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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要在这里待一天,起码背三千个单词给叶子看,她居然说我文盲!气死我了,我明明是才女这类型的!”
狐狸无所谓地晃晃脑袋,说:“你背吧,我接着睡会儿。”说完在我肩膀上找了舒服的地方,靠着我的颈脖又睡了过去。
我翻开典籍,看了三秒,关掉,深呼吸三秒,再次打开,眼前好像蜘蛛和藤蔓结合的文字爬满了整本典籍,我恨不能以头抢地,我居然还没让叶子教我字母和音标!
随便拿本书都能自学成才考试通关的那是叶子,不是我!
我一头撞到了典籍上。
狐狸被吓醒了:“又怎么了!”
我哭丧着脸:“狐狸怎么办!我还要下去!”
狐狸丹凤眼一眯,几乎要把它那细眼睛眯成一条缝:“三千个单词,背完了?”
我心中愤愤,激动不已:“我还没开始学前教育!进度拉太大了!”
狐狸那看白痴的表情深深地伤害了我,我一手揪着它的耳朵,一手去戳它的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狐狸状似无意地左右摇摆着脑袋躲避着我的骚扰,肯定地说:“恩,是很笨。”
我气绝,正要大开杀戒,狐狸凤眼波光微动,微微一笑:“幸好我比较聪明。”
我想我错了,狐狸哪里是绝代佳人玫瑰色年华的映衬,它分明就是一个绝代佳人,只是眉目中的轻微蛊惑,就要迷倒众生,幸亏它只是一只狐狸,它要是一个人,我简直就要被秒杀。
狐狸拨拉开典籍的第一页,说道:“好吧,我来教你。”
☆、第24章 私人物品
狐狸教学现场有点失控,准确来说我们被围观了。
第一天我在石头堆上坐成一个盘腿大仙,狐狸像功夫熊猫里的乌龟那样站在一根草梗上,将典籍立在半空中,教我这个世界的通用语。
我学得很快,几乎就是神速,狐狸既不教我音标也不教我单词,甩着尾巴刷刷地翻着典籍,让我不做思考跟着它念,我甚至完全不理解它们的意思,大段大段的句子直接就塞进了我的脑子里。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发现,在石堆的底部,开花的金色田地里,挤着一群鬼鬼祟祟的少年,正好就是昨天晚上朝橙子丢石头的那群人。
我警觉地朝他们手上看去,这里资源丰富,我的位置又刚刚好是活靶子的位置,真害怕被他们群起攻之,于是大喝一声壮胆,问道:“你们干嘛!”
他们立刻哄地一声四散跑远,过了一会儿趁我不注意又偷偷潜伏回来。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三次,特别是在听到小声的跟读声后,我终于想到一个可能,他们貌似在偷师?
“你们上来吧!下面能听清楚吗?”我问道。
少年们看我不念书了正准备跑路,队形都摆好了,听完我的话又半路停下来。少年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番,最终在领头的高大壮少年的领导下,居然真的沿着石头堆爬了上来。
高大壮将爬得最慢的豆芽菜拉上来,豆芽菜手里捧着一束清香的幽兰朝我看来。
我抬手就准备接:“别这么客气,还带礼物哈。不过我最喜欢兰花了。”
豆芽菜战战兢兢地把幽兰献给了狐狸。
我尴尬地把手又缩回去,狐狸立在草梗上忍着笑全身抖得像中风。
我绝倒,放着一个“妙龄”少女不管,居然献花给一只狐狸,这什么世道。
而且老实讲,少年们学得并不怎么认真,特别是高大壮,差点没睡过去。除了豆芽菜,豆芽菜显然和叶子是同一类人,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鄙视我们的智商。
我囫囵吞枣堪堪记下,豆芽菜这个插班生已经开始和狐狸用通用语对话了。
人比人气死人,我在白天收到的郁闷在傍晚的时候以数量级被老大全盘接收。
老大匍匐在地上,以头抢地,悲愤地嚎道:“十一你绝壁是作弊!”
傍晚叶子抽查的时候,我好歹还背会了大段大段的文章,老大连音标都没学全。
我总算找回了优越感,回道:“那是我天资聪明,老大你不要羡慕嫉妒恨。”
老大严厉地唾弃了我:“毛线!当初你英语六级比我还少一分!”
往事不堪回首,为这一分我这些年来一直被老大嘲讽,每次有什么事她说不过我,就来这一句,我果断不理她,向椰子小树要了杯水,恭恭敬敬地递给狐狸喝。
老大眼睛咕噜咕噜直转,猛地扑到我脚下:“十一,把你的狐狸借给我吧!能文能武还能暖床,我也要养一只!”
我一脚把她踢开:“免谈,私人物品概不外借。”
老大锲而不舍,跳起来朝狐狸伸出罪恶的手,摆明了就是要明抢,我把狐狸抱在怀里,一个转身甩开老大,优哉游哉找火龙果泡澡去了。
晚上我简直二十四孝地伺候狐狸,给它洗澡,按摩,挠痒痒,塞进被窝唱晚安曲,轻轻拍着它哄他睡觉。
十分钟后。
狐狸碧眼平静没有半分睡意地看着我,我困得要成仙几乎抓狂地看着它:“你怎么还不睡?”
狐狸从被子里跳出来,蜷着尾巴仰头看我:“私人物品?哈?”
我呃呃半天,卡壳了,都是老大害的,老大喜欢新鲜,平时我们宿舍谁买个新鲜东西她都要缠着看半天,和她贫惯了,这种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狐狸目光幽深,声线低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物品?”
