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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瞧着刚刚楚王殿下都舍不得走呢。”
太后看着墨青一身淡紫色长衣,头发虽是已婚男子的装饰,但也相当朴素简单,那一张脸不施脂粉,只能算个清秀佳人,周贵君如此说,怕是在讽刺他无貌又迷惑楚王。
殿里其他的人哪个不是在这深宫里浮浮沉沉,都对周贵君这明褒暗讽的把戏看得清楚,但都不动声色,想瞧瞧这新王君到底有何本事。
墨青站起身朝周贵君福了福身,柔声回道:“贵君过誉了。幸得殿下一番怜惜,墨青感恩不尽。”
周贵君眉梢一抖,不知是冷笑热笑地说:“王君不必过谦。想着之前皇后哥哥想介绍他的弟弟给楚王殿下,可是一口就被回绝了呢。”
皇后听着这周贵君竟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心中不快,但面上却无任何波动,只是淡然说了句:“是我那幼弟没有这个福分,怨不得别人。”
周贵君朝着皇后冷笑一声,就懒懒的不愿继续说话了。
太后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觉得墨青安静地待在一边不说话反倒乖巧些。自家的弟弟对于女儿娶亲这事自是能成就成,可太后心里总想着要好好考察这墨青一番。当下便招手让墨青坐到他身边去。
周贵君瞧着没能让墨青出丑反倒让他坐到了上位去,眼睛一瞪竟是知会一声就走了。
端坐在位子上的皇后心中冷笑,这周芙不过是最近得了女皇大多的宠爱,刚刚怀上了龙子,尚不知是女是男,仗着自己的叔母是当朝丞相,便愈发不把他和太后放在眼里了。
其他的三位贵君虽都是出自大晋世家,但家中势力哪里比得上以丞相为首的周家和皇后身后的百年大族慕容家,此刻见周贵君怒气冲冲地走了,皇后面色不善地坐着,上头太后跟没事似的拉着墨青说话,也就各自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御书房里,君梦朝瞧着女皇坐下后只顾着看折子,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被晾了半天后无奈地说:“皇姐,到底有何事要和皇妹商量?”
女皇从折子里抬眼看她,一脸的不怀好意:“急什么?难得有空陪陪朕,你还不乐意了?”
“乐意乐意。”君梦朝无奈摆手,“您和父后到底想对墨青做什么?您直说吧,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死丫头!”女皇一个折子就扔了过去,“还真是有了夫郎就忘了父姐了。我们会对你那心尖尖上的人做什么!”
君梦朝恬笑道:“我自然是相信皇姐和父后的。”
“哼!”女皇冷笑一声,“不怕朕把他偷偷拖出去斩了?”
君梦朝绕过桌子,抱住女皇的胳膊说:“皇姐哪里舍得我难过呢?从小皇姐都对我最好了。”
女皇瞪她,但又无可奈何,对于这个亦妹亦女的皇妹,她是真心疼爱的。
“算了算了。”女皇摆手,“还不是父后说要帮你考察一番,才叫朕把你骗出来。朕可是被当了一回枪使了。”
“那既然是父后,想必不会为难墨青了。”君梦朝放心地点头,她对于墨青的性子和人品还是很有信心的。
女皇见她这副样子,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叹了口气,眼神中却有隐约的担忧。
“其实朕确实有正事要与你说。本来想着你刚刚大婚,不过先和你说说也无妨”女皇突然摆正了姿态。
君梦朝也退后站好,不复嬉皮笑脸。
“你回来也有几个月了。朕最近收到密报,苍狼的谈判队伍已经秘密出发了。”女皇神色严肃。
君梦朝沉吟。苍狼与大晋几百年来不时就有战火爆发,苍狼是北方游牧民族,民风彪悍,但大晋历史悠久、积淀深厚,几百年来两国互不相让。要不是这次自己兵行险招,大破苍狼大军,生生打残了她们的一支王牌军队,这谈判还不知何时可见。
如今,苍狼使臣队伍不先通报大晋,私自出发,必定有其阴谋。
君梦朝问:“皇姐是否已经派人盯住了她们?”
