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夫人听到这里,倒退两步:“天啊……”捂着胸口,倒椅子上。
玉婉忙去扶住:“母亲!”又回头看景正卿:“哥哥,你别说了……竟什么胡话都说出来了,你把母亲气出个三长两短又怎么好?”
景正卿这才不言语,苏夫人慢慢喘息,隔了会儿,问道:“你来求娶明媚……这件事,明媚可知道?你对别人……可说过?”
景正卿道:“这件事母亲是头一个知道,对明媚也不曾说过,她还不知情。”
苏夫人目光闪烁,不再言语。
玉婉急忙道:“明媚那个性子……怎么会答应?二哥哥,你就不要痴人说梦了……就算你爱她,她不愿意,也是枉然。”
景正卿却不慌不忙,说道:“明媚是个听话,当初定给端王,她也自是什么也没有说,全凭老太太跟长辈们做主,如今她亲人都无,无依无靠,还能说什么?何况我以后自会对她极好,她自会知道我是好。”
玉婉听到这里,就不再说什么。
苏夫人叹了口气,却骂道:“孽障,孽障,你好歹是大家子弟,为何把自己说如此落魄可怜,只为了区区一个女子!你……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为我们着想,忽然之间冒出这个说法来……”
景正卿道:“母亲先前也很疼爱明媚妹妹,如今端王取消婚约,此事已经成为京内笑谈,也没有什么人家等闲就敢来娶妹妹,难道就让妹妹一辈子耽误下去?合该是要成全我,母亲,求您答应,儿子也只这一个毕生心愿了。”
景正卿说着,跪了两腿,伏身低头,地上磕了个头。
苏夫人听到重重地一声,心头一揪:“你起来!不许磕那头!”
玉婉也怕,忙过来扶住景正卿:“二哥哥,你也照料照料自己身子,你先前受刑一身伤,这才好多久!”
苏夫人听到这里,又疼又气,便捶胸顿足,流下泪来:“天啊,这叫我……”
景正卿仍跪地上:“我要说话,都跟母亲说了,母亲也自知道,我是个言出必践人,我头一个来找母亲,也知道知子莫若母,母亲是疼儿子……也是想让母亲站我这边意思。”
苏夫人听了这几句,泪落得急:“你既然知道我是疼你,为什么偏说这些伤人心话?”
景正卿道:“别事,一千宗一万宗,都听母亲,但是明媚,我是要定了,我只求这一件。求母亲就成全了我,让我娶一个自己心爱人。”
苏夫人无法说服景正卿,也无心再说玉婉事,沉默许久终于挥挥手:“你们先出去,且让我清静会儿。”
玉婉起身,景正卿也缓缓起身,苏夫人又道:“此事先不要跟别人说!”
景正卿却又道:“求母亲万万站孩儿这边,也地跟父亲商议……若是让我去跟父亲说,也是使得,只不过孩儿想先让母亲知道。”
苏夫人身子一颤,微微看向他:“我自会跟你父亲商议先,你……去吧。”
玉婉跟景正卿两个出来,玉婉转头看他:“二哥哥,你真……对明媚动了那样心?”
景正卿道:“我一向喜欢她,只是她素来不爱我罢了。如今得了机会,我自要抓住。”
玉婉叹道:“只怕不容易,母亲素来疼你,如今都很是为难,父亲那边可想而知,还有祖母……”
景正卿说道:“纵千万人吾往矣,我已经打定主意了,若是家里人不答应,我宁肯带着明媚出去。”
玉婉张口结舌:“你真疯了!这样话也说出来!”
景正卿道:“你瞧妹妹如今那样,若不换个地方好好养养,又怎么成?”
玉婉盯着景正卿,像是头一次认得了这位二哥。
景正卿见她呆呆地,便笑道:“行了,你不必替我担心,我不做则已,如今要做了,便势必要成。”
玉婉无法,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不懂你们了,罢了,我也管不了,也不管。”
景正卿笑了笑,又道:“对了,蓝家事,母亲问你?你答应了?”
