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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虽然没说完,但我心里已经有底,心知这琊山宝殿的诸多诡异之事,必然和树上的人脱不了干系,该如何对付他?
这会儿,众人没了武器,那人却也并不轻敌,目光在我们中环视了一圈,最后指着肖静说“你,把他们都捆起来。”肖静手足无措,惊慌道“我、我不会……”树上的人说“绑人你都不会,你会干什么。”
肖静估计被吓懵了,人家问一句就吓的老老实实答一句,说“我、我会化妆、打、打高尔夫,还会……”豆腐在一边儿听的脸都绿了,赶紧叫停,对我说“老陈,能不能管管你的女人,我们这支队伍的人都被她丢尽了。”
我冷冷道“在丢人这件事情上,你有资格歧视她吗?”
豆腐怂了,拉耸着脑袋,对肖静说“我躺着不动,你来吧,绑人的时候请你温柔点。”
肖静迫于无奈,一边儿捆人,一边儿抽抽噎噎,说“悬悬,我长的这么美,他会不会强奸我?”
我觉得有些头疼,没理会她的问话,树上那人一直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片刻后,我们被捆成了一个大粽子,那人忽然用枪一下子砸在了颛吉头顶,将人给弄晕了,紧接着便将人弄下树,围着我们,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挺肥。”
豆腐吓的一哆嗦,颤声道“你、你难道还要吃人?”
面具人发出一声怪笑,说“不是我吃你们,自然有东西会来吃你们。”说罢,从树上忽然窜出了一个黄毛的东西,一下子跃到了他的肩膀上。近距离一瞧,这东西酷似狐狸,外形挺漂亮,但就那张尖细的脸看起来十分诡异,它的眼珠子从我们身上一扫而过,霎时间,我有种不是被动物扫视的感觉,而是被某种邪恶的东西窥视的感觉。
我心里打了个突,心说不会是要把我们给它吃吧?它这么小,也吃不了啊。
顿了顿,我道;“大哥,就算死也让我们死个明白,我们究竟哪里招惹您了?”
那人不多话,戴着铁面具的脸转向我,冷笑“一帮人里,属你心眼最多,再屁话,老子现在就嘣了你,你们这些山外人,别把我当傻子。”山外人?难道他是山里人?看他的服装,虽然平平无奇,但也不像是个久居大山的人,而且这人似乎还挺了解我。
他究竟是谁?
我心思转了一圈,猛然明白过来,沉声道“揭安,原来是你。”被我一语道破身份,那人显然一愣,片刻后,他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干瘦黑黄,蓄着山羊胡的脸,不是那上爻村算命的揭安又是谁?
豆腐大惊,看向我,说“老陈,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看了豆腐一眼,淡淡道“他叫我们是山外人,说明他自己是山里人,这周围只有上爻村一个村落,更何况他蒙了面,说明我们认识他。”除此之外,我回忆了之前在上爻村的情形,当时向揭安打听时,他非常热心的跟我们讲了很多当地的传说,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揭安也太过热情了。这些念头转到一起,自然而然,揭安的嫌疑越来越大,因此我也才认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显然,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个袭击我们的人,竟然会是热情的上爻村村民揭安,一时间目瞪口呆。
揭安看向我们,山羊胡子抖动,声音恢复了原样,盯着我说“小子,就冲你这份聪明劲儿,我当先就要解决了你。”
豆腐吓了一跳,以为揭安要杀我,立马道“别、别,他不聪明,我们这儿最聪明的是这个土豪,他可坏了,满肚子花花肠子,而且家大业大,经常坑害农民工,瞧不起山里人,你要下手就拿他开刀吧。”
要不怎么说患难见真情呢,关机时刻,还是自己兄弟知道心疼我,忽略颛瑞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不知为什么,揭安对豆腐似乎不怎么反感,豆腐磨磨唧唧说了一长串,揭安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想什么,片刻后,竟然割断了豆腐的绳子,拿枪指着豆腐,对他说“闭着眼睛往前走,滚出这个地方,我放你一马。”
豆腐一愣,动了动手脚,说“为什么?”
