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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个社会——”李政一边寻思，同时手脚不慢的将一个中号果盘端到A区的三号桌，不卑不亢的对三个已经进入状态，手足舞蹈，摇头晃脑的人点了点头，然后退后立在一旁，注视着其余几桌客人的动向。
此时，酒吧大厅已是有些人满为患，劲爆热辣的音乐将一些疯狂的男男女女推上了一波又一波高潮，他们摇摆着，大声的叫着，发泄着各自内心的各种情绪。
李政冷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心情有些飘忽，似近实远。他心里明白：能够在这里来消费的男男女女，任何一个人在金钱上都可以鄙视他，他们一晚上的消费，相当于他几个月的生活费。如果不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来这种地方，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连街上普通的小面馆都没进过几次，就更别说这种一掷千金的消金窟。
“小政，快到门口来迎接一下，晓菡姐来了。”就在这时，扣在左耳朵的无线耳唛传来了迎宾小妹的声音。
“好的，张姐，谢谢了，我马上就来。”李政一边应道，整了整衣领，然后快步走到酒吧的门口。
一辆红色的，由电力驱动的奥迪TT停在了娱乐城前面一遛专门停车的阔地上。尽管周围的车子不少，但主要都是些电动摩托，电动自行车，即便是轿车，也是国内货居多。像这种纯进口的，而且还是从以汽车制造享誉全球的德国进口车，却还是不多见的。
全球经济危机发生以来近十年，世界各国，包括中国在内的经济无不遭受重挫，人民收入锐减，物价上涨，导致购买力下降。市场的糜烂使全世界五大区之间的区域进出口贸易比之十年前下降了60％之多。以前奔驰在世界各国大街小巷的私家车消失了很大一部分，取而代之的是更经济，更实惠的电动摩托或者电动自行车。能够继续在马路上开电力驱动或者混合动力驱动的轿车的人，则非富即贵。而这种在两百多年前就贴上了时尚与潮流标签的纯进口奥迪TT，则更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
蒋晓菡泊好车，还未打开车门，便已看见李政低眉垂手，恭恭敬敬的站在车门边候着。蒋晓菡降下车窗，嘴角泛起一丝迷人的笑容。
“小政，你出来干什么？我直接进去就行了，哪还用你来亲自迎接？”
“晓菡姐，我是跑来看美女的！难道你想剥夺我第一个目睹美女的荣幸？”李政一边开着玩笑，一边从外面打开车门。
“呵呵，就你爱开姐的玩笑，人都老了，哪里还是美女！”蒋晓菡开心的应道。
“NONONO！晓菡姐此言差矣！就是再过50年，晓菡姐也比大街上那些所谓的美女漂亮得多。况且晓菡姐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离老，还差几十年呢！”待蒋晓菡从车里出来，李政立刻关上车门。“滴”的一声，车子自行锁上。李政走在前面，引着蒋晓菡，从人少的地方绕到A区最后一张桌子。
“姐，你稍坐一下，我去给你拿东西！”酒吧里喧声震天，李政不得不将嘴巴凑近蒋晓菡的耳朵对她“吼”道。
蒋晓菡点了点头，似乎还有些不适应这种“亲昵”的接触。趁李政离开的间隙，她摸了摸刚才那个小男生气息所触的左耳，有些发烫，不过幸好是在晚上，周围光线也黯淡，看不出来什么。
五分钟后，李政把一瓶产自法国波尔多还剩下一半的葡萄酒瓶和一个小果盘放到蒋晓菡的桌上，拿出还冒着雾气的高脚杯倒了三分之一，然后轻轻的放在蒋晓菡的桌前。
对蒋晓菡笑了笑，跟她做了个请慢用的手势，之后，李政便退到一边，开始了例行的走动，随时留意其它四桌的需求。
李政是两个月以前认识蒋晓菡的。当时也是晚上九点左右，由门口迎宾的张姐引着来的。
“李政，是个富姐儿，开奥迪TT的，小心伺候着哟！”当时张姐是这么打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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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密谋（第二更，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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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对蒋晓菡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年龄在二十五六，也有可能更年轻一些，或者更大几岁。有钱的，懂得保养的女人可以减缓岁月的痕迹。衣着时尚，质地考究，应该是牌子货，李政对此没什么研究，倒是不好估计价格。修长的脖间挂着样式古典的铂金小项链，身上有股淡淡的，很好闻的香水味道，李政对香水也是外行，但是经常在女人间穿梭，他的鼻子对味道一向又特别敏感，倒是见识了不少或浓或淡，或清新怡人，或俗不可闻的各种香水味。而蒋晓菡身上的香水味，却是“与众不同”的，价值应该也不菲。
身外之物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蒋晓菡本人。身材修长，身高差不多有170。漂亮的脸蛋，清丽脱俗的气质，让她当初一进一楼酒吧，便立刻引来一阵阵狼人的目光。或许因为太过夺目的缘故，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人敢去搭讪。偶尔有一两个自信心高涨，自鸣得意的家伙，也被蒋晓菡冷冷的目光盯得发毛，灰溜溜的败下了阵来。
