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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潜回了天界,来到承天宫大臣李用的住所,与他密会讨论重要事宜。
自从得知自己的真正身分之后,他就着手调查,发现天庭内其实有不少厉王的心腹,其中李用就是个代表人物,当年他被捕,李用还曾联合众多大臣力保他的性命,因此,他在上回为了帮助李随心而回到天庭时,就主动和李用搭上线,李用见到他时极为吃惊,不过他似乎早就知道他的身分,不需他多说什么立刻表明立场,愿意协助他对抗玉皇。
“武曲大人乃战神之女,从小习武,承袭了战神的家传绝学,深获玉皇器重,因此早早就被拔擢为‘武曲’,统领天庭兵符……”李用详实应答。
“哦?似乎是天生的武将……”奉滔天沉吟着。
和守剑对战之前,他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他总以为,四神官之中,只有从容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不过,自从那天交过手之后,他就发现他错了,守剑也是个狠角色,如果不先想办法搞定她,她将会是他反攻计画的一大阻碍。
“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总是戴着头盔,行为举止中性,似乎想极力摆脱女流的既定印象,以方便统御兵将。”
“真的……没有人看过她的模样?”
“是。”
“也许,是因为她长得很丑。”他讥讽地笑了。
“后宫里的娘娘们的确这么揣测过,但重点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拥有的力量,除了武功惊人,她更令人畏惧的,还有她所统领的那批天兵神将,有了她和那群武力,要击败玉皇并不容易……”
“嗯,的确,玉皇本身的力量就不弱,加上从容的法术和她的军团,这个三角是很难攻破的。”奉滔天以指尖轻敲桌椅扶把。
“话虽如此,但其实有件事一直谣传已久……”李用又道。
“什么谣传?”
“我曾听闻,战神之女在当年率军与您对抗时曾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后来却被从容救活了,在那之前,她并未拥有任何神兵利器,病愈之后,却多了一把天火炼造的神剑,那把神剑削铁如泥,光凭剑气就能杀人封喉,能量之大,令人咋舌,大家暗地里都称它‘夺魂’。”
“说下去。”奉滔天道。
“守剑病愈之后剑从不离身,个性也变得更加冷漠无情,于是有人就私下猜测,从容是利用神剑作法,以剑气延续她的生命。”
“从容为她续命?”他一怔,续命的法术要耗去许多元神,为何从容会为守剑甘心如此?
“是的。”
“从容和守剑之间……是否有什么特殊情谊?”他起疑。
他被囚在金钢索笼之中时,就发现与从容互动较为频繁的向来只有“右弼”平常,偶尔,“左辅”般若也会到云仙洞天,反而是“武曲”守剑从来不曾来过,感觉上,从容似乎与守剑不睦,可是,为什么互不往来的两人,从容竟会作法以神剑为她续命?
这两人之间……似乎不太寻常……
“这……还倒没听说过,也应该不太可能,四神官得终身效忠玉皇,不得婚配,而从容身为‘祭司’,乃修行绝欲之身,四大皆空……”李用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真的能断绝得了情和欲吗?”奉滔天冷笑。
“可是,至今没听过有关从容和守剑有任何逾矩之行为……”
“是吗?”
“也许是因为同为四神官,他才为她治病续命……”
“没关系,是或不是,我会查清楚的……不过,照你的说法,夺魂神剑等于是守剑的命,是吧?”他盯着李用。
“是的,只要夺走神剑,她的命就会不保……”李用低声解释。
“嗯……”他兴味地挑起一道眉。
“当然,但这只是谣传,从未经过证实,毕竟没有人胆敢去碰她的种剑,除非不要命了……”李用摇头一叹。
“有意思,这件事就由我去吧。”他嘴角一勾。
“什么?”李用惊愣。
“如果她真的是以剑气续命,那么,只要夺走神剑,她就必死无疑。”他冷笑。
“王爷,这只是个谣传哪!”李用急道。
“那我就更应该去求证真相。”
“您何必去冒险呢?依我看,可以先派其它人去试试……”
“不必了,其它人绝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他哼道。
“但是……”
“别担心,虽然我的法力被记忆封住,不过,真要和她打起来,还不至于落败。”他一笑。
“是,微臣只是担心天庭玉皇的眼线众多,万一你的行踪被发现……”李用忧心道。
“那就要看你和你的手下们嘴巴牢下牢靠了。”他利眼扫向他,语带警示。
李用一凛,连忙低头,“请王爷放心,微臣等人早已誓死效忠您……”
“呵……”他笑着起身,走向李用,阴恻地盯着他,“对一只貂、一个非人布诚,你难道不觉得很委屈?”
“王爷,虽然您受了非人咒刑,但在微臣等人的心中依然贵为皇子……”李用急道。
“是吗?皇子啊……有多少人还记得我是个皇子?过去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连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了……”他拾起头,拧眉望向窗外,那幢矗立在仙山最顶端的巍峨宫殿里,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恩怨情仇,他根本毫无印象。
有关他的一切,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的片段,试着拼凑整个过往。
这点,令他沮丧,也令他生气。
在得知自己的身分之前,他并不认为化身为貂有什么不好,长寿,不死,逍遥自在,但在明白了他原来是个皇子之后,他就开始不甘,开始想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包括他被禁锢了的记忆,被封印了的力量,以及被贬谪了的地位……
只要该属于他的,他都将一点一滴要回来!
