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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罗大约坐了一个多小时,正当开始犹豫是不是要这样守株待兔时,街尾逐渐靠近的一个身影让她惊跳了起来。
是他。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一群法国人当中毫不逊色,墨绿色的翻领毛衣,灰色的休闲长裤,配上合身的风衣,他看起来优雅而俊秀。太阳眼镜折射出阳光,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她心里一阵激动,忍不住站了起来,直直往他走去。
这一剎那,那累积了几天的思念宛若潮水淹没了她。
才几天没见而已吗?为什么她有种翻越千山万水才得以相见的感觉呢?
「裴熙。」她站在人行道上,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
她等待着他露出惊喜的表情,张大手臂将她拥进怀中,可是他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她看不出来他的喜怒。
他停住了脚步,低头漠然地看着她,原本见到她时的惊喜与快乐被他迅速地收纳在墨镜后面。
「你来做什么?」她居然让他等了这么久?!
「我来做什么?」新罗的笑容僵在嘴边,顿时间也只能重复着这句话。
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把机票留在家里,不是希望她来吗?她想错了吗?
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千里迢迢地跑来见他,他居然恶声恶气地问她来做什么,够了,真是够了!
「我来跟你把话说清楚。」她的失望跟难过也被她收藏起来,忍不住连拳头都握了起来,她感觉到指甲刺痛了自己的掌心。
喔,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你不是坚持要维护你那个伟大的萧先生,这样我就自动闪一边去。那请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袁裴熙根本拉不下脸,就算他很高兴她来找他,但等待了两天的闷与苦还是让他坦然不起来。
如果她是私底下跟他在房间讨论也就罢了,但在公共场合下,他又忍不住说难听话了。
但是新罗可不知道他这种百转千折的心思,她只知道他根本不要她出现在这里,她只知道他没有抱住她,给她一个吻。
这几天的思念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人家或许在巴黎混得很快活,说不定还有老朋友在,玩得乐不思蜀呢!
「袁裴熙,你是要继续跟我吵架是不是?你如果想分手就直接说,不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不会巴着你不放的!」真是气死她了,怎么会有这种人?!死不认错也就罢了,说话还那么不中听。
她的话让他浑身一僵。
他没说话,只是透过墨镜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转身往饭店的方向走去。
新罗深吸了两口气,将鼻子酸意化去,努力要忍住泪意。
够了,她拒绝再为这个笨蛋哭泣。
拿起桌上的帐单,她直接去柜台结了帐,然后捏着她的包包,像个战士似的走回饭店。
当她踏进饭店时,就看到他大爷跷着脚坐在大厅看报纸。那副墨镜已经改挂在他胸口的口袋了。
新罗发现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故作无趣地继续看报纸。她直直朝他走去,就站在他面前努力的瞪着他。
「听着,袁先生。我不是要跟着你,我住在这家饭店,从此时此刻开始,我玩我的,你过你的。咱们见了面也不需打招呼,省得让你说我粘着你不放。」她说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往房间走,那踩在地板的每一脚步都充满着怒气。
她没有发现他的目光专注地跟随着她的身影,也没有看见他眼底的情感,就这么直直地走开。
新罗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件该死的红色毛衣给换掉。她抽出另外一件白色毛衣,配上她的白色毛料裙子,然后再穿上及膝的高统靴,整个人亮眼得很。
「说我跟男人纠缠不清吗?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纠缠不清!」她决定要去好好享受巴黎的风情,如果有不错的男人,她要去跟别人约会,最好把他气到吐血,那个番邦来的番人!
整装完毕,新罗拿着外出的皮包,带着那本旅游书就出门。她走出大厅时他还在,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往前走。
刚刚她已经先找好几个想去的点,首先要去赛纳河畔走走,搭一下游船,所以她打开地图查询地铁站的方向。
正当她站在街角看地图时,眼角瞄到了远远的那个熟悉身影。另外一头的街角,他斜倚在广告看板旁,依然戴着墨镜,看不出表情。
她装作没看到他,继续自己的行程,终于找到地铁站,然后进站搭地铁。
结果她就这样一个人走在赛纳河畔,一个人去搭船,一个人在冷风中独自品味巴黎的冬日风情。
天色已暗,袁裴熙站在寒风中等待,身子都快要僵掉了。
太阳下山之后的巴黎更冷了,他兜紧了衣领,后悔刚刚回去房间时没有多拿一条围巾。
今天下午他跟在新罗的身后跑了好几个小时。她游河他也上船,只是远远地坐着。她在广场喂鸽子,他就站在街角当街灯,她去咖啡座喝拿铁,他也在另一桌点卡布奇诺。
他第一百次后悔自己嘴巴太贱,但还是提不起勇气去跟她道歉。
其实他原本是很开心她终于出现的。他想要好好抱抱她,用一百个吻确认她的存在,不过他等得太久了,而他的脾气又太差,一开口就没好话,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他又不愿就这样放她一个人,甚至再也舍不得她离开他的视线。所以一整个下午就这样跟着她东跑西跑,就连她进精品店买东西,他都乖乖地站在外面当卫兵。
终于她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两人下榻的饭店。他也乘机回房梳洗了一下,但因为怕她又跑掉,赶紧又出来外面等。
天黑了,她应该不会再出去了吧?