女皇皱眉:“自然是有的。不过朕派去的人回报说队伍中并不见苍狼贵族,恐怕这真正的首领是暗地里行动的。”
君梦朝也意识到了这点:“皇姐,虎出山林尚且沦做玩物,这苍狼人想在我大晋国土上弄什么名堂也不是想成就能成的。回去之后我就立刻派人去打探,看看这苍狼人想搞什么鬼!”
女皇点头,显然是同意了君梦朝的话:“敌暗我明,还是小心为好。”
“皇妹明白。”
在御书房里和女皇商讨过应对苍狼的诸多事情后,君梦朝去承德殿接墨青,却被太后拉着用晚膳。君梦朝见墨青神色并无什么异样也就放了心。
回去的马车上,君梦朝照例搂着墨青,在他耳边问今儿太后都问了些什么,墨青被她吹得耳朵通红,小声地回答。侍儿和车夫都坐在外头,自然是不知道这一车子的暖意的。
到了王府,已是很晚,墨青奔波了一天,很是疲倦。君梦朝知道这个时间老太君已经安歇了,便一把横抱起墨青朝青园走。
一路上遇到些侍儿也都低头避让,反倒是墨青有些拘谨,睡意也去了一些。
回到青园,侍儿们早就准备好了沐浴热水。
君梦朝遣走了侍儿,就要去解墨青的衣带。墨青虽然身子乏力,但也没有阻止君梦朝,男子出嫁从妻,本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君梦朝一向待他温柔。想着昨晚的一幕幕,脸上现出了红晕。
君梦朝帮他脱完外衣瞧见他的脸色,便知道他想差了,低笑一声说:“虽然为妻很想对青青做点儿什么,但你累了一天还是先沐浴放松一下为好。”
墨青知道自己想歪了,脸上更是红得像火烧一般,支支吾吾地说:“我自己来。”
君梦朝按下他乱动的手,帮他解开了里衣,剥了个精光放在了热水里。
虽然已经有过这世上最亲密的接触,但墨青还是第一次在敞亮的时候把身子暴露在一个女人面前,哪怕那是他的妻主,他还是觉得羞涩难当。
好在君梦朝把他放下后便走了出去喊来一个侍儿服侍墨青。
倒不是她突然变成了什么正人君子,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墨青头一直向下埋,几乎都要碰到水面了。
君梦朝去了另一间屋子洗漱。
墨青穿着宽大的袍子回到主屋的时候,君梦朝已经躺在躺椅上看了好一会儿书了。
见他进来,君梦朝朝他招手。墨青走过去,被她一把拉在怀里。
“别动,还有几页就看完了。”
墨青听话地没有动弹,君梦朝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头靠在墨青的肩膀上。
他的腰很软很细,君梦朝的心思渐渐就不在书上了。
那一个个黑色的蚂蚁般大小的字只是在她眼睛里转了一圈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偷偷抬眼看墨青,却发现他正在看她手上的书,还看得非常专心,丝毫没有感受到围在他腰间的手渐渐变得灼热。
君梦朝突地把书一扔,抱起墨青就往床的方向去。
墨青一惊,下意识地想伸手接书却被她拍下。
“明儿再看,今天太晚了。”君梦朝的理由冠冕堂皇,有理有据。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转眼就到了大婚后的第三天,正是新嫁郎回父家的日子。
王府的管家早就照着老太君的吩咐备好了回父家需要的礼品。
墨青有些紧张,一路上都握着君梦朝的手。
到了地方,君梦朝扶着墨青下了马车,墨府门口跪满了乌压压的一群人大喊“恭迎王爷,恭迎王君!”
