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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秘密,为什么‘天残地缺’夫妇见到它,竟好像见到了鬼魅?非但对我手下留情,还把‘万劫重生’交还给了龙七先生。”
他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欧阳情的眼睛:“我曾经问过你,‘银丝拂面随风去,铁骑踏月入梦来’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你一直不肯说,现在,我想已经不用你来解释了。”
欧阳情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微笑道:“你已经猜到了吗?”
“据说‘银狐’天生一头银发,貌似天仙,所以便得了个‘银狐’的绰号;‘铁狼’一身古铜之色,身世苍凉,所以自号‘铁狼’。这枚指环白色的一半刻着一只狐狸,黑色的一半刻着一匹狼,显然这就是他们的标记。这两句诗的首字,一个是‘银’,一个是‘铁’,岂非正暗隐着他们的名号?”任我杀又轻轻叹了口气,沉声道,“你曾经说过,这枚指环是你的家传之宝,就算我再如何愚笨,也能猜到你的身世来历。”
“这枚指环,其实是我爹当年赠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说到这里,欧阳情忽然住口不语,只是垂下了螓首,手指不住地折弄着衣角,眸子里却绽放出一种奇异的光芒。
看着她娇羞无限的mo样,任我杀忍不住心神一荡,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缓缓移开目光,轻叹道:“为什么,你一直不肯说?你……你瞒的我好苦。”
“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又不敢……我害怕说出来反而会伤害你。”
任我杀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伤害?你凭什么认为这对我是一种伤害?”
欧阳情一怔,抬头望着他,幽幽道:“我……”
任我杀脸上明显有一种很受伤的表情,冷笑道:“因为我是杀手,你却是一代女侠?”
“你又误会我了……”阳情幽幽叹道。
“不错,你的确是人中之凤,是花中之魁,而我却是远离芬芳的淤泥,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任我杀凄然一笑,惨声道,“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也许,相遇根本就是一个不该发生的错误……”
欧阳情眼神已变了,变得忧伤而难过,颤声道:“没有人瞧不起你,是你自己在作践自己。”
任我杀脸色惨白,痛苦地甩甩头,沉声道:“对,是我自甘堕落,像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为我付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你本不该来……”
欧阳情眼中已有泪光,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小兄弟,欧阳姑娘这么做,自然有她的苦衷,她只是……只是……”米珏目光一瞥,看到欧阳情泫然yu泣的mo样,有些于心不忍,苦笑道,“她的良苦用心,你怎会不明白?这时候你还在逃避什么?”
我是在逃避吗?她的心事,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是明白又如何?只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任我杀脸色一变再变,默然不语。
“你是不是一直都无法忘记过去?无法忘记那个女孩?”
任我杀目光一冷,颤声道:“为什么要忘记?”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若是惦记着一辈子,就变成了一道枷锁,越挣扎,就越痛。”
任我杀缓缓垂下了头,心又一次痛了起来。活着,的确是一种痛苦。他的心已经死了,这痛为什么还在延续?
“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女孩。”米珏脸色严肃,目光无比的真诚,“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珍惜现在。”
任我杀yao了yao牙,缓缓道:“我已经没有将来,唯一拥有的,就是过去。”
“她既然是你的过去,难道我就不能成为你的将来?”欧阳情忽然大声道。
任我杀没有回答,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欧阳情的心就像是被千百万枚锋利的针不停地刺着、刺着,一阵又一阵的痛很快就淹没了她,让她迷失,让她彷徨……
任我杀的嘴唇已经被他自己yao得发白,过了很久才道:“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
欧阳情黯然轻叹,缓缓别过了头,一转头间,泪水却已似晶莹剔透的珍珠,断了线一样掉了下来,染湿了面纱。
还?怎么还?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还,让她一辈子都在等待?等待总是遥遥无期,当它变得和死亡一样只是一片空白的时候,又何必再还?更何况,感情的债,是永远也还不清的。女人,有多少青春可以拿来等待?红颜老去,美人迟暮,是一种悲哀的结局。
曾经的倾国倾城,曾经的沉鱼落雁,到最后变成一头白发、满脸沧桑,却只能独守孤灯,长伴寂mo,终是不能与心上人双栖**,岂非就是一种莫大的讥讽?
高处不胜寒。有时候,寂mo的不止是英雄,不止是王侯,美丽的女人,同样摆tuo不了这种无奈的命运。
48。 第十三章 暗香浮动兰如馨
小镇的确很小,“悦来客栈”是这里唯一的客栈,任我杀四人走进来的时候,客栈里只有七八个被风雪阻断了行程的江湖过客。在这样的的地方,当然不会有好酒,但只要有酒,这就已经足够了。
烛光摇曳中,欧阳情的眼睛依然温柔似水,却又透出火一般的热情。她似乎已微有醉意;她并不喜欢喝酒,更不懂如何喝酒,但现在,却好像存心醉一次。
一个人如果无情,固然不是一种好事,但太多情了,又何尝不是一种美丽的错误?爱一个人,就应该无怨无悔,欧阳情宁愿让这个美丽的错误,一直在错下去。陷入情网的人,总是无法自拔的。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但勇往直前,却也未必就是一条绝路。人生岂非也正是如此,既已选择了前方,何必一再回顾身后的风景?
