还记得当初,大娘姨娘哥哥嫂嫂,为了家产,怎么算计她,又怎么互相算计。一切都像一个梦。
  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楚言站住了,微笑地看着寒水:“怎么了,不高兴。”
  “没。姐,那可是一大笔钱。”寒水仍在梦中。
  “是一大笔钱,我估摸着,真正的数目至少还要多两成,以后再翻一番两番都不是问题。好妹妹,你挑了个会生钱的男人。”
  “我用不着。”
  “眼下是用不着。我也希望你一辈子都用不着。可我不想你忍气吞声,不想你委屈自己,也不想你去和他那些女人勾心斗角。如果有一天,你想自己做些事情,想过过自己喜欢的日子,这笔钱会有用。”楚言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天空:“皇家的男人,几时缺过女人?就算肯把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又能放几分,又能放多久?那些大宅里的女人,再有才德,再有气性,也只能用在一个男人身上,所有的心思,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围着一个男人打转。那样的日子,你愿意过么?就算你愿意,为了他把自己变得同那些女人一样了,你在他眼里你还有什么光彩?还值多少?九爷心里,顶重要的一样就是他的钱,他的生意。他的生意里有你一份,他就会时刻记住还有一个寒水。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争气,不要让他看轻了你。”
  寒水细细想这番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想过一遍,然后仰起头微笑,眼中闪耀着晶莹的光彩:“姐,我明白了。你放心!”
  楚言微笑地点点头:“对你,我自然放心!多的一份文书,我会托给五爷。虽是一母同胞,五爷是个好人,断断不至于让九爷赖了你的去。如果有一天九爷他对你不好,或者你不想跟着他了,带着那份钱,离开他,去过自己的日子。”
  寒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
  楚言踌躇片刻,仔细打量周围,将声音略略放低:“另外,我还有事求你。”
  “姐姐有什么事儿?”
  “那会是好多年以后的事儿了。你听着,放在心里,不可对任何人说。到时候,能做就做,不能做也不妨。”斟酌了一下词句,楚言小心地说:“等到皇上殡天,新皇继位,你倘若听见九爷对新帝有丝毫不满,尽快离开他。之后,这些阿哥里,若是有谁不能照顾妻妾儿女了,请你尽量看顾那些可怜的女人和孩子,别让他们的日子太过窘迫。能做多少是多少,不要勉强,自保为重。另外,我在宫里有个极好的朋友,叫做曹冰玉,就要嫁给平郡王爷。日后,她若遇上难处,你能帮时,也帮她一些。”
  皇上殡天?新皇继位?阿哥郡王?自保?难处?寒水被吓坏了,腿脚发软,几乎要跌在地上,只得紧紧拉住楚言,问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们以后再见不着面了么?”
  楚言轻轻地扶着她,露出伤感的微笑:“这个地方,我是不能再来了。九爷疑心甚重,他对我防心已起,你我若是还像从前一样,他定会怀疑我利用你对他们不利。你以后常到佟府里走动走动,当然会遇上,只是难得像这样自在说话。”
  不仅仅是这样!寒水有个感觉,楚言有很重要的事瞒着她,只是问不出来。
  好似看破了她的怀疑,楚言轻叹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我只觉得世事无常,大概是多虑了,才说了那些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定定地看着楚言,寒水下了决心:“姐姐放心,那些话我记住了,只放在心里,不会对任何人提。”姐姐看似坚强,其实比她大不了多少,却要多担很多,多想很多,能帮她分担的一份,她会做到!
  楚言伤感地点点头:“幸而,我还有你,还有冰玉。”
  再有几步就是大门,马车正在外面等着。楚言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那个人正站在墙边的树下,整个脸藏在树荫里,看不清什么表情。
  她知道他在看着她,默默地站住,默默地回视,直到炙热的阳光提醒她,再站下去,她也许会晕倒。
  微微地施了个礼,她一步一步地走出那扇大门。

  怡情小筑

  皇城的红墙遥遥在目,楚言改了主意,让车夫调转马头,漫无目的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闲荡起来。也许很快会失去出宫这项特权,还是尽量感受一下外面自由的生气吧。
  马车在集市边上停下,楚言坐在车里,有些羡慕有些感动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曾经,她痛恨柴米油盐的平庸琐碎,现在,这样的生活于她却是可望而不可及。
  人群中有几个洋人,穿着这时的长袍马褂,却戴着欧式的帽子,很滑稽。内中有个年长的,胸前挂着十字架,有些面熟。
  楚言想起一事,忙命车夫在原地等候,自己追了上去。
  “卡尔顿神父,卡尔顿神父。”
  卡尔顿神父惊讶地回过身,下意识地用母语回答:“小姐,您找我?”
  楚言没有多想,流利的英语从唇间淌出:“是的。也许你不记得了,我们曾经见过一面。请问,小方,我是说弗里得里克,有信来吗?他是不是已经到了英格兰?旅途还顺利吗?”