我心里暗骂,心说这个时候还问为什么,于是冲豆腐使眼色,示意他有机会就快跑,没必要所有人都交待在这儿。
豆腐问完,便见揭安眯了眯一双老眼,声音忽然透出了一丝感概,又似乎带着什么怨毒的情绪,说“你的个性,像我死去的儿子。”顿了顿,他牙咬切齿说“都是你们这些人,害死了他。”
天知道我没有害过他儿子,我明白,他所说的‘你们这些人’估计是指以前来寻找琊山宝殿的人,或许是指那批考古队,或许是警察,或许是爷爷他们,究竟是指谁,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知道,揭安很仇视外来的人。
莫非他因为儿子的死,心理已经扭曲,所以才会跟踪我们,想将我们杀害?
不对。
如果单纯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一个老汉,是怎么避过琊山宝殿这些重重危机的?
豆腐一向心软,听揭安这么一说,先前愤怒的神色有所收敛,皱着苦瓜脸,说“老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害死你儿子的也并非我们,揭安大叔,你就别进行仇恨转移了。”揭安看着豆腐,诡异的一笑,老脸上皱纹挤在一起,显得十分古怪。
他说“你是个好孩子,不该来这儿,我放你一马,回去吧,但这些人,必须得留下来喂我的宝贝。”一边儿说话,一边儿摸着肩头古怪的黄毛动物,我一惊,心想难道真要把我们喂这东西?
豆腐也大骇道“这么多人,它也吃不下啊,您不怕把您的宝贝给噎死了么?”
揭安瞪了豆腐一眼,哼了一声,说“当然不是给它吃,还有别的宝贝。别废话,快滚!”
豆腐噎了一下,片刻后,对肖静说“你还是重新把我绑起来吧。”
揭安一愣,打量着豆腐,问“你不走?”
豆腐撇了撇嘴,看向我说“这是我的ceo,没有他,我们的古玩店就要关门大吉,关门大吉了我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不能娶媳妇儿,没媳妇儿就不能生孩子,所以,没有他我就没有孩子,我不能自己走。”
没有我就没孩子?这是什么逻辑?
我呛了一下,说“小豆,我知道你重义气,但现在不是开玩笑,你赶紧自己逃命,你走了以后好歹还有人给我烧纸钱。”肖静嘟着嘴,一下子扑到我怀里,说“我也会给你烧的。”
我道“你就算了,如果逃不出去,你也会死的。”
第五十一章 反击
这边说着话,揭安不耐烦了,见豆腐不肯走,眼神阴郁了一下,说“既然如此,那你就跟他们一起上路吧。”说完将豆腐捆了个结实。这揭安别看上了年纪,身手却跟猿猴似的灵活,手里头又有枪,别说一个豆腐,就算五个豆腐也不够看。
紧接着,他牵着绳索的一端,开始拉扯着我们行动,一直在树林里弯弯绕绕,也不知要把我们带向何处。肖静这会儿也被绑了起来,她脚程不行,这会儿走起路来跌跌撞撞,不多时便跌倒。我趁着揭安老头放松警惕的关头,手指动了一下机关,绑在手腕上的飞刀立马微微滑落下来,被我捏在手心里,转而便开始不动声色的割绳子。
虽说我的飞刀练习时间不长,准头也不佳,但这会儿揭安离我们并不远,再加上又是背对着我们,偶尔才转一下身,因此我这小动作他也没发现。这飞刀锋利无比,没几下便割断了绳索,豆腐在我旁边瞧见了,神色一喜,立马机灵的挪到我前方,帮忙着遮挡一下。
当然,揭安老头手里有枪,我们贸然上去肯定不成,必须得趁他不注意,一招将人制服才行。想到此处,我继续维持着被捆绑的样子,开始盯着揭安的后背瞧,究竟该从哪儿下手。我们之间的距离约有十米左右,除非我能一步跨过这十米,将人扑倒再地,否则,只要我跑动一两步,揭安便会发现,转身给我一枪轻而易举。
