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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之态。
端王凝望着他,微微点头:“那些客套话,不必多说,你的身子可大好了?”
景正卿道:“王爷放心,已经是大好了,今日特地登门,相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端王一笑,道:“说了不必提这件事,其实说起来……是本王出手晚了些,才让二郎吃了更多苦头。”说到这里,脸色不由凝重起来,可见是真心难过。
景正卿听出端王话语之中的叹息之意,心中略微动容,却肃然恳切道:“这也是正卿平日里行为不端才招致的祸患……都是个人造化罢了,王爷不必替我难过。”
端王听了他这句话,双眸望着景正卿,有些出神,心中默默地想:“个人……造化么……”
景正卿听端王不做声,便抬起头看他,只见端王神情恍惚,竟是不知在想什么。
景正卿近距离望着端王,才觉端王果真是个美男子,面容白皙,眉目清秀,且又一身地儒雅贵气,这样的男子,若是手段再温柔一些,世间极少有女子能够逃脱手底。
景正卿默默心想:“怪道明媚不过是见了他几次,便对他死心塌地地,想必端王手段也是不错的。”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无语。
片刻,景正卿正欲打起精神来再说几句,却听端王先开口说道:“那些冤枉二郎滥用刑罚逼供之徒,本王已经将他们尽数料理,以后,应该不至于会再出现类似事情了。”
景正卿见他如此说,只以为端王是要让他承情,顿时便顺势说:“多谢王爷秉公处置,总之,正卿这条命是王爷所救,以后王爷若有吩咐,就算刀山火海,正卿也愿意为王爷前往。”
端王听了这几句话,略微愕然,心中一想,便也明白景正卿的意思,不由地露出笑容:“二郎乃是一片赤子之心,难得,难得。”
景正卿见他笑容和蔼,他心里却在想:“我总要想个法子,最好就投靠在王爷麾下,若是能立下大功的话……或许王爷会开恩……总之要先跟王爷把关系搞好才好行事。”
景正卿心怀着一丝侥幸,同端王又说了会儿话。也无非是些家常的闲话。端王便问他在司武衙门的事,以及带兵之事……连前些日子雀屏山的战役都细细问了一遍,景正卿表面精神抖擞说的眉飞色舞,实则心中惊讶又纳闷:这些过程端王怎会如此感兴趣?何况都是过去之事,雀屏山一战,公文上更也记载的明白清楚。
然而看着端王很感兴趣且又听得入神的模样,景正卿倒是不好拂逆王爷的兴致,于是便捡着有趣的惊险的经历,一一跟端王说了。
端王听到最后,连连点头,却又问道:“听闻在雀屏山一战,二郎也受了伤?不知伤在何处?可痊愈了?”
景正卿道:“正在肩头,早已经大好了。”
端王便问道:“已经好了?”
这话问的古怪。
景正卿张了张口,只好仍做泰然自若状,微笑回答:“正是好了,王爷放心。”
端王却不表态,只是打量他身上,看的景正卿莫名其妙,隔了会儿,端王终于说道:“本王仍是有些不放心的,先前你从刑部回来的时候,身上之伤……唉!是了,二郎你……可愿给本王瞧瞧你的伤处?若是有不妙,本王最近又认得几个有名的大夫……”
景正卿听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觉得这王爷未免有些……只是他一心想跟端王搞好关系,既然王爷都提出来了,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景正卿略一迟疑,终于说道:“只是怕伤处龌龊,污了王爷的眼……”
端王摇头道:“哪里的话?不是说都已经好了?”
