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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辰翻了个白眼，莫南爵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祠堂牌位下方摆着三个绣着龙凤图案的垫子，香火缭绕，莫北焱跪在首位，莫南爵跪在第二个。
第三个是空着的。
莫正龙坐在边上，他稳着声音，“我也知道我这条老命活不了多久了，你们也都这么大了，也该是时候选个人接替莫家之主了。”
莫北焱挺直了背脊，莫南爵嘴角冷勾起，二人都没有说话。
“这个位置，”莫正龙伸手指向空着的低三个垫子，“跪着的人应该我们莫家的老三，你们的妹妹，你们也都知道，当年出了事，她一出生就失踪，我相信，她一定没有死，还在世界上某个角落活着。”
林美洁闻言脸色沉了沉，但也不好发作，莫正龙又道，“找老三也是你们的任务，她是莫家的人，死也必须葬在莫家的陵墓中，不能让骨肉流失出去。”
说着，侍女递过来几支香，莫南爵和莫北焱分别点燃后起身鞠躬，而后放入边上的香火盒。
莫正龙有些体力不支，坐着都一直在咳，“老三的那支香，就由老大代点吧。”
莫北焱走过去接过香，手指才触碰到香尾，蓦地被刺了下，血珠从指尖沁出来，他并没在意，点燃后放进香火盒——
砰！
整个盒子却在一刹间炸开，莫南爵眼疾手快，一把将莫北焱拽到了身后挡住，香灰爆出来洒了一室，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莫南爵手背被火光烫红一块，他翻了下手，并未让人看见。
莫正龙挡住口鼻，“这是怎么回事？！”
侍女忙过来清理，“老爷子，这香火盒用了二十多年一直都没换，估计是刚才大少爷那只香火还没灭，所以一下子引燃了。”
林美洁看向莫北焱，不期然间想到了他曾经发过的那个誓……
莫正龙挥挥手，神色疲倦，“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都住下，我说不定晚上撑不住就走了……就当陪我最后几天吧。”
侍女推着莫正龙出了祠堂，谢阳华也跟着出去，他看了眼莫南爵，话语意味深长，“二少爷也住下来吧，二少奶奶好不容易回来。”
莫南爵知道他的意思，他淡淡点头，“那是当然的。”
正文 第1922章 我错了，我爱你，成了吧？
一行人跟着撤了出去。
*
半个小时后。
室内点着淡淡的熏香，也许因为很久没人住，透着一股极浓的檀香味。
童染抱着辰辰坐在床边，他向来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儿小脑袋歪歪斜斜的靠着在她臂弯内，睡得并不安稳。
莫南爵站在窗边，他双手插兜，神色淡漠的望向窗外。
莫北焱来到他身后，他站定脚步，莫南爵转过身来，“谢阳华现在以为我是洛萧。”
他直切主题。
“洛萧和你互换了吧，”莫北焱点下头，也能猜到点，他掏出支烟递过去，“谢阳华迟早会知道，我们拖下去不是办法。”
莫南爵伸手接过，他抬眸看着他，“那也未必，有些事放的久了，也就成了谜。”
莫北焱点烟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感慨了？”
莫南爵微微眯起眼睛，他越过他的肩头看向童染，“我当时问你，还恨我吗，你没有正面回答我，”他收回视线，“我想听你亲口回答我。”
莫北焱怔了下，而后笑出声来，他推下他的肩，“难道你想听我说我爱你？”
莫南爵冷着脸拂开他的手，他转身就要走，莫北焱忙拉住他的胳膊，“哎……我错了，我爱你，成了吧？”
“哇哦……”
辰辰正好睡醒了走过来，听到这话忙用手背遮住眼睛，“爹地，你爱上爸爸了……那妈妈肿么办？”
莫南爵冷冷瞪眼莫北焱，“谁要你爱？！”
“你不是要我回答吗？”
“我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那你问的什么？”莫北焱皱起眉头，“我忘了啊，你再问一遍？”
“……”
老年痴呆症吗？！
莫南爵俊脸阴沉，莫曜辰过来抱住他的腿，“爸爸，你爱爹地还是爱妈妈？”
辰辰本以为他会说，类似于什么‘我最爱的就是辰辰’这一类令人兴奋的话，没想到莫南爵俯身将他拎起来，男人显然心情不好，他撞了个枪口，“想挨打？！睡你的觉去！”
“……”
好残暴。
莫曜辰撇下嘴，莫南爵将他扔在床上用被子裹起来，“快睡！”
辰辰不肯依，他拼命要出来，“爸爸，哈吉嘛，不要这么用力，我的臀会不翘……”
莫南爵眉头一皱，“你再说一句？！”
“……爸爸午安╭（╯3╰）╮”
“……”
莫南爵替他盖好被子，转身又走到窗边，修长的手指间燃起一支烟。
他一直都没有动，香烟燃烧到头，甚至烫到了手指，男人还是没有回神。
童染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皱起眉头，她能看出来，莫南爵肯定是心里有事。
可他什么都不说……用安静来掩饰伤口的模样更让她心疼。
她几步走过去，纤细的双臂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莫南爵？”
莫南爵瞬间回过神，他抬手就将窗户关上，“你想被所有人看到？！”
童染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不是，我看你一个人站着发呆，你心情不好吗？”
男人背脊笔挺，他拉开她的手臂转过身来，脸色依旧很冷，“没有。”
正文 第1923章 后果我不想多说，你明白
“你有，”童染踮起脚尖去摸他的脸，“你好凶，这样都不酷。”
莫南爵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这意思是嫌弃？！”
“……”
童染还未摇头，整个人便被扛起来，莫北焱并不在屋内，莫南爵扛着她走到床边，他俯身压下去，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
童染睁大眼睛，另一边儿子还在睡着，她竖起食指压在唇边，“你别把儿子吵……唔！”
莫南爵低头就吻住她的唇，她纤细的手指在二人的唇齿间没有抽离，男人舌尖描绘过她的指腹，而后抵进她的口中，童染惊觉他的意图，“别……”