“王爷,非人咒的法术极其严酷,要解开并不容易,但是,只要有一个契机触动了您的记忆,凭您当年的法力,应当可以立即想起一切,解开这几千年来的兽形束缚。”李用安抚地道。
他听了这些话,心里挺受用的,不过,对于李用这个人,他仍得小心提防,毕竟承天宫内大臣们尔虞我诈,斗争激烈,这个老家伙会如此挺他,背后不可能没有其它的目的。
“说得好,李用,这非人咒终有解开之日,到时,论功行赏,你将会是第一个。”奉滔天微微一笑。
“谢王爷。”李用悄然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你应该很清楚,我对忠诚的要求也很严苛,希望你不会愚蠢到想背着我要什么小手段……”他的笑瞬间变得阴冷。
“微臣不敢。”李用头垂得更低。
“我要知道有哪些人和我站在同一阵线,把他们的名单给我,还有,记得随时向我报告玉皇的状况。”他冷冷地道。
“是。”
“好了,我得去武曲大人的行馆逛一逛了。”他准备起身。
“王爷……”李用欲言又止。
“还有事?”他转身,厉眼熠熠。
“不,没什么,请务必保重。”李用畏惧地将满腹的话又吞回去。
“保重?这话怎么听来有些刺耳……”他欺向李用,眯起利眸,一脸玩味。
“不,微臣是出自真心……”李用惊道。
“真心是吗?奇怪,你好像是真的非常担心我?为什么?”他狐疑着。
“因为……微臣的前途就靠您来提拔了……”李用立即道。
“哦?是吗?哈哈……很好,你就等着吧,一旦我夺回一切,绝不会忘了你的好处……哈……”他狂笑着,身形陡地幻化为银貂,跃出了门廊。
李用追到门边,早已看不见貂的行踪,老脸浮起了一抹惊恐复杂的神情。
即使被封印,厉王的狂霸险恶仍不减当年,甚至,经历了非人的磨练,那一身反骨猖狂,反而有更加助长之势……
与这样一个可怕的人为伍,无疑自掘坟墓,但,明知如此,他却不得不站在他这一边,不得不追随着他,不得不祈求老天,千万别让他死。
是啊,他不但不能让厉王死,更得全力守护他的安全,因为唯有他生,他们才能一直活下去……
守剑在她的“无魂居”内练剑,这已是她每日必做的功课,自从很久前那次重伤之后,每日入夜,她的气力就会大量流失,从容告诉她,练剑可强身健气,要她天天按时舞练一番,即可补回能量,她照做之后果然精神不再委靡,自那时起便天天舞剑,千年不变。
半晌,一套武式练完,又是一身汗水,她收起神剑,转向一旁的侍女。
“沐浴。”
“是,大人,温泉已准备好了。”侍女恭敬地道。
大步走向浴池,两名侍女上前为她卸下软丝盔甲,摘掉头罩,一头乌黑长发倾泄而下,垂至腰际,刹那间,她身上那份刚强的气魄尽失,由一个骁勇的战士,转眼变成了妩媚动人的女人。
“熄灯。”她又道。
“是。”
熄灯沐浴是守剑的习惯,侍女们早已明白,立刻将灯火灭了,才将她身上的衣物全数褪去。
“好了,退下吧。”她冷冷地道。
“是。”侍女们静静退开,将池畔的纱帐全部放下。
守剑将神剑搁在池边,在黑暗中裸身走入池内,泡进从天山引进的温泉,身体的疲惫立刻得到纡解。
这阵子为了追缉那只恶貂,费了她不少心力,可是奉滔天刁钻精练,神出鬼没,加上他擅长隐气,想要确切得知他的行踪,困难重重。
将颈子向后靠,她仰起脸,想起玉皇所设的期限将王,眉心不由得紧紧蹙起。
玉皇对奉滔天相当忌惮,这阵子不但坐立难安,而且心情躁郁,一再地催促她将貂儿早日消灭。
事实上,每当提起奉滔天,她就能从玉皇眼中发觉一丝惊惧,全身充满着防备和焦虑,仿佛好像奉滔天的存在已成了一种严重的威胁,不除不快。
“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留他活口?”她喃喃地感叹。
玉皇和厉王在性格上最大的差异,就在一个“霸”字,玉皇为人内敛沉稳,却稍显懦弱多虑,遇事再三斟酌,犹豫不决,但厉王却狂妄不羁,无畏无惧,勇谋兼俱,若不是天性上心机太重,少了点慈悲,以他的,必能成为最强的王者。
但天界要的不是个只会争战残暴的霸主,而是一个能安定管治的仁君,因此,即使厉王多么受先帝器重,玉皇还是继承了皇位……
所以,所谓的选择并没有对与错、好与不好,重要的是……合不合适。
这也是厉王之所以不服的原因吧!
论能力,他可是一点都不输他的兄长……
守剑正在水中沉思着,倏地,一阵轻笑从纱帐外响起——
“嗤,我都忘了,武曲大人也是个女人哪……”
奉滔天?!
她脸色微变,骇然地跃出水池,抓起长剑,转身想找寻她的衣物,却发现衣物早已不翼而飞。
“你在找这个吗?”
昏暗之中,奉滔天掀开纱帐,一脸诡笑地走了进来,手上正拿着她的银丝软甲,以及头盔。
她暗怒,闪到深暗之处,心里多少有点诧异奉滔天竟能在她的无魂居来去自如
这只貂,果然不能小觑。
“哎,你都这样摸黑洗澡吗?怎么,怕人偷窥?”他揶揄地打量着她,虽然四周黑暗,但就着殿外的宫灯,依稀还能看出她窈窕纤细的身形,坦白说,他有点意外,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她简直就像个男人婆。
“你这只貂竟敢擅闯天界……”她咬牙,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
“哼,有什么不敢的?这儿,以后说不定都是我的地盘呢!”奉滔天将她的衣物往外一扔,笑道。
“就要葬送在这里了还在痴心妄想?真是可笑。”她冷冷地道。
“听你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