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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秦筝的背影孤单走进走廊的灯光里,碧笙这才闷哼一声坐倒在身边的椅子上。手指按压住胃部,额头汗珠跌落。
她去医院了,他知道。
夜里睡不安稳的他,听见走廊里有护士的呵斥声。虽然护士的声音不大,但是夜半的医院走廊里回声很大,他还是听见了。忍着胃疼爬起来偷偷去看,看见走廊惨白的灯光下,秦筝站在护士面前,像犯了错、无助的孩子一样大颗大颗落着眼泪。
她说她只是来看他一眼,都不进门,只是扒着门玻璃看一眼。
他疯了样地不敢呼吸,在病床上坐卧不宁。当听见她静静的脚步声走近病房门,他一度觉得心跳都偷停。
只可惜,门玻璃上还没有出现她的面容,她的脚步声就越走越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毫不犹豫抓起外套套在病号服上便偷偷溜出门来。
当然不能走住院区大门,他钻进卫生间去,从三楼卫生间的窗子跳到二楼窗外的平台上,再跳到地上来。幸好卫生间的方位是大楼背面,夜里也有蓊郁的树丛,没人看见。
他傻傻地跟着她出来,然后看赵曼站在她的出租车后面大喊,问她要自己去做什么。
——秦筝一定有事,他相信赵曼看出来了,他当然更明白。
如果不是锥心的疼,她不会站在一个陌生的护士面前那样大颗大颗流眼泪,又不为自己争辩半句。
她是要强的女子,就算难过,也会在最疼的时候反手给对手一刀;可是今晚她没有,定然是疼到最深处,疼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他想都没想拦了辆车就追过来。到了大厦底下才发现口袋里一毛钱都没有,便将自己手腕上三万多块的劳力士摘下来扔给那司机。司机还追在后头喊,“嘿,你这仿冒的吧?”
跟着她上了楼,看着她哆嗦着举着小手电满地爬来爬去。房间虽然大,却被夜色挤满,仿佛密闭的小房间。
秦筝从来都没跟任何人说过,只有他知道,她有一点幽闭房间恐惧症,最怕自己一个人在黑夜里的房间独处。
所以尽管他本来不想让她知道他来了,还是一步步走进来。
她妈妈走得早,秦子潇那几年又正是公司里最忙碌的时候,所以小小的秦筝便每天晚上都自己坐在房间的幽暗里,固执地等着爸回来才肯睡觉。虽然家里有宋妈,有其他的家人,但是没人能在那时候帮她排遣心中的孤单和无助。
所以吕璇她千不该万不该用那枚戒指说事儿!
如果不是因为那枚“他送给吕璇”的粉钻戒指,秦筝怎么会忍着那无法自己排遣的恐惧而大半夜地来这里翻找!
碧笙咬牙掏出电话。
电话那端的吕璇似乎睡意正浓,却显然嗓音里满是接到他电话的惊喜,“碧笙,这样晚打来怎么了?是想我了吗?那,要不要现在过来,我等你啊?”
碧笙笑,柔下嗓音,“亲爱的,我记得你的生日在下个星期吧?我明晚提前给你过生日好不好?我准备了份大礼要送给你。”
“我下个星期过生日?”电话那端的吕璇怔住。她哪儿是下个星期过生日,她分明是半年之后才过生日啊。
不过她当然是懂得风情的女人,自然不能否认。男人难得要接机给你表现下殷勤,怎么能拒绝,“好啊。碧笙是什么大礼呀?你事先告诉人家一下嘛……”
“你明晚就知道了,绝对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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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翔说“要加一场戏”【更1】(3000字)'VIP'
“碧笙,你这是要干什么去?你现在还在住院期间!”
翌日早上,刘医生给碧笙做完例行的检查,没想到碧笙直接拎了衣裳就说,“检查完了,我先走了。”
刘医生扯住碧笙,“没有我这个主治医生的批准,你不可以出院。”
碧笙笑着拍了拍刘医生的手背。刘医生是多年的世交,当年就是周家的医生,这么多年一起过来,早已跟家人一般地亲厚。“刘叔你别这么紧张,不过就是喝酒造成的胃出血嘛,现在做企业的人,几个没这个病呢?”
“我待会儿让孙明来办出院手续。”孙明是碧笙的助理,跟首席秘书朱迪一样是碧笙的左膀右臂。
刘医生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不用我提醒你胃出血的病例中,死亡率大约有10%这个数字吧!”
碧笙笑,摇头,“我都知道。刘叔我跟你保证,我以后一定注意。少喝酒,而且尽量不碰高度白酒。”
孙明开车来接碧笙,碧笙直接走到驾驶位上去,“你自己打车回去,我出去办点事。”
孙明也有点担心地撑住车门,“笙哥,有什么事我替你去办。”
碧笙挑眉一笑。不愧是跟他身边多年的兄弟。碧笙拉过车门,关上,“放心,没事。”
孙明还是不放心,“笙哥,至少让我陪你去!”