玉婉皱眉:“我、我也不知道……本来……自然是想听父母做主。”
景正卿正色道:“你且好好地想想吧,终身之事,不可儿戏。”
玉婉呆了呆,问道:“二哥哥,你方才说姗姐姐……莫非姗姐姐宫里……不好么?她都有了身孕了,又深受皇恩,何等……”
“你当那是个什么好地方?只有进去了才知道……”景正卿负手冷笑,“那不过是外头风光罢了!姗姐姐是有苦不能说,故而我说……你别等到了她那一地步时候才后悔。”
玉婉叹息,也很心烦:“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景正卿看她一眼:“不如你先拖着,我叫人再仔细打听打听蓝同柏为人……”
玉婉点了点头,道:“那也好,就有劳二哥哥了,对了,你行事……可要小心,你去母亲那说了,估计很府里都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波澜呢。”
景正卿道:“行,我知道了。”
两人分别,玉婉缓缓走了几步,本是想去看明媚,想了想,又摇摇头,还是自己回屋去了。
这几日明媚如时吃药,吃饭,身子缓缓恢复,已经能院子里走动。这天,明媚便道:“我想出去,玉葫陪我走走。”
玉葫忙取了披风,便陪着她出了院子。
两人沿着廊下往前走,走了会儿,玉葫觉得不妥当,见前头仿佛要到了卫峰出事湖畔了,玉葫便有心想拐过去,免得给明媚看到,触景伤情。
谁知明媚道:“前头就是那湖了么?陪我过去看看。”
玉葫打了个哆嗦:“姑娘,还是别……”
明媚道:“看一看,也没什么。”玉葫只好硬着头皮,陪着明媚一块儿往那边去。
这一片湖,因湖畔有绿柳依依,边沿也曾种植各种花草,因此不像是对面一样有栏杆护着,此刻冬日将近,地上有些细细地草芽冒出来,柳条儿却依旧是铁灰色。
其实湖边距离旁边路有段距离,也不知卫峰是怎么失足掉进去。
明媚放慢步子,缓缓地一步一步走过那栏杆边上,渐渐地把这一侧湖畔都走遍了。
抬眸望着那一池碧绿,明媚淡淡道:“累了,让我坐会儿。”
玉葫道:“姑娘,这儿石头凉,还是别坐了。”
明媚置若罔闻,自顾自拉了拉披风,便坐那石头上。
玉葫忙虚扶着她,心里忐忑。
明媚却转头看着那水,看那风吹水波涌动,一阵阵扑面地凉,明媚心中不由便想:“峰儿落入水中,必然是极为惊慌,水那么冷,他一定是怕极了,可是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有人相救……”
明媚也有过落入冰河经验,一瞬心悸,就仿佛落水不是峰儿,而是自己,那种无助地感觉无比真切而强烈。
刹那眼角泪儿沁出,明媚脸色越发雪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玉葫忙道:“姑娘,这儿风大,咱们回去吧。”
明媚才要回答,目光一闪,忽地看到前边不远,有个人影出现,正也眺望这一片湖。
明媚一怔,眯起眼睛看了看,问:“那不是辉三爷吗?”
玉葫转头:“果然是……”
明媚起身,一拉披风,往前走去,双腿坐了会儿,有些凉凉地发麻,眼前也阵阵发黑,玉葫忙将她扶住。
两人沿着湖畔往前走,那边景正辉望着湖面,仿佛出神,忽然听到脚步声,一转头看到明媚跟玉葫,当下居然倒退了一步,是个要拔腿跑掉姿势。
明媚一看,扶着玉葫手一紧,面上却露出淡淡笑容,出声招呼:“原来是辉三爷……”
景正辉本欲走开,见明媚含笑招呼,不由地便住了脚。
作者有话要说:嘟咪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131129:28:
babyrise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13111923:53:12
菜菜虫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13111921:7:12
微微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1311192:36:36
抱抱萌物们,谢谢!!
