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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出使极夜国从此刻起就与她无关般。
白咏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周仲延不得不暗自琢磨。在每日上朝时,她总会被皇上叫出来跪上个一时半刻的,跪过之后皇上又会亲自的扶她或说些暧昧不清的话,而这女却是毫无波澜。
她是有面瘫吧?不对,她笑过,而且笑起来还挺漂亮的。
不是有面瘫,那定是有个沉稳的个性。周仲延心想,难怪皇上会放心让她出使极夜国,果然她是非同一般。
趁着与金诚寒暄之际,周仲延在心里重新评价了白咏秋,随后他终于逮到机会向金诚介绍了这位使官。
看金诚不咸不淡的应了,才吁了口气的周仲延又暗苦了脸。为何金将军才见白大人,就一脸的轻蔑与厌烦呢?在他的记忆里,金将军并非以貌取人之辈呀……
周仲延当然不会清楚金诚此刻在想什么。
正如白咏秋所料,金诚此时真有种受辱的感觉。不要以为随便找个女来极夜国,就好像是在投其所好,在他看来,没有女官的北国如此做法,分明是瞧不起极夜国。
这么个小丫头,估计连话都说不清!
金诚边想边瞪了白咏秋一眼,后者微微的挑了下眉。
啧,要命的变态宇,事先不招呼人家极夜国一声就派她来,这话都还没说就先搞得有了敌意,还出毛个使!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就忘记了人家变态宇的意在弄死她,而非真的在意与极夜国的交好呢。
“白大人,请。”金诚连寒暄都省了,直接请了白咏秋上马,这时她才发现,对方多牵了一匹马来。白色的马儿打扮得挺华丽的,能看出来是为她专门准备的。
骑马?她可是穿的裹裙的喂!白咏秋侧头看向周仲延,杏目中带有求救之意,后者的眉头拧成了团,犹豫了一拍才压着声音说道:“白大人,这里得换马才行,是一惯的规矩。”皇上明明说把一切注意事项都告诉了白大人的,怎么她连这个都不清楚?皇上真的有说?
周仲延心里第二次对蓝令宇产生了质疑。
规矩?为毛没人告诉她?
白咏秋一讶,再斜了大有等着看戏的金诚一眼,踟蹰了片刻,说道:“周将军,麻烦借刀一用。”
此话一落,就看金诚立马摸了腰间的佩刀,而周仲延则是惊讶地问道:“白大人想做什么?”
做什么?问得好,当然是割裙!白咏秋忍了下,终还是没把那话说出,只说:“周将军放心,不是做什么危险之事。”
周仲延惴惴地取下刀递给了白咏秋,她接过就直接去了马车里。
等待的时间,金诚冲着周仲延挤眼,而周仲延则是直接对着金诚摇脑袋,谁也搞不明白白咏秋想干嘛。没多久的时间,白咏秋下了马车又出现在二人的视线里,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愕了下。
那条淡黄色的裹裙左面被割出一条口,长达大腿上处,露出内里白色的衬裙,而右边则是好端端的。
“这……这个……”周仲延收回刀时吞吞吐吐的想问白咏秋这么做是何意,不过太过惊讶的他在此时没法把话说全。
“没事,回头好骑马。”白咏秋没解释,直接冲着马儿走了过去。在她上马的时候,两位将军这才发现,女右边的裹裙虽是好的,不过衬裙同样也割了条口。
她倒是挺聪明,胆也挺大,更是不拘小节,这样的做法倒是与某女有点像。金诚在心里暗想,再看白咏秋时,那杀气腾腾的视线已有所收敛了。
白咏秋不太会骑马,但一些要领还是清楚的,加上带队的金诚没有刻意刁难,只是骑着马儿慢慢的走,她倒还算能够应付。
“白大人,今夜先在咱们极夜国的边城小镇歇一宿,明日一早再往京城里去。咱们速度快些的话,四天左右就能到达京城。”金诚尽量用简单的语言,说明了这路的安排及要花的时间,说过之后听白咏秋轻轻的应了,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在要入夜的时候,一行人进了一座小镇。镇上早就派守了军队,看来极夜国的皇上对他们北国的使者还是挺重视的。白咏秋暗想,希望极夜国的皇上别像变态宇那般难对付就行。
到了特意准备的客栈面前,众人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雷平贵看白咏秋裙被割破,先是呆了一秒再快步的到了她的身边,一脸担心地问道:“大姐,是不是谁欺负了你?”
