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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看书用功,因着她会觉得前日玩得太过厉害,人不能太无所事事。
今天早上,即墨躺在被子里,看到窗棂外射入的阳光,反省昨晚自己的行为。
哦!天哪。她竟然觉得脸红得不行,为了昨日那些出格的动作、表情、姿势和每一个引人误会的呼吸。一次次,主动回应他。这样,在他眼里看来,自己便真的被轻贱到地底下去了。
将脑袋缩进被子里,当个缩头乌龟也好。
怎么办呐?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
时辰?
仿佛突然有了体认一般,即墨将脑袋伸出被子,看了看阳光射进窗户的角度,才意识到到时间已经不早,好久不曾睡到日上三竿了。
空气中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轻舞飞扬,房内很是安静。
她将被子卡在脖子上伸长耳朵仔细听,隔壁,有人在议事,似乎有他的声音,还有其他人?
即墨一时有点懵,不知该如何是好。
撑起酸痛的身体坐起来,被衾从胸前滑落,肌肤体会到一丝寒意。
昨夜,该怎么说,疯狂么?是呀。
她算是知道了,三年前的那一次,他算得上是压抑了,刚经过的那晚,才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精力充沛。
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最后隐约对他讲:“求你,让我歇会儿,就一会儿~~~”之后似乎就不省人事了。
所以,现在什么都没穿。
拉了拉被子,掖在腋下,半撑了身体,企图找件可以蔽体的薄衫,却见昨夜被撕碎的那件薄绸单衫无力地躺在床尾的一角,半挂在床沿。
看了那件衣服,即墨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皱了皱眉,不去细想。
回身看一眼~~~
“啊!”即墨一声尖叫,没想到屋里还有人。
“公主,老奴服侍您更衣。”
说话的那人,竟是崔嬷嬷。
怎么是她呢?
即墨不是不喜欢崔嬷嬷,她是从小陪她长大的嬷嬷,对自己一直是很好的,蒙古人入宫之后,一直都没有崔嬷嬷的消息,不知她去哪里了,即墨偶尔还会牵念她。
可是,她可不愿在这样的场合,衣不蔽体地看见自己以前的熟人。
有点被捉奸在床的感觉,不知道昨夜的事情,她知道多少?
该是不清楚吧,昨夜服侍的嬷嬷她可不认识,崔嬷嬷最多也就是今早才被找来的。
红了脸,舔了舔嘴
25、第二日 。。。
唇。
即便崔嬷嬷今早才来,她一个这把年纪的老宫人,这样的事情还会不清楚么。看她那一脸了然神情,即墨将头埋入双手间,低低哀叫。
“公主,更衣吧。”崔嬷嬷在几丈外的远处提醒。
“不用了,崔嬷嬷。”即墨抬起头,将□在被子外的双臂缩回被内,不给别人机会看到身上的印迹斑斑:“我自己换就好。”
“公主?”崔嬷嬷脸上有些不解表情:“以前都是老奴给您更衣~~~”
“嬷嬷~~~嗯,那个~~~现在我自己可以换衣服,您去休息吧。”即墨说着,指了崔嬷嬷身边的椅子:“衣服,就放那里~~~那里,我自己来。”
她又强调一遍,崔嬷嬷不是多话的人,点了点头,将衣物整齐放在即墨所指的那个椅子上,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
“吁~~~”长舒一口气,即墨微微放松。
将被子裹在身上,伸脚下床够了鞋子,一跳一跳地去丈许远的凳子上取那叠衣物。
好不容易跳到那里,一手执着被子,一手张开去取衣服,一把抓起,手不够大,几件衣服从衣堆里滑落,掉到地上。
即墨低低哀叫一声,蹲□去,胡乱捡起落地衣衫,卷吧卷吧塞到怀里。
一瘸一跳地回了床上。
“呼~~~”她将衣服放在床上,蹬掉脚上的鞋子,将有些冰冷的身体缩回被子里,准备自己一件件穿。
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警觉地往连通他书房的那扇门看了看。
“啊!~~~”又是一惊,看他正站在门口,一手扶门地望着即墨。
“你这样没事乱叫干吗?”他开口,语气不善:“生怕外面的大臣不知道我房里有个女人么?”
“呃~~~”即墨有些语滞,她没这么想来着,不过是想找个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逃出他这里。
大臣?哦,对了。他正在与人议事呢。
紧张地向书房方向探了下头,书房那里没人看见她吧?
却见他转身,将背后的门合上,皱眉道:“别看了,都被我赶走了。”
哦~~~这样就好。即墨点了点头,整个人陷进被子中,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
熟悉,却又完全不熟的人。
“你要干嘛?”他问着,语气居高临下。
低下头,轻声回他:“我要走了。”
见他挑了挑眉毛,微微点头,脸上似乎并未有什么特别神情,只淡淡说:“行,走吧。”
“你~~~”即墨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
“你一定要待在这里,不出去么?”她问着,这样,让她怎么穿衣服。
他勾起唇角,冷笑一下,再次点头:“我为什么要走?这是我的卧房。还是,你以为你还是之前的即墨公主?”
是了,这里是他的地方,不是即墨的了,她的确没什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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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让他离开,可是她得把衣服穿好啊。
咬了牙,不能被他看扁,即墨伸出一条手臂,从床侧勾了内衣,塞回被子里,悉悉索索地穿起来。
宁远就在不远处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唇角漾出一个笑意,虽然他极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依旧被即墨逮个正着。
即墨瞪他,想着这人在笑什么,那么开心的样子。他却依旧在笑,而且看来心情还颇好。
即墨有些生气,终于问说:“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却见他起身,走到床边,坐在床沿,倾身欺压过来,唇到她耳边,轻叫一声:“骗子!”
