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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万,勉强也算是达成了自己‘把利润提高到两百万’的许诺。“这个蔓莎服装在哪里?我们赶紧过去看看。”丁诗诗斗志昂扬。
蔓莎服装在开发区一个角落里,和其他几十家小公司挤在一栋不大的楼里。装修破旧,大门紧锁。“这个就是蔓莎服装?那个每年跟我们做好几百万生意的蔓莎服装?”丁诗诗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这种公司别说几百万生意,几万块我都不放心。难怪被人欠了几十万,完了完了,这几十万肯定要不回来了。”
“做外贸的公司都是这样的,只要有客户有供应商就能做生意,生产啊验收啊运输啊都是外包的,租那么大的办公室有什么用。”黄文斌说,“你看我们东升,虽然也有一百多个人,不过业务部的只有二三十嘛,人家这些公司业务没这么复杂,财务部只要一个会计一个出纳,人事部要个签合同的,行政部弄几个大妈扫地换灯管,剩下全是做业务的,也就十几个人。”
“就算是几个人,这也太寒碜了。”丁诗诗上前一按门铃,却是连声都没有,只好拍门,用的劲也不大,那门哗啦哗啦的险些没倒下来。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根本没动静,只好回过头来问黄文斌,“这怎么办呢?”
“没关系,我们直接找蔓莎服装的老板张利华。”黄文斌说,“我知道他住在哪里。”张利华是蔓莎服装的大股东,董事长兼总经理,任谁听起来,都觉得张利华是蔓莎服装实实在在的大老板。其实这人只是个人头户,真正的老板是张利华的父亲。
黄文斌不知道张利华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张利华是其中最不成器的一个,所以被分派做蔓莎服装这种马甲公司当老总,每天的活动就是在各式各样的报表上签名盖章,剩下的什么都没有,连买个快餐都要自己出钱,拿到发票才能报销。
丁诗诗当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兴致勃勃的回应说:“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张利华住在郊区一栋农村自建房里面,面积虽然不小,但设施非常陈旧,外墙瓷砖只贴了三面,还有一面不是对着路就不管了,长满了斑驳的青苔。走到门边,两只中华田园犬(又称草狗)大声叫起来,把丁诗诗吓了一跳。
“这里有狗啊!”丁诗诗躲在黄文斌身后,“这里的狗怎么乱窜。”
对此黄文斌非常无语,两只矮小瘦弱的草狗,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三十斤。况且这两只狗还被关在屋子里呢,根本出不来。“别怕。”黄文斌安慰完丁诗诗,冷着脸走到门前,大力拍门发出砰砰几声,那两只狗吓得夹起尾巴躲到一边去了。
“果然还是你靠得住。”丁诗诗离得远远的给黄文斌加油,“基哥加油!”
谁是基哥啊!我什么时候变成基哥了啊!为什么是基哥啊!是公鸡母鸡还是玻璃基啊!还没等黄文斌反驳,门里面就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睡眼惺忪地问:“你们找谁啊?”
这人花白头发,皮肤黝黑,脸上带着老实巴交的神气,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做生意的。黄文斌是穿越过来的,早就见识过他的真面目,一点都不客气,“就是找你啊张总。”
“张总?”那人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才说,“什么张总?”
“你不就是蔓莎服装的张利华张总吗?”黄文斌说。
“什么张总啊,蔓莎服装那情况,谁都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在那里挂个名好买社保医保,从来都是我哥我姐在管事。”张利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就是找不到眼前这人的任何印象,“再说蔓莎服装现在都要破产了,还总什么。你是谁啊?”
“我是东升公司的,”黄文斌侧身指了指丁诗诗,“这位是我们东升公司的新任总经理丁总。”
“丁总?”张利华一看就认了出来,打开门走过去和丁诗诗握了握手,“您是丁老爷的大小姐诗诗对吧?”