出大事了,认识狐狸这些天,我见过它叹气的模样,慢悠悠气死人的模样,睡得不省人事的模样,笑得抽风的模样,甚至闹别扭的模样,但从来没有像这样让我觉得压迫感十足盛气凌人盛怒中的模样。
“大人,小的错了!”我扑倒在地,极力忏悔。
狐狸用小爪子拨拉我胸前的头发,轻描淡写地说:“嗯?错哪儿了?”
我觉得这轻描淡写中千军万马杀气腾腾,凉飕飕的杀意从它的小爪子一直蔓延到我全身,我打了个寒颤,心虚地说道:“要不,我是你的私人物品?”
狐狸收回爪子,抬头看我一眼:“哦?这个不错。”
我看它雨过天晴,狗腿地给它盖被子,拎着另一床被子和它说晚安,结果狐狸拉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回一带,凉飕飕地问道:“去哪?”
这个变化也太多端了,我磕磕巴巴:“我另外找个地方。”
狐狸眼里的杀气又回来了,我立马解释:“昨天你不是嫌弃我咩,我另外找个地方。”
“不用了。”狐狸朝里滚了滚:“我从来不嫌弃自己的私人物品。”
我真想学老大爆粗,我怀疑狐狸用这个词能取笑我一辈子。
后面几天,豆芽菜准时出现,比我们起得都早,每天都恭恭敬敬地给狐狸带花。高大壮刚开始还跟着出现,过了几天似乎觉得没什么意思,除了饭点来接豆芽菜吃饭,几乎就不出现了。
豆芽菜为人腼腆,混熟了之后我才知道,他居然是首领婆婆的孙子,来学通用语的原因,豆芽菜怯懦地说道:“我想去中央帝国读书。”
“然后呢?”我随口问道。
豆芽菜涨红着脸,握着拳头努力许久终于说出来:“我要改变别人对波多的看法,我们不是小偷!我们是堂堂正正的波多人!”
“有志气!”我鼓掌称赞。
豆芽菜似乎很少当众讲这些话,说完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你不笑话我?”
“为什么要笑话你?”我诧异道:“你的理想比我伟大太多了。我很崇拜你!加油!”
豆芽菜眼睛闪闪发光:“恩!”然后突然黯淡下来,退后一步,匆匆说道:“我先走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下了石堆。
我往后看去,果然看到橙子骑着火鸡浮在我们身后的半空中。
不管怎么解释,少年们看到橙子虽然不再像当初那样兵刃相见,但总是落荒而逃。
橙子跳下来,勾头看我们的进度。
我问道:“怎么样?”
橙子摇摇头:“她不答应给我们证明信章。”
这是个问题,原本的行程一再拖延,因为我们没从首领婆婆手里拿到实习祭司的信章,没有信章根本连参加祭司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第25章 风之乐章
祭司的信章并不是什么珍贵的独一份的东西,这是部落祭司签署的证明文件,证明持有信章的人是该部落的实习祭司。如果首领婆婆愿意,复制个千八百份出来都没有问题,但是她不愿意,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总不能去抢。”傍晚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橙子说。
老大当场就毛了:“为毛不能!不就个身份证嘛!”
“她为什么不答应?”我问道,想了想又接了一句:“她想要什么?钱?”
橙子说:“不是钱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她恨我。”
首领婆婆恨橙子缘于两百多年前的一件往事,两百年多前在波多,黑发不仅不是不祥的象征,反而意味着高贵和好运。
当年波多王国的领土几乎占据了半个世界,叱咤风云,连中央帝国都不敢惹。
当时的波多国王偶遇了一个黑发的异国少女,一见钟情,将她立为王后,两人如胶似漆,本是美事一桩,结果黑发少女却在短短几十年内换上了衰老症,多情的国王为了挽救少女的性命打起了永生之树的主意。
狐狸说他是偷,这个词并不准确,波多国王是明抢,和教皇没有谈拢,于是举国之力直接攻打教会。
结局当然是灭了国。
“发生了灭国这种事,在波多后人眼里,黑发黑瞳就成了巫女的象征。”橙子总结道。
叶子从典籍上抬起头来,问道:“短短几十年?人活几十年老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这个故事有bug。”
我回想起当初和首领婆婆的谈话,张口接到:“这里的人是不是很长寿?”
橙子点点头:“对,这里人的平均寿命是三百岁。”
老大目瞪口呆:“哇咔咔!”
叶子一合典籍,说道:“那这就好理解了,黑发异国少女应该是从我们那边来的。”
我摇摇头:“首领婆婆也是女人啊,怎么能这么偏激,我就不信当时的那个王后会没告诉国王真相。”
为了抵抗自然法则而搭上了国家的命运,这个故事实在是看不出有多美好,但是将所有的罪过都怪罪在女人身上而不是鲁莽的国王身上,这样的做法实在是让人无法苟同。
“她这么偏激是有原因的。”橙子叹口气:“她是当时波多国王的妹妹,波多国的莉莉安公主,莉莉安。索尔兹伯里。”
“莉莉安。索尔兹伯里?”我苦思冥想总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
叶子将典籍打开,翻开一页:“莉莉安。索尔兹伯里?波多国的银月公主?”
大名鼎鼎到能在活着的时候就被写进书里去,可见当时银月公主的光辉有多耀眼,书里这样形容她,她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悲天悯人的情怀,坚贞刚强的性格,她能听到神的声音,她被称为创世来最接近神的女子,她是所有人公认的首席祭司的接班人。
我看完后,郑重地说:“这绝对是重名了。”
要把书里的这个女子和我印象中的首领婆婆对应起来,实在是难度太大了,如果是真的,我只能说,时间带走了她的一切,她的荣耀,她的美丽,包括她的悲天悯人。
老大看到第一段赞美的形容词堆积就受不了了:“我怎么觉得这段描写有点像芹菜。”
大家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