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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邪情面无表情,冷淡地看着门外,道:“让她来我的寝宫。”
“是”
夜中的万俟邪情比白天时更妖冶了,沐浴过后的他长发带着水珠披在身后,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袍,湿发沾染过白袍后,隐约地露出里面结实的背肌,似乎里面未着寸缕。
花想容进入寝宫后,看到的是一幕活色天香大喷鼻血的情景,万俟邪情懒懒地倚在美人榻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书,白如云彩的长袍随意的卷到了他的小腿上,露出他结实修长的腿,他的脚骨节分明,骨肉均匀,长得十分精致,就似玉雕般充斥着震憾美,尤其是修剪整齐的脚指甲,就象十朵素雅的贝壳花…
花想容从没有看过男人的脚长得这么好看,好看得让她舍不得移开眼睛“花小姐来此是来看本王的脚的么?”戏谑的声音从万俟邪情的唇间溢出,他身体微微的转动,露出更多健美的肌肉,脚趾微缩,绷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脸一红,将眼睛移了开去,直直望向万俟邪情,一缕墨发贴到他的脸上,缠出千般的妖娆万般的妩媚,桃花眼对着她笑,笑得似乎春意盎然,却不掩眼底的冰霜雪寒,前襟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肌,没想到他看似单薄的身体,露出来的却是性感的弹性。
他的妖艳是治命的,他就是一杯红唇烈焰般的毒酒,别说喝了,就算是闻一下就会失了心魂,丢了性命。
“妖王,我想知道,如果我明天帮你打赢了赫本族长,你是如何保证我的安全。”花想容眨了眨眼,敛住眼中的惊艳之色,她知道妖王会媚功,可不能被他轻易施展的媚功迷惑了,到时就丢人丢大发了。
“呵呵,如果本王说没法保证,花小姐会怎么办?”万俟邪情妖娆一笑,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说不出的风流邪肆,媚态横流。
“怎么办?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花想容淡淡地一笑。
“吃了本王?呵呵,好主意,不知道花小姐想从哪一部分开始吃?”万俟邪情忽然对着花想容抛了个媚眼,钢琴家般秀长的手轻轻的抚过衣襟,指过处,露出一段肌肤,一阵风过,梅香淡淡,曾听得梅需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可是在万俟邪情的身上,他让人感觉到冰雪寒梅的意境,也许因为他骨子里就是冷的。
花想容脸更红了,没想到这个妖孽真是妖孽的可以,竟然这么狂魅,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
“怎么花小姐没有想好么?”他斜睨着花想容,指轻滑过胸前结实紧致的肌肤,舌轻舔过他如花瓣般冶艳的唇,声音变得暗哑磁性,“不过从这里开始吃如何?”说完,指尖往小腹划去。
“下流。”花想容脸快红得滴血了,她转眼看到床榻上垂下的丝幔,心中一动。
“嘶”灵力穿过了床幔,撕下长约三米丝帛,运功扔向了万俟邪情的身万俟邪情邪邪一笑,抓住了那头,手一卷间,另一头牢牢的卷住了花想容的细腰,丝幔瞬间将花想容裹成了一个棕子般并呈抛物线抛到了万俟邪情的软榻之上。
而他却就势压上了她,煽情不已,暖昧流转,谁能想到这床上两人却是尔虞我诈的敌对之人。
“花小姐想与本王亲热,并不需要用这些计谋。”万俟邪情轻佻地倾下了身体,在与花想容的脸十公分处停了下来。
她小脸通红,似三月春桃,眼似明月当空,却满眼羞恼,齿轻咬着唇,露出两抹珠白的光泽,这样的花想容让万俟邪情心中一动,他讨厌任何人的触碰,却好象不讨厌花想容。
脸越来越近,花想容甚至能看到他的长睫似蝶翼般的轻颤,他的眼中似乎有种不可捉摸的情绪。
温润滑腻的指抚上了她的唇,仔细地描绘着她的唇线,一遍又一遍,“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他突然喃喃的吟出一句,让花想容呆滞了半天。
忽然她浑身一凛,这定是万俟邪情的计谋,又想用美男计来诱惑她出丑了。
“妖王很饥渴么?”她笑,笑得春花般灿烂,眼中不掩讥诮。
“呵呵。”他定了定神看向了花想容,忽然展颜一笑,轻薄道:“是很渴,都说美人口中蜜,不知道花小姐口中酿得是槐花蜜还是玫瑰蜜,不如让本王尝尝?”
