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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很喜欢骗我?我又不是傻瓜!明明都伤得这么重了,你为什么还要为我取暖?”董初柔撇了撇嘴,双眸泛红,她突然觉得他这虚弱的模样,会让她难受,很难受。
司徒傲很宠溺的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我最舍不得你受到一点点伤害,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舍不得伤害你,可是我以前把你伤得好深好深,把你推离了我好远好远,我怕我再也找不回你,怕你再也不愿意见我,怕你不原谅我……司徒傲心里发酸,黑眸却满是柔情。
“你才是傻瓜……”董初柔轻轻的喃喃道,忍着眼中的水雾。
面对她,他愿意一辈子都当个傻瓜。
董初柔整理好沉重心情,道:“咱们一定要想办法出去,你行动不便,我先去找出口,然后再回来找你,好不好?”
她不能耽误时间了,他身上的伤不能延误了。
司徒傲则突然抓住她的手,“咳……不行,你不能离开我。”他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呢?这山谷之中若是有什么凶险的地方,想想他都是一身冷汗。
“可是总不能这样待在这里等死啊!”董初柔急得想要跺脚,他就这么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吗?
司徒傲口腔中血腥味浓重,终于是咳出来,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血痕,再加上脸上异常的苍白,感觉就快不久于人世。
董初柔直直的盯着他的衣襟,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突然好害怕,没由来的恐惧,感觉黑暗就快要把她击倒……
他会不会死?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这一个念头。
司徒傲一直压制着血气,但到了此时再也忍不住,他一直不想让她担心,不想在她面前显得这么虚弱。他身上的伤口都是被剑气所伤的,深入内脏。内力本来恢复了三成,他是冒死来赴约的,为了她,他必须来。
他独自一人来,不过走之前,他留了字条给秦风和慕羽,现在他靠着自己是绝对不能带着她离开的,甚至,他感到快撑不下去了……
“相公?”她见他不说话,眯着眼睛,就好像是快要陷入昏迷中。
司徒傲攥紧着拳,努力的让自己清醒,“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着,背部的伤口也是被扯动着,钻心的疼痛,侵袭着他身上所有的神经。
董初柔在他身边,咬着樱唇,她无能为力,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么办?怎么办?她用大大的树叶接了一点露水,喂给司徒傲喝,他几乎是喝不下去了,她不厌其烦的一次一次的喂水,他干裂的嘴唇,终于好了一点……但是比白天更加惨白吓人。
太阳已经落下了,一天又快过去了。他们再这样下去……都支撑不了多久。这山谷中没有水,没有动物……有的只有大片大片的树林。
董初柔握着他的手,感觉很凉,冰凉冰凉的,“相公,你是不是很冷?”她轻声问道,纵然是生了火堆,对他来说,还是驱赶不走寒冷。
司徒傲摇了摇头,他不敢再开口,怕早已经冲上来的血,呕吐出来。
董初柔帮他搓着手,一边哈气一边道:“可是真的好冷,这样有没有暖和点?”真的好冰,就像冰块一样。
他失血过多,一直出冷汗,呼吸也是急促的,董初柔虽然不会医术,但是摸上他的脉搏,感觉是那么微弱,时有时无。
“咳……柔儿,你休息会儿吧。”她照顾了他一天,他现在全身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他的薄唇上,似乎溢出了血迹。
董初柔还是搓着他的手,心里已经是害怕至极……怎么办越来越冰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就像是他的生命,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董初柔心里一惊,难道这山谷中有什么怪物?
司徒傲警觉的皱起眉头,想要撑起身子。
两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帘之中,一个青衣男子和侍卫打扮的人向他们走来。“王爷,王妃……”
他们寻着火光而来,果然是找到了。
司徒傲放下了心,秦风找到他们了!“参见王爷、王妃。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他看到司徒傲立刻跪了下来。
闻慕羽看到眼前的情况,倒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手放在司徒傲的脖颈处,立马拿出药瓶,一下子就到处五粒药丸,给司徒傲服下。
“我就是知道你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闻慕羽狠狠的瞪着司徒傲。
“帮我照顾好她……”司徒傲逐渐昏迷,但是紧紧拉着董初柔的手,她在一旁不知所措,这些人到底是谁?
“相公,相公……”她见司徒傲昏迷过去,不禁急急的喊他。
“他失血过多,咱们先回府再说。”闻慕羽看向董初柔,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初柔会这么喊司徒傲?
见她眉宇之间都是担忧的神情,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秦风也是一阵疑惑,但是这些他们都来不及思考,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司徒傲安全的带回四王府。
第二十四章
四王府。
闻慕羽帮司徒傲清理了伤口,施针抵住他体内乱窜的气息。自始至终,司徒傲紧握着她的手,不曾放开,哪怕是在昏迷中。
他轻眯着黑眸,全身冷汗直出,疼痛欲裂。只是肉体的疼痛比不上心灵上的,感觉一团黑暗围困着他,那淡衣女子离他越来越远,她美眸中完完全全的恨意,再也找不到别的感情,冰冷的语气对他说:“司徒傲,我恨你,你别奢望我会原谅你,更别提爱上你,我一刻也不想待在你身边!”
“你做了这么多伤害我的事,一定会遭报应的!”报应?不是正在袭击着他吗?报应来得如此之快,打得他措手不及。
何为报应,还不是因为失去她……又或许从来不曾拥有过……谈何失去?
“柔儿……柔儿,不要离开我……不要……”司徒傲痛苦的呢喃着,仿佛正在经历什么噩梦。她走了,永永远远的离开了……无助、寂寞、空虚,心像是被狠狠的挖掉了一大块,那么多的感情一涌而上,纠缠着、复杂着。
董初柔被他紧紧握着手,心中一阵颤抖。为什么会觉得,他现在特别的孤单?特别的让人不自觉的靠近?
