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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闲春剪烟枝-昕言-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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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冷不丁的出声,懒懒的,似笑非笑:“你倒是心肠软的很!”

  ";你回来了!";烟洛听出是他,点头,一本正经道:“这也算我唯一的优点了!”

  叶橪被气得笑了,啧啧出声:“这样子帮他,日后你还有个清静?”

  烟洛愁眉苦脸了一小会儿,继而靠着门耸了耸肩,滑溜溜的:“不是还有你么?大不了就开溜!”

  “说得轻巧!你舍得么?”

  舍得?唉,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眼前倏然划过钟隐忧伤的侧面,烟洛晃悠着脑袋,心情闷闷:“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讲!”

  有空又贴一章!个人其实对李才子很有爱滴!
[南唐卷:六十一章 酒中真味(番外)]


  ~~~~~~~~~~~~~~~~~~~~~~~~~~~~~~~~~鹤觞沉香~~~~~~~~~~~~~~~~~~~~~~~~~~~~~~~~~~~~~~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二月。斜阳,莲苑,风止。

  檀木描金沉香盏里,一泓鹤觞,沉凝不动。

  他端坐,灰底蓝丝的袍,整束的发,丰神俊朗,一气卓然。只那双略带桃花的眼,瞧着那片才露尖角的青葱荷池,淡淡漾出些惘然。

  握了杯,扬手仰头浮了一白。醇酒入喉,依然芬芳,余香在口舌间游弋不去,泛甜微辛,余韵绵长,却正是她给他的滋味。

  他的右手修长,手指却并不纤细,指节处五点暗红,是旧伤留下的痕。那一刻,如若这拳没有击中树桩,而是砸到了潘郎的面上,只怕潘美那细致的眼鼻都已移了模样。然而潘郎所以无情将她逼走,仍是一心为了自己。一腔愤懑,终究化作一拳,狠狠挥出,粗壮的杨树上留了深浅木凹,他的心中,却刻了血痕。

  再一杯鹤觞,酒意引人遐思。古朴的木案一层乌漆颜色,上面摆着几样小菜。五香鹅肝,清蒸鲮鱼,胭脂藕片,还有一碗红枣莲子羹,在黄昏的光线中渺出些温柔的白雾——都是她的最爱。她是那种好吃亦会吃的女子,看她饮食是种享受,让人禁不住欢心着想要加入其中饕餮一顿。如今相伴的,却只剩了这些色泽清丽的食物,他就有些咽不下。只是再斟一杯酒,有些出神的盯着那莲池。

  世事便是如此简单,拥有了无上的权利,才能够保护珍爱的东西。他一度认为,自己是个知足的人。然而她却出现了,在他生命里如精灵一般旋转舞蹈,却若秋叶一般随风而去,选择飘零,选择苦难。枉他七尺男子,空负一身本领,竟无法为她承担,给她呵护,哪怕一丝,一毫。

  那么,还有什么所谓?无非是权利地位,无非是至高无上,他自然去一一争了回来。皇帝的金銮,有没有那么美妙,他才不欲知道,他只是要那位置,定要那个位置!

  胆大包天么?有一点吧。那些疯狂的思,裂骨的痛,沉淀进心底,是无法碰,也不敢触碰。为了不变疯魔,人,总该寻个目标。但凡他想他愿,除了她那颗玲珑无羁的心,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强求?

  鹤觞在右手,“芯”在左指指尖,桐木冰弦,琴身上一枝盛开的莲,静静守候。轻轻一拨,一道清澈恰似山涧溪水,缠绵林野,似极她的笑语,于左右徘徊。他饮下了酒,却微微抿了唇,神色间带了笃定。

  他已然不再犹豫。皇上将宋盟交与他管理,分明是欲探查她的行踪。他不过是将就取势,一面为她将宋盟打理妥当,一面,却也能运用宋盟巨大的潜力,叫它为自己运作情报。领兵多年,身边渐渐集满了肯为他不惜性命的死士。而他本人,亦势必随着战争声望愈隆。

  他要这天下,便算单为了她,他也要这天下。再难再荒谬,他亦无惧无悔。描金的花叶,丝丝线线的映入他沉着的目,却是无端的绝然,折叠了夕晖在眸中灿烂一片。

  记不清多久不曾笑了,还是饮酒吧。一杯复又一杯,咽下的咽不下的,他自然统统饮尽。别了莲苑,他一无踌躇,人若已入了痴,还需为何事踌躇?

  “笃”的一声,他将那沉香盏搁在了案上。略低的磁性声音属于一个成熟的男子,望住荷塘夕阳,他的低语如斯沉定:“丫头,等我!”