“我哪里骗过你。”低下头,委屈一句。谁才是那个骗人的人?
“看看你这个害羞的样子,昨天是谁告诉我,这两年还养了几个男人的?”得意洋洋的补了一句:“告诉我你是个处子我可能还会相信。”
低下头,红了脸,不知该说些什么,用力将双手抵在他胸前,将他推开。
他顺势抬起身体,又再次站远了与即墨的距离,不再露出任何表情,冷眼看着她将所有衣衫穿好。
即墨最后穿了鞋子,慢慢走到他面前,“我要回去了。”
点了点头,准许了她的离开,看她转身背影,有点孤清,有些羸弱,让人心里多少生出些不舍,压着声音叫她:“即墨!”
即墨在门口驻了足,微微回了头:“什么?”
“你这三年多来,有没有想过我?”他这问题,问得奇怪。当然曾想过,想了许久,以为自己都要忘记的时候,他以那样一个身份出现了。
该告诉他么,即墨犹豫不决。
“你想过我么?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低叹息一声:“可汗?”
宁远望着即墨半天,皱起眉毛:“最开始,我想你来着。”
“那后来呢?”
“后来,就忘了。”他说着,隐去心底的真实想法。
即墨微笑,幽幽看他一眼:“我也一样。”
她终究是有所保留,若不保留,自己还剩下什么?
不知何时,他已来到即墨身后,一把抓住她手腕:“既然已经不想我,为何昨日在猎场哭成那样?别告诉我你不是在哭给我看。”
他问得咄咄逼人,即墨心里划过一丝酸楚,别过脸不去面对他:“没什么,不过就想借机引你注意,博你一顾,换来好些的生活。”
语毕,她唇角噙上一抹笑意,双手绕上宁远颈项:“你也知道,掖庭的生活不太好受,从小养尊处优惯了,那样的苦日子过不了啊。”
抬头见他脸色未变,只是微微抿了抿薄唇,即墨低头靠在他胸前:“母后卧床好久,病才刚好,也一样被拉去做杂役。即黛还小,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老死掖庭。我能为她们做什么?无非就想试试看,借着昨日的契机,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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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未来有些转机。”
即墨说着,泪水隐现眼底,虽是实话,却不是她昨日痛哭的原因,只她不愿说出心底还留有他的影子,为自己挽回最后一点尊严;也因她记得,昨日出门时,母后让她把握机会的那个神情。
“你以为这样有用么?”他问她,声音却不严厉。
“对于可汗来说,这并未有何不好,对于我们,却是天壤之别。”抬头望他,眼底有泪,眼神楚楚可怜。
“的确,对我并未有什么不好,不过,也未有什么好处。”他摸着下巴处的胡子,边说边思考。
即墨垂下眼帘,忽略过心里的酸楚感受,他竟与她在谈条件,“可汗想要怎样呢?”
他揉了揉额头,说:“回去吧,让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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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你到底骗我多少? 。。。
低头仔细检视食盒中的点心茶品,一盘临安小核桃肉,一壶刚泡开的碧螺春,简简单单,却都是上品。
“谢谢公公。”即墨低头欠身,彬彬有礼道。
对面御膳房的公公作了揖,“如果没问题,我便回去了。”
伸手引了路,轻轻一句:“公公请便。”
那公公也不多话,回身出了院子,一路小跑地消失于暮色之后。
即墨轻轻叹息一声,提起食盒,进了屋子。
取出托盘,将点心放在乌木托盘之上,配上一只哥窑瓷杯,碧螺春茶壶下点上小蜡烛温着,动作娴熟优雅,彷如她过去的十五个晚上所做的一样。
托起托盘,走到书房门口,轻叩三下。
“进来!”里面的人发了话。
即墨这才轻推门扉,跨过门槛,进入他的书房。
见他并未批阅奏折,而是靠在椅上,一本书册在手,悠闲看书。
“可汗,御膳房差人送来了您的宵夜。”她立于门口,柔声禀报。
书桌后的宁远微微抬眉,看到即墨,轻点了一下头,手指一挥,示意她将点心呈上。
得了他的许可,即墨小心翼翼走上前,将托盘放于他案几之上。
见他并未有特别表示,斟满一杯碧螺春,送至他手侧。
宁远伸手,接过杯子,轻轻抿了口问:“什么茶?”
“洞庭碧螺春。”即墨答得简单,不愿多话。
并未放下手中书册,只回她一句:“没什么差别,明日还是不要送茶来了。”他指的是茶的味道。
“可汗平日饮食以肉为主,多喝些茶对身体有诸多好处。”即墨说完,复又闭上了嘴,有些后悔干吗与他说这个,他若不爱喝茶,便不要喝了就好,还非要日日劳心劳力地想他每天晚上吃些什么。
似是皱眉思索了一下,宁远抬起头,直视即墨,却见她低着头,低眉顺目地侍立一旁。
“行吧,明日还是送些茶过来,至于旁边的小食,就不用配了。”他答她那句,不知是否妥协。
即墨撇了一眼托盘,本想说些什么,想了一想,便就又沉默了。
她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他身边的宫女一个,他想什么就什么了。
是的,这就是他的决定,让她离了掖庭的杂役工作,却并未给她个名份或者位置。
只将她留在身边,贴身服侍。
对于这个,即墨算是满意的了。可汗身边的贴身陪侍宫女,足够为母后与即黛换来相对安逸些的生活,因着大家都觉得,即墨这位置,也能算是可汗身边的一个红人了。于是,管事太监不仅免了她们的杂役,专找些轻活闲差给她们,还给换了间稍大又稍舒适的屋子。
只不过,即墨却见到她们少了,一日十二个时辰陪在他身边,随叫随到,半刻也不敢懈怠。白日里,照顾他生活起居,至于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