任我杀也在大口地喝着酒,似乎要把往昔一切的伤痛都咽到肚子里去。他放下手中海碗,低声道:“这一路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关于一个女人的故事?”
米珏道:“你说的这个女人,是不是紫罗兰夫人?我们还听说她对你发出了江湖追杀令,其中原因却是众说纷纭。”
“以讹传讹,每个人说的当然都不可能相同。”
“你和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非杀你不可?”
“这都怪我太喜欢多管闲事,没想到我的一个不经意,却改变了我的命运。”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不违背自己的良心,什么都应该管一管的。”米珏正容道。
“我途径一个小镇的时候,无意中听说镇上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一夜之间,竟有五个少年一起失踪,等到被人发现时,他们都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蹊跷,犹如风干了一般,经过仵作验尸,认定是被吸干元阳,jing竭气衰而死。”
米珏皱起了眉:“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乡下人大都迷信,以为是狐仙显灵把他们召唤成仙了。我觉得其中必有古怪,决心查个究竟。第二天晚上,终于发现了端倪,原来竟是有一个女人掳走这些少年,供她修炼一种邪术。据说这种邪术是从东瀛传过来的,至而又至恶,只要不断地吸取少男纯阳jing元,就可以起到驻颜的作用,从而永葆青春。”
米珏脸色微变,咋舌道:“这是什么邪术?真是闻所未闻。”
任我杀摇摇头,苦笑道:“我出手狙击了那些夜劫少年的高手之后,就开始不断地遭到伏击和追杀。逃亡,绝不是一种很舒服的生活方式。”
米珏脸色又已变了,失声道:“那个女人,莫非就是紫罗兰夫人?”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可怕的疯子。”
“你知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我还不敢确定,但隐约也猜到了七八分,她就是……”任我杀的声音忽然中断,目光一瞥间,就看见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
这人薄雪沾衣,一脸憔悴,但这一切仍然不能掩盖他眼神的锐利,和凛然的冷峻。他一眼看见任我杀四人,脸上立即喜形于色,大声道:“你们都在一起?好,好极了!”
任我杀却皱起了眉:“龙七先生,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去了京城吗?”
龙七的笑容立即黯淡了下去,苦笑道:“我是来找你的;那东西……又丢了。”
“怎么回事?这一次劫镖的是什么人?”
“那东西失而复得,不容再有任何闪失,我们日夜兼程,赶往京城。大年初五的那个晚上,我们连夜赶路,途经一片密林的时候才稍作小憩。这一歇,就出了事儿。也许是连日来赶路,实在太苦太累,一坐下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一觉醒来,已是清晨,正想催促他们继续赶路,却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一家客栈的chuang上。”龙七喘了口气,昂首喝了一大口酒,“我找来小二一问,他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告诉我,是两个既年轻又漂亮的女人把我送到客栈来的。我马上意识到出事了,立即赶回密林,就看见司马如龙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睡得正熟。我过去一看,才发现他早已气绝多时。”
任我杀皱着眉,失声道:“他死了?怎么死的?”
“中毒,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
“海总镖头和‘武林三侠’呢?难道他们也已遭到了毒手?”
“那东西不翼而飞,他们四人也一齐失踪了。”
“龙七先生追踪之术独步天下,难道一点线索也没有吗?”米珏忍不住道。
“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东西。”龙七缓缓摊开手掌,脸色凝重,“这枚玄铁紫罗兰,是从司马如龙身上找到的。这一路来,我听说过不少有关紫罗兰夫人的传说,我想,这件事一定和她有关。”
“嗯!这是紫罗兰夫人的江湖追杀令。这个女人神秘可怕,海总镖头他们落在她的手里,只怕凶多吉少。”
“我就是知道这件案子很棘手,所以才赶来华山寻找任兄弟帮忙。”龙七的脸色突然变得更加严峻,“这次护镖之行,本来极为隐秘,为了完成任务,我们处处小心谨慎,连路线也改了,想不到这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我认为,在我们六个人之中,一定有一个人是紫罗兰夫人的奸细。”
“依你之见,这个人会是谁?”
“每一个人都有嫌疑……”龙七皱着眉,轻咳一声,“当然……我也不能例外。”
“这个人,也许是司马如龙,紫罗兰夫人一得手,就将他杀人灭口。”
“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但据我所知,司马如龙为人忠诚可靠,既不贪财也不恋色,他没有理由背叛师门,出卖良心,毕竟这件事关系到‘金狮镖局’的生死存亡。”
“司马如龙尚且如此,海总镖头当然更不会这么做了,莫非是……”说到这里,米珏回头看了杏伯一眼,忽然闭上了嘴。
龙七苦笑道:“‘武林三侠’名望极高,声誉极好,我实在不愿相信他们会弃江湖道义而不顾……”
他话未说完,忽听杏伯沉声道:“他们岂是这种卑鄙小人?你怎么可以怀疑他们?”
“是是,在下实在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龙七一眼瞥见杏伯手中的“乌龙鞭”,失声道,“啊?原来是‘鞭侠’方四侠,该死该死,失礼失礼……”他用手搔了搔头,愣愣又道:“‘鞭侠’在四侠中武功最高,但性格暴躁,嫉恶如仇,宵小撞在他手里,无不肝脑涂地。方大侠天生神力,曾经以只臂之力举起千斤闸,使困于黄山老龙洞中的百位群雄逃出生天,幸免于难。今人想不到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