君梦朝虚扶起墨文:“岳母不必多礼。”短短几日,墨文竟消瘦不少。
扫了一眼却没有瞧见墨文的大夫郎严氏,君梦朝在心里冷哼一声。
二人被迎进府中大堂,君梦朝和墨文坐在首位,墨青坐在君梦朝旁边。
君梦朝带来的回礼一箱箱的抬进来,墨府众人都看直了眼。
墨文眼里瞧着君梦朝对墨青的呵护,知道这楚王殿下对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疼爱,估计这荣宠一时半会也不会少了,面上对墨青越发慈爱起来。
君梦朝与墨青还在墨府里随墨文吃了午饭。
正当屋里宾主尽欢的时候,一个小厮快步走到墨文耳边说了什么,墨文霎时脸色一变。
君梦朝瞧见故意问道:“岳母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墨文恍过神来说:“没事没事。殿下,不过是前头有个远房亲戚来找,我去去就来。”说着就急匆匆地走了。
不多时,就听见前院里隐隐传来男子撕心裂肺的哭闹声。
君梦朝放下茶杯,拉起墨青的手说:“走。咱们也去看看是哪房的亲戚来了。”
一路上,男子的哭声越来越清晰,隐约还夹杂着墨文劝慰的声音。
穿过前院的门廊,等到看清那坐在地上痛哭的人是谁的时候,墨青惊讶地愣住了。
那是他的二弟墨长乐,但又不是墨长乐了。
当初的墨长乐容颜俏丽,娇媚可人,一身锦绣佳衣。可是坐在地上的这个呢?头发凌乱,衣衫残破,曾经绝艳的小脸上青青紫紫,已是看不出原先娇嫩的颜色了。
墨青不自觉地抓住了君梦朝的衣袖失声问到:“这是长乐?”
这时墨文也注意到了君梦朝二人,心中长叹之下,继续安慰在自己怀里哭泣的人:“长乐乖,别哭了。”
墨长乐听到墨青的声音猛地抬头,看见他和君梦朝并肩站在一起,一身的绸缎珠玉,想到自己这般境地全赖他所赐。一把推开墨文,挣扎着站起来,就要向墨青扑过来!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
可还没等到他抓花墨青的脸,就听到“砰”的一声。
墨长乐就被踢到了院子的角落里。
君梦朝收回脚,淡淡地说:“岳母可得管好这府上的疯狗。”
墨文脸色一变,来不及去查探墨长乐的伤势,赶忙跪下来:“惊扰了王君,臣有罪。”
虽说墨青是她的儿子,但如今的身份却是她都不能随意亵渎的。
墨青不忍,扶起墨文:“母亲说得哪里话。还是快去看看长乐弟弟吧。”
墨长乐本就身上带伤,如今又挨了君梦朝一脚,早就昏死过去。墨文急急请了大夫来看。
房间里,大夫正在为墨长乐诊治。房门外,墨青问墨文:“母亲,长乐弟弟到底怎么了?”
墨文心中难过,但也不得不答:“你弟弟他,被那章府二娘给糟蹋了。”
“啊!”墨青大惊,“怎地会这样?”
墨文含着泪摇头:“不知怎的,那天上了轿子被送到章府去的,不是那远房三姨的赔钱货,而是长乐啊!”说完竟是蹲着大哭了起来。
一个是用来当做货物毫无价值的赔钱货,一个是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亲生儿子,自从听到消息,这几天她就没合过眼,吃过饱饭。
“长乐!长乐!”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闯进了院里,进门就大哭着喊墨长乐的名字。
墨青认出那竟是墨府的当家夫郎严氏。
严氏冲进墨长乐的屋子,大夫刚刚诊断完毕。严氏死死握住昏迷的墨长乐的手哭得昏天黑地。
大夫出了门,墨文急忙迎了上去。
“这位相公身子很虚,身上淤伤不少,但最严重的还是这腹部的内伤。”
墨文自然猜到这内伤是哪儿来得,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送走了大夫,吩咐完侍儿下去煎药,墨文像是苍老了好几岁,这时君梦朝告辞,墨文自然求之不得。她可实在没有心情和力气来招待这位贵客了。
回到府里,拜见过老太君,墨青回了青园,君梦朝去了书房。
前些日子忙着大婚积累下一些军务得抓紧时间做完了。君梦朝这一忙就到了傍晚。直到一个侍儿过来禀告说王君不曾用过晚膳,她才皱眉,收拾了东西起身去了青园。
青园里,子木正在劝慰墨青。今儿从主子那里听到了墨长乐和严氏的惨状,子木心中畅快,但墨青隐有忧色,晚膳摆了上来也不曾动过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