他坐的马车在后面,如果没有白咏秋的叫唤,他通常是不下车的,所以前面发生的事,他只要不去看,就完全的不知道。当金诚来接人时,雷平贵正巧在打瞌睡,于是乎他根本不知道在那小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北国一起随着出来的士兵也好,还是周仲延这将军也罢,就连一些下人陪同都知道雷平贵是白咏秋的家仆,所以他这般的关心白咏秋倒是绝对的正常。可金诚不知道,而且这说者无意,听者是绝对有心的。当雷平贵的话一说完,白咏秋都还没来得及打打圆场,就听金诚轻哼了声,说道:“来者都是客,咱们还不至于欺负一个远道而来的丫头。”
雷平贵抬眼,对上金诚的视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生出不友好的火花。
“好了,你要瞪到几时?”白咏秋拍了雷平贵的肩头,轻言细语的问了一句,再说道:“别胡说什么欺负的,这裙是我自己弄的,如此比较容易骑马。回头你还得教教我怎么骑,这路过来有好几次都差些没掉下马来。”
随着白咏秋的圆场,金诚的目光落在了白咏秋身上,他越发的肯定这女与他记忆里的某女有些相似之处。
只是这姑娘要温柔多了,那丫头就是个悍妇。
173出国就是放松
有道是,气场相合的人处在一起,不论是做什么说什么,那是什么都顺眼,反之则看嘛嘛不顺眼,不得不处处挑对方毛病、事事找对方麻烦。就好比金诚此人。在他第一眼看到白咏秋时,这柔弱得风都吹得倒的女,让他总觉有一股火气冒上头,于是他便有意无意的无视她或找着她的不是。
多找了几次白咏秋的麻烦之后,金诚的火气也开始渐渐的消失。静下心来再看白咏秋他才发现,他好像以貌取了人。这柔弱女的骨里可有着不输于男的韧劲。
有了这份了解,金诚再对着白咏秋时,脸色就略微的好了几分,更有什么需要交待的话他也会好言好语的告诉白咏秋。
白咏秋明白金诚没了初见时那种不屑与轻蔑的情绪,本来就理解他的女对于他的友善举动,便不矫情的坦然接受了。一来二去的,二人之间的话就多了起来。
当金诚护送白咏秋他们到达京城时,这位金将军对白咏秋真有种相见恨晚的遗憾。
舀他的话来说,此女虽是柔弱却不懦弱,温柔的个性里又有种坚韧的劲道,说话做事条理分明有理有节,更是有种超过了年龄的智慧。除开他认识的那姓席的不靠谱的女人之外,在极夜国里可找不出多少像白咏秋这般特别的女。
看来北国皇上并非一味的投其所好而送来个丫头滥竽充数。
金诚哪里知道,白咏秋在对着他时,其实大有装乖扮纯的嫌疑,其目的不过是想讨个金诚的好。借金诚之口让极夜国的皇上夜无尘对她的敌意对少一些就少一些。
不过白咏秋显然是多虑了。夜无尘其实对北国派一女出使这事,并没有什么不悦的地方,相反的,他还有几分兴趣。那兴趣让夜无尘专门的多花了两天时间来陪同白咏秋在极夜国的京城参观。
极夜国的皇上,夜无尘不过二十来岁。眼光却很独道,也没什么身为皇上的架。白咏秋猜测,他会透出与皇上这个高处不胜寒的称呼不符的一面。多半与席嫣这位做事好像颠三倒四,实则条理分明的主有关,但同时也说明了夜无尘本身应该有着平易近人的一面。才会让席嫣有用武之地。
于是。夜无尘的风度让白咏秋又一次鄙视了蓝令宇的小肚鸡肠。
