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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给玉少带路,玉少这里请,玉少小心脚下门槛,玉少,小的早就听说您气宇非凡,如今近了看才知道何止是气宇非凡,简直是超凡脱俗,世间少见,能得您赏赐,小的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哈哈,你这奴才真会说话,爷怎么就摊上个闷葫芦小厮了?”
“小的愿为玉少鞍前马后……”
“不用了,爷家里那个也是用顺手了的”
……
两人的谈话渐行渐远,隐隐还能听到玉瑾然得意的吹嘘两句这边包厢里,段皓庭似乎对玉瑾然不辞而别浑不在意,嘴角含笑,小口小口啜饮着杯中酒,只是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讽笑,脑海里也开始为自己今后要怎么继续和玉瑾然周旋做着合适的调整
顾妈妈眉心紧蹙,走了几步想要跟上去,想了想,又重新回到杨若兮身边坐下,掏出帕子拭去眼角的水迹,嘴里喃喃说着话,好像是在和嘉柔公主告罪
杨若兮漫不经心的重新拿着筷子,心底为顾妈妈不值,她能知道顾妈妈在伤心什么,无非就是玉瑾然太不争气,整个一散财童子!不,那还不足以形容他,他根本就是个没脑子的散财童子!也不知顾妈妈是在顾忌什么,今儿才多长时间,一下子为了玉瑾然的胆小尖叫哭,一下子又为了玉瑾然巴巴被人哄出去散财落泪;要是真的为着玉瑾然好,就该直接站在玉瑾然面前,门都不让他出
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的家事,她这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只能慢条斯理的自顾自吃着
“不行,我要出去”顾妈妈坐了坐,实在是忍不赚顾不上给二人打招呼,也出了包厢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杨若兮本就一直寻思着找机会和段皓庭谈谈,这倒是不用费心思了
“你……”
“你……”
没想到段皓庭也是有心要说点什么,两人一起起了个开头,又同时退下来
“段家表哥,我不知道你凑上来要帮我找工人修葺庄子是个什么意思!但我告诉你,那两个庄子都是我杨若兮的嫁妆,穆家谋夺不过去,你段家更是连边都沾不上!我今日出门是经过大太太允许的,再说了,一个私自出府也不能形成穆家休妻的理由吧至于你处心积虑接近我,无非想要在最后给我挂上个私通的罪名,想也知道,我杨若兮就算私通也找不着你段家人的头上,更遑论这次在马车里又非你我二人……”
“停!”段皓庭头都大了,不得不伸手止住了杨若兮连珠炮似的分析,真想不到她看着冷冷淡淡的,这嘴皮子倒是利索,越发让他觉得她不该凋零在后宅
“干什么?”杨若兮满脸的警戒,四处看了看有没有顺手的武器,刚才只顾着想要问清他的目的,倒是忘记了包厢里现在孤男寡女,段皓庭身形高壮,麦色的皮肤一看就不是弱不经风型;而她恰恰相反,身形纤细小巧,双手连个茧子都没有,哪里抵得过人家一只手
“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本意了!”段皓庭首先摆正自己的态度,“我知道你在穆家这三年过得不容易,我这人向来对事不对人,和你在府外的交道只是觉得你一个女人出府不易,反正我顺手而已,要说原因为何,就当感谢你在绵州码头的救命之恩可否?”
“我救过你吗?”杨若兮挑了挑眉,段皓庭的样子不像是敷衍撒谎,放松的她靠着椅背,上扬的凤目眼尾自有三分媚态浮现
段皓庭苦笑:“那天若没有你在船上指挥若定,我这条命早就送在那河里了;就是不送在那里,你说玉少一位堂堂公主之子若是有个不测,穆家还能像现在这么安稳吗?我段皓庭还能得他青睐,还能让他把沧澜溪的庄子都想送我一个吗?”