继续去修和谐……二爷这块牌子挂真坚挺rz
、132首肯
132、首肯
两人对面站了;景正辉便看明媚;却见她玉容清减;双眸秋水;一身素色披风;里头同样素蓝裙子,水畔站着;委实不染凡尘,翩翩欲仙。
景正辉便道:“原来是表姐;给你见礼。”声音略有些粗哑。
明媚道:“不用客气,我素来跟三爷见得少;才这样见外,跟婉姐二哥哥他们,都是极熟悉了,平日没有这么多礼。”
景正辉见她声音又低又温柔,便也微微一笑:“是啊,我跟表姐见得极少。”
明媚叹了口气:“按理说我跟三爷应该也是亲近,先前峰儿时候,跟三爷同书塾里,互相照应……”
景正辉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见她面上浮现忧愁回想之态,却忍不住道:“是呀。”
明媚也笑了笑,回头看他,随意似地问道:“是了,三爷,峰儿出事那天,他本该回夫人住处,没想到竟跑来这里……你跟他一块儿下学,可知道他为何跑来此处了?是不是跟谁一块儿?”
景正辉一惊,竟不敢面对明媚双眸,目光移开去,终于说道:“我……跟卫峰其实不算太过熟络……所以……不知道。”
明媚面露失望之色:“是么?对不住三爷啦,因峰儿不了,我十分想念他,见到你,就忍不住也想到他了,很想多知道些他事,倒是烦扰了三爷了。”
景正辉见她言语好听,便道:“没什么,表姐别多心……”看着明媚略带伤神模样,便又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表姐还是想开些……”
明媚掏出帕子,眼角擦了擦,才又望着景正辉,道:“三爷说是。”
两人说了这会儿,就见远处有个小丫鬟远远地来,看到景正辉,就叫:“三爷,三爷,回来了。”
景正辉回头看了眼,对明媚道:“我娘派人叫我了,我得回去了。”
明媚道:“既然如此,三爷请回吧……改日有空再说话。”
景正辉望着她脸,情不自禁答应:“好。”
景正辉去后,玉葫便看明媚:“姑娘,怎么跟他说这么多话?”
明媚目送景正辉身影远去,淡淡说道:“还记得你听四喜说吗,有人看到那天……是三爷跟峰儿一起?”
湖畔风吹来,玉葫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姑娘、姑娘意思是……”
明媚口吻有些冷漠,说道:“峰儿很乖,素来听我话,我常常叮嘱他,不许他四处乱跑,不许惹事,一些险要地方都不准去,他为什么要大老远跑来这个地方?就算是过来,又怎么会靠得水边那么近?峰儿是死了,死者不能复生,但是我不能叫他死不明不白。”
玉葫呆住,明媚眼中涌起一层泪来:“我身边就那么一个亲人了,老天都要把他夺走,可真真叫我……很不甘心啊。”
玉葫竟不能做声,只觉得明媚话语就像是风刮着冻得僵硬冰块,散发着缕缕地冷意。
明媚却又说道:“回去后,你就假装不经意地,去跟五福说……叫五福打听着点儿,去问问那个叫小玲丫鬟,是不是真看到了……这儿地方如此大,或许不止一个人看到什么,暗暗地,打听清楚。”
玉葫张口结舌:“姑娘……你是想……”
明媚道:“你素来机灵,又对我忠心,这一点事,不至于干不成,只记住别张扬人皆知,有什么消息就回来跟我说就是了。”
玉葫垂头:“我知道了姑娘,我会去打听。”
景正卿跟苏夫人说过之后,苏夫人想了一整夜,次日便把景睿叫来,终于跟他摊牌了。
苏夫人也知道景正卿性子,只怕越是拖着,藏着掖着,越反而适得其反,毕竟要找方法解决……
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想想,苏夫人私心想:这件事似乎也没那么难叫人接受。
景睿一听苏夫人转述,也自震惊,头一个反应就是:“不成不成!”
这种反应自也苏夫人预计之中,便道:“我也说不成,可是卿儿意思已决,我委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