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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玉钗却丝毫没有自己惹到了小蔡的觉悟,在她看来小蔡只不过是谢半鬼的一个手下,甚至还有可能是丫鬟,惹就惹了又能怎么样。
玉钗看着气鼓鼓的小蔡故意挑衅道:“丫头,怎么啦?生气啦?怎么对付男人,你还得多跟姐姐学学。从现在开始你把姐姐伺候好了,说不定,姐姐一高兴传你两手,等谢大人收了姐姐之后,还能给你留个暖床丫鬟的份儿。要是姐姐一个不高兴……”
玉钗故意拉长着声音道:“不过,看你那样子就学不来。男人都喜欢风情万种,柔情似水的女人。像你这样长得像女人,骨子却是男人的怪胎。只配跟谢大人称兄道弟……啊”
玉钗话没说完,就见一个粉白粉白拳头在自己眼睛里越放越大,最后捣上了自己的眼睛……
谢半鬼看到面目全非的玉钗时,着实被吓了一跳,瞠目结舌的道:“这是……这是怎么了?”
胖子吞了吞口水:“看样是被蜂子蛰了,脸肿了四圈还多……下手真够狠的……”
“是她……是她打我!”玉钗哭哭啼啼指着小蔡。
小蔡面无表情的道:“我是在保护她。这样谁都认不出来她是玉钗。”
满心等着谢半鬼替她报仇的玉钗,却听谢半鬼干咳了两声道:“保护的很彻底,这个欧阳陌陌也交给您了。”
谢半鬼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了,欧阳陌陌看着小蔡的眼睛里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
欧阳陌陌
高胖子一见那老鼠示威当即勃然大怒,抡起方天画戟兜头劈了下去。 那只老鼠稍退了半步,后腿蹬地在桌子上跃起三尺,刚巧和胖子的长戟一前一后交叉着重叠在了一起。
胖子手腕一转,长戟在空中横了过来,从下劈改成横削。月牙型边刃正正当当的削在老鼠肚子上。奇怪的是,那只老鼠竟然没被削铁如泥的长戟劈成两截,反而用前爪搭着刀刃吊在了方天画戟上面。
胖子一愣之后,内力暴涨,长戟上寒光跟着吐出五尺,把那只老鼠震飞了出去。倒射的老鼠在空中蜷成一团,像是从火铳里打出去的弹丸,“碰”的穿透了外墙滚落在街上,等胖子再想去追,老鼠已经爬了起来,飞快的钻进了地洞。
“那是耗子精么?”胖子恨恨的收起了长戟:“兄弟,你的手怎么样?”
谢半鬼的手上血珠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先是由红变黑接着由黑变红,显然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中了剧毒:“那老鼠身上的毒还真霸道,要不是有天蚣的修为在,我这条手臂就算废了。看看你方天画戟上沾着什么?” ”“
“嗯?”胖子这才注意到长戟的刀刃上沾着一层银白色的粉末。胖子用手指抹下来一点撵了两下:“好像是铁屑,那只耗子是铁做的?”
小蔡咬着牙道:“应该是任冲云的钻心鼠。”
“你说那是机关鼠?”谢半鬼惊讶道:“任冲云不是一向用木甲机关么?”
按照小蔡的心性,她本来不会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点破“钻心鼠”的来历。但是,钻心鼠伤的是谢半鬼,那就该另当别论了。
小蔡沉声道:“任冲云的确惯用木甲机关。但是,他有三个用来保命的机关,其中一个就是钻心鼠。”
“钻心鼠?”老钱沉吟道:“应该是北神工,十二生肖机关傀儡当中的第一个吧?任冲云师承北神工?”
“是的!”小蔡点头道:“他叔父是北神工的嫡系传人,现任仙府长老。因为没有子嗣,一直将任冲云视如己出,不但把机关战术倾囊相授,还把钻心鼠,铁甲铜牛和蚀月天狗,这三件绝世机关的仿制品一起传给了任冲云。”
李小新嘴巴惊得半天都没合拢:“一个仿制品就这么厉害,你确定那是仿制品?”
