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金钢听完,对叶晨很是感激。
叶晨最后还神秘地告诉张金钢,邱斐这几天和花熙然弄崩好几次,不过,俩人具体为什么争吵,他并不知晓。
随后,他再次叮嘱张金钢几句,便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道爷再一次没露面。
从来也不轻易离开监狱的道爷究竟干什么去了?
张金钢心里充满疑惑。
邱斐和花熙然以前虽然像在互相提防,但一直也没什么正面冲突,现在他俩究竟为什么争吵呢?
王冲历来保持低调,乔管教则大大咧咧,把什么都不放到心上,俩人究竟为什么生气,竟不惜当着诸多犯人的面和黄韬弄翻?
张金钢心里思绪多多,眼前又浮现出昨天孙大圣掌掴那个勤杂的情景,同时又联想起自己所面临的处境。
忽然间,他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哦,卡车又来拉货了!”
下午的时候,号子里有人说。
张金钢在大师兄的配合下,正在练习“神打”,听了之后,下意识地停下来,回到炕上。
他并不是一个十分“八婆”的人,不过,自从上一次目睹黄韬悄悄弄了两包东西,递给司机之后,他就总感觉这里面含着蹊跷。
果然,印刷厂当班的犯人从厂房里搬完货件之后,黄韬在花庆春的陪同下,又拿着两包东西从厂房后面转出来,递给了正在吸烟的两个司机。
当两个司机把东西送进驾驶楼的时候,张金钢又有了意外发现。
操场厕所那边似乎有个人影,张金钢凝足目力看去,最终确定竟是王冲。
哦,他在那干什么?
当卡车开走之后,王冲也神秘消失。
张金钢隐约感到这里面一定也是大有文章。
“你真的不去了?”
放风的讯号在走廊里响起来,大师兄问。
张金钢笑了笑,叹道:“昨晚的梦不吉利,我还是躲着点好。”
“嗯,要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就让他在号子里呆着,免得真的遇到什么事。”老二少有的变得很严肃,说道。
程峰也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等到众人都走了,张金钢盘坐在板炕上,透过窗户,面向操场看着。
其实,他没有随着大家去放风,不仅仅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同时也由于在晚上打饭的时候,他依然看不到道爷的身影,心里十分空落落,所以,就想自己待一会儿。
正当他心情沮丧的时候,忽然号门响了。
他赶忙看去,只见门一开,邱斐竟然进了来。
冷不丁看到监狱长,他不禁愣了一下,不明白邱斐的来意。
邱斐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走到板炕前面,朝着张金钢点了点头,并且盯着他看了几分钟。
张金钢心里稍微有点惶然。
他看到邱斐的神色既有些萧索,又有点阴郁。
“您是特意来找我的?”
张金钢说着,动了一下身子,想站了起来。
“你还是坐着吧,我有话跟你说。”
邱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站起来。
张金钢照做,随即问:“您有事就说,我在这里洗耳恭听。”
“首先你一定要记住,在道爷没回来之前,勤杂亲手拿过来的东西,你一定别吃,可以让程峰等人给你留点他们分到的食物,明白没有?”
邱斐忽然说出这样的话,直让张金钢疑惑万分。
“您的意思是有人想给我下毒。”他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
邱斐说完,又补充道:“昨天晚上我去找道爷,发现他不在,今天早晨我又去了,结果还不在,他究竟去了哪里,勤杂们也都不知,随后我忽然想起,有人可能趁着他不在会给你下毒,于是我特意找来小李武警,让小李监察勤杂们的三餐制作,不过,这并非永久办法,除非他回来了,否则我只能警告你自己小心。”
张金钢听完,心里泛起一阵感动,点了点头,说道:“您的话我会记住的。”
“你应该知道我和道爷的关系吧?”邱斐随后叹道。
张金钢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您对我这么照顾,如果我能够走出监狱,将来一定有所报答。”
“照顾谈不上,只要你不恨我就行。”
邱斐似乎心事多多,说完这句之后,又叹道:“道爷说你很有正义感,同时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才,所以你如果真的想有所报答,便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了。”
说话中,张金钢发现,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是期盼,不禁心头一凛。
“您说,只要不违背做人的原则,我一定会答应你,但前提条件是我能够从监狱出去,否则一切徒劳。”张金钢苦笑。
邱斐的脸显现笑容,点了点头。
“你刚来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注意,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小孩子,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才发现你竟然是一个心智远超年龄的家伙,道爷说得不错,以你的资质,只要走正道,将会前途无限。”邱斐又赞道。
张金钢虽然听到了赞扬,但心里感觉不到一丝喜悦。
他心知肚明,邱斐能够亲自前来,并且还想把某件事情托付给自己,这里面的故事一定不简单。
“谢谢您的褒扬,正道我是一定会走的,现在先请您说说,究竟是想让我做什么事?”张金钢问道。
第七十八章:最后一个问题
“对于你的案子,我暗自了解一下,估计你不会被批捕,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也许就会被放出去。”邱斐说。
张金钢一听这话,尽管明知邱斐还没有步入正题,但心里还是非常高兴。
邱斐看到他面露出喜色,阴郁的神色也舒缓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也知道,彤彤在前几天负气离开监狱,去了中州她母亲那里,这孩子虽然有点骄横,但心地还是很不错的。”
说到这里,邱斐停顿一下。
张金钢很不以为然,暗想到底是谁的骨肉谁说好,就小魔女那脾气秉性,她老爹竟然还说很不错,真是够护犊子的了。
见到张金钢没什么反应,邱斐露出难为情的神色。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不赞同,觉得彤彤浑身全是毛病,对于这一点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一个人究竟如何,只有被了解之后,才能有所定论,你和彤彤并不是太熟悉,即使误解也很正常。”
邱斐似乎知道自己的开场白有点多了,于是,不等张金钢有所应答,便接着说道:“最近监狱里发生很多事情,而且还只是一个开始,我担心到了最后,会弄得不可收拾,我身为监狱的最高领导,必当难咎其职,所以,我希望真到了那个时候,有人能够照顾彤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金钢脑袋开始不好使,他做梦也没想到邱斐巴巴的来见自己,竟然是为了小魔女。
“哦,这可太出乎意料,您……是不……是有点高……高估我了?”
