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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顿;田中民压低声音道:“峰上的掌管者一年会有更替;听闻无定门将江州的东北划分成了三块区域;每个区域都会设定一处分舵。铁石城正是其中之一;因为此城乃江州东北数一数二的大城;加上铁笔峰这处宝地就在附近。今年铁笔峰的掌管者便是昔日攻打我峰的人;叫韩强;在无定门内现任护君一职;地位不低。”
“韩强?”甄影儿低呼道;声音充满着仇恨。
“影儿;别这样。”田冷重连忙捏着甄影儿的玉手安慰道。
感受到面前这位年轻女子身上隐而不发的杀气和表露无遗的恨意;田中民好奇问道:“这位姑娘跟韩强有仇?”
甄影儿渐渐平复心情;平静道:“田老;我爷爷叫甄通悟;不知田老听没听过?”
“甄通悟?”田中民面露惊讶;“当然知道;在江州东北的老一辈中;这个名字可算是非常响亮的;他不是鸣音山的山主么?哦;对了;我听;韩强便是鸣音山的第三代山主;难道这其中还有隐秘不成?”
甄影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韩强老贼是无定门埋在鸣音山的棋子;当年他打伤我爷爷;出卖我爹娘;否则他能做上山主一位;还能让鸣音山成为无定门的一处分支?他还假惺惺地跟我;让我答应做他的儿媳妇;谁愿意嫁给他的丑八怪儿子可是;我没得选择;那时还不到十六岁;后来他的儿子死掉了;我倒还算自由了不少;再后来;就是大哥讲到过的事情了。”
“竟然是这种王八蛋;我去宰了他”田冷重是第一次听到甄影儿的过去;以前每每问起;后者都是含糊地带了过去;没有好好地起过。此次一听;仇人就在那个什么铁笔峰上;还离铁石城不远;他心中气急;拿出长铁棍便往屋外走。
“站住”田老沉声喝止道;“子;你以为韩强是你一个初级灵师就能对付的?虽然他的天赋真是一般般;七年前是中级灵师;目前似乎是中级灵将;而且不能再寸进;但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影儿的仇人就在眼前;难道就这么算了?”田冷重近乎是大吼着道。
“冷重;话轻点;你想要全城都知道?”金破站起来;将之推回到桌边;压着声音道;“目前;无定门势大;闹得满城风雨对我们不利;我们必须偷偷摸摸的进行。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认为;第一步棋;应该去铁笔峰探探虚实;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田中民摇摇头;显然不同意这一步棋:“我不赞成;这太危险了;首先上山就不容易;山上的情况又不明。”
“是啊;这么做太危险;还不如把韩强引出来。”田冷重建议道。
金破朝三人道:“田老;冷重;影儿;我又没大伙一起去;只是我一个人去。一来;我的境界最高;二来;不是我吹牛;我经历的战斗总是要多些;经验丰富点;打不过我难道还不会跑么?”
甄影儿不知道该些什么;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却总是让金破去冒险;有些过意不去;感激地道:“大哥;真是对不住你;总是让你去涉险。”
金破摸了摸甄影儿的脑袋;道:“傻丫头;干什么别苦丧着脸;当初我可是答应过悟老;要保护你的;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危险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也不用挑时间了;就今晚;等到半夜我就出发。田老我不担心;他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倒是你们俩;不准跟来;省得我分心去照顾你们。”
田中民还是不怎么放心:“金破;你真打算去?可是;万一……”
金破打断了他的话:“田老;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当初在悟老坟前;我发过誓;他家的仇就是我的仇;本来我还不想这么早去找韩强老贼的麻烦;既然在这里遇到了;只是去探探虚实;若不可为;我们再从长计议;您觉得如何?”
