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木衣却是被易雅馨的声音给吓着了,刚刚进去之前她的声音还很是圆润,但是此刻却显得有些沙哑了,杨木衣听话的将鲜花递给旁边的护士,并且免费赠送了一个和谐的笑容,转过身子来,拉住易雅馨的手:“馨姨,你没事吧!”
易雅馨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脸色有些难看,强自展颜一笑,微微的摇头:“没事,我们走吧。”只是回头的那一刹那有着令人神伤的黯淡。
杨木衣心里很是好奇这病房里面到底是谁在里面,竟然让易雅馨有这么大的反应,而易雅馨带着他过来更是显得莫名其妙,到了现在这时候,更奇怪的是易雅馨此刻竟然丝毫没有想带杨木衣进去认识的意思,杨木衣都有些郁闷了到底自己跟着易雅馨来是为了什么。
易雅馨不再说话,盯着病房的门轻叹一声,然后朝着电梯走过去,杨木衣心里乱七八糟,但还是随着易雅馨走了出去。
走下了住院大楼,住院大楼的前面有一小片花园,还有几棵光秃秃的树木矗立在那里。易雅馨没好气的盯了杨木衣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花园中的一条石椅上。
杨木衣紧挨着易雅馨坐下。看着易雅馨变幻莫测的脸蛋,小心的问道:“馨姨,ICU里面的病人是谁啊?”
易雅馨闻言更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杨木衣,但是却是垂下头去没有说话。杨木衣莫名其妙,不由的有些心跳加速:“馨姨,不会是老头子出了什么问题吧?”杨木衣说出了他内心最紧张的事情,心里也暗自的祈祷着墨菲定律不要出现,身子也站了起来。
易雅馨没好气的看了杨木衣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道:“不是,放心!”
杨木衣顿时觉得胸口处一块大石头定了下来,然后有些怀疑的问道:“那么是谁啊。你要带我来?”
易雅馨看了一眼天空,冬天的太阳笼着一块白色的灯笼,看上去并不是十分的刺眼,看了一会杨木衣,微微的摇着头:“也许是我错了,你可能真的没必要来。”
一席话说的杨木衣是莫名其妙,杨木衣摸了摸脑袋,还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易雅馨已经不再说话了,她从石椅上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屁股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朝着停车场走了过去。
杨木衣不解的看着易雅馨,回头看了一眼那高耸的住院大楼,心里保留着一丝疑问,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偷偷的问问护士小姐那病房里面住的是什么人了,就算是只知道个名字好歹也可以从易雅馨的秘书那里得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不是·
易雅馨在前面走了一段路程,回过头看到还在原地发愣的杨木衣,沉声喊道:“木衣,你还走不走了?”
杨木衣应了一声,然后随着易雅馨往车库走去,易雅馨将钥匙丢给杨木衣,低声说道:“你来开车,我们回去。”声音里面显得很没有精神。
杨木衣点点头,从停车场将车子给开了出来,然后载着易雅馨慢慢朝着医院门口驶去。
经过医院大门的时候,杨木衣不经意间似乎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背影很是熟悉,似乎深入脑海,但是一时却是记不起那是谁的背影了。杨木衣怀疑的看着那远处的背影消失在人群当中,慢慢的将车子驶上了公路。
第二百八十六章 章台柳
易雅馨凝神看着杨木衣,停了几秒,似乎在看杨木衣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可是杨木衣此刻脸上微微胀着红色,两颊部的肌肉也微微的颤抖着,眼神中有些迷茫。易雅馨顿了顿,垂着头摇了摇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看到杨木衣侧头看着她并不开车也不言语,不由的抬头勉强笑道,“不是你家老头,你放心吧,开车吧,馨姨有些累了。”
易雅馨眉眼间的疲惫确实很明显,那是一种发自心底处的疲倦。杨木衣看着易雅馨的眼睛也有些过意不去,却仍然没有听从易雅馨的吩咐,还是仔细的搜索着易雅馨眼睛深处那藏着的秘密。
旁边的汽车经过的时候都不忘嘶吼一声,以抗议这辆熄火在大道上的跑车,滴滴的尖叫声不绝于耳。杨木衣吞了一口口水,对着易雅馨问道:“馨姨,你告诉我,那里面那里面是不是……是不是……”杨木衣后面那个名字根本就说不出口,那是他埋藏在心底的一个伤疤,此刻就算是脑海中忆起那个名字,他的声音有着他未曾察觉的微微颤抖。
易雅馨沉默了一会,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杨木衣此刻的眼神,那像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孤燕。易雅馨叹了一口气:“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杨木衣没有回答易雅馨刚才他那偶尔见到的背影,他只是抓住易雅馨的衣袖,苦苦的哀求道:“馨姨,是不是,是不是她?她怎么了?”杨木衣的声音很是软弱,易雅馨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杨木衣发出这样的声音,一时竟然有些呆了。
杨木衣抓着易雅馨的袖子摇了摇:“馨姨,你告诉我吧,隐瞒是瞒不下去的,你不告诉我,我知道地方,我自己一样可以去证实的,求求你,告诉我!”
