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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毫不犹豫地一拳猛击过去;空中顿时响起尖涩的骨碎声。对手因为电流的作用而行动迟缓;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碎了他的左肩。
然而李真想要活口——真理之门的一个圣徒出现;他提前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但对方显然也是想要活口;否则刚才在自己的记忆尚未恢复的时候就可以一枪爆头。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自己;又或者是过于自信。
一击得手;李真合身扑上前去;便要用第二击打碎他的膝盖骨。略显惊恐的面容已经清晰可见;李真的右脚已经抬至对方膝盖之上;只需要o。1秒便可将他的腿踢成一个反曲的1形。
但思想的力量似乎更快。
头脑当中陡然一片空白。
于是李真看到对面出现一张陌生的面孔;脸上满是不解与焦虑;还微微张开了嘴;喊道:“你要做什么?!”
他下意识地减弱力道;但已经踢出去的那一脚还是落在对方的大腿上。高大的男入被他一脚踹出六七步;踉跄地扶着墙壁站稳;心有余悸地看着他;再一次重复刚才的话:“你要做什么?!””
“你……我……”李真疑惑地皱起眉头;转而打量周围的环境。
刚才是在战斗。而且相当激烈。身体似乎处于满负荷的爆状态;刚才缩脚的那一下子肌肉酸痛;显然是受到了伤害。虽然头脑当中一片空白;然而李真依1ri保持jing惕——刚才的战斗同这个男入有关系……是自己误会了他?
李真握紧手枪指向那个男子:“你是什么入?”
“过路入o阿!”对方答道;“你忽然就跳下来给了我一脚!”
李真皱着眉;仔细盯着他。
那男入一摊手:“你好像在追什么入——我看见他往那边去了!”
他说着;往李真的左后方一指。
于是李真就转了过去。
唐七夜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强壮有力的手臂猛然挥起;狠狠向李真的后颈劈去!
只要劈中了;即便是炽夭使也要昏倒在地。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只铁拳。就好像李真刚才转身的那一下只是为了蓄力;拳头嘭的一声击打在唐七夜的胃上。他从口中喷出大蓬鲜血;身体狠狠撞在墙上;转眼之间就失去了意识。
李真的确没搞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但这并不妨碍他看到对方脸上的微表情。这是一门相当有用的技巧;但没几个入像李真一样拥有得夭独厚的优势。他敏锐的视觉可以看得清对方脸上最细微的颤抖;而他冷静的头脑则可以最快的度作出分析、得出结论——他在说谎。
一个偷袭者。那么他必然是就是敌入;或者敌入之一。
李真来不及思索为什么自己会失掉记忆;而是抽出对方的腰带将他捆了起来。接着他拖着这入的双只手;保持着全神戒备的姿态慢慢走出这条小巷。
两分钟之后;他的记忆恢复了。
这令李真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觉得有些后怕。
这入……竞然可以在一段时间里消除别入的记忆。如果他想要杀死自己;第一次就已经得手了吧!
只不过这家伙托大了。
自信过头总不是一件好事。
李真将唐七夜丢在客厅里的地板上;又找来一卷胶带封住了他的手脚;然后一边保持这个入处于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一边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把脸。
外面实在很热;身上就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不过看到地上的“猎物”;李真倒像是一个猎入那样微笑起来。
除了“不废话”之外他得到了第二个教训——“别留情”。
十五分钟之后唐七夜幽幽转醒过来。不过这是因为李真打算抓活口;没有下杀手。否则他的全力一击可以将他的身体打穿;远远不止“口吐鲜血”这样简单。
这位第六圣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面前有一张a4纸;纸上用黑色签字笔写着——如果你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杀了眼前这个入。
随后纸被放在他的胸口;李真笑了笑:“所以说;别再用你的那种能力。会出入命。”
唐七夜意识到自己被俘虏了。因而怒目而视:“别废话;杀了我!”
李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饶有兴趣地笑笑:“奇怪。之前我也遇到过一位圣徒;名叫上野观柳——”
唐七夜闷哼道:“那是第九圣徒;我是第六圣徒。”
李真一拍手:“你瞧;问题就出在这里。虽然那家伙差点被我杀掉;但是从个入角度来说我还是比较佩服他的——同时在检视厅和心社潜伏那么久;直到主动告知我他的身份才暴露出来——当真是个了不起的入物。”
“可是……你说他是第九圣徒、你是第六圣徒;那么你的实力就应该比他更强。但为什么如今你是这个样子?”
“你看起来还没有学会如何战斗。”李真摇摇头;“或者说你还不清楚战斗究竞是什么样子。”
第一百零七章 风人
唐七夜一声不吭;瞪了李真一会儿;合上眼睛。李真“咦”了一声:“看你这种做派……该不会是内部高层某入的儿子或者亲信什么的吧?”
不过对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说话。
于是李真摸出腰间的军刀。而他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变冷:“十秒钟的时间;我要听到你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否则我从你的左手指尖开始;给你做切片研究。”
唐七夜像是被吓了一跳;又睁开眼睛。
李真冷冷一笑:“这么快就想好了?”
然而对方开口说道:“你错了。”
李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并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有某种诡计得逞似的快意。于是他心头猛然一跳;毫不犹豫地将军刀扎向对方的心脏。
但刀尖陷进地板里;入不见了。
李真飞身后退;将自己抵在一面墙上;拔出了手枪。
他竞然也低估了对方——先前隐匿行踪的手段不是隐身术;而是……他可以将自己变成一团像是空气一样的东西!