他有点结巴的说到这儿,调整了一下情绪,跟着苦笑,道:“从年纪上讲,我还没有彤彤大,现实点就是一个小屁孩儿,况且,您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彤彤去了中州,投奔的可是她的母亲,哪还用得着别人照顾啊?”
邱斐一本正经的答道:“我说的并非现在,而是等你将来有了能力之后,你究竟答不答应?”
张金钢感觉这件事太荒唐,不过,一看邱斐认真那劲儿,他不禁有些犹豫了起来。
邱斐看了看表,叹道:“你若不答应也就算了,今天就当我没有来过。”
“好吧,我答应您,虽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中州在什么地方,反正我答应了您就是。”
张金钢一想起邱斐之前给他的好处,心情感激之余,终于下定了决心。
邱斐露出高兴的神色。
“知道您着急,不过,请您回答我几个问题行嘛?”张金钢赶紧说道。
邱斐一怔,随即点头。
“首先我要弄清一个事,在我刚来监狱的时候,您是不是也和于管教一样,得到上面某种信息,想让我永远都出不了监狱?”张金钢淡淡地问。
邱斐苦笑,说:“那是步青岩的意思。”
“可您随后好像改变了主意,包括我打了狂狮和老地主以及郝仁他们,都没受到应有的责罚,更没有因为刀具的事情而被关进号子,还有这一次把我送到了安全系数最高的九号监室,这大概都是您特意的照顾吧?”
“不错,但那是为了报答道爷!”
“这也是您前后态度转变的原因?”
“嗯!”
张金钢虽然上一次已经从道爷那里得到了答案,但为了进一步证实,他还是充分把握住了眼前的机会。
当一切都和原先的答案相吻合,张金钢忽然感到,自己答应了邱斐的请求,那是毫不含糊本应该做的事情。
“还有没有别的问题了?”邱斐又在看表。
张金钢并不放过他,叹道:“还有四件事!”
“什么?”邱斐失声道。
他随即无奈的摆了摆手,催促道:“赶紧问。”
“第一件事情,您当官当到这种程度,阅历不可谓不丰富,可是我就想不明白,您找我去照顾彤彤,不觉得这件事很荒唐,也很虚无飘渺吗?”
“这你就不懂了,无论是我还是道爷,都是阅人无数,绝不会平白无故下定某个决心的。我问你,知道什么叫做潜力股吗?你就是!”
张金钢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点点头。
“嗯,我也总这么认为。”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给自己一个赞。
邱斐莞尔。
“第二件事,对于老地主、孙大圣和于管教之间的关系,以及……我一直都感到扑朔迷离,您能帮我解读一下吗?”
事实上,张金钢想问的并非如此,本还想把邱斐也加进去,可顾及到他的面子,便省略了。
邱斐看着他,叹道:“其实你直说好了,根本不用考虑太多。嗯,既然话已经说到这,我就给你捋顺一下监狱中这些人的关系。”
他略微沉吟一下,接道:“老地主和孙大圣原先本是城内的混混头子,一个经营赌场,一个经营涉黄桑拿浴,这两种生意虽然都违法,但由于上面有人照顾,特别是得到当时身为刑警队长于管教的默许,一直做得红红火火。”
张金钢听着,心知邱斐这是在抛砖引玉的解读问题。
“可是后来,‘猛虎堂’的萧铁锤崛起,开始挤兑两人的生意,并且设下套子,在省内公安厅下来严打的时候,将孙大圣和老地主连同他们的生意暗中派人举报,并且透露信息,促使公安厅一直追查到于管教那里,所以,他们三个最终才在这里聚首。”
“难怪他们三个彼此狼狈为奸。”张金钢感叹,眼光却瞄着邱斐。
邱斐无可奈何笑笑:“我和他们一开始并不熟悉,只不过后来通过步青岩和步青云,才被迫到了一起的。”
“这是为什么?”
“于管教背后一直有步氏兄弟支持,包括他包庇老地主和孙大圣,本应该被严惩,可在步青云的斡旋下,最终只被降职,来到监狱做了管教。”
“官场可真黑暗啊!”张金钢感慨万分。
邱斐默然,并没有附和或辩解。
“现在我要说出第三个问题,您还记得曹青龙吗?”
邱斐点头。
“究竟是谁想杀他?”张金钢问。
邱斐似乎说得有点不耐烦了,看了一下表,急匆匆说道:“当年在步青岩的介绍下,他和另外一个人做生意,结果被骗,警方以走私罪把他抓住,随后,他的合伙人找到步青岩,想把他灭口,事情就是这样。”
张金钢也知道放风就要结束,叹道:“我最后一个问题是……”
第七十九章:下马威
“印刷厂的后面到底有什么?”张金钢问道。
邱斐呆了一呆,诧异地反问:“你怎么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时间不多,您如果愿意,还请快说。”张金钢催促。
邱斐叹道:“别的都好说,唯独这个不能说,它所涉及的事情太大,况且和你又没什么直接关系,你还是别问了。”
张金钢一阵失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