  ~~~~~~~~~~~~~~~~~~~~~~~~~~~~~~~~~墨兰烧春~~~~~~~~~~~~~~~~~~~~~~~~~~~~~~~~~~~~~~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三月。午夜,青楼,弦起。

  青釉墨兰盏中,粼粼冽冽烧香春,洁白淡乳,却异样的香艳扑鼻。

  他不经意的披散了发,靛紫银纹的缎袍,在他身上偏美至奢靡。侧倚在粉香的芙蓉暖帐里头,五官是妖异的艳,淡淡瞥向那个抚琴的女子,宝石般的黑瞳却冰冷的彻骨,心思不知投去了哪里。

  他晃了晃杯,一口饮下。他喝酒一向很快,喝得快,醉得也快,酒醒,却并不太容易。譬如手中这烧香春,他饮得太猛,便感觉一道火线灼灼然顺着咽喉烧了下去,五脏六腑,一阵翻跃的腾然,再也无法休止,一如她给他的感受。

  他来这里,是为了那青釉墨兰盏,是为了芷兰的琴艺,是为了买醉。错了错了,他还太过清醒,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要忘记她。不由得自嘲了,唇角扯起个漠然的弧度,没有笑意的一个笑容。

  他知道的,一旦饮了这酒,便迷醉,便沉沦,便是晕眩致死,也不舍得放开。如她在春风中浅笑,如她在暗夜中决绝,如她的不忍,如她的忍心。叫他点点滴滴溺进深渊,醒,遍体鳞伤;忘,却谈何容易?

  是他愚蠢,初初见便认定了她,为她一往无前,为她痛彻心扉,她却只是说,对不起。多么可恨的三个字!他曾恨不能将这三个字扒皮拆骨,丢进永世无人的深谷。然而如今,如若她在眼前,如若她肯对他讲话,什么都好,他一定会抛掉所有紧紧地拥抱她,谁叫相思,已这般的销魂蚀骨,这般的无法忍耐。

  再饮一杯酒,快快的饮,速速的醉。顺手自胸口摸出一支竹簪,青青的叶,修白的兰。这是第几支了,没计算过。不过,他的刻工的确越来越是出色了,长簪光滑线条流畅,花形清雅饱满,若在她的发上,定是相得益彰,清丽而动人。“啪”的一声,又生生将它折断,全然不理会芷兰无限哀怨的眼神。她若不在,还有谁,配叫他亲手雕刻发簪,满心执着?所以,终究还是搁不下的。她已如穿肠毒药,浸透了他的血脉,铭心刻骨,若非毁了自己这身躯,却怎可能将她拒之脑外心外?

  大哥说,她很好,在某一处地方;大哥说,她定会回来。大哥眼底的野心与坚持,亦令他无端的嗜酒。他是他最敬重的兄长,他自然帮定了他。然而如若有关于她,他不惜背叛天下,也定要将她得到。他发誓!

  咬牙再喝一杯,酒香冷冽,入肺火烧。他会变得更强,强到他有足够的能力去拯救她;强到她再也避不开他。要么选择与他相恋,要么,便是选择永远的禁锢,或是干脆与他共赴地狱之门,于他而言,那何尝不是种诱惑的甜蜜?

  夜色阑珊,红灯香鼎,将帐内的人晃得几分迷离。掌中的墨兰盏含忧吐郁,几开几合,碰到了无名指上的碧玉指环,“叮”的脆响。引人相望,冷泽便两相映着,古怪的泠泠的跳闪。他再看不下去,一挥手,重重将那杯盏掼到地上。

  却眯眯眼,命令道:“过来!”。绵绵的琴声骤然止了,芷兰施然立起,欢喜又害怕的款步过来,垂眉颤声:“赵郎……”

  他粗暴的就势一扯,将她拽到柔绯的榻上。撕掉她的衣衫,撕去她的娇羞,他狠狠地进入,毫无怜惜的罚踏,他甚至不屑去瞧一眼身下的春意旖旎。在最欢愉的顶峰,酒劲尽数回涌,汇入心脏,登时身如火煎,心如火煎……

