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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兵开始!
徐子桢的计划是要建一支勇猛无俦的骑兵,要刀法好骑术好,还要射术精准反应机敏。
三百马贼在他的教导下全都学会了乱披风刀法,也在那些日子里与夏军的短兵相接显露出了绝对的威力,但是徐子桢也因此看出了这刀法的强弱。
战阵之,谁的武器长谁便占了一定的优势,但是相比较而言刀比枪更灵巧,特别是狭长轻便的马刀,所以为了弥补和长枪大矛比较下的弱势,徐子桢选兵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身高臂长。
胳膊长的总能占便宜,这是徐子桢打了这么多年架得出的结论,打仗也一样,刀挥得更远就不容易吃亏。
很快,两万多人个子最高的全都被选了出来,但是这还没算完,还要看体格再进行筛选,然后还要测试反应速度。
这个测试反应的法子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哭笑不得,徐子桢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让挑选出来的一千来人分成十队,轮流站到场,每人之间相隔两步距离,以给他们闪避的空间,然后由柳风随出手,将一盘染了色的石子往他们身上甩去。
这些被选出来的将士必须在狭小的范围内尽力躲避,否则那些石子就会在他们身上落下一个个斑点,徐子桢给了一个标准,每人身上所染斑点不得多于五处,否则便淘汰。
柳风随的飞石百发百,还是徐子桢特地关照了一下,他才手下留情,最终,一千多人经过筛选,只剩下了三百人不到。
温承言看着眼前这支略显单薄的队伍,不禁苦笑道:“你这选法哪是选兵,简直是选官家的殿前司亲兵。”
徐子桢认真地道:“打仗不是儿戏,而且我选的这队人更是要做些特别的事儿,随时可能丢命,所以不得不认真挑选。”
温承言道:“既如此,那便随你吧,只是如今这人数不够,却待如何处之?”
徐子桢扭头对卜汾笑了笑:“人么?够了。”
卜汾一愣,随即失笑道:“你小子,果真将我算计上了。”
徐子桢挤眉弄眼地道:“行不行,您给个准话吧,兄弟们老吃这碗饭也不是长久之计,日后好歹凭着行伍混个出身,搞不好还能……”
卜汾笑着打断道:“好了好了,我既答应了你,自然说话算话。”徐子桢一乐,还没来得及说话,卜汾又接着说道,“且慢,我虽应了你,我这些兄弟却得由他们自己作主。”
说完他看向了身后那两百多马贼:“兄弟们,子桢兄弟要招安我们,你们若是愿意的便留下,不愿意的老子也不硬拽,我就一句话,子桢这兄弟对我胃口,他的兵,老子当了!”
马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齐声叫道:“徐小哥有情有义,他的兵,咱们也当了!”
徐子桢一愣,兀自不敢相信,这可是西北道上无可匹敌的一股强悍势力,这么多年来就连西夏政府都不敢轻易对他们动手,可现在就凭自己一句话,他们就愿意抛下之前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来追随自己当一个普通的兵丁。
卜汾笑着拍了他一下:“还犯傻呢?兄弟们可都看着你呢。”
徐子桢猛的回过神来,使劲掐了脸颊一把,直到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在做梦,随即大喜道:“兄弟们全都答应了?真的?”
马贼们看得好笑,起哄道:“假的,你还在做梦!”
所有人哈哈大笑,就连温承言都忍不住莞尔,轻捻胡须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最终这队编制还是满了,连那些新老将士加上马贼们,竟然不多不少五百人,徐子桢站在台上意气风发,望着眼前这五百个精英,心说不出的高兴。
这五百人之有近一半是精于隐匿擅长袭杀的马贼,另一半也是整个兰州城守军之的精英,日后在自己的训练之下,绝对会成为一股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特种部队”,徐子桢越想越得意,渐渐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
温承言忽然问道:“子桢,不知你这小队可有名号?”
徐子桢一下子醒了过来,对啊,这样牛逼的队伍要没个响亮的名字可真白瞎了,可叫什么好呢?
在他的构思,这支队伍还是以刀为主,弓为辅,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还想每人配备一把火铳,另外骑不骑马得看情况而定,因为这不光是一支冲锋陷阵的小队,或许还得要潜入敌后做些特殊的任务。
“叫什么好呢?快刀队?白马队?”徐子桢挠着头苦苦思索着,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收编的人马,不起个好名字他怎么都感觉不自在。
卜汾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了,忍不住插嘴道:“这都他妈什么土名字,亏你想得出来,你不是说要给兄弟们配火铳么?那和快刀有什么干系?”
“对啊,火铳!”徐子桢一拍额头,大叫道,“我知道叫什么名字了!”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好奇地问道:“叫什么?”
徐子桢嘿嘿一笑,一字一顿地说出三个字:“神机营!”
渔色大宋 正文 第158章:心灵手巧俏丫鬟
在回去的路上,徐子桢依然在为自己取的这个名字洋洋得意着,神机营是明代京城禁卫军三大营之一,是一支专门掌管火器的特殊部队,在当时可谓是威名远震八方。
当然他不会去跟温承言等人解释这个名字的由来,只说了八个字:神鬼莫测,机变万方!
