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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原来是男人一秒也没有等,见她下车立即踩了油门,飞驰离去。
她被冰天雪地的低温给冻得立即打了个喷嚏,捂着鼻子看着远处那逐渐消失的一个小点,直到再也看不见,这才迈步往家走。没料到拐弯刚走了五六步,景戚戚就看见不停朝这边张望的胡勤,他大概是等了很久,两条眉毛上都是一层白,不时在原地跳几下取暖,看见她出现,两眼都亮了起来。
“吓死我了,想着出去找你又怕堵在半路,在这等了半天,就差让警车开路去找人了。”
胡勤冲过来,脚底有些打滑,他赶紧站稳,走到景戚戚面前,抓起她的两只小手来回搓了几下,放到嘴边呵着气给她取暖。
“那么能耐一个人,这点儿小事慌什么。”
景戚戚全身都温暖起来,笑弯了眼睛,抽出手来把胡勤眉毛上的冰霜揩去,摸着他冰冰凉的脸颊,有些心疼。
“我抱你回家。”
他说完就要去抱她,景戚戚摇摇头,去拉他的手,示意他两人一起走。
胡勤一愣,低头看着她牵了自己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跟她肩并肩往家走。
回家,从来没觉得这个词竟然有这么温暖,他偷偷扬起嘴角,有一种喜悦蔓延在心头,还有一种淡淡的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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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我叫老师来家里上课好了,犯不着这么折腾,怕你吃不消。”
胡勤一边找着水笔和记录本,一边喋喋不休地劝着,刚一抬头,又看见景戚戚不停地做着甩小臂,抬腿,再放下的姿势,吓得他脸都白了,赶紧上去按住她的胳膊。
“你干什么啊,我做锻炼呢,不然生的时候没力气。快收拾东西,今天课程很重要,不能去晚了。”
景戚戚一皱眉,这胡勤典型的焦虑症,她动一下,他都担心流产,经常半夜睡着睡着就大喊一声,比她这个孕妇都心惊胆战。
胡勤拗不过,只得收拾了东西,装在随身的包里,陪着景戚戚一起去上孕妇课程。
课程是本地一家知名妇幼保健医院开设的,小班授课,学费高昂,据说请来的都是国内的妇产专家,所以前来报名的准妈妈很多,最后只是10多名才排了进来,能进到这里面来自然又是胡勤的功劳。
进了门,周围都是大肚子孕妇,看起来多了几分亲切,当然,也有陪同着一起来的丈夫,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点儿紧张又宝贝得不得了的样子。
“哎,这女人可都是十个月的女王,一辈子的保姆啊。”
景戚戚坐在位置上,喝了一口水,笑着幽幽开口,胡勤生怕她多想,赶紧安抚了几句,见她再次笑逐颜开,准备接下来的课程,这才放下心来。
“戚戚,我有点儿想抽根烟,我出去两分钟马上回来好不好?”
有些局促地摸了下鼻尖,自从景戚戚怀孕后,胡勤就不大抽烟了,起码不在家里抽,但他虽然年纪不大,毕竟也是多年的老烟枪,哪里能做得到说戒就戒。
“去吧,就一根啊,多了不许。”
她笑着仰头,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叫他快去快回,一会儿从教室后门进来陪她。
胡勤出门不久,上课的孕妇就差不多都到齐了,老师看了看时间,刚要关上门,没想到有人姗姗来迟,还是位男士。
“抱歉抱歉,来晚了。”
这男人声音很好听,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位置上,很巧,他旁边就是景戚戚。
她客气地冲他微微点了一下头,只是有些讶异,这男人居然是自己来的,他老婆呢。
这堂课是教准妈妈们给未来的宝宝做按摩,也就是对新生儿进行抚摸,促进血液循环,对于生长发育有重要作用,也是年轻父母和孩子加强沟通的有效方法。
老师将手法详细讲解了两遍,又亲自动手示范过,然后让学员们两两分组,用模型来练习手法。
景戚戚的同组,正是身边那个来晚的男人,他主动打了招呼,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梁以白。”
她听清他的话,有瞬间的恍惚,片刻失神后,景戚戚有些狼狈地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轻声道:“我叫景戚戚。”
接下来,教室里就热闹了起来,准妈妈们准爸爸们手捧着模型,一开始都战战兢兢的,好像手里是真的孩子一般,柔声细语地轻轻按摩着。
叫梁以白的男人手指修长有力,动作也异常温柔,很有耐心的模样,有别于身边男人的粗手大脚,所以连带着景戚戚进步都很快,两个人几乎是最快完成练习的一组。
“奇怪,胡勤这烟抽到哪里去了,还不回来,都学不会了。”
景戚戚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时回头看看后门,一边的梁以白听不大清她说什么,俯身凑近她。
她刚好刚回头望,不妨他已经贴近了自己,一转头,嘴角刚好蹭到他的脸颊。
两个人都愣住,谁也没动,景戚戚瞪大了眼睛,从唇上感应到了这个男人肌肤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上个月28号开始腹痛不止,一开始以为是生理期,因为每个月都疼,也就忍着来了。29回了家,在火车上就不行了,到家喝了红糖水也不见好,还转移到了右下角,终于意识到不是生理痛了,赶紧去医院,做了B超,阑尾炎外加结石。
当时情况比较紧急,加上又是中秋,医院里都没有什么专家,有名气的大夫也都回家休息了。大医院里很多楼很多科室,挂号检查抽血,来来回回跑了无数次,那天我觉得很无助。跟妈妈说,我们是本地人看病都这么辛苦,摸不到头脑,要是外地的,农村的来看病,岂不是要更辛苦?那一刻真想大骂中国的医疗制度,哎。
说远了,依照爸爸妈妈的意思,是想叫我手术,但是一个是没有放心的大夫,给我看病那个,跟我一般大,实在不保准,一个是好医院没有床位,家里的关系用上也不保靠一定能住得了院,再一个,我没生过孩子,医生担心将来怀孕时刀口会裂开,总之,不给我手术。我也说不上来那时心情,不知道是不开刀窃喜呢,还是疼得想要切了一了百了呢?