“沧澜溪的庄子是玉少爷送给你的?”杨若兮更惊讶了
“可不是,早知道他真的是这么大方,我也不用绞尽脑汁想理由让他收下我给的银票了”解除了和杨若兮之间的误会,段皓庭的心情无端轻松起来,拿了象牙筷子,夹了清蒸大虾在一旁干净的盘子里,伸出一只手配合着筷子一戳一拉,一个完整的虾肉就出现在他筷子下
杨若兮吞了吞口水,她也很想吃虾啊在前世,她一直就喜欢吃这玩意儿,只是来了这儿才知道要吃这个很难,最重要的是女子用膳之时要仪态端庄,她由来不会吃虾,在前世一直都是属于拿在嘴里乱啃,完了壳子一丢了事;难道在这也那样做,那不是诚心让人以为她脑袋有病吗?
段皓庭自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其实他从这盘菜一上桌就注意到杨若兮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里面的虾,深幽的眸光也因此灵动许多,让人读懂里面的渴望犹豫和最后的放弃;这样的她倒是显得真实了许多筷子夹起白净的虾仁,看她羡慕的眼神也跟着虾仁上扬;筷子往蘸酱碟子挪去,她的眼神也跟着挪过去
段皓庭的嘴角越扬越高,酒窝隐现,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心情空前的好!眼见着筷子从碟子里取出,一转,放到了杨若兮身前的洁净小盘里:“来,杨小姐试试这个,这可是从株洲临海城运来的青虾,清蒸后蘸醋最为美味;再过些日子天气转热想要再吃可不容易了”
“……”杨若兮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来,进了更能嗅到蘸了醋的虾仁那独特的鲜香,她在前世也烧得一手好菜,当然知道这样简单的吃法才是最美味,最能够感受虾仁那独特的鲜嫩和微酸在舌尖绽开的完美结合
“其实在株洲三年,我还真没吃过”虽明知这样于理不合,但在心底却是自我安慰道:在前世,朋友之间吃顿饭互相夹菜再正常不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虾仁入口,想象中的美味如愿在舌尖绽开,杨若兮整个脸庞都亮了,末了还觉着意犹未粳感觉唇边还有点醋味,伸出小舌头又舔了一圈,啜了一口边上的清水,这才赞道:“真好吃!”
她却不知这样无心的动作让对面的段皓庭喉头一紧,为了掩饰这尴尬,连忙又挑了虾开剥,眼神盯着虾肉,口里也给杨若兮打着包票:“庄子的事情差不多了我会想办法告诉你,你记得写好你的庄子要怎么弄,下次出来交给我;今后在外你只是杨若兮,我也只是段公子;这样可好?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说,能够助你一臂之力我便不会推辞”
“好!”杨若兮吃人嘴软,再说了,段皓庭这样的安排也正是她需要的她一向善于察言观色,这一路看来,段皓庭的眼神清正,说话动作也一直谨守礼仪,倒是值得一交;大不了今后能帮的也出手一帮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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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散财童子
杨若兮想的倒是简单,就是不知道段皓庭心里真正的想法是否能如她所愿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想错了,“吃人嘴软”,那她也是吃的玉瑾然的啊虾仁没吃上两个,外间竟然传来玉瑾然送客的声音来!
“掌柜的,给常公子他们一人装一壶杏花黄带走,待会儿连同那桌酒钱爷都挂爷名下,待会儿一起收”
“小常,你们要去月牙湖吟诗作对,这个小爷我真的没甚兴趣,再说了,那边还有一桌酒才开始喝,爷怎么能先走呢!你们尽管玩!”
接着是顾妈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听着声音倒是越来越近,又是玉瑾然不耐烦的回道:“下次爷不带妈妈出来了,老是管那么多作甚,小和肯定就是被你教坏了人家那是看得起爷,否则爷一个没爹没娘的人,来京城不过才一年时间,哪有那么多人认得爷,喜欢和爷交朋友”
正说着,好像又是一间包厢门打开了,“这不是玉少吗?来来来,和在下喝一杯!”