  卡尔顿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位贵族少女。她的英语非常流畅,虽然带着古怪的口音。然而,他很快忘记了她的英语,“小方”这个名字勾起了他的悲伤:“小方,他死了。”
  “什么?他死了?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在哪里?”楚言受了很大的打击。
  “他在苏门答腊岛染上了热病,还没到非洲海岸,就死了。我在三个月前收到里克船长的信,他们为他举行了海葬。现在,他与敬爱的天父在一起。小姐,你怎么了?你,是小方的朋友吗?小姐——”
  楚言听不清卡尔顿神父还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小方死了,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害死了。如果不是她一时心血来潮,想要开辟中欧之间的贸易,那个文静健康的年轻人此刻也许会在集市的人群里,也许已经娶妻生子,他还会活上许多年,也许贫穷,也许平庸,可是快乐地活着。然而,现在,他的尸骨孤独地躺在印度洋底,按中国的传统标准,死无葬身之地!是她害了他!是她的无知和任性杀死了他!
  天上的阳光,周围的喧闹,全都渐渐远去,失去知觉之前,楚言依稀听见有人呼唤:“姑娘,姑娘,快来人。”
  四周很昏暗,模模糊糊看不清东西,楚言觉得自己的身体漂漂浮浮,像是在水中,立刻她看见了鱼群。一群鱼向她游过来,越来越近,张开嘴,露出细小但是尖利的牙齿,在她身上切割撕扯。她吃了一惊,想要挥手将它们赶走,却发现她动不了,也感觉不到疼痛。她死了,死在这海底,变做了鱼食。这个念头钻进她的脑海,她害怕而又不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点一点底被吞进鱼腹,鲜血染红了海水,召唤来更多的食客。海水越来越红,在晦暗的海底,她陷入了黑暗。
  “姑娘,姑娘,啊,你醒了。”
  楚言慢慢地凝聚焦点,终于辨认出眼前的人:“莲香。”
  莲香欢喜得落下泪来:“姑娘,你终于醒了。”
  莲香,故宫里的小院。难道时光又一次倒流?她没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却回到了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上天给了她一次机会重新来过?楚言猛地坐了起来,又糊涂了。这不像是那间屋子啊:“莲香,这是哪里?”
  “这是十三爷府啊。姑娘在集市上昏倒,可巧被贾千遇上,就同姑娘的车夫一道把姑娘接到府里来了。要是就那么回宫,还不把太后和娘娘们吓坏了。”
  小概率事件果然不会发生第二次。楚言收敛心神,温和地道谢:“我并没有事,有劳你们费心。”
  “姑娘哪里话。奴婢和贾千能有今天,还不都是托庇姑娘的鸿福?再说,用不了多久——”莲香真心实意地说,想到她还是个未嫁的姑娘,脸皮薄,连忙住口。
  一声轻咳,门外探进一张娃娃脸:“姑娘醒了么?厨房熬了些粥,还请姑娘用上一些。”
  楚言认得是十三阿哥贴身太监秦柱,连忙在炕上坐好,命他进来:“你怎么没随十三爷去?”
  秦柱笑嘻嘻地行了个礼:“爷让奴才留下照看这府里,说不放心别的人。”
  莲香笑道:“姑娘还不知道呢,秦柱如今是这府里的总管了。”
  “给秦总管道喜。”
  “哎哟,姑娘折杀奴才了,奴才还指着姑娘教导,才好不惹爷生气呢。”秦柱满脸堆着笑,亲手摆好碗筷:“那位大夫说了,姑娘这阵子饮食不调,思虑过重,又因着这天,有些中暑了。奴才自作主张,命厨房熬了点绿豆荷叶莲子粥,请姑娘好歹用上一点。”
  楚言看着那碧油油的一碗,闻着那股清香,也有了些食欲:“多谢费心!”
  秦柱欢喜非常:“姑娘还想吃点什么?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不必了。你自去忙你的,留莲香陪我说说话就好。我再略歇一歇,就要回宫去。”
  秦柱答应着走开。楚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莲香聊着,得知十三阿哥不但把她带出宫,怜她孤苦,把她那个对食贾千也给要了过来,跑跑腿打打杂。这两人本是皇宫里最底层的奴隶,这下可谓一步登天,对十三阿哥自然是忠心耿耿,对带来这一切的楚言也是万分感激,日思夜盼地期待着楚言早日成为他们的女主人。
  至少莲香的境遇因为她改善了,她总还是做了一件好事。楚言随即想到,各府里使唤人也是有定制的,莲香和贾千占了十三阿哥府的两个名额,原先该来的两个人又到哪里去了?摇摇头,楚言制止自己再想下去。
  “你母亲的病好些了么?”话刚问出口,猛然想起莲香的父母早已去世,而她可能还不知道。
  “奴婢出来以后,托人打听了才知道,奴婢的爹娘早就没了。”莲香有些伤心,猛然想起楚言情绪不对头,怕惹她难过,忙笑道:“其实,早先就听大夫说过,难治,不过拖日子罢了。奴婢心里也明白,不过是尽份心。”
  楚言怔怔地出了会儿神,喃喃道:“也只能尽份心了。”
  楚言本不想多管十三阿哥府里的事,架不住秦柱又是诉苦又是央求,撒了几滴泪不说,差点还要下跪,没奈何只得跟着他去看看那关乎他前途脑袋的要紧事。
  后花园里有一座假山,规模不大,也算不得如何精巧,衬着边上一小片竹林,和着四周的白墙灰瓦,园中疏朗的树木,恍然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无忧。
  站在竹子的阴影里,沐浴着习习的清风,楚言头脑一松,蓦地浑身轻快起来,又有些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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