对于这样的客人，于公于私，李政都不敢怠慢半分，自是小心应对，于恭谨间却又显示出他对人对事一以贯之的不卑不亢。蒋晓菡离开后，给了他一张一百块的小费，这是他到新时代娱乐城工作半年多来得到小费最多的一次。以前的某些客人高兴的时候也会赏些给他，一般都是五块十块的。
李政一个星期工作两个晚上，周五跟周六。自从那次遇见蒋晓菡之后，每周五或周六的晚上都会遇见她一次，有时候连续两天都会来，每次都会预定李政负责的A区这五张桌子中的一张，喝一到两杯同一牌子的葡萄酒，吃些水果，待到十一点左右便会离开。照旧的，每次都会给李政一百块的小费。
李政每个晚上的酒水收入在五千块左右，他能够拿差不多五十块的提成。加上蒋晓菡给他的五六百，一个月，他在新时代酒吧能够赚一千块钱左右。这些钱除了供他一个月的基本开销外，倒是还有些节余。
蒋晓菡的到来，让他每个月的收入翻了一翻，在这个意义上，李政对蒋晓菡，是充满了感激之情的。
但是，对于蒋晓菡这个有些神秘的美女，李政确是知之不多。除了她的名字，并确信她非常有钱外，其它一概都是谜。周围同事对蒋晓菡的八卦倒是有不少传入他的耳朵——什么官僚之女，暴发户之女，嫁入了豪门，过气了的明星，甚至被人包养了的二奶，情人，小密这些有些恶毒的猜测在周围的某些服务人员之间也广为流传。
对此，李政自然是附和着一笑了之，在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小市民那种嫉妒的天性，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借中伤他人来达到心里层面的满足，这些人，一辈子也就只能处于嫉妒者的角色。
“小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新时代娱乐城的老板罗杰在三楼的总经理室内眉头深锁，看来似乎在为某些事情发愁。
“杰哥，还差一人！”罗杰的头号心腹娄云恭立一旁，小心翼翼的答道。
“周边县市的保全公司去问过没有？”
“都派人去打听了，德阳市排名前五的保全公司都一一问过，那些人一听说‘私斗’，绝大多数人马上就变了脸色；稍微有些赶兴趣的，则狮子开大口，漫天要价。市警察局的特别行动组里面倒是不乏高手，我们在警察局那里也有些路子，但是这个我却不敢轻易去碰，怕那些盖世太保出尔反尔。目前确定的人选只有杰哥你，公司的阿虎，阿坚，以及杰哥你从赵爷那里临时借过来的陈昆。杰哥，你看能不能再去求下赵爷，叫他再支持我们个干将？”
“警察这条线你想都不要去想，盖世太保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狗，沾上了就会掉一层皮。落下了把柄在他们手里，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赵爷那里这次肯把陈昆借给我们，已是卖了天大的人情。到时候输赢不论，少不得要送上一大笔银子。要想再从赵爷那些借人借马，在这种时候，如果输了，咱们目前的这点局面自然得拱手让人；即便侥幸赢了，怕是也要将赢得的东西全给他咯！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我罗杰也是不屑于做的。”坐在老板椅上的罗杰聚手成刀，朝竖立于桌上的檀木镇纸斜挥了一下，镇纸纹丝不动，俄顷，沿刚才手刃挥动的轨迹，半截镇纸“哐当”一声，掉到了桌面。
“看来杰哥的‘手刃’又有进步了。杰哥的真气修练应该到了真气中期，不然不容易发出如此锋利的手刃，”站在旁边的娄云暗自忖道，眼中的恭敬之色更浓了。
他不是武者，但是对真力修行却颇有研究。
事实上，很多普通人对真力的热情和兴趣比那些受上天眷顾能，能够修习真力的人还要大。娄云能够以普通人的身份获得罗杰的赏识和信任，除了他的忠心，更主要的是他有颗聪明的头脑，关键的时候能够帮罗杰排忧解难，出些主意。
“杰哥，我觉得我们可以从四方中学去招剩下的那个人。”此刻，娄云出主意道。
“那些学生崽？行么？”罗杰有些疑惑的看着旁边的心腹。
“杰哥，虽然最近几年四方中学派出的30名选手在‘德阳市高中武术联盟大奖赛’上成绩平平，但纵观整个四方市，四方中学却是首屈一指的武术人才输出基地。这些参赛学生的真力修为，跟杰哥比自然有很大差距，但是真力的三大基本运用——御翔术，坚体术和击术都有了一定的基础。招来之后，再叫有过‘私斗’经验的阿虎和阿坚特训一番，虽然在五人小组里不能做突击前锋，但是充当后卫来殿后，吸引敌人火力，甚至关键时候拿来当一下挡箭牌还是可以的。”娄云不急不徐的向罗杰仔细分析道。
“如果实在找不到其它人选，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罗杰摸了摸只剩半截手指的左手无名指，若有所思的道，“一般的人招来也没什么用处；有些真才实料的，不是高官就是富商之子，这些人恐怕不会为了钱来参加我们的‘私斗’吧？”
“这个我已经有了全盘的打算，杰哥。”娄云从饮水机那里给罗杰的茶杯斟满热水，放在罗杰的面前，“的确，能够获得‘德阳市高中武术联盟大奖赛’参赛资格的前30名学生，一般家里的背景都不简单。这些人不是我们要找的对象，而且即便他们送上门来，我们也不能要，万一有个闪失，那是要惹祸的。但在这些学生高手中，总是有些没什么背景，为钱所困的人。这些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只要我们给的报酬足够优厚，就不怕没人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归是有些道理的。”娄云在罗杰的旁边说道。
“哦？那你给我讲一下你准备如何操作？”见自己的心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罗杰来了兴趣。
第二十章 初试（第一更，求推荐收藏）
“这事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