“绝对是!”这回说话的是老钱:“十二生肖机关傀儡是北神工的镇派之宝,单个战力可比天罡高手。一向有北神工掌门亲自把持。等闲的长老都不能触碰,更别说一个任冲云了。不过,仿制品在北神工却多如牛毛,其中也不乏偷偷私卖的货色。”
“去他娘的。”胖子暴怒道:“老子管他是南鬼斧,还是北神工,伤了我兄弟就是不行。走,报仇去!”
“慢!”谢半鬼伸手阻挡道:“我们没有真凭实据,贸然打上门去,怕是会落下口实。”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胖子怒道:“除了任冲云还有那个孙子有钻心鼠?”
“刚才老钱也说了,十二生肖机关的仿制品多如牛毛,而且也有一部分流落江湖,仙府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谢半鬼苦笑道:“不是我变得婆婆妈妈,而是我们现在可以依仗的东西太少。以前我肆无忌惮,是因为后背站着张伯他们,无论哪个秘衙向动我,都得考虑一下八将的怒火。现在呵呵……,我一直都不肯自立门户,也是因为没有高手坐镇这个硬伤难以解决。而且……”
谢半鬼深吸了一口气道:“巡按这张虎皮,我们也不知道还能扯多久。把仙府得罪死了,对我们没有太大好处。上回我敢炮轰陈常乐,是因为我们占着理,闹得再大仙府也只能忍着。这回,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就落了下风。”
“这……哎”胖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抓起桌子上的酒壶仰头一阵猛灌之后,抬手把酒壶摔了个粉碎,坐在那里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老钱劝慰道:“算了胖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什么时候吃过讨不回来的亏。”
“对啊!”胖子眼睛一亮道:“有老弟在我怕什么。早晚得连本带利全讨回来。”
谢半鬼笑着摇了摇头道:“小新派几个去把李艳艳和玉钗全都带回行辕去。”
李小新带人转了一圈之后,只带了一个人回来:“大人,玉钗还在,李艳艳已经被任冲云带走了。刘振浩派人带话给我们,他们的人手不够同时保护陈敏敏和欧阳陌陌两个人,希望我们能帮助分担一个人。”
“那就带欧阳陌陌回去。”谢半鬼道:“去找欧阳陌陌的时候客气点,欧阳生是当朝有名的大儒,得罪了他,就等于捅了马蜂窝。”
“属下一定会小心!”
李小新一路上还盘算着该怎么和欧阳生解释,却万万没想到,欧阳生不但痛痛快快的答应李小新带走欧阳陌陌,脸上还带着几分如蒙大赦的意思,把欧阳陌陌往轿子里一送,就忙不迭的关了大门。
“这老头怎么了?像是躲瘟神似的……”李小新一面腹诽,一面吩咐道:“赶快抬轿子走,别耽误事儿。”
“放心!”抬脚的拇指不以为然的道:“一个娇滴滴大小姐,还没个屁沉。用不上一盏茶功夫,肯定到地方。”
“瞎说什么?赶紧走!”李小新没走出多远,就听见身后传出来一阵老牛般的喘气声。回头一看,两个抬轿的拇指,一个个憋得脸色通红,膝盖弓得差不点就触到地面,脸上的汗珠子像是浇水似的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李小新被下了一跳:“你们怎么了?”
“快……快……找人搭把手,这姑奶奶太沉了。”走在前面的拇指只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就像泄了气一样差点趴在地上。
“你们两个过去搭把手!”
没过多大功夫,抬轿的拇指就从两个加到了四个,再到六个,八个,最后连李小新都成了轿夫。
百虎齐奔箭
欧阳陌陌在巡按行辕住了两天,高胖子的脸也跟着抽成了一团:“老弟呀!那个什么猴子精什么时候来啊?我都快不行了。 ”
谢半鬼面无表情的道:“就快来了,放心!”
