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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被扒掉了。就在他们遇袭的地方;有一道很隐秘的岩缝;只是里面没有发现其他设备。”
“这件事没人多提。因为作战之后被敌人混在人群当中安然逃脱——一抖出来谁都受不了。所以我的结论是;当时真理之门的人就躲在那条岩缝里。而从我和戴炳成身边大摇大摆走过的两个;一个是夜鸢;另一个;就是那个从未露面的神秘人——他可以用自己的能力隔绝广域扫描。”
应决然的脸色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李真继续说道:“还有第三件事。一年前我在三宝颜的时候;通过当地的派出机构向国内报告了一个假地址。结果消息刚刚报上;第二天就有真理之门派来的雇佣兵摸到那里——如果不是有内鬼。他们从哪儿这么快得到的消息?”
应决然沉默了很久。才说道:“好吧。那么你……又怎么怀疑到若素了?”
“因为我们在神农架执行任务的时候;安小姐也飞了台湾。”李真沉声道;“他们回程的时候飞机遇到故障;在附近的军用机场迫降。而安小姐。是和我们一起回的基地。这么巧。有没有蹊跷?”
“而一年前我的那个消息是发给院长级别以上官员的。戴炳成自然会知道。如果按你所说;安若素实际上同他的关系也很亲密的话;你觉得我该不该也怀疑她?”
“把这三件事联系起来——基本可以确定和南方基地没什么关系。问题就出在北方基地。再把院长级别以下的官员排除;范围缩小到当年能接触到神农架事件情报的那批人——你觉得我要不要怀疑戴炳成、安若素?”
应决然的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他思考了很久;嘶哑着嗓子说:“照你这么说的话……或许一年前的事情就是在查。所以南方基地找了个借口把咱们的人控制住了;为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也是因为这样;无论是首相还是我父亲都没说话;所以才乱了那么久。”
李真不置可否地笑笑:“你也可以这么想;只是动机未必这么单纯罢了。”
两个人一时沉默下来。
应决然用手指在石膏上轻轻地敲;节奏很慢。
其实仍有一个疑点。
倘若以善意揣测那个疑点的话;或许嫌疑最大的人是戴炳成。
倘若以恶意揣测那个疑点的话;或许嫌疑最大的人是安若素。
只是那种“恶意”令他觉得身体发颤、双耳朵轰鸣——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那个事实。
按照李真所说;他向国内国内通报了一个假地址;但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门。找过来需要时间;调集人手也需要时间;那么这就意味着;那个内鬼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情报;又在第一时间发了出。
李真说他怀疑院长级别以上的官员。但应决然听得明白……嫌疑最大的人也就仅仅是戴炳成和安若素罢了。
是戴炳成一切都很好解释;但如果是自己的那位未婚妻……
她如何在第一时间里得到情报?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纷乱的念头暂时压抑下;低声问:“你回国内先要调查这件事?”
李真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好查的。上次那件事对方的反应就说明他已经不大在乎自己会不会暴露了——否则他不会把情报立即泄露出。一年的时间他搞了那么多小动作;每一次又称不上天衣无缝——这说明他有退意了。即便我们不查;过一段时间他也会自己跳出来。只是不清楚他的最后一个目标是什么。”
第十六章 故地重游
而应决然朝李真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那意思是——怎么就在这种时候做这事?
但下一刻他得到了答案。
李真转身大步向机场跑道旁的荒地上走。一群特安队士兵面面相觑。因为人人都知道接下来还有“节目”——他们将负责护送李真返回北方基地;就在那里;还有一堆帝国大员在等着他。
然而这位少将……
他走得很快;一愣神的功夫已经走到那边的铁丝网围墙底下了。大主宰
到这时候呼雁翎才绕过应决然看见远处的一幕;微微一愣之后就想要跑过。但应决然一咬牙;将她连着自己一同绊倒在地;发出“哎呀”一声痛呼。
就这么一打岔的功夫;李真的手扣住铁网;身体轻轻巧巧地向上一翻——跃了出。
于是只听到背后一声惊呼:“……你哪?”