“少爷,段公子那边还等着”听顾妈妈的意思似乎是想拉着玉瑾然快点回包厢,杨若兮只得对着盘子里剩下没来得及剥出来的虾说再见了,在顾妈妈那样的人面前,该顾忌的还是得顾忌
岂料玉瑾然人是被顾妈妈拉着往包厢走,嘴巴却是招呼了正要下楼的掌柜道:“掌柜的,这桌的酒钱爷一并算到爷的账面上”
重新进门的顾妈妈已经可以用面如土色来形容了,玉瑾然身上夹着重重的酒气,玉面飞红,精神头倒是好得很,大步走到了原位坐下,很是光棍的给段皓庭道歉:“对不住了段兄!承蒙朋友们看得起,耽搁了不少时候,待会儿咱们去元丰号,随你选一件物件就当爷我给你赔罪!”
“少爷!”顾妈妈又高声唤道随即低声呢喃了一句:“也好,驸马爷应该在那边,父子俩正该好好谈谈”
“你说什么?”玉瑾然和段皓庭正吹嘘着他在京城有多么被人尊敬,面子有多广,一时没听清顾妈妈嘀咕些什么,只是捕捉到了“驸马”两个字,皱着眉头警告顾妈妈道:“我说过,在我面前不准提到那家人,你是想我砸了这家云来楼吗?”
“唉!”顾妈妈低了头,玉瑾然满意的重新回头和段皓庭胡吹海侃;杨若兮就坐在顾妈妈身边,总不好一直置身事外,找了公筷帮顾妈妈夹了一筷子炙烤羊小排,安慰道:“妈妈上桌就没有正经吃点东西,这怎么成,亏什么都别亏了身子”
“唉,”顾妈妈夹了排骨入口,再次小心的看了一眼神采飞扬的玉瑾然,声音又压低了好几个频率:“杨家娘子有所不知,元丰号的大掌柜就是我家驸马爷可惜艾在公主过世后不到半年,他便抛下少爷在幽州,只身回了京城,还带走了公主府大部分的财物和一部分匠人管事,回京后他倒是个厉害的,靠着那些公主原本从宫里带出来的首饰开了一家小小的首饰铺子‘元丰号’,那些匠人本就是内务府拨给公主的,自然有着一手不俗的手艺;靠着这些,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十多年过去了,玉家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在京城也算是熬出头了”
许是事情在心里压抑久了需要个倾泻的渠道,也许是顾妈妈看着杨若兮不是多话的人,拉着她又说了许多关于玉瑾然家族的事情,这些事对京城旁的人来说人尽皆知,但才穿越而来的杨若兮却是两眼一抹黑,涉及到珠宝界泰斗“元丰号”的事情,她可是竖着耳朵听得极为详细,生怕漏了什么
玉瑾然的爹叫玉朝云,乃前朝兴盛家族,今朝败落不堪;单是看玉瑾然的相貌就能知道玉朝云的长相如何,靠着这张脸被今朝的长公主嘉柔看中,当今圣上御笔一点,玉朝云就入赘皇家,看似扶摇直上,却不是玉朝云本人所愿接下来,长公主的母亲艾贵妃因为久不得皇子渐渐失宠,长公主被陷害遭遣送紧邻沙漠之地的幽州,玉朝云自然也只有跟着远走他乡
公主心中郁结,生了玉瑾然之后一直缠绵病榻,在玉瑾然四岁时候撒手人寰;玉朝云趁机回了京城,发达了之后受到了在户部当侍郎的文大人看重,将女儿下嫁;如今文大人已是户部尚书,玉朝云则是主管天下商人的商会会长
玉瑾然从小聪慧异常,四岁已是知事之年;无奈没有圣旨宣召,他这个未受封的郡王是不能离开封地,否则就是抗旨;这一待就是十七年,靠着幽州公主府每年的俸禄和封地上微薄的税收,玉瑾然等到了艾贵妃的幼子长大,艾贵妃以病重为由,这才召回了他;虽说没有正式封号,但有开国候府和三皇子舅舅的名头在,在幽州的小霸王在京城一样横着走;因着他的身份,玉家也不可能将他往外推,玉朝云更是在他来京之后亲自上门送还了当时从公主府拿走的财物,有些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