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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无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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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如果是,她讨好你做什么?每日抱着那死人的骨灰坛子不是更有意思?
  他愈发悔愧起来,在心里狠狠骂自己,晏秋你就是个懦夫!她不就是记挂那死人多一些吗?你这就折回去,将那死人连骨灰带牌子一起驱逐!叫她眼里心里只有你才对!
  他打定主意,大步原路折回。
  走到方才与丁柔分手的街上,发现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丁柔不知道走哪里去了。这才有些心慌,晏秋,你真混蛋,这么黑的路你也放心把她一个人丢下。若她有个什么……不,她才不会有什么。待会找到她,叫她好好打你一顿,不许还手!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大步朝前头跑去。前头是一个丁字路口,他想了想选了个方向大步跑远。跑出二里地也没见到丁柔的身影,不由郁闷,以她的脚程怎么也不能走这么远啊?
  多半是他找错方向了。
  便又折回。
  这一回,他找得十分仔细,目光扫过街道两侧,连犄角旮旯也不放过。很快给他发现丁柔的身影:“你走得真慢!”
  他半是埋怨地道,大步走过去,牵起丁柔的手,心中有些得意,她所在的位置离那丁字路口连两百米都不到,难道不是故意等他追来?她心里果然是有他的。
  等他抓到丁柔的手,只觉冰冰凉凉,手心汗湿一片,滑腻冷人,无比吃惊:“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如今天气已暖,哪怕只穿着一件薄衫也不至于冻得如此。而她的手却跟冰块没有差别,只除了软了些。
  丁柔轻轻喘着,不说话。晏秋便拉着她走到路中央,拧眉训斥:“好好的放着大路不走,扶着墙做什么?”
  等拉着她来到路中央,被银霜白的月光一照,不由大惊:“你生病了?”
  她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也没有血色,眼睛亦不如平时灵动有活力,晏秋顿被惊到,忙掏出帕子给她擦手,一面顾不得粗鲁地搓起她的手,并搁在嘴边哈气,希望尽快给她暖过来。
  “我没事。你不要管我。”丁柔恨他刚才离去,眼里噙着泪,使劲甩他的手。
  可她此时连站立都不稳,如何甩得脱晏秋?倒像撒娇似的。晏秋不忍心责备她,便哄道:“是我错了,你打我吧。只别跟我闹,看你手都凉成
  什么样了。”
  所以说人一旦动了感情,智商比猪也高不多少。他显然忘了丁柔是个大夫的事,并且医术十分卓越。他见怎样努力也捂不热她,气色又差得不行,索性打横抱起她:“我送你回去。”
  待将她抱起,又是吃惊不已,简直要愤怒了:“你怎么照顾自己的?怎么瘦成这样?”他早觉得她瘦得古怪,这一抓,竟抓到一把骨头,尖锐硌手。这时想起她是个大夫了,埋怨道:“亏你还是大夫,怎么连自己都调养不好?”
  他抱着她,感觉如同抱着一副骨架,一点温香软玉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实在太轻了,他一手抱着她的背,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膝弯,感觉她两条腿轻飘飘地挂在他臂弯,简直就像一个纸人,一点重量也没有!
  丁柔不说话,她现在委实难受得紧,只缩在他怀里,脸贴在他胸前微温的衣料上,垂着眼,默不作声。
  晏秋见她乖顺起来,心顿时软了,心疼得不得了:“身体不好还出来做什么?不知道在家里好好休息?”
  丁柔听到这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讥诮:“也不知道是谁三番两次非要叫我来。”
  晏秋一怔,繁杂的心绪顿时如妖娆藤蔓般一丝一缕生出,丝丝缕缕地纠缠在一起。他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原来竟是他,害她至此。他心中百味陈杂,好似他这时对她的感情,欢喜,失望,心疼,憎恨。
  “我送你回去。”他深吸一口气,抱着浑身没有二两肉的她,深一脚浅一脚往她住的方向去。
  待要走出这条小路的时候,丁柔突然抬起一只胳膊,环上他的脖子。脸仍然埋在他胸前,贪恋那一片温热。晏秋被她突然而来的亲近弄得有些惊喜无措,口干舌燥,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心如擂鼓,咚咚跳个不停。
  丁柔窝在他怀里,深深垂着的眼睛黑而无光。过了片刻,嘴角突然一抿,似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般。
  就在这时,晏秋突然感到脑后一麻,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下意识想去摸,却发觉两只手抱着丁柔,便晃晃头,甩去那一股突然而来的晕眩。
  丁柔抬头看他,眼神柔软而湿润:“怎么了?”
  晏秋摇摇头:“没事。”便又将她往上抱了抱,尽量放稳脚步,免得她被抱得不舒服。
  丁柔微微垂眼,环在晏秋颈上的手略微一转,一抹银光顿时没入袖中。
  作者有话要说:补5。14的更新。
  今晚尽量再更一章,时间不定。


第 33 章 初露峥嵘

  “放我下来吧。”丁柔被晏秋抱着一路送到家,来到院子门口,便挣扎着要下来。
  晏秋见她执意如此便不强求,轻轻放她下来,仔细看着她,见她气色比刚才好了许多,便又捏捏她的手,虽仍有些凉,却不似刚才的冰凉。稍微放下心来,问道:“你刚刚是怎么了?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生病了。你现在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丁柔摇摇头:“没有了,没事。”便要往院子里走,“天晚了,你回去吧。”
  晏秋费了大劲把她抱回来,竟然连一杯热茶都不得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丁柔,你长没长心?你好歹让我进去歇会行不行?”
  丁柔不理,只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自个儿进院子去了。
  晏秋气得一把抓住她,狠狠拽到身前,恶狠狠地低下头威胁道:“你请不请我进去?”