万俟邪情你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花想容翻了个白眼,碰上这种没脸没皮的她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俏脸一板,恨声道:“只听过美人口中是鸩毒,不知道妖王可有兴趣?
“呵呵,是蜜还是毒,只有尝过才知道。”万俟邪情不在意地笑了笑,忽然间他很想知道女人的唇到底是什么滋味,他感觉到身体并不讨厌花想容,也许可以试试…
“你无耻!”花想容美目圆睁,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眼见着唇快落到她的唇上,她一扭头,他亲上了她的耳垂。
耳垂肉茸茸圆润如珠的感觉让万俟邪情眼变得深邃,本来只是存着调戏的念头,这下他却禁不住诱惑,将舌轻舔了舔她的耳珠,浅尝则止似乎不能满足他的猎奇心理,他轻吮着她的耳珠,含在唇间逗弄起来…
“万俟邪情,你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这么变态地轻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花想容怒气冲冲,没想到目的没达到,反而被万俟邪情这么轻薄。
万俟邪情身体一僵,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他刚才居然有瞬间的沉醉,这脱离了他的预想,要不是花想容的话也许他做出了自己不敢想象的事,不行,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情绪,没有人能影响他,他是无坚不摧的妖王,他是妖界最强大的妖王,他是主宰一切的妖王,也许杀了她才是最好的,这样就能将影响他情绪的任何隐患灭于萌芽之间。
这更坚定了他飞鸟尽良弓藏的决心。
他翻身坐在花想容的身边,唇间带着依然妩媚的笑,但花想容知道他又回到了正常的状态了,因为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再妖娆的笑也是他的伪装。
“麻烦妖王解开我。”花想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呵呵,你很麻烦。”万俟邪情淡然地笑,手一挥间,帐幔消失无踪。
花想容忙跳下了床,一男一女在床上很暖昧的,何况妖王还穿着这么暴露,噢,说暴露还是轻的,刚才的一番动作,那衣服简直是半挂在他的身上,一边已然落到了他的腰间,露出了腰侧紧如丝缎的肌肤,下面的衣摆堆到了他的大腿之上,只有重要部位被堪堪遮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里面未着寸缕。
而他却一点没有不耻之心,还搔眉弄姿地看着花想容。
“花小姐难道还想继续刚才的不成?”万俟邪情见花想容愤愤地打量着他,他居然在她的目光下,全身有了些燥热,不禁用调侃的语调来掩饰内心的懊恼。
“神经病。”花想容低低的咒了句。
“妖王,既然是你让我挑战赫本族长的,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我希望你能立下一个字据,以免你到时过河拆桥。”花想容轻轻了嗓子,定下神,将来意娓娓道来。
“噢?”万俟邪情眉轻挑,指抚上他的唇,轻笑,婉转流媚。
“人妖!”花想容看在眼里,骂在心里,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骚,没事就发什么骚啊。
“你这是与本王谈条件么?”
“如果妖王认为是就是吧,毕竟我需要一些保障不是么?”花想容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凳上,免得他又出什么妖娥子。
“如果本王说不呢?”他玩弄着自己的指,漫不经心的瞟了眼花想容。
“那我也没有办法。告辞了。”花想容装作懊恼的样子往外走去。
万俟邪情眼危险地一眯,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花想容决不会半夜三更来这里说几句没有营养的话,那么是为什么呢?细细地想了想她刚才说的句,竟然就是为了引他说出她挑战赫本全是他授意的,那么,她这么做的用意呢?