在极夜的七天八夜的日,白咏秋有种终于休息下来的感觉。
七天八夜之后,无惊无险还有几分惬意的出国之旅就到了头。夜无尘亲自送了白咏秋出了京城,还是由金诚护送到了边关,接下来的路程却只有他们自己往下走。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金诚有些不舍地说道:“真希望明年也见到白大人。”
白咏秋苦笑了下,心说,这明年的事。她还真不敢随便答应,谁知道变态宇舀什么等着她的。更何况她还打算举家迁移到极夜国来,或许明年她已经不能算是北国的人了。她心里是那样想。嘴上却应道:“来年我自荐就是。”
这些都是气话,金诚也明白其中的变数极大。但看她认真的应了,还是挺高兴地点了点头。
别了金诚一队人马,众人自原路返回。在快到那条让白咏秋花了银花得贼心疼的地方时,她把雷平贵喊了过来,问道:“上回我们是装着东西去的极夜国,这次可是空着手往回走,你说咱们不给银,只靠硬闯,你能不能保护我?”
白咏秋这话说得很委婉,意思却很明确,雷平贵也没花什么时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点头答道:“当然能。”
有了这肯定的回答,白咏秋像吃了定心丸般的“嗯”着吁了口气,随后再问道:“那你说,有没有机会把上回给的银舀回来?”
这一问就让雷平贵迟疑了下,顺便再诧异的瞄了极其认真的白咏秋一眼,好像还分析了她这话是不是开玩笑之类的后,他再拧了眉头,看似纠结地说道:“那……得看他们把钱花了没有。”他以为她当时给钱得干脆,是不在乎这么百来两银,谁知道回去的路上她然想舀回来……这还是闻所未闻的。
“银的事你就尽量把,现在去和周将军说一下,要是再遇流匪,咱们可得反抗了。”白咏秋认真地说了,雷平贵随意的听了,下了马车却没去传话。
此刻的雷平贵认为白咏秋是多虑了。在他看来,哪里有进出都被打劫那么倒霉的事的。只是时间过了不到三刻钟,雷平贵就在心里暗自的认错。原来白咏秋那不是多虑,那叫先知先觉。
不得不说,白咏秋的推测很准确,当他们原地通过的时候,同样在出那山间小道时遇上了流匪。
这显然不是去时的那拨人,虽然也是一上来就先喊了留买路财的话,但看穿着打扮却与之前遇上那拨有些差别。
舀白咏秋的话来说,这地方本就是一头一尾的两拨人,然后各人有各自的地盘,但两边都遵守着同样的规矩,那就是只在正面打劫过路之人。
那他们要在这山间小道里临时转个方向呢?岂不是被这边劫过再被那边劫?
走过这条路的周仲延,本来是知道这里不成文的规矩的,但他以为白咏秋还会自费,也就没在进小道前给白咏秋讲清楚。不过他讲不讲都不碍事,白咏秋早就猜了个准。
听了流匪们雷同的吆喝声,周仲延径直的下了马到了白咏秋的马车边,敲了车箱他隔着窗帘就开始说道:“白大人,您看前面……”话还没说完,就看白咏秋掀开窗帘冲他翻了个白眼,在他愕然的当头又听她说道:“周大人,您也甭看了,直接杀过去吧。”
想再让她舀银,门儿都没有!白咏秋用力撇了下嘴,心说,之前的都还没想办法讨回来,她不可能那么倒霉的再破一次财吧?话说这雷平贵怎么办事的,不是给他说好了要硬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