第13章 . 欠款
“啊?你认识我?”丁诗诗问。
“认识认识,前两年你20岁生日的时候,从美国回来办舞会的嘛。”张利华说,“您父亲邀请了我哥,我哥正好在外地出差,实在赶不回来,是我代他去的啊。当时我还送了一只很大的玩具熊给你啊。”
丁诗诗倒是记得那个玩具熊,土气得要死,做工又差,太大了塞哪儿都不行。记起了玩具熊,顺带也记起了送玩具熊的人,虽然不记得名字,模样就是眼前这个没错,那天张利华穿了西装,满满的都是沐猴而冠的感觉。
能到丁诗诗的生日舞会,再怎么沐猴而冠,那也是是生意场上的。生意场讲究的是花花轿子人抬人,没见过面的都能装出一副老朋友样,张利华这样真有渊源的,更加要亲热些。
“啊啊,我想起来了,张叔叔嘛,我肯定认得。就是今天你穿的衣服比较……这个有特色,所以一下子没认出来。”丁诗诗笑着掩饰,“小斌,今天真巧,居然碰上了张叔叔。你告诉我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黄文斌当然知道他们两认识,要不然也不会和丁诗诗两个人就跑过来。一个是刚回国的大小姐,一个是公司实习生,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说自己是总经理和总经理助理,有谁会信啊?
“我父亲和你父亲是一辈,就别叫我叔叔了。”张利华说,“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大哥,要不然叫我张三也行。”
“张大哥。”丁诗诗张口就来,没有一丝犹疑。
“你们两位进来喝杯茶吧,别站在门口了。”张利华说着把他们两个带到楼上,坐到阳台上,摆出茶壶茶漏盖碗公道杯平品茗杯闻香杯茶虑手托等等一大套东西,开了一瓶法国矿泉水,煮水洗茶烫杯泡茶一整个流程下来,足足半个小时黄文斌和丁诗诗才喝到茶。
“好茶!这是大红袍母树上的茶叶吧。”丁诗诗赞不绝口。
“母树上茶叶我哪里弄的到。”张利华哈哈大笑,“这是二代亲本上的茶叶。诗诗你能喝出来,也很了不起。”
黄文斌只觉得这茶又苦又涩,又小又烫,一口喝下去,恨不得找一瓶雪碧来灌一嘴,什么母树二代大红袍,完全喝不出来。这人痴迷茶道,黄文斌是知道的,要是不管他的话,光是茶叶的事情就能说个十天半月的。
“张总,这蔓莎服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黄文斌懂装不懂,把谈话引入正题。
“诗诗你是刚从国外回来,小黄也是刚刚加入东升的吧,难怪会不清楚。”张利华说着轻轻地喝了一口茶,含了好一会儿才吞下去。
迟迟听不到下文,丁诗诗有些不耐烦,拿眼色催了一下黄文斌,让黄文斌开口。黄文斌知道这其实是张利华的习惯,接着喝茶的时间来整理思路。这人脑子并不是很快,要是不让他想清楚,说起话来会颠三倒四言不及义,所以黄文斌假装没看到丁诗诗的眼色,让张利华自己思考。
足足一分钟之后,张利华终于开口了:“蔓莎服装呢,是为了做高风险的出口业务而专门建立的公司。这个公司没有一点自己的资产,仓库是租的,车队是租的,连办公室都是租的。生意做成功了有利润,立即抽走,绝对不留一分现金在账面上。”
“这不就是……这不就是皮包公司吗?”丁诗诗听懂了。
“没错,蔓莎服装是一个皮包公司。”张利华没有否认,“而我呢,就是我爸选出来做这个皮包公司名义老板的人。公司盈利了,我不会拿到一分钱利润,公司亏损了,我也不会有一分钱损失。所以你们找我是找错人了。”
“这样啊?那我们应该找谁呢?”丁诗诗问。
“去找我哥,他才是实际运营者。”张利华说,“不过你们找他也没用,前一阵子我们有一批出口到欧洲的货被人化验出什么超标,赔了一大笔,现在蔓莎服装什么业务都没有了,就等着破产呢。”
“啊?”丁诗诗很是失望,“那东升借给蔓莎服装的几十万怎么办?”