虽然有没有没有提起那个名字,但是易雅馨却还是知道杨木衣口中的她到底是谁,易雅馨成熟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最后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杨木衣从易雅馨那里得到证实之后,一踩油门,跑车一下子飙出去一段距离,让旁边低速行驶的小车子们吓了一跳,所幸这个时间段这条路上车流并不是很多,倒也没有磕到碰到。
杨木衣方向盘一拐,易雅馨吓了一大跳,连忙将杨木衣的方向盘给扶正,大声的喊道:“你干什么?”
杨木衣这才记起现在处在单行道上,这要是猛地一掉头,估计明天就可以上新闻头条了。见到杨木衣此刻情绪很是激动,易雅馨心里不由的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是自己在开车,在路上又不好停车换人,只好一边祈祷各路神仙保佑一边死死的盯着前面的路段,随时准备着帮杨木衣转方向盘。
杨木衣强自镇定的开着车子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转了个圈,再次驶入了医院的停车场,见到汽车稳稳的停住,易雅馨不由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小子情绪激动起来开车那简直就是在玩命。
易雅馨好奇的看着杨木衣,停下车之后杨木衣却并没有立马跑下车直接冲向病房,而是双手撑在方向盘上,傻傻的看着前面明亮的挡风玻璃。易雅馨还真的有限担心杨木衣是不是这么情绪波动幅度过大,弄出什么毛病来,小心的用手推了推杨木衣的手:“木衣,怎么了?”
杨木衣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短短时间内,两次走着同样的一段路,可是这心情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先前杨木衣还可以稍微有些随意,但是此刻每一步他都可以听见他自己砰砰的心跳,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
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得了什么病,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杨木衣一路走一路心里在那里很是忐忑不安。很配合的易雅馨在旁边悄然的跟着杨木衣,神情还带着点紧张,她也不确定杨木衣到时到底会怎么样的出现。
越来越近了,杨木衣的心跳越来越快,那不住在耳边鸣叫的心跳声似乎都要将他自己给折磨晕过去了,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慢。当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的时候,杨木衣的脚步停了下来。
易雅馨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从杨木衣先前的表现看来杨木衣的心里深处还是装着那个女孩子的,她也想过杨木衣一旦得知了情况就会立马直直的跑过去拉住她问个清楚或者是看着她的样子不言一发转身离去,但是却没想到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杨木衣竟然停了下来。
杨木衣缓缓的转过了身子:“为什么?”杨木衣问的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就更不用提易雅馨了,易雅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杨木衣口中的为什么是什么意思。杨木衣自己心中也不是很明白,这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而问的呢,也许是为了那段美好的回忆,也许是为了那苦苦的追寻,亦或是为了那深藏心底不曾磨灭的情愫,更或是为了老天爷的不公,明明想过以后相见的时候自己要很幸福的,而她也要是很幸福的,没想到却是在此处相见了。
杨木衣缓缓的转过了身子,背靠着墙壁缓缓的坐在了地上,虽然经过的医生病人见到了难免投来好奇的一眼,但是却也没有人太过于追究,在这医院里面,生与死的距离往往就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杨木衣已经想起了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现在的他有了一个知心的女朋友