既然不能近身作战,那就只有远程攻击了,由于距离比较近,因此我有把握可以精准的用飞刀偷袭揭安,但飞刀对力道的要求很大,用飞刀射橡胶板是一回事,射人又是另一回事了。人肉富有弹性,肌肉组织紧密,以我现在对力道的把控,飞刀即便精准的射出去,也不可能伤害到揭安,充其量在他身上扎一个小洞,完全达不到伤筋动骨的目的。
这会儿我不由得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多多练习才对,以前听冯鬼手这些道上的人,提起过白老四的飞刀,据说动作时快如闪电,飞刀直插咽喉,齐根没入,更有甚者,可以做到刀不沾身,擦着人血脉而过,瞬间割破人的大动脉,准确度惊人。
此刻,我远远达不到那个境界,要想一击制胜,必须得选取揭安最柔软的部位下手。
什么地方最柔软?自然是咽喉。
可惜,揭安是背对着我的,后脖子上全是骨头的紧密的肌肉,飞刀没办法造成什么伤害,除非他转过身来。
想什么来什么,我这念头刚一闪过,豆腐忽然叫了一声,猛的跌倒在地,嗷嗷直叫。我低头一看,却是这小子不小心踩到一块凸起的尖石,被绊了一跤,也不知伤到了何处,躺在地上起不来。揭安大约是由于他儿子的原因,对豆腐比较宽容,皱了皱眉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心头一喜,不动声色蹲下身问“小豆,没事儿吧?”
豆腐声音都在发颤,说“靠,摔倒时撞到蛋了,你说有事儿还是没事儿吧。”
这时,揭安也蹲了下来,冷笑说“起来,现在还不是疼的时候,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将手背着身后,捏住已经被割断的绳子,趁着蹲下身看豆腐的空隙,与揭安已经离的十分近。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猛的扑了过去,一下子将人扑倒在地,手上的飞刀直直抵着他的脖子,褐黄色的脖颈上立刻开始渗血。
揭安被我按倒在地,他肩上那只黄毛动物,忽然发出一声怪啸,猛然张大尖细的嘴,直接朝我咬过来。这下子我惊的不轻,别看这东西脑袋小,嘴尖细,但张开后,上下颚之间的距离,足以咬住人的整个脑袋,就跟蛇类差不多。它这一张嘴,整个口腔就朝着我的脑袋包裹过来,我一时躲避不及,暗呼失算,整个人一打滚滚到了旁边,从揭安的身上滚了下来。
这下完了,有这个空档,揭安还不得给我一梭子?
我以为要遭殃,却见颛瑞动作十分迅速,他虽然身体被绑着,但却并不妨碍脚上发力,瞅见我滚下去的一瞬间,颛瑞身形一跃,自空中跪下来,两腿恰好跪在揭安的双手上。我似乎听到了咔嚓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揭安惨叫一声,在剧痛之下,猛的晕了过去。
那黄毛动物一见主人遭难,也不恋战,竟然顺着最近的一棵树,嗖的往上窜,我们这会儿手头上也没有枪,根本来不及射杀,仅仅片刻,那东西便消失了个无隐无踪。
这一头,颛瑞仅凭着一双腿,便将揭安活生生给弄晕了,豆腐看的目瞪口呆,我赶紧起身松了众人的绑,便见颛瑞活动了一下手脚,顺手将豆腐的领子揪起来,不冷不热的说“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豆腐结结巴巴,说“土豪,别这样,我那不是权宜之计么。”顿了顿,见颛瑞有算账的趋势,便朝我投来求救的眼神,我心中暗笑,说“颛先生,这小子刚才已经撞到蛋,算是惩罚了,别跟他计较了。”
颛瑞松了手,估计也就是想让豆腐长长记性,转而便让钟恭用绳子将揭安绑了起来。
顾文敏看了看周围,说“也不知他带我们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