  他很快便沉睡了,赤裸的背脊露在被外,沾着晶莹的汗珠,如碎钻般将他的完美的曲线点缀得寸寸冶艳,他模糊的皱眉,低喃了一句:“苏,你是我的!”

  ~~~~~~~~~~~~~~~~~~~~~~~~~~~~~~~~~银盏重碧~~~~~~~~~~~~~~~~~~~~~~~~~~~~~~~~~~~~~~

  人生若只如初见。

  四月。午后,六皇子府,微雨。

  鸿雁折枝银杯,一杯重碧,清而不薄,厚而不浊。

  一袭玉白峥纹丝袍,他长身优雅,右手撑了软榻,卧在牡丹锦簇的缎枕上,捻了一杯酒。漆墨的发丝偷逸了几丝,风觅飘然,出尘的眉眼便朦胧出万般的风流之意。他难得如此的漫不经心,淡淡的抬眸凝神观雨。

  微微侧了杯口,轻抿,饮酒一事,他唯爱小酌。重碧淡淡碧色,初入口中,是清新的甘,唇齿喉间却一回辛,二回醇,绵密而悠长,渐渐令人放松了心肺,恰似她的娇语笑靨。

  他们,何其有缘,又何其无缘?一遇,攘攘青楼,近在咫尺,人影渺渺,但闻妙音缠绵。二遇,春满东京,她灵巧笑着指心指眼,他却不知,擦肩那人便是三道难题的真主。三遇,与她一门而隔,听她漫吟潇洒,他便忽然冲动了一次,命人开了那扇柴扉。抑或是,无意间,他竟然敞了自己的心么?

  雨点错落,零洒于白玉阶前,亦在人心中溅起大小的涟漪。料不到,她竟是大周堂堂的洛兰郡主,深得皇上的宠爱,一手建了大周境内最有实力的“宋盟”,更是无数达官贵渭追逐的对象。皇后初丧,她却忽然失踪了。她说,她欲逃避一桩婚事,她非走不可。她要避的那人,却还能有谁?他默默抿了抿薄唇——人若太过清醒,太过分明,却未必是件幸运的事情。

  雨声不绝,手中的酒澄明一片,却是几分幽幽。他破了规矩,却将杯中剩下的饮尽了。甘甜的荔枝芬芳,敌不过回袭而来的呛。她爱花酒满渚,波中自由;她常烹茶笑谈,巧若灵珠;她似纤巧的解语花,也似傲傲的青竹,诚心助他,真意敬他,亦如斯慈悲而自尊。

  她是个令人感觉如此真切舒服的女子。何时开始,他竟悄悄撤去了自己的底线,任她缓缓闯入心中来的?从惊喜,到感动,至佩服,赠她挚爱的碧玉箫,为了救她不惜与大哥翻面,最无助的时刻,仍肯去那“闲芳轩”,赌定她的真心以待。这哪里似他?风流如斯,自在如斯,原以为已修致化境,不为外物所引的他?

  娥皇说的极对,过去,他待芸芸优秀的女子,便如欣赏珍贵的玉器,保持距离呵护周到,令她们开怀惬意。那并非情爱,只是惯然的温柔恬淡。娥皇告诉过他,从嘉,即便洒脱如你,上天亦必安排了一人,叫你从此再参不透世情,念她思她,偏偏心愿深藏,寂寞如雪。那时他只是潇洒的笑,心中着实不以为然。然而如今,才觉察了她的丝丝吸引,却知晓万万不能对她动了心思,取舍之间,竟令人有丝无奈了。

  搁了银盏,镂花梨木几上的素食却动也未动,子槐上来默默与他斟满,有些诧异的望他。他知晓,这已是今日的第五杯了,他的酒量平平,只是这些年来,却从未饮至酣醉。醉了,便无法保持心地清明,便无法冷静的分析身处的环境,他不想。今日,他却破例了,银鸟桂枝于掌中微凉,心思于酒影里晃漾,他带了醉意,一径浅浅浅浅的笑,俊美的面庞令人窒息,窒息中却是隐约的忧伤。

  终究未有再饮,兀自取了白瓷描花盏,啜了一口“相思殇”,微苦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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