众人都不禁为他取的这个名字喝彩,不过徐子桢已经没力气再跟他们扯皮了,白天经过那么一场鏖战,已经几乎耗光了他所有的体力,回到关内还经过校场选人那段冗长的时间,这时他已感觉手脚乏力头脑发晕,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现在身边有个床的话,他一定马上就躺下去然后呼呼大睡。
五百神机营就留在了这里,卜汾被任命为了副队长,也暂时留了下来照看他那些兄弟,马贼们无拘无束惯了的,他得约束他们以免生出事端来。
何两两先回到了关上,柳风随出于对那些火炮的好奇也跟了过去,最后徐子桢变得孤零零一人回进了兰州城,直奔知府衙门而去。
进城的时候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了空,从他离开兰州到现在近一个月,兰州城里依然没什么变化,知府衙门外的衙役也还是那几个,徐子桢硬撑着困意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快步往自己的屋里赶去,根本没心思再和他们寒暄几句。
刚回到院,他忽然发现这里倒似乎是有了不小的变化,原本荒芜的院落里如今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杂草乱石不再复见,角落里种下了一圃兰花,眼下虽然不是开花的季节,但是那一簇簇弱小翠绿的叶子还是为这个院子带来了勃勃生气,徐子桢脚刚要踏进院里,就不禁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间房门忽然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随即一个俏生生的身影走了出来,手捧着一个木桶,双手袖口稍稍挽起,露着一截莲藕似的玉臂,却是徐子桢的侍女寇巧衣。
徐子桢的心头忽然没来由的一暖,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轻呼道:“巧衣。”
寇巧衣忽然浑身一震,迈出的脚步也停顿了下来,才一抬头,就见院门处一张她挂念已久的脸庞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咣!
木桶脱手掉落在了地上,桶的水溅了一地,寇巧衣脸上已是珠泪两行,颤声道:“公子,果真是你么?”
徐子桢顿时慌了神,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双手捧住寇巧衣的小脸,急道:“我的小乖乖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寇巧衣那曾听见过这么肉麻的称呼,一张脸顿时红得有如过年的喜联似的,不过倒还真的不哭了,低垂着螓首声若蚊鸣地道:“没人欺负我,巧衣只是……只是……”
她这只是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徐子桢已听明白了,这是因为想他了。
寇巧衣本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闺秀女子,有一种淡雅脱俗的气质,又忝模样清灵钟秀,现在这梨花带雨之下还多了份娇羞的神情,徐子桢不禁看得有些发呆,怔怔地望着她的小脸,竟傻在了那里。
“公子……”
寇巧衣被他看得小脸愈发涨红,几欲滴出血来似的,忍不住又低唤了一声。
徐子桢这才醒了过来,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哈哈,一把拉住她的小手道:“外边风大,进去说。”
进得屋里,徐子桢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在他离开兰州城时,他的屋子一直都被寇巧衣收拾得干干净净,但是屋子毕竟年久失修,许多地方都已隐现破败,可现在整个屋子就象是刚建成似的,墙上重新粉过,屋乐也修葺过,连家具都被擦得一尘不染,整间屋子新得都能泛出光来。
徐子桢看得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道:“这……这是我的屋?”
寇巧衣有些忸怩地说道:“巧衣闲来无事,便略为收拾了一番,再过不多时便是新年,公子的住处总得有些新气象才是。”
徐子桢好一真感慨,还没来得及说话,寇巧衣又象是想起了什么,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衣服,红着脸递到了徐子桢手里。
这是一套寻常的短装,徐子桢平时穿的就是这种,袖口裤脚扣起,行动起来很是利索,徐子桢刚一接到手里,就感觉似乎有些不同,仔细一摸,却发现袖子和裤管似乎装上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一块。
“这是啥玩意儿?”
寇巧衣道:“巧衣想着公子惯于与人近身格打,便央人寻来了几块生铁,用粗布裹着缝在这手肘及膝盖处,也不知对公子有无用处。”
徐子桢大乐,摸着那几处缝着铁的所在,果然触手生硬,打仗的时候全凭刀枪倒也罢了,若是和人近身格斗的话那这套衣服可就有大用处了,任谁脑门被这铁疙瘩砸一下,不昏也得出个大瘤子。
他由衷地赞道:“有用,太有用了!啧啧,我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有你这么一位美貌与智慧并存,心细如发心灵手巧的俏丫鬟!”
寇巧衣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脸蛋又再红了起来,赶紧岔开话题道:“公子,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了?”
徐子桢嘿的一笑:“这回我去的地方可多了,你先坐着,听我慢慢给你说。”
接着他将从兰州城出发后的那些事情一一说了起来,说到开心时寇巧衣被逗得吃吃轻笑,说到惊险时寇巧衣又被吓得阵阵惊呼,直到徐子桢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来,说到李猛为了将那一丝生机留给他而坠入悬崖时,寇巧衣已是泪流满面。
整个兰州城里,寇巧衣是除了徐子桢和柳风随之外最亲近的人,平日里李猛见了她都会叫一声巧衣姐姐,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李猛只是回了一趟家乡,就再也无法回来了。
徐子桢轻叹一声,伸手给寇巧衣擦去了腮边泪珠,咬牙道:“老子一定要给小猛报仇,不灭三绝堂我誓不为人!”
寇巧衣虽然只是个丫鬟身份,却对三绝堂也有所耳闻,听徐子桢这么说她不禁担心道:“公子,三绝堂名冠西夏,势力极大,恐怕……恐怕非你所能敌。”
徐子桢不屑地嗤了一声:“大个屁!三绝堂?哼,老子就没在历史书上见过他们的名号。”
寇巧衣一怔:“历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