他疼得咬破了嘴唇,掺出丝丝的血迹,董初柔一边拿着毛巾帮他擦拭着,一边对闻慕羽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他看起来好疼。”
看得她的心也重重的发疼了,她有些忍不下去了……
闻慕羽紧皱着眉头,道:“他内伤极重,伤口已经开始鼓脓了,不这样彻底处理,会有生命危险。”
董初柔咬唇不语,美眸泛着水汽,“相公,你再坚持,坚持一下就好了……”她轻声喃道,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了。
司徒傲意识迷离,恍惚中,隐隐约约听到她的声音,就如甘露般清甜。
“你压住他的身子,我要下最后一针了。”闻慕羽沉声吩咐道。
董初柔沉重的点点头,紧紧反握住司徒傲的大掌,十指相扣。闻慕羽定眼看着手中的银针,不再做任何犹豫,刺了下去。
“啊——”疼痛席卷了他全身,终于是忍不住,痛苦的呼喊出声,董初柔只能用力的压住他的身子,不让他乱动,他现在早已经筋疲力尽,根本是不上什么力气,所以她完全可以压制住他。
衣被已浸湿了,床铺上点点红迹,似是他在受着非人折磨。
“相公,再忍耐一下,马上就不痛了……”她的蝶扇上沾着湿润润的水雾,在他耳边说道。她轻轻的抬头,看到他冒出胡渣的下巴,憔悴至极。
闻慕羽拔出银针,不再说话,转身离开房间开药,董初柔微微喘息,扣着他的手,慢慢的松了开来。终于,他不用再忍受这种治疗方法了。
小霜端着一盆干净的水来进来,“主子,让奴婢来照顾吧。”
董初柔用了点力气,才挣脱开他的手掌,这里的环境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但是……此刻,她知道,照顾他,才是最重要的,她摇了摇头,拿起手边的毛巾,用水浸湿,然后拧干,动作轻柔的擦拭着他的额头……
小霜心里疑惑,但是并没有问出口,只是道:“那主子去梳洗一下吧,用些膳食,才有力气照顾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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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春天的花园,富丽堂皇,精致而又旖旎,如花般的美人们,站在一处宽大的凉亭中。
或是丰满,或是娇小,或是纤细,又或是高挑。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金丝八宝攒珠髻亦或是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似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这么多的妃子,像是要集齐了天下间所有的美人,只能在宫中才能见到这幅景象了。
司徒彻端坐在石凳上,身旁的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空气一时弥漫着香浓的脂粉味儿。冰冰冷冷的坐在那里,视那些妃子为透明的般,独自喝酒。
一个红衣女子,酥胸半遮半掩,身上罩着玫瑰红色的纱衣,似雪的肌肤轻轻靠上了司徒彻的怀里,红艳艳的唇,微微张开,似是诱人品尝,略带些撒娇:“皇上,上次北国进贡来的白玉镯,臣妾很是喜欢,能赐给臣妾吗?”
对于投怀送抱的娇躯,司徒彻并没有推开,眉头更是没有皱一下,他一只手揽住了她的细腰,“你真的喜欢?”
女子原本只是想在众位嫔妃中大出风头,让别人知道皇上宠爱她,想她堂堂一品大员的女儿,在这宫里的位子也只是比皇后低一个品级。
司徒彻慢慢的勾起嘴角,似是冷笑,掐起了她的下巴,道:“朕赏给你。”
女子闻言,眼里止不住的笑意,含俏含妖,她坐在司徒彻的大腿上,小巧的手,如同蛇一般的游进了司徒彻的衣襟里,毫无阻碍的轻抚着他健壮的胸膛。她要挑起他所有的感官神经。
司徒彻没有阻拦,享受着轻眯着眼,但是狭长的眼中却划过一丝冷光。
他身着白色龙袍,不是上朝时候那么庄重,用薄薄的丝绸制成的,略有些透明,狂野又清逸。红衣女子已经拉开了司徒彻的衣服,她的脸颊已经变得微红,似是染上了清欲。
司徒彻冰冷的黑眸看着怀里的人,心里鄙视无比。带了点玩味,眼睛突然一瞥,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
那女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柳眉如烟,双瞳剪水,气若幽兰,身穿淡粉色百褶裙,乌黑的长发侧披,淡雅脱俗。
未施粉泽,素面而来。女子低着头,看了司徒彻一眼,便不敢再看。红衣女子坐在他的腿上,动作暧昧,引人遐想。
粉衣女子微微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司徒彻大掌松开了怀中的女子,女子略带疑惑,轻声道:“皇上?……”为什么突然放开她?她刚才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们都下去罢。”司徒彻冰着脸,下令道,众人面面相觑,立刻福身退下。
粉衣女子一愣,正想退下,司徒彻却开了口:“依儿留下。”
一时间,凉亭中,只剩下司徒彻与依儿。司徒彻一开始并没有说话,玩弄着手上的酒杯,“坐。”他冷声吐出一个字。
依儿一愣,身子紧绷,轻声道:“是。”她依言坐了下来。
司徒彻将酒杯放在桌上,依儿立刻拿起酒壶,倒满了一杯酒,她的手微微发颤,司徒彻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发笑,深沉的笑,让人不明白原因。
“你父亲最近可好?”司徒彻盯着她的容颜,沉声道。
“家父身子还在调养中,一切都很好。”依儿拿起银质的酒杯,递给司徒彻。
他伸手去接,手指碰到她的手背,他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能包裹住她的小手,他的指尖微凉,但只是这小摩擦,竟然能让她的脸颊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