  “不请!”丁柔决绝地拒绝。
  晏秋顿时头大,只觉莫名其妙:“我又招你惹你了?”
  丁柔道:“刚才我没事,全是被你气的。现在我好了,你还要留下来气我?”
  晏秋张口莫辩,只道:“好,好,我不气你,我走。”
  又恨恨看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丁柔不以为然地栓了远门,拖着疲乏的身体进了屋子。屋子里,子归正坐在外屋中央,不知哪里弄了个炭盆,正在上边搁了片铁板,铁板上烤着几粒黑乎乎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
  “小姐,你回来啦。”子归意思性地打招呼道,眼睛盯着炭盆,头抬也不抬。
  丁柔也不在意,应了一声,朝里屋走去。
  这时子归却来了兴致,朝里边喊道:“小姐,你刚才那样对他,不怕他厌了你?”却是将刚才丁柔与晏秋在门外的交流全听在耳中。
  丁柔进到里屋,褪下沾染晏秋气味的衣裳,换了件干净的穿上才缓缓走出来,神色漠然之中又带着疲惫:“不怕。他这人最是多疑,但凡谁对他好他总要怀疑人家。我对他九分坏一分好,他只会对我有兴趣。”
  子归哦了一声,见她神色疲惫不堪,走路脚步虚浮,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费这么大力气值得吗?你真就这么恨他?”在子归看来,晏秋千不好万不好,有一点却是好的,那就是他作风好,沾花惹草什么的从不来真的。只这一点就值得托付终身,便劝丁柔道:“要我说,你就是嫁给他好好过日子得了,瞎折腾什么呀?”
  “你懂什么?!”丁柔克制不住地尖叫一声,眼睛都红了,“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我受过那么多苦,你什么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我遭受了什么样的苦楚!”
  丁柔睁大眼睛,里面盛满水汽,她恶狠狠地咬牙切齿
  ,恨不得吃晏秋的肉:“凭什么我要白白受那么多苦?”
  子归从来没见过她这般发狂的模样,一时惊呆了:“小姐?”
  她跟在丁柔身边两年多,这期间丁柔也曾受过许多委屈,只是从来不曾放在心上,总是淡淡的十分心宽的样子,经常气得她受不了。可是眼下看来,并非是丁柔没脾气,而是那些伤害对她来说都无足轻重。
  她心中不禁一抖,丁柔到底遭受了什么才变成今天这样?
  丁柔别过头,两眼望向外面,泪意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泪水流到嘴里,又咸又涩。这世上幸运的人那么多,为何就没有她?这世上受苦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单单她是最苦的那一个?
  夜色亘古不变,星星和月亮一如既往,而她早已失去曾经的一切。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突然鼻子一热,还没来得及捂住,一滴鲜血已经淌了下来,滴在脚下,在前襟沾染上一小片:“子归,打盆水来。”
  她顾不得掏帕子,只挽起袖子露出光洁的手臂,捏住鼻子后仰了头。鼻腔里热流奔涌,止也止不住,她捏住鼻子,那污血就流进嘴里,很快积了满口。又腥又臊的血气刺激得她直欲干呕,又不想做出喷血的样子来,免得吓坏人。
  就在这时,子归短了冷水进来,她连忙凑过去,用帕子浸了冷水敷在额头上。敷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跑到屋外将满嘴的腥味吐出来。而这时鼻子似乎不流血了,同上次一样,来得快也去得快,只是这次更汹涌了些。
  丁柔想到这两次流鼻血的时间间隔,又想到两次流鼻血的不同,只觉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心里顿时又是悲愤又是怕极。她狠狠攥着沾了凉水的帕子,几乎要将帕子撕碎。
  而子归则怀疑地看着她,道:“小姐,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可能天气太干了。”
  “春天明明空气最湿润!”子归驳道。
  丁柔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她,无奈地道:“难道你要我承认刚才被美男抱了一路,欲火焚身了?”
  见她不正经,子归下意识就不想再理她。可是忽然想到上次在金府流鼻血时,她也是这样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顿时警觉起来:“小姐你有什么不能说的?非要藏着掖着瞒着我?”
  “没有,你想多了。”丁柔慢悠悠清理着被污血染红的脸。
  “不对!肯定有!你别以为自己是大夫就能混过我,我跟你两年也不是吃素的!”
  丁柔只好认真地道:“我没事,你真的想多了。我大仇未报,怎舍得出事?”
  而另一边,晏秋送过丁柔,回到家便睡了。
  他今日实在累坏了,先被金谦良和那几个老头子挤兑了一阵子,又被丁柔拿酒壶狠狠砸中胸口,后来得知自
  己并非无缘无故得人青眼,乃是做了旁人的替身。再后来发现丁柔身体情况实在糟糕,苦劝不得,反被骂了一顿。三气两气,眼下已是筋疲力尽。
  他胡乱换了睡袍,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很快,入了梦。
  梦里,一个身穿蓝色粗布棉衣的青年背对着他,正对一个女孩子说:“我走了,你不必等我。就当我对不起你。”
  青年说这话时语气平平,并不能听出什么情意,晏秋却隐隐觉得不安,觉得青年不该说这话。很快他发现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因为女孩子乖巧的表情突然丰富起来,变得极端痛苦与愤怒,带着被背叛的心伤、害怕与欲藏不住哀求。
  女孩子苦苦求着,只希望青年不要这般绝情,可是青年还是决绝地转身离开了。晏秋心中突然涌上不安,直觉女孩子会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他只担心了不到片刻,因为女孩子突然叫喊起来:“——”
  女孩子喊的什么晏秋没听见,因为他心中一悸,突然从梦里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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