“凉拌呗。”张利华说,“蔓莎服装都破产了,清盘也清不出多少钱来。”看着丁诗诗的脸色不太对,又解释说,“我虽然只是个挂名的,东升那几十万也略知一二。里面有十几万是最后那一单生意的服务费,生意做成功了当然有,没做成功这个怎么算?”
“哪还有三十几万呢。”丁诗诗说。
“剩下那三十几万,里面有一半是往来款,真要结算了,至少没几万块。”张利华说,“我们跟东升的生意额度这么大,应该有很多优惠的,只不过那一单生意停了以后还没结算,要是借算了,又要消去十几万,真正的欠款,应该是二十万不到。”
“二十万不到?那没什么意思啊。”丁诗诗心凉了半截,就算全收回来,也只能提升百分之十几的利润,何况这种情况,人家怎么可能给钱?公司肯定是有限责任公司,上法庭也追不到个人头上。蔓莎服装破产清盘,能有几块钱?分到东升的,那就更少了。张家也是出口贸易的大户,和丁六根有很多合作,也不会为了十几万撕破脸皮。
“是没什么意思。”张利华说,“要不这样吧,蔓莎服装还有几笔欠款没有拿回来,要是拿回来了,我第一时间还给你。也不多,就几万,一两万说不定,两三万说不定,五六万也不是没可能。”
“太谢谢张大哥了。”丁诗诗无精打采的说,几万也比没有好,不过也就是比没有好而已。丁诗诗跑去米兰伦敦购物,一次也要花好几万呢。
“不过我们要签好合同才行,钱一到账立即转过去,耽误几分钟,债主就得全扑上来。”张利华说,“我先说好,合同上可要列明,欠东升的钱就这么一次过算了结,下回可没有了。”
“那……好吧,”丁诗诗想了想,“我回去和苗总商量商量。”
“尽快啊。”张利华说,“这笔钱很快就要到了,也就是这两个星期的事情。”
回到公司,丁诗诗就把苗总叫到办公室里,开门见山的问:“我们和蔓莎服装的欠账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啊?”苗总很满意黄文斌的工作效率,“蔓莎服装原本是我们的大客户,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今年一次都没来找过我们,还欠着我们五十七万的款项没给呢。”
“我去找蔓莎服装的老总问过了,人家说压根没这么多。”丁诗诗说,“人家有一个大单子做砸了,现在都快破产了。着五十几万里面有十几万就是最后那单的尾数,按照一般规矩,做砸了的生意不收尾数,就算收也只能收个成本价,那单生意我们回本了没有?”
“回本倒是回本了。不过这个一般规矩,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大家还是朋友,那就一般规矩,现在蔓莎服装都要破产了,谁还跟他们讲规矩啊。”苗总瞪了黄文斌一眼,怎么这么快就让丁诗诗明白了真相。
“不但那十几万,还有十几万是往来款,十几万是应该给人家的优惠,真要收的钱,不过是十几万而已。”丁诗诗说。
“额……这个也不能这么说,往来款什么的,也得点清楚了才能作数。”苗总说,“优惠什么的,在合同上那是一定要给,不在合同上的,给了是情面,不给那也很正常啊。我们和蔓莎服装无亲无故的……”
“什么无亲无故!蔓莎服装是张家的产业吧!”丁诗诗怒气冲冲的说,“张家和我们这么多来往,揪着十几万不放算什么意思?”
“这个……这个……”苗总十分尴尬。
“这事真是麻烦啊,张家不能得罪,可是这十几万要不回来,损失也太大了。”丁诗诗说,“看来这一段时间,我是要忙着蔓莎服装的事情了,其他业务你们多担当,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