田中民无奈的点点头:“既然心意已决;那便如此吧;此去一定要心。”
田冷重拍着金破的肩膀道:“兄弟;你都这么了;我也就不劝你了;一定要注意安全。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影儿家的血仇不一定要选在这几天报掉;看形势不对就立刻撤走。”
甄影儿双眸含泪道:“大哥;冷重得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老贼的命似乎挺硬的;不是短时间就会突然死掉;等我和冷重成为灵尊;那时候再报也不晚;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你们放心;我知道分寸。”金破转向田中民道;“田老;今天就聊到这里;我们先回栈;明天若有空再来找您;怎么样?”
田中民摸了摸下巴;道:“嗯;也好。明天下午我会在家等你们。”
“行;田老;我们先回去了。”金破起身向田中民告辞;田冷重和甄影儿双双向后者告辞。
送别金破等三人;田中民四处张望一下;确定没人在附近;却没有回到刚刚的屋子;而是走进了隔壁的一幢更的屋子。(。。 )
第三十章 再遇高闹闹
房子内;一人瘫软地卧于床上;微微扬起头;看到是个熟悉的身影;又缓缓放下脑袋;只是慢悠悠地带着凄凉之意道:“田长老啊;我不是过了;就让我自生自灭便好;何必……哎”
田中民走到床边;将病榻上的中年男子扶起;靠着土墙坐好;然后他坐在床沿上;低声道:“峰主;你不知道我该才看到了谁;我想我们有机会地报一下铁笔峰被灭的仇恨了。”
此人竟是曾经的铁笔峰峰主赵曲
赵曲的脸扭曲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摇摇头;道:“你能认识谁;除了城里的几个混混;以及峰上的几个老家伙和弟子;你能认识哪个;而且还有实力为铁笔峰报仇。别拿这些敷衍我;要么让我自生自灭;要么找个机会弄我出城;现在我只想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辈子。”
听罢;田中民苦笑一声:“峰主;您不是不知道;无定门对铁石城和铁笔峰非常重视;近乎派了一半的门人在这里;哪里有机会送您出城。但现在机会有一点;我刚刚的人;你也认识;而且还是昔年以为早应该死掉的一个人”
“早应该死掉的人?”赵曲颓废的脸庞上突然闪现一丝活下去的;“你我还都认识?不是铁笔峰上的人?”
见到田中民点头;赵曲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年轻的相貌普通的人;喃喃自语道:“应该不会是他吧?即便出现在这里;他又有什么能力给铁笔峰上的数十人报仇呢?”
田中民淡淡一笑;轻轻道:“看样子;峰主想起了一个人;没错;方才我见到的是金破;如今的实力非常强悍;都已是初级灵将了;他打算今晚上山探探虚实。”
“真的是他?你快去劝劝他;不要贸然上山太危险”赵曲的脸上显得非常焦虑和担忧。
田中民摇摇头;道:“他心意已决;而且我也不知他们住在哪里?”
“他们?”
“嗯;一共来了三人;另外两人像一对夫妻;都是初级灵师境界。”接着;田中民将甄影儿与韩强的仇怨;以及当年金破身上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赵曲;令后者感慨万千;却依然不太赞成金破夜探铁笔峰的计划;无奈自己武力尽失形同废人。
赵曲陷入了沉思;回想起当年的数次遭遇战;是遭遇战;更像是无定门副门主设下的圈套;连续三次都是差了一点点便被抓住;直到第四次;他没能逃出无定门副门主的手掌心;被打成重伤;武灵被废;武力尽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被随便地扔在荒郊野外;若非田中民意外路过;自己早就成了野兽们的肚中肉。
田中民倒了一杯水;放于床头边;轻轻地退出了房子。
是夜;铁石城内;至少有五个人彻夜难眠。
夜空中;挂着一轮月牙儿;无数星星闪烁着光芒;似在讨好月亮姐姐。一道漆黑的人影从铁石城高高的城墙之上飞窜而下;轻如羽毛般飘落在地;双脚在墙根处一点;人如一道利箭朝着漆黑的城外奔去。
不用介绍;这道黑色人影;正是打算夜闯铁笔峰的金破。
虽然距离上次来铁笔峰已有数年;金破却依旧非常清晰地记得铁笔峰在铁石城的哪个方向;该往何处走;谁让他有好感的地方就那么几处呢?