然后就是无休止地在医院打针打针打针,两只手轮着打,全都肿了,忍着再打。吃了四天白粥配咸菜,饿得馋得两眼放绿光,丝毫不夸张,弄得家里人吃饭都要防着我。
这次生病让我不得不正视自己的不良作息习惯,以前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吃了饭,忙一忙,写文就要熬夜,睡觉总是后半夜。这次家里人严格勒令我,写可以,但是不能熬夜,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身体比较重要。
不过,我认为,一个签约作者,更新是对于网站和读者的起码的尊重,我会努力平衡工作和写文,如果以后的更新和以前相比,有了退步,还请大家体谅,请记得,我爱你们。
今天啰嗦很多,因为消失了半个月,很愧疚,现在不打针了,口服药,希望能快快好,明天就上班了,也请大家珍重身体。
60
其实并没有停留很长时间;最初的惊愕过去后,两个人全都飞快地调整了姿势:男人扭过了头,而景戚戚则是赶紧垂下了眼。
嘴唇上麻酥酥的,像是一小串细小的电流窜过,她情不自禁地抿了一下嘴,自己都察觉到了耳根处的滚烫。
“要不咱们也上去试试?我看你学得很认真。”
身边的梁以白忽然出声;景戚戚这才意识到,在刚才她走神的时候;授课的老师建议每组学员上台进行按摩手法的比赛,成绩最好的一组能够获得一份婴儿用品大礼包作为奖品。
其实班上的准父母们全都非富即贵;谁稀罕那几片尿布几个奶瓶儿;但这可是验证所学的时候;于是乎众人全都跃跃欲试。
“啊,我倒是怕拖你后腿,其实我按得不太好。”
景戚戚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了笑,梁以白遥遥头,也举手向老师示意参加比赛。
接下来的教室显得格外热闹,两两分组的竞技很有几分看头,最主要的是笑料百出:毕竟都是头回做爹娘,真正操作起来,有的男人紧张得连抱起婴儿模型都两手直抖,脸色煞白,一幕幕倒是看得大家前仰后合。
没想到,一直很没有信心,同样无比紧张的景戚戚到了台上反而镇定了,她按照老师教授的顺序,一遍遍温柔地抚摸着婴儿的身体,嘴里还轻轻地说着安抚和夸赞的话语,好像真的在进行亲子交流一样。同组的梁以白也格外耐心细致,陪在旁边做着各项护理,两个人不用说话,只用眼神就能够交流,一个刚看过去,另一个就能及时把需要的用品递过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俊男美女是夫妻呢。
果然,景戚戚和梁以白这组,最后得了第一名。
梁以白小心翼翼地扶着大肚子的景戚戚走上台,接过那一大盒奖品,又都向老师表达了感谢,大家纷纷鼓掌,一堂课算是到了尾声。
等到胡勤终于接完了电话,急急忙忙推开教室的后门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情景。
第一眼,他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人了,可等他眯着眼睛望过去,景戚戚身边站着的那个一脸微笑,身材挺拔的男人,可不就是梁以白!
他也出院了?!
胡勤几步冲过去,几乎是在众人的诧异眼神中将景戚戚从讲台上拉下来,刚巧这时,下课时间到了,大家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哦对了,我给你介绍,这位梁先生和我是一组,刚刚我们还一起比赛拿了奖……”
景戚戚不明白胡勤的脸色为何在一瞬间变得如此难看,但她没多想,立刻挽着他的手,笑吟吟地为两个男人做着介绍。
“这是我先生,胡勤,这位是梁先生,他人真的很细心,肯定是个好爸爸。”
见胡勤一直没开口,景戚戚略显尴尬,她偷偷挠了一下他的手心,两个人牵着手,小动作很私密,他这才舒展开眉眼,微微扬起下颌,带着胡家人天生的倨傲,懒洋洋开口道:“恢复得挺快嘛,听说子弹离心脏很近,这么快就出院,会不会落下病根儿啊,呵!”
他的语气不善,听得景戚戚一愣,因为吃惊而张了张嘴,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
难道,胡勤和这个梁先生认识?
“谢谢关心,还好,胡家三少说起话来还是这么幽默,比起你的两个哥哥来倒是大不相同。”
顿了顿,梁以白继续保持着极有礼节性的笑容,弯了弯眼角补充道:“他们都还没死,我怎么好意思自己先上路,倒是三少爷好像不太担心似的,又或者是,巴不得他们……”
他故意没继续往下说,但意图已经十分明显,眼底的笑意也随之逐渐淡去,看得胡勤差一点儿就要动怒。
可就在这时,梁以白却再次笑得开怀,并且主动伸出手来,友好地停在了半空,胡勤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等了几秒,才伸手和他握了一下,他的身体很紧绷,带有明显的防备和敌意,景戚戚挨着他,自然感受到了。
“你们早就认识?胡勤,你的两个……哥哥?”
迟疑地开口,疑惑的眼神来回在两个男人脸上扫过,景戚戚这会儿感到的不仅仅是吃惊,更是震撼。
“没有,只是有过那么一面之缘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