景正卿无奈,当下便站起身来,解开腰带,外裳,心想端王只想看雀屏山上的伤,便只去掉肩头的衣裳:“王爷请看,此处的伤已经是痊愈了。”
端王起身,便走到他身后,往下一看,果真看到在肩头上有一块通红疤痕,愈合的着实一般,上面的肉芽都拧着,端王身子一颤,目光移开,却又见周遭有些大大小小地斑痕,显然是新伤,多半都已经愈合了,有的却还结着痂。
端王抬手,手指将落未落,眼中却涌出泪来,一声也不能说。
景正卿被带回端王府的时候,端王是看过他身上大大小小伤处的,知道此刻他所见的不过是十分之一都不到,他的胸口更是伤的严重……端王有心看看,却觉得自己恐怕承受不了。
端王沉默这会儿,景正卿敞着衣襟,一动不动站着,从莫名其妙变得通身有些发毛。
端王说要看伤,却悄无声息,如今正站在自己身后,更不说话,也无反应,景正卿心中上上下下,开始忐忑,想回头,却又不敢,于是只略微侧面,轻声唤道:“王爷?”
顷刻,才听得身后端王叹息般地说道:“二郎……受了好些苦。”
景正卿听了这声,心道:“王爷虽然是天潢贵胄,可哪里见过这样的伤势?他又不曾亲自带兵打仗,自然有些受惊了。”此刻才释然,于是一笑,把衣裳拉起来,若无其事地笑道:“王爷不必担心,这些都不过是常有的事儿……牢狱之灾虽然说是想不到的,但平常里带兵出战的话,明刀暗箭地防不胜防,自是会受伤的,只是正卿命大,此番又得王爷相助……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因此……”
景正卿说着,一回身,却见端王双眸发红,顿时便有些惊愕,说不下去。
景正卿从王府出来,翻身上马,往景府而回,一路上想到端王府里跟端王见面的种种,心道:“王爷竟好像很关心我似的……看见我的伤眼圈儿都红了,总不会是我看错了?”
一会儿又想:“到底是个太平王爷,又没吃过苦,忽然间看到那些狰狞的伤处,吓到了也是有的,哈哈……”想到这里,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以后我跟妹妹好的时候,倒不好脱衣裳给她看了,她那性子是更受不了的,别吓着她。”
走了片刻,又暗中琢磨:“总之这回是去对了,王爷对我印象不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以后我总要找个机会,让他把妹妹还给我。”
如此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策马而行,想来想去,却总落在明媚身上,恨不得就不回府,直接打马出城去见明媚,却到底不能再行冲动。
不知不觉将到了府门口,远远地见门口停着几辆马车,景正卿心头一跳,喜地想道:“难道是明媚回来了?”当下一反那恍惚疲惫之态,挥鞭子一敲马臀,得得地往府门口跑来——
作者有话要说:园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0818:26:49
微微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0817:49:44
抱抱两只,感谢~
第二章。
上章的汤分明非常难熬,戏份足足拍摄了一天多,没想到有很多同学表示不满啊
不要着急,很快又要到了武装心脏的时候了》《
、102、霞光
102、霞光
无尘庵在景府家庙往东三里处;规模不算太大;无非二十几间僧房;却只有十几名女尼;主持庵主是个上了年纪的尼僧;性子平和,与世无争。
因太基山风景秀美,灵气逼人,风水甚佳,山上除了景府家庙;另外还有许多京城仕宦所建的庙宇;太祖在世的时候也经常来此山上走动;渐渐地成了个香火鼎盛的地方,除了寺庙;还有道观,俗话说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本是一家,各应各的香火,倒也互不相扰。
如此一来,整座太基山便成了参禅修道的好地方,一来是这个原因,二来却是因多半寺庙是京内贵官之家所有,因此素来也没什么宵小之类的敢来骚乱,甚是平静祥和。
上回景老夫人前来烧香祈福,因天气寒冷,便镇日只在寺院里罢了,若是在春夏日,还可以登山一观山上景色。
老夫人打点回城,因明媚执意相求,老夫人受不得她的泪,又也可怜自己的女儿如雪,便许了明媚留下,只也留了几个家丁,黑白日让他们停在家庙里,再安排两个可靠的婆子,驻扎在无尘庵中,听候明媚使唤,若然有急事,便叫她们去家庙唤人便是。
如此安排的十分妥当,才把明媚留在此处,自行回城了。
且说景老夫人等去后,玉葫见左右无人了,便问道:“姑娘,为什么忽然间要留下来?”