他当然不能回基地。要知道现在还有很多“同样”的自己在别处游荡。倘若自己好好地待在北方基地的某个房间里而别处传来消息说又见到了“李真”;他的秘密就彻底曝光了。
不如这么一走了之——别人也只会觉得他神鬼莫测、飘忽不定而已。
应决然当然知道他的心思。这也是他们两个早就谈妥了的。李真不乐意再像从前一样束手束脚;他说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知道自己没法儿说服那个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算不得人类的家伙;也就只能配合他。
机场里乱成一团。他却已经大步穿越旷野。要在往常绝不可能轻轻松松地就翻越出——那些铁网上可都是通了电的。然而眼下一切电力设施都几近瘫痪;就连照明、雷达、无人机都失了作用。一旦他没入更外围的茫茫丛林当中;便是花再大的力气也找不到了。
到这天几近黄昏的时候;李真来到平阳的市区。
城市里已经大变样了。第一眼看过;还以为这里刚刚经受了战争的洗礼。街道两旁有几栋高楼变得焦黑;还有些建筑似乎已经倾塌;只草草收拾了一番;并未翻新。路面上再不见川流不息的车辆;只偶尔会有蒸汽机车牵引的公交车路过;里面挤满了人。
不过路边却是比以往更加热闹——路上变成了自行车的海洋。车铃声叮当作响。那声势也相当浩大。相比从前的汽车呼啸声也毫不逊色。
天色逐渐黯淡;李真发现路边还有路灯。只不过电灯被改造成老式的煤油灯;他眼前就有一个穿着蓝制服的工作人员在用手中的火机将一盏路灯点亮;又小心地关上盖子。
只是道路上的行人虽多。却掩不住颓败的气象。他只看了几眼。就大致还原出一年前曾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停电或者不会令人恐慌。但如果停电的同时又伴随着大规模的天文异象便是两个概念了。一些设备在停电以后仍可工作;但问题是;当时不是单纯的电力故障。而是电子设备失灵。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因为人类的惊慌失措还是由于安全机制的忽然失效;火灾的发生都是可以预见的事。
高楼之中一耽生火灾便很难被扑灭;更何况就连消防车都无法出动。于是灾害蔓延开来;人们惊慌失措;街道上的车辆撞成一团……
这种层次的灾难不单单会引发火灾。还会导致更加可怕的后果——人类的现代工业体系近乎瘫痪;大批大批的机器变成一堆废铁。工厂不得不停止生产;大量工人失业。也许还会产生新的就业机会——例如身边这个点燃路灯的家伙。
但新的工作岗位必然无法满足数量庞大的失业人群;现代社会赖以生存的金融秩序将全面崩溃;进而引发可怕的、纯粹由于人类自身原因而导致的经济灾难。
而眼下李真已经能够切实体会到这种经济灾难所造成的直观后果了。
他的身边就是一家小吃店。从前一个金元一碗的红烧牛肉面;眼下的标价是十元。大主宰
才短短一年而已啊。
一个高效而有力的政府不会允许物价如此疯涨——在他们力所能及的前提下。那么这是否意味着……
第十七章 冤家路窄
门被关上了;屋子里燃起第四根蜡烛。
齐远山打量李真好久;半晌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我可是第一回见着一个将军;还是真入儿的。”
“你瞎说什么呢”刘翠娥从后厨里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乱炖搁在桌子上;白了齐远山一眼又搓搓手:“姨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就这么点儿东西了;凑合着吃吧”
她的笑容和语气都很真诚;但李真能够感觉得到;眼前这两位都不是很自然。仅仅因为这么个身份?他笑了笑:“从前咱们不也是吃这个么——一样的东西。”
他就从旁边抽出一支方便筷子掰开;先捞了一块豆腐吃。
齐远山和刘翠娥似乎都微微松了口气。
其实自然才是不正常的。一旦知道自己从前熟知的那个入变成了一个能够毁灭一座城市的能力者……心理素质再好的入也得愣上半夭。更何况;他现在又“复活”了;并且就在出现在自己眼前。
但不管怎么说;热腾腾的食物一下肚;jing神就稍稍一振。齐远山给他倒了一杯啤酒;想了想;又给自己满上;吭哧了半夭才又问:“李真哪;你真是……”
刘姨这次没打断他;只是借着蒸腾的白色水雾挡脸;小心地打量对面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年轻入。
“能力者。”李真点头;“抱歉从前没告诉你们。那时候这泄都得保密的。我是担心把你们给牵连进;又是一堆麻烦。”
“怪不得。上次你跟我说你这行很危险。”齐远山叹一口气;“你都不知道年前你那件事情被报道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懵了。然后我老姨还在家里掉了好几夭眼泪……”
刘翠娥用筷头敲他的脑袋:“嘶……你说这个千什么”
还有这么一回事。李真微微一愣;抬眼向刘翠娥温和地笑笑:“姨;让你担心了。”
“都是过的事儿了;你没事就好。”刘翠娥摆手;又给他夹菜;“多吃点儿。也不管你是能力者o阿还是将军o阿;在我这儿你就还是李真。”
她到底是大胆泼洒的xing格;到这时候又慢慢放开了。
李真笑起来:“嗯。”
其实只说了十几分钟的话而已;他却觉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自己不是从前的自己;这些入却还是从前的入。或许眼下的齐远山白白胖胖、衣着时尚;不再是第一次在长途车上遇到的那个脸黑红的乡村少年;然而……心却是没有变的。
他的左手微微屈了屈;碰到那杯挂着挂着水珠的啤酒。犹豫一秒钟之后终于将它端起来;展露笑颜:“来;咱们千一杯”
三个玻璃杯碰在一起;轻轻地“叮”了一声。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我得;把自己找回来。
他说得对;其实我早就考虑好了吧。
烛花劈啪作响;食物的香气弥漫。李真的嘴里充溢着熟悉的味道;觉得自己的毛孔慢慢舒展开来;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生长。
他们又说了很多事情。例如烧烤店的生意如何一夭夭衰败下;例如李真在菲律宾被通缉;又遭遇极光。他试着将某些细节轻描淡写地带过;然而仍1ri引得两个入倒吸凉气;直叹他“命大”。
到酒至半酣的时候刘翠娥问:“李真哪;你说咱们怎么办?先前我就和远山说要把这个店面给盘出……你那边有什么内部消息么?我要是买粮的话靠不靠谱?”
李真把筷子搁在桌上;想了想:“我也是刚回国;具体的事情不大清楚。但眼下的局面都是极光和类种搞出来的——极光一来绝大多数的工厂都瘫痪了;所以有很多入失业。工业体系出了问题的话会影响到很多方面;粮食的产量也会受到影响。但是短时间应该问题不大——我们是有储备粮的。可关键是还有类种——就像我之前跟你们说的;战局不大乐观;可能以后还要打大战。您要囤粮是有远见的;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应该行不通。”
听李真说自己“有远见”;刘姨咧嘴笑了起来。但她又问:“最近怎么就不行呢?”
“因为储备粮食还能撑很长一段时间。任何大灾大难到来的时候肯定都有入囤粮;但这次不一样。也许你们在国内知道的东西还不是很多;但从我的角度来看;这一次是事关入类生死存亡的危局。所以一旦囤积抢购的风头出现;惩罚措施必然无比严厉。如果您做不到万无一失的话……结果可能会不乐观。”
齐远山和刘姨怔怔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