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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孟海摇头道:“我现在要救丹枫回来。”
“现在才去,太迟了。”
“肥姊姊,你说什么?太迟了?”方孟海的身子一阵冰冷。
肥娘眉头一皱,道:“你以为老娘一直在跟你们蘑菇,是存心拖延时间来害楼丹枫吗?”
“不!我绝对没有这样想过!”
“但你现在一定这样想的。”
“我真的没有这么想!”
“那只能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你真的很蠢!甚至比钱有多那个老糊涂更蠢!”肥娘板着脸,道:“你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只管跟着老娘走。”
“我跟你走?钱大哥怎办?”
“只要咱们一走,他还会不跟着赶来吗?”
方孟海怔住了,最后还是跟着肥娘走了。
□□□
肥娘的估计没有错,他们一走,钱有多立刻就跟了上来。
方孟海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时候是否还该跟着肥娘。
但倘若不再跟着肥娘,又该怎办?
他不知道,所以也就只好先跟着肥娘再说。
肥娘虽然肥,行动却敏捷得像是一只猫。
三人一直往城西疾走,不到半盏茶时光,已来到了一间杂货店的后院子门外。
钱有多目光一闪,对肥娘道:“这不是吕五叔的店子吗?”
肥娘点点头,道:“不错,吕五叔是个羊牯。”
方孟海一怔道:“怎么说这杂货店的老板是个羊牯?”
肥娘道:“你怎么不问问你的钱大哥呢?”
钱有多讪讪一笑,对方孟海道:“这杂货店的老板喜欢下棋。”
方孟海这才恍然,忍不住笑道:“他不会是另一个杨羊山吧?”
钱有多怪笑一声,道:“像杨羊山那样的假羊牯大恶人,世间上有一个已经很足够了。”
方孟海笑了一笑,但旋即又再双眉深锁起来,问肥娘道:“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
肥娘道:“因为这里有一辆很舒适的马车,可以把我们载出长安城外。”
方孟海讶然,道:“我们要离开长安城?”
肥娘点点头,道:“不错!”
方孟海摇头道:“不!我不走!”
肥娘道:“为什么不走?”
方孟海道:“在没有找到丹枫之前,我可以死,但不可以走。”
肥娘听得为之一呆,半响才道:“老娘真是越来越羡慕这个姓楼的小妮子了,唉,我若有一个这样关心自己的人,就算立时死了,也是绝无半点怨言的。”
方孟海的脸一红,钱有多却冷冷一笑道:“肥妹子,你到底想带咱们到什么地方去?”
肥娘道:“这一点,等待咱们离开了长安再说。”
第 七 章
许不醉道:“想找回郭冷魂,首先要找到恨帝,对不对?”
铁老鼠道:“不错。”
许不醉道:“你认为武林除了叶上开之外,还有谁可以找到恨帝?”
铁老鼠眉头一皱,良久才道:“也许就只有恨帝他自己了。”
“不通,不通!这句话真是狗屁不通。”欧—神道:“恨帝就是恨帝,岂有自己去找自
己之理?”
铁老鼠叹了口气,道:“但除了他自己之外,区区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找到恨帝了。”
许不醉道:“那是你琉忽了一个人之故。”
铁老鼠怔了一怔,道:“区区疏忽了谁?”
许不醉道:“布狂风。”
“布狂风?”铁老鼠一拍大腿,失声道:“对了,怎么居然忘记了布公子?”
欧一神怪叫了一声,说道:“既然布公子知道恨帝的下落,咱们还待在这里干嘛?”
铁老鼠道:“对,咱们马上回铁眉楼去!”
许不醉却叹了口气,道:“你们不要欢喜得太早了。”
铁老鼠一呆,道:“为什么?”
许不醉道:“我只认为布狂风可能会找到恨帝,井非肯定他一定可以找到恨帝。”
铁老鼠不禁为之颓然,道:“这岂不是白说了?”
许不醉道:“布狂风是个很有办法的人,天下间若只有五个人可以找到恨帝,他就绝不
会是第六个。”
欧一神道:“但这毕竟是想当然而已,倘若他无法找到恨帝,那岂不是白费工夫了?”
欧如神道:“一神之言,倒也不无道理。”
欧一神立时神气起来,道:“当然大有道理。”
诸葛酒尊道:“既然如此,老叫化子认为大家应该分头行事,但愿总有一方可以找到郭
冷魂和叶红棉。”
欧一神道:“此计太妙!”
铁老鼠却道:“这并不是什么大妙之计,而是无可奈何之策。”
欧如神叹了口气,道:“咱们聚合才短短时候,还没找到想找的人就分手,确是无可奈
何得很。”
欧一神道:“简直就是失败得很。”
铁老鼠道:“暂时的失败,说不定就是将来成功的基础。”
欧一神道:“说是这么说,但说不定到头来还是失败,而且越来越失败。”
沉默了很久的“大铁肚天尊”方鲸忽然打了个“呵欠”,叫道:“***,说够了没
有?”
欧一神脸色一变,诸葛酒尊却哈哈一笑,说道:“说够啦,总之,咱们分头行事,各出
奇谋,去找寻郭冷魂和叶红棉可也!”
说完之后,这位风尘奇丐就大笑着扬长而去。
□□□
诸葛酒尊虽然走了,但却并未立刻离开了剪王镇。
他首先在这个镇里兜了一个***,最后来到了一座巨宅门外。
这巨宅门外有两尊石像,而且每个石像的手里都握着一把石剪。
诸葛酒尊只不过在这里站了片刻,就有四个青衣汉子围了上来。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站在这里?”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青衣汉子吆喝着问。
诸葛酒尊望了他一眼,淡然道:“我并不是鬼鬼崇祟的站在这里,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
这里。”
那青衣汉子登时脸色骤变,怒道:“好大胆的老叫化,竟然敢在剪王庄门外如此放肆!”