明媚瞧她一眼:“我说不让你留下来,叫你跟他们一块儿家去,你怎么不走?”
玉葫笑道:“姑娘疯了?我回去干什么?也不过只有你才是我的主子,你在哪,我自然就在哪,何况我走了,谁来伺候你?”
明媚听了这话,并不做声,回身往里而行,这无尘庵里人少,加上冬天里头,此刻尼僧们坐课的坐课,念经的念经,各自修行各的,起初庵主还要派个小尼僧过来伺候明媚,却被她婉拒了,于是偌大院落,除了偶尔能见到淡蓝色僧袍掠过的身影,再无其他。
明媚望着这清净近似荒凉的所在,心里莫名地倒觉得清静,也不怕冷,缓缓走了几步,才又说道:“我在此修行念经,是不用人伺候的,这又不比在红尘俗世里……或许,也没什么主子不主子。”
玉葫不懂这话,又不敢接茬,怕说错了让明媚动怒。
明媚抬手,抚在那已经有些年头的廊柱上,上面的红漆已经掉落,露出底下褐色木质的本来面目。
明媚一点一点摸过去,感觉手底下凹凸不平,目光顺着往上,她便叹了声:“人生多艰,有时候想想,做人竟不如这根木桩一般,矗立在此,经受风吹雨打,兀自岿然不动,毫无感知,大概心如止水如此,才是真修行了。”
玉葫听她又说起这些话来,便只好做不懂装懂状,只瞪眼听着。
明媚看她一眼,忍不住一笑:“你不懂也不打紧……只是这两天,我要做什么事,你可不能来打扰我。”
玉葫好不容易得了一句懂的,赶紧问道:“姑娘要做什么?”
明媚说道:“你觉得这里如何?”
玉葫道:“这个地方……太古旧了,人也少,还是尼姑庵,总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我却觉得这里自在的很。”明媚摇摇头,继而又低声道,“只不知我是否有那么福分,能够在这儿住一辈子。”
玉葫隐约听了几句,顿时骇然笑道:“姑娘糊涂了,我们不过是为了夫人在这儿念两天**罢了,尽尽心就行了……府里头说好了来接咱们回去的,竟说那样的话,啐啐。”
明媚也不反驳,只是抬眸看向远处,道:“这几日又有些阴天,不知会不会又下雪。”
玉葫啐了两口,便道:“可千万别又下落,不然咱们回城的时候又要辛苦了呢。”
当夜,两人就在僧房里安歇,脱了衣裳,玉葫帮明媚把发髻拆开,头发披散下来。
此处也没有镜子,灯光又昏暗,显得格外古朴幽静,明媚垂眸看着身上小衣,忽然说道:“既然住在这里,免不了‘入乡随俗’,你去跟庵主问一问,有没有新的僧袍来给我穿?”
玉葫吃了一惊:“姑娘穿那个干什么?不吉利,还是不要。”
明媚说道:“有什么不吉利的,我住在这儿就觉得心里清净了,若再换上僧衣,才显得像样,何况此处没有别人,他们又不知道。”
玉葫无论如何不肯去,明媚哼道:“你是想让我亲自去要吗?”
玉葫被她喝问一声,只好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她:却见明媚一身素白,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玉葫看了一眼,心里竟砰砰跳了起来,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事儿发生。
玉葫找到庵主,说明来意,幸好这庵里最不缺的就是僧衣僧袍,当下便捧了两套出来。
玉葫犹豫了会儿,临去时候便问道:“庵主大人,平时来这里借助的夫人小姐,也有要穿僧衣的吗?”
那尼僧怔了怔,而后微微一笑,道:“这也不是没有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