铁笔峰下;那颗硕大无比的树木仍旧挺拔;树上的几个暗哨正无聊地打着哈欠;心中不断地埋怨韩强蛇君大人的心谨慎;江州东北区域谁来敢冒犯无定门;那肯定是个白痴;不知无定门的狠辣;不禁有点怀念之前那位枪君大人掌管此地之时的轻松惬意;吃喝玩乐样样不缺。
“哥几个;明天晚上去铁石城香约楼快活快活?”
“好啊;好久没去了。明天开始终于有三天的休息时间;老子要在牡丹房里待三天;哈哈~想到牡丹的身体;心里甭有多么美妙了。”
“你个臭色鬼;不怕精尽人亡嘛”
“你别他;估计你也差不到哪里去;向来就是个超级色 魔”
几人不话倒好;多半能把金破困在山上;可一发出声音;离树不远的金破自然听到了话声;立即止住身形;从旁边绕了过去;轻手轻脚地走上了上山的台阶。
当金破出现在台阶的尽头;立刻施展逝闪之逝影;带着一串淡淡的黑色虚影闪入左边的树林中;靠着树木枝丫的掩护;暗中观察起对面广场以及建筑群中的动静。
不到三分钟;一支五人队从广场上走过;他们不像是山下那四名暗哨这么大大咧咧的话;却隐约还是有些低语声;隔着有些远听起来模模糊糊的;得到的尽是些残言碎语;拼凑不到一块儿。
当队消失在广场的尽头时;金破的身影同时消失在树林;在广场上带过一连串淡淡的黑影;最后隐藏在难以察觉的阴暗处;耳朵贴墙;仔细听了听里面有没有动静;确认里面安全之后;他才蹑手蹑脚地穿过月门。
建筑群的某处院内;一个穿着淡蓝色锦衣的中年男子;正怒指着面前的三人训斥着:“你们三个白痴;谁让你们守夜的时候打瞌睡的?要是被蛇君大人知道;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哼;以后还犯不犯?话呀;哑巴了;刚才我可是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这个;犬卫大人;不是我们愿意打瞌睡;实在是连续三晚的守夜;加上白天五时的强化训练;我们累得实在不行了;所以才……”
“你闭嘴蛇君大人曾有令;你一旦吃不消;你可以提出来;虽然到时候该月得到的银子少一些;也不会被大人惩罚一顿;你们想想;你们现在守夜任务中瞌睡;一旦被大人知道;你们会受什么惩罚;知道不知道?”中年男子喝止了话的那人;“在冰水里待四个时本来大热天的;在冰水里待着挺不错的;但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估计四时后;就算还活着;男人的那功能估计就废了。”
“啊?”三人惊恐的喊了一声;同时跪倒;“犬卫大人还请留情;我们都还未娶老婆呢要不过几天;请您去香约楼快活快活?”
“我虽是蛇君大人的贴身护卫之一;但同样是无定门的一员;你们又是初犯;这次便算了;下不为例。”中年男子沉声道。
“是是是;多谢犬卫大人。”
“你们快回到原位;我先回去了。”中年男子扔下一句话后后朝着后院走去。
走在巷中;中年男子突然警觉起来;他所在的位置乃铁笔峰建筑群的后方;根本不可能会有外人闯入这里;因为前院的暗哨跟巡逻卫重重叠叠;至少要经过五道关口才行;怎么会有人来到这里?
中年男子摇摇头;呢喃道:“真是见鬼了;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外人?灵嗅犬的鼻子一定出问题了”
前进了数步之后;中年男子又一次停住;死死地盯着前方一米半处的一道黑漆漆身影;他不敢呼叫;因为他感觉到此人的强大;可能才出声一半就会被斩杀当场。经历数年前的多次大战后;还能好好活着的他;又岂会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