碧笙笑开,“我的自由搏击冠军,有时候我真怕你出手,一下就是要人命的呀。放心吧,我自己能对付。”
碧笙踩下油门,车子窜出去。虽然知道这个世上很多事真的不必他亲自出手,但是有些事他却宁愿选择再辛苦也要自己来做。
更有些事,不论巨细、不管有没有必要,他都一定要全都自己抢过来做。
——最后的这一种,是关于秦筝。
海边的一家饭店,从落地窗望出去就是海滩,秋的萧索让大海看起来有股灰蒙蒙的黯淡,全然没有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
因为已经过了旅游季节,饭店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饭店里的服务员全都聚在门厅那边交头接耳,偌大的厅堂只有一个人在桌子边仓惶地坐着。
碧笙一笑将外套闪掉,扔给服务员。一边走向那个人,一边将衬衫的袖口打开,将袖子直挽上手肘。
一看碧笙这个架势,那人就紧张起来,连忙起身低头哈腰,“哎哟,秦总。原来是您叫我来呀,早说,何必这样兴师动众。”
正是导演王荆。
碧笙还是温和地笑,径自拉开椅子坐在王荆对面,“王导演别客气,坐。”
“哎,哎……”王荆嘴上虽说得似乎平静,心里早已翻腾开了锅。
碧笙笑眯眯抽出一根红河特供中。央的香烟来,递给王导演,“烟丝里夹着金丝的烟,王导演没抽过吧?来,尝尝。”
“哎哟,哎,还这样金贵的。也只有中南海里的领导们能摆得起这个谱儿。”王荆赶紧站起来接着,顺着碧笙的手点燃香烟。
碧笙笑着转头望窗外灰蒙蒙的海,“我就喜欢在这样的季节来海边。不吵,也没人占了我的视野,从这里望出去,好像整片大海都是只属于自己的。”
王荆也不明白碧笙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有点顾左右而言他。却也只能点头附和,“哎,是啊。香港就更严重,一年四季海边都跟下饺子似的,想拍戏取景都得事先跟特区政。府申请禁制令。”
碧笙转回头来望了望王荆那紧张之下已经吸了大半的烟,突然笑,“吸烟其实不是个好习惯,心情紧张就更不好。烟里的滋味儿全都没吸到,光用尼古丁荼毒肺了。”
王荆手被烧到了一般,一甩,将香烟跌到地上,“秦总,您什么意思!”
“哈哈……”碧笙笑开,黑豹一样慵懒地享受王荆脸上的惊恐,“别怕,王导演,这根里面是没东西的。放不放东西,王导演,这事儿你自己定。”
王荆哆嗦起来,“秦总,秦总……您给我个痛快话,怎么才答应放过我?”
碧笙摇头笑笑,仿佛毫不在意地轻声问,“那段录像是从哪儿来的?”
王荆登时面如死灰。秦碧笙果然还是查到了他。
碧笙摇头,“别紧张,我知道那事儿不是你干的,你不过是个利用这事儿当跳梁小丑。给我的快件也不是你发的,你不过是听人之命。”
王荆的喉头急剧滚动着,“秦总您听我说,有些事小弟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是个香港人,内地没什么靠山,不过是来打工赚工钱。您说我总不能戏拍完了,命就丢了吧?所以,我真的不敢不听话。我也不想惹事,我只是想安安定定能回香港就行了。”
碧笙笑眯眯望着王荆的怨妇脸,只是轻轻掰着手指。
“咔,咔”,安静得让人心神不安的大厅里回响着指骨彼此撞响的声音。
王荆终于不再像祥林嫂似的唠叨个没完,只垂下头去,“是龙老板要我加场戏。秦总,我被打的事情当然不是您做的,我自己心里有数。在媒体面前那样说,我也是没办法……”
“别跑题。”碧笙还是在笑,“那件事我早知答案,我只问你录像的事。”
王荆惊惶摇头,“秦总,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某天拍完戏了,回去看片子。结果机器里就放着那张碟,我一按播放它就放出来了……我就想,这事儿正好可以要挟一下秦小姐,顺带能多个跟秦总你谈判的条件……”
王荆苦着脸跑过来,几乎要跪在碧笙面前,“龙老板威胁我,让我回香港之后还要给他拍小电影……秦总您知道,我是视艺术为生命的……我就想,这边唯一能跟龙老板抗衡的就是秦总您,可是秦总您又一直都不待见我,我就想手里捏着这个录像,到时候能要挟秦总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
王荆一句“视艺术为生命”让碧笙笑得趴到桌子上。
“哈哈……”碧笙笑够了,缓缓抬起眼睛。黑瞳深深锁住王荆,“行了。”碧笙说着扔出一张机票去,“你老婆孩子我已经派人接到大马去了。这是到大马的机票,你今晚就走。片子你拍完了,就别亲自剪了,丢给制片吧。工钱也别要了,逃命要紧。龙天翔他大哥在加拿大正在加大拳脚做小电影,你一旦染上恐怕这辈子就脱不了身了。身外的钱财该放手就放手,赶紧走吧。”
王荆怔住,满脸是不可置信,“秦老板,您真肯帮我?我,我还对秦小姐……我,我真不是人!”
碧笙眯起眼睛望王荆,“我知道龙天翔让你加场戏,并非是加你挨打那场戏,而是要你加一场强。暴戏。不是假的强。暴,而是要假戏真做。他要你将那场戏真刀真枪地拍下来,可是你没干,所以龙天翔才在事后找人揍了你……王荆,如果不是当时你还有这点良心,你以为我现在会帮你?”
王荆的眼睛哗就下来了,“秦总,原来这您都知道!吕璇不听话,龙老板早就看她不顺眼。阿华又是个真喜欢跟女演员假戏真做的演员,所以龙老板才要我真安排一场强。暴吕璇的戏……是我拒绝了,我觉得不管我怎么看不惯吕璇,也总不该那么做。否则,一个女演员就会被活活毁了。”
碧笙点头,“你走吧。”
王荆走向门外去,却还是转身,“秦总,我王荆这辈子就算当牛做马也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这份恩情。还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秦总您。录像龙老板也看过。我把录像给吕小姐看,也是龙老板的意思。吕小姐果然看过就火了,然后就说秦小姐动了她的一枚粉钻戒指……”
碧笙转眸去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