“放心个屁!”胖子爆发了:“再这么下去,行辕都得被那俩丫头拆了。李小新被打昏过去三回,脑袋肿的跟鹅似的。老钱的火枪被偷了两次,上回走火差点把书吏就地正法,现在弄得连扫地的都不敢接近那房子两丈 ”“ 。还有那个什么玉钗差点上吊,要不是我手快,不等猴子精过来,咱们院就得闹吊死鬼……”
“不急,不急……”谢半鬼叼着烟袋道:“仙府不急,我们急什么?”
胖子跳脚道:“仙府不急,是因为他们那没欧阳陌陌这个惹祸精,你把他弄刘振浩那,你看他急不?”
谢半鬼慢条斯理的道:“他又没惹到你……”
“他没惹到我?你看这是什么?”胖子转过身去,露出一个被剃得溜光的后脑勺。
“她是怎么做到的?你可是破凡期高手啊!”谢半鬼惊讶了。
“我怎么知道!”胖子眼泪差点没流出来:“这还能出去见人不?”
“从容……从容……”
“我从容个屁啊!”
巡按行辕出了胖子的吼声,四周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仙府驻地的外围也仍然没见任何动静,就像那个怪人仅仅开了一个玩笑,并没有去找江陵四美的意思。
正像谢半鬼预料的那样,真正着急的人是刘振浩。
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的刘振浩又一次问道:“谢半鬼那边还没有动静么?”
属下回禀道:“还没有!”
“怎么还没有动静?作为秘捕,他不应该如此安慰哪!”刘振浩自言自语道:“都说谢半鬼难缠,我算领教了。他可以不在乎内阁,但是我们不行,再这样拖下去,阁老那边只怕顶不住压力……”
刘振浩正沉吟间,一辆扣棚的四轮马车从街角徐徐转了过来,笔直的开向驻地的大门。
守门的秘捕开始还没注意,等马车驶才发现了不对:“车上怎么没有马?那辆车是怎么过来的?”
仙府秘捕正惊讶间,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像是一只捕食前的蜘蛛一般,从车厢底部伸出四根像是蛛脚型的支架,瞬间插入底下半尺。车厢跟着尾部下沉,前端上扬,像是座炮台般的支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敌袭”秘捕虽然没弄清状况,却也知道这辆怪异的马车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的警告刚刚发出。对面马车上的布帘蓦然间左右一分,露出了里面蜂窝似的坑洞,看上去就像把数百根只有拇指粗细的铁管捆成一摞方块,整整齐齐的堆在了车上。
黑漆漆的铁管里陡然闪过的寒光,把那人吓得心胆俱裂:“百虎齐奔箭!”
两个秘捕看清“百虎齐奔箭”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快躲,以马车承载的百虎齐奔箭号称火箭之王,同时发射的数百甚至上千支劲弩,在五十步之内洞穿重甲不在话下。被他正面打中必死无疑。
一个秘捕身形倒射着退往院内,中途仍没忘了随手掩门。或许,他们认为厚达三寸的木门可以化去弩箭一部分力道,为他争取一丝逃命的时间。
另一个双手抱头扑倒在地,他身体刚刚接触地面,就听前方传来一阵爆竹似的巨响,紧接着弩箭破风的声响“嗖嗖”的划过了他的头顶,千百次的击打在了大门上。
片刻,仅仅片刻,各种声响就短暂的归于了死寂。等他抬头看时,前面是冒着黑烟的弩车,后面却是千疮百孔的大门,透过大门还能看见四五个满身窟窿的秘捕,保持着冲过来的姿势,狂喷着鲜血缓缓到地。
还没等他送上口气,那辆马车忽然加速笔直的向他碾压了过来,那人眼看着马车的前轮向他头顶压了过来,血光迸射之中眼前的一切都化为了黑暗……
等刘振浩带着手下冲到院落当中时,只看见一座像是炮台样的马车,稳稳当当的固定在院落中心。车厢顺着底部的铁制滑道裂成了四个方块,在空中调转了方位之后又重新排列成了十字形,黑漆漆的铁管分别指向了不同方向。看上去就像把四尊“百虎齐奔箭”背对着凑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