诸葛酒尊哈哈一笑,道:“剪王庄又不是阎王殿,而且我这个老叫化只不过在这里站站
而已,尊驾又何必如此紧张?”
青衣汉子脸色一沉,嘿嘿冷笑着道:“好啊!原来你是存心到这里撒野的!”
诸葛酒尊微微笑道:“老叫化今天很闷,本来也无意想撒野,但既然你这么说,倒想闯
个祸来解开心里的枷锁。”
那青衣汉子冷笑道:“***,原来是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这句话才说完,忽然眼
前掌影左闪右晃,已被诸葛酒尊重重打了四五下耳括子。
其余的青衣汉子都为之脸色一变,纷纷出手对付诸葛酒尊。
但这些四五流的武林小角色,又怎敌得过“江南丐中丐”?
不到三几招功夫,已全都变作滚地葫芦,连牙齿也给打掉了好几颗。
但这四个青衣汉子倒地之后,剪王庄里又涌出了十几个红衣武士。
这些红衣武士看来威风凛凛,但在诸葛酒尊眼里,他们也许会比刚才的青衣汉子高明,
但也决不会高明到什么地方去。
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人数越来越多了。
诸葛酒尊当然不怕,但他却不想和太多这样的人动手。
幸而就在这时,剪王庄里又走出了一个人。
这人一身紫衣,白袜,脚上穿着一只紫色的山鞋。
这紫衣人年约五旬,颚下蓄有很好看的长髯。
诸葛酒尊不觉盯着他,他也盯着诸葛酒尊。
两人的目光却不相同。
诸葛酒尊的目光有笑意,但这长髯紫衣人的目光却冰冷得像是刀锋。
“霍庄主,久违了!”首先开口的人,还是诸葛酒尊。
长髯紫衣人冷冷的道:“五年了,你上次遇见霍某,也同样打伤了霍某几个武士。”
诸葛酒尊“哦”了一声,道:“是老叫化子不好吗?”
长髯紫衣人道:“你很好,只是霍某的兄弟不好。”
诸葛酒尊摸了摸鼻子,默然半晌才道:“过去了的事,不提也罢。”
长髯紫衣人道:“不提就不提,你现在来干什么的?”
诸葛酒尊道:“想找—个人。”
长髯紫衣人道:“想找谁?是不是找我?”
诸葛酒尊道:“对于霍庄主,老叫化是从来没有什么兴趣的。”
长髯紫衣人道:“对于霍某来说,这真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诸葛酒尊道:“可否请老叫化进剪王庄喝两杯酒?”
长髯紫衣人冷然道:“你若不怕酒里有毒,霍某是无任欢迎的。”
诸葛酒尊淡淡一笑,道:“你若敢毒死老叫化,早就已经在五年前下手了。”
长髯紫衣人哼一声,不再说话。
□□□
剪王庄是剪王镇最大的一座庄院,庄院主人就是这位有“美髯剪王”之称的霍百苍。
霍百苍在剪王镇是领袖,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违抗他的命令。
但他在武林中的名气,却不怎样响亮,更无法与这位江南丐中丐相比。
霍百苍的确不敢在酒里下毒。
他就算真的有本领可以毒死诸葛酒尊,也万万不敢下手。
因为诸葛酒尊绝不是一个寻常的老叫化。
在江湖上,江南丐中丐固然有无数仇敌,但却也有数之不尽的朋友。
霍百苍若毒死了诸葛酒尊,他以后的麻烦一定会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霍百苍并不是一个器量宽宏的人,倘若毒杀了诸葛酒尊,而没有后顾之忧的话,他早就
已经动手一试。
但五年前他不敢,现在更不敢。
他甚至不敢把剪王庄的大门关闭着,不让诸葛酒尊大模大样地闯了进来。
□□□
“酒不大好!”诸葛酒尊品尝了第一杯酒,立刻就作出了恶劣的批评。
霍百苍道:“只要是不太坏的酒,就可以喝进肚子里。”
诸葛酒尊拈须一笑,道:“不要说是酒,就算是血也可以喝,只要血还没有发臭便可以
喝了。”
霍百苍道:“霍某不喝血。”
诸葛酒尊道:“我知道你不喝,因为你的胆子太细小,所以,只配喝牛乳和羊乳。”
霍百苍道:“喝牛乳和羊乳的人,一定远比喝血的人正常得多。”
诸葛酒尊“哦”一声,笑道:“霍庄主的意思,老叫化明白了。”
“明白了?”霍百苍反而一呆,道:“你明白了什么?”
诸葛酒尊道:“霍庄主言下之意,分明是说练老魔不大正常。”
霍百苍的脸色忽然变了,道:“你……你在说谁?”
诸葛酒尊淡淡道:“你在江湖中混了多久?”
霍百苍干咳一声,道:“怎样才算是在江湖中混?”
他这么一反问过来,诸葛酒尊却也不禁呆住了。
“这个嘛……咳咳,这个问题老叫化不想多费时间,总而言之,你一定听过血花宫这三
个字吧?”
霍百苍脸色又变了,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诸葛酒尊笑了笑,道:“刚才你不是说,喝牛乳和羊乳的人,一定远比喝血的人正常得
多吗?倘若老叫化子把这些话告诉给练惊虹知道,倒不知道他老人家会怎样想了。”
霍百苍听到这里,一张脸已变得全无血色。
诸葛酒尊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捧着酒杯,喃喃地道:“不错,只要是不太坏的酒,
就可以喝进肚子里。”
他这杯酒还没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