这个时候他应该去她的房间,对于先前他说的浑蛋话好好地道个歉,心软的她就会原谅他了吧?
正当他要转身回头去她房间找她,就看到新罗踩着高跟鞋出现。
「该死的!」他看到她时低咒了一声。
她穿着一件小洋装,银灰色的布料贴着她窈窕的身子,外面罩着的毛料外套虽然将她的身子遮住大半,但她那修长的腿上只有一层薄薄的丝袜,甚至看不到裙襬在哪里。那通常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裙子铁定非常的短。
他如果诚实一点就会承认,这是一双他见过最漂亮的腿。配上黑色的亮面高跟鞋,还有脸上那突显出她五官的淡妆,她看起来炫目极了。
他看到柜台人员对她猛献殷勤,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就在他还在克制自己的嫉妒时,她已经离开饭店走出去了。
或许是嫉妒蒙蔽了目光,他跟丢了她,他在一区酒吧林立的区域失去了她的踪影。
不得已,他只好一家家地找。他发誓如果让他找到,他一定要把这女人锁起来,一百天都不让她出房门。
新罗手里拿着酒杯,觉得自己笑得脸都快僵掉了。
她在酒吧里认识了几个新朋友,有的是美国来的观光客,也有几位当地人。她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渐渐的开始觉得这高跟鞋让她不舒服起来。
她今天被怒气湮灭了理智,跑去精品店买下这件花了她半个月薪水的洋装,洋装就像一件贴身的布料般贴住她,背部开低的设计让她看起来前所未有的性感。裙襬是波浪状的设计,走路时会轻轻的舞动着,所以很适合宴会场所。
她只是想气气袁裴熙,让他知道她可以爱怎样就怎样,没想到他居然没跟上来,她索性放松心情在这边喝杯酒。
这家酒吧是饭店柜台的先生推荐的,他保证过这边安全没问题,所以她才过来的。
不过才喝了一点酒,她就开始觉得无聊了,正打算找个借口离开,才站起身就被一只手紧紧地箍住腰。
「啊!」她惊叫,直到转身看到抱住她的人是谁。「袁裴熙,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对上他那燃烧着怒火的眼眸。
袁裴熙将她手里的酒杯往吧台上一放,抽出一张钞票丢着。「结帐。」
他没等找钱,就这样拉着她往外走。
或许是他看起来太不好惹,也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剧烈的挣扎,所以她新交的朋友们没有人出面阻止。
「等一下啦,你要把我拖去哪里?!」她手被他握着,挣也挣不开。
「闭嘴,你再说话我就用扛的把你带走。」他低喝,冷硬的眼神表示他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我的外套……」她才出到门口就觉得快冷死了,现在她身上只有一件洋装。
他低头瞄她一眼,指责的一眼。「谁叫你穿那么少!」
说完他还是回头去衣帽间找她的外套,然后粗鲁地帮她披上。
「等一下啦,你走慢一点,我的脚会痛。」她的手被他的手绑架,因此她必须小碎步才能跟上他,可怜她穿着细跟高跟鞋,在石板路上并不是很好行走。
他终于放慢脚步,然后停下来看着她的脚两秒,接着在她的惊呼中将她横抱起来。
她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偎进他温暖的怀中取暖,冬天的晚上冷死了,她是真的穿得不够。
怀里抱着她,他脚步沈稳地走过几个街口,直接进到饭店。
他没给打招呼的柜台人员好脸色,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不是我房间。」她还在咕哝抱怨着,他转身关上门,就将她压在门上,狠狠地吻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还是仰头接受了他狂暴的热情。
房间还是黑的,她感觉得到他粗重的喘息,他吻她的感觉唤起了她的记忆,这一剎那,她整个心又重新活了过来。
她记得他拥抱她的方式,记得他的吻,记得他的激情与温柔,记得他每一个抚触……对于这个她已经深深爱上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抗拒得了?
「该死的你,居然让这么多男人看到这些。」他剥去她的外套,看到她那身迷人的装扮时眸色马上转深。
她偷偷地笑了出来,黑暗中引来他一个不容错视的瞪眼。
他再度吻住她。「新罗,我的新罗,我亲爱的又可恶的新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他抵着她裸露的肌肤呢喃着,那低哑的声音就像最诱人的醇酒,让她都醉了。
「我也是,好想好想好想你……」她的手忙着剥他的毛衣。
而他的手直接侵入她的背后,抚摩着她细致的肌肤。他每摸一吋就诅咒一声,想到有那么男人都看到她的肌肤,他简直快要气坏了。
她格格地笑着他的发火,他却以更炽热的吻惩罚她。
很快地她就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吻蔓延,而他的手穿过她的腿,直接撕去她裙下唯一的遮蔽物。
「啊,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件。」她低声抗议着。
「我再买给你。」他的手替代了底裤,直接探入她热情的中心。
「裴熙。」她觉得自己快要着火了,手握着他上臂的肌肉,身体贴着门,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捻造出一阵又一阵的火焰。
他含住她的唇,舌头深深地探入她口中,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终于在她快受不了求饶时,他放开她,单手释放了自己的欲望。「把腿绕在我腰上。」
他指示着她,一边帮她,一边缓缓地穿透了她。
她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