莫南爵一手从她上衣伸进去，握住后开始揉着，他力道很大，似乎带着某种情绪与隐忍，童染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她喘着气，“莫南爵……你怎么了？”
男人动作没停，他挤进她的双腿间，拉起一条环在他的腰上，童染不能叫出声，憋得难受，她推着他，“去……去洗手间。”
莫南爵咬住她的唇瓣，“给我安静点！”
童染吃痛，“不行……辰辰很容易醒的……”
莫南爵将脸埋入她的颈窝内，他深深吸了口气，搂在她腰侧的手收紧。
他并没起身，也没去洗手间。
他并不想……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他应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也许……
莫北焱也是有苦衷的？莫南爵宁愿这么想，他想，他必定是有苦衷的吧，他一定有。
莫南爵闭上眼睛，薄唇沿着童染颈间细密的吻着，不带任何欲~望，只是想要寻求一种冷静，一种……安心。
男人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童染侧脸紧贴着他的耳际，胸口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莫南爵，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
长久的安静。
他没有开口，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莫南爵从来不善于倾诉，童染了解他的臭脾气，也没有再问，就任由他这么抱着。
门外，莫北焱站在扶梯边抽烟，耳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苏清甜一路走上来，她换了件桃红色的掐腰旗袍，衬出玲珑的身段。
莫北焱掐灭手里的烟，转过身来面向她。
苏清甜走到他面前，她微微一笑，“大少爷。”
莫北焱盯着她的脸，他邪肆的勾起唇，“看不出你挺有本事，怎么，跟谢阳华混到一块儿去了？”
苏清甜极轻的摇摇头，“大少爷，你误会我了。”
莫北焱单手撑在扶梯上，他倾下身，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怎么误会了？我看，不是谢阳华救了你，是他一直养着你吧？”
苏清甜秀眉微蹙，“大少爷！”
“少跟我叫！”莫北焱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他将她提上来按在门板上，高大的身躯逼近，“我不管你这四年怎么样，现在突然出现又是做什么，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一下染爷或者辰辰，后果我不想多说，你明白。”
苏清甜喉间轻哽，她抬起头，眼中水光浮动，“大少爷……这才四年而已，难道你也爱上她了吗？”
正文 第1924章 让我一定要去救你
“少跟我扯什么爱不爱的，我不好那口，”莫北焱鼻尖几乎同她相碰，他握在她肩头的手收紧，“你既然没死，又何必等到现在才出现？”
“是谢阳华派出来的人救了我，但是他不让我回来，”苏清甜咬着唇，“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打得过他吗？”
“你就一点和外界联系的机会都没有？”莫北焱凤目冷眯起，神色荡漾出冷冽，“四年了，就算他关着你，难道一次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跑？我跑出来做什么？”苏清甜冷笑一声，“你娶了小染，二少爷不知去向，我就算跑出来也是身无分文孤身一人，难道要我去卖吗？”
“现在连你也学会冷笑了，”莫北焱薄唇勾起，他松开她的肩直起身体，“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苏清甜整理好衣领后站直，她微扬起脸，“人都要为自己想，这个道理我以前不懂，但是不代表我一辈子不懂。我什么都没做过，二少奶奶这个位置一直都是我的，二少爷是我丈夫，这不是我决定的，横刀夺爱的人是小染不是我。你又何必把这份罪强加在我身上？”
莫北焱转过头来，他眉梢轻挑下，“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苏清甜握紧了手掌，她言语间隐有哽咽，“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爱上妹妹的男人，可是我能决定吗？莫北焱，你不也爱上你弟弟的女人了吗？你没有资格说我！”
“你再给我说一句？！”莫北焱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他脸色阴沉，苏清甜握住他的手，“二少爷，我不姓苏，我姓洛。”
“我管你姓什么！”莫北焱冷着脸甩开手，“滚！”
姓洛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苏清甜淡淡一笑，她忽然从盘着的头发中拿出一张纸条，她靠近几步，将声音压低，“现在里面的那个人不是二少爷，是洛萧假扮的。这是二少爷被关的地址，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你一定要去救他。”
莫北焱眯起眼睛，苏清甜将纸条不着痕迹的塞进他手里，她冲他福了下身，转身走下了楼。
莫北焱握紧手里的纸条，待到苏清甜走远后推门进了房间，童染正抱着辰辰在擦脸，莫南爵半靠在床头，一条腿轻搭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北焱将纸条扔过去，“苏清甜给的。”
莫南爵眼皮轻掀，他拿起来看了眼，“地址？”
莫北焱在桌边坐下，他压低声音，“我也不知道是哪儿，她以为你是洛萧假扮的，说你被关在那儿，让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