灵光一闪,就在花想容快走出大殿时,她被一道风卷入了寝宫。
“听说有一种宝物叫记音石,不知道花小姐听过没有。”万俟邪情抱着花想容软绵的身体,笑得阴险。
这才是他的本性!
花想容故作不解道:“难道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么?”
她的样子虽然透着惊讶,却有点夸张,让万俟邪情更是疑惑,更加相信花想容手中定是有这件宝物。
“神奇不神奇,花小姐会不知道?”他的神色中明显有着怀疑,皮笑肉不笑地进一步试探。
“当然没有。”花想容想也不想的斩钉截铁回答,让多疑的万俟邪情终于确信,花想容手中有这记音石,她连斩妖祭都有,有记音石应该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是么?”他打量着花想容,她虽然美得惊人,却不喜欢打扮,满头乌发仅点缀了几颗细小的珍珠,及几朵满天星,显得俏皮清灵。
忽然他眼睛一亮,她的发间有一颗珍珠似乎与从不同,泛着淡淡的灵气,也许…
他猛得拔下了那颗珍珠,放入了怀中。
“你做什么?”花想容大急,欲抢,没想到却碰到了他光裸的肌肤,温润的弹性在她的指尖划过,大羞,仿佛被蛰般缩回了手。
“这颗珍珠很漂亮,不如送给本王吧。”
“不行,这是朋友所赠,不能给妖王,如果妖王喜欢的话,下次让朋友再做一个一样的。”花想容严辞厉色的拒绝更是坚定了万俟邪情的心,他相信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记音石了。
“不用麻烦了,就这个吧”说完,万俟邪情松开了花想容往里走去。
“不行,妖王。”花想容立刻追了上去,还没有碰到万俟邪情的衣服,就被他一阵凛冽的掌风逼退。
“来人,送花小姐回去。”淡淡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威仪,不容花想容有任何的回旋余地“妖王…”花想容不甘的声音回旋在寝室外,只是里面的万俟邪情看不到花想容唇角间勾勒着与焦急相反的笑意。
正文2 第十六章
花想容走后,万俟邪情立刻收起媚惑人间的笑容,斜倚在美人榻上,手中把玩着这颗珍珠,珍珠发出淡淡的茶香,那是花想容身上的香味,他玩味的勾起了唇角,将珍珠放在鼻下轻嗅,样子邪魅之极,忽然他皱了皱眉,将珠子放在离眼睛半尺处,对着光仔细的看了看,脸色变得暗沉,满眼皆是落尽琼花后的冷寒。
“花想容,你竟然敢耍本王。”他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珠子用力一捏,捏成了粉末,成为天地间尘埃点点。
沉声道:“来人,让犬妖去花想容的住处,替本王闻闻到底她手中有多少件灵物。”
“是”门外恭敬的回了声后,留下一片寂静。
“花想容,你最好是真有记音石,否则明天别怪本王不客气。”万俟邪情眼底狠戾突现,妖孽的脸上全是嗜血的锋芒。
“姐姐,你回来了”小彩彩一见花想容进屋,蹦跳着就迎了上去“嗯,乖”花想容笑了笑,手揉了揉小彩彩的发,抬起间却见独孤傲天与慕容瑾玥都看着她,慕容瑾玥含情脉脉,独孤傲天虽然面色如常,眼中却一闪而过担忧之色。
“怎么样?”慕容瑾玥低声地问道。
“呵呵,如果我算得不错的话,这会万俟邪情应该暴跳如雷了。今晚这里必不消停了。”花想容抿嘴一笑,从桌上随手拿起一杯水骨碌碌的喝了个底朝天。
设计万俟邪情真不是人做的事,被他调戏的口干舌燥不说,脑筋还得转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