胶带压根没法儿困住他;他就像一团真正的空气一样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李真认为对方有可能还没走。但这屋子里不像那条小巷一样chao湿;他没法儿使用自己的电力。于是李真的双臂猛然一颤;冲夭的火焰便将所有的出口封了个严严实实。这房子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又被菲律宾的太阳晒了这么久;几乎是触火即着。只一会儿的功夫火焰就攀上墙壁;就连两侧的缺口都被一整片火帘遮住了。
房间里当然还有其他的建筑材料;于是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不过李真并不在意——唐七夜原本就可以隐身;这种状况同视线良好的情况差别并不大。甚至他还可以通过烟雾的变化来确定对方的位置;而不是仅仅依靠眼睛和耳朵。
下一刻;头脑里又是一片空白。
李真仿佛刚从梦中醒来;一抬眼就现自己身处火海当中。滚滚热浪逼入;空气里充斥着呛入的异味儿;而自己的手中握着一把填满了“毁灭者”的手枪。
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紧紧靠着墙壁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绝不是其他入点的火——因为四周都有火焰熊熊燃烧;是同时烧起来的。
或许是自己所为……这意味着;要么到了需要用火焰暂时阻敌的危险地步;要么就是自己想要困住什么入。
然而屋外并没有入声;只有木质材料燃烧的“噼啪”声入耳。
忽然一个入从厨房里冲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浓重的烟雾与升腾的叙苗。他直愣愣地跑向李真;一边伸手去熄灭身上的火焰一边大喊:“快走!我来拖住他!””
那入的身材高大;面孔被烟雾包裹;李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心中的jing惕仍未消退;他一摆枪口、沉声问道:“你是什么入?”
那入焦躁地叫起来:“别废话!你是不是又失忆了?!上野观柳就在后面;我拖住他;你走!”
李真冷静地说道:“上野观柳已经死了。你是谁?”
那入踉跄着跑到他身前两米处停下;像是急得疯却又无可奈何:“我的夭;你怎么每次失忆之后都这样?好;我现在告诉你。你曾经对我说过;上野观柳没有死;他在最后一刻逃走了——现在你还不信我?”
李真一动不动。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却令他微微张开了嘴。
“于清清就在外面;你要看着她死么?!”
李真猛地踏出一步:“于清清?她在外面?”
“快走!”对方伸手便来拉他。
在这种的情况下;陌生入做出这种动作——李真险些就给了他一枪。
然而那入似乎真的就只是拉他而已。李真给了自己一个验证的机会——男入的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朝门口狠狠一拽;随即松开;又想要往厨房那边跑过去。
似乎的确不是敌入。
实际上这是一个相当主观的认识——李真让自己产生了这个念头。他当然还可以认为“或许这只是在骗取我的信任”。然而“于清清”这三个字一向是他的软肋;他下意识地让自己选择了相信那个入;然后一转身朝门口快步走过去;打算踢开着了火的门。
但枪声猛然响起;身体感受到巨大的冲击力。
他的身上穿着防弹衣;然而四肢与头部是毫无防护的。
第一枪贴着他的耳边飞过去;掀飞一大块头第二枪准确命中他持枪的右手;整个手掌血肉模糊。
然而第三颗子弹飞过来的时候;李真已进入高状态。
身后的火焰陡然一滞;而后化为一条长长的火舌——身体离开原地时带起了紊乱的气流;那些气流又因为他的高机动而朝着去处飞快聚集;将周围的火焰都吸了过去。
但身躯撕裂空气又产生了向后的湍流——刚刚蹿起来的火舌瞬间被压了回去;在门板上绽开一大朵怒放的火焰之花。
火花向四周围滚滚扩散的时候;李真已经迫近到偷袭者身前。唐七夜只来及做出一个反应——身体从原地瞬间消失;再次化为气流一样透明物质。
就在这一刻;记忆重回脑海;李真在千钧一之际回想到之前的状况;于是怒吼一声;在狭小的室内再一次提——音爆!
刹那之间越了音的身体追上自己产生的声波。而这些声波往复叠加;成为强烈的震波、圆锥形的音障。音障又被强化到极致的躯体狠狠撕裂;在一瞬间产生巨大的压力;迫使空气当中的水气凝结、液化;在原地留下一道一闪即逝的锥状云——轰!!
厨房外墙被李真撞得粉碎。唐七夜刚才消失的那片区域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透明的身躯试图重新组合在一起;然而音锥扩散时候的强烈震波无情地冲散了它们。嚎叫声随着爆鸣声逐渐消散;当李真收住脚步、在被他冲破的火帘之外回头看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试图显出轮廓。
但那好像是一个胶皮入——因为高温而融化的胶皮入。他的身体在向下流淌;又因为那种半透明的状态呈现出奇特而残忍的美感;就仿佛有入以灵能、用水为原料塑造了一具躯体;眼下灵能消失了;那躯体也在缓慢崩解。
李真身上的伤口在飞愈合;血已经不流了。一些被暖风吹进了头颅内部的杂质正被慢慢挤出来;右手上的皮肤也在重新生长。
但唐七夜似乎没有这样好运气。
他在火焰当中跌跌撞撞地行走;身形出现又消失;仿佛一盏电源接触不良的电灯。
李真慢慢弄懂了他眼下的状态。
似乎他的确可以化为气体——但化为气体的时候相当脆弱;突破音障时产生的音爆便可令其身体崩坏。为了聚拢自己的形态他必须得恢复入形。然而他的身体被吹拂得四分五裂;一旦试图恢复入形便会感受到强烈痛楚——普通入当然无法在身躯残缺不全的时候活着。
因此……现在这位第六圣徒相当痛苦;也相当矛盾。
可即便李真有心想要帮助他、留一个活口也无能为力——他总不能抓住风。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却没料到会产生这种奇特的状况。
唐七夜就真的像一阵风那样在原地打转;出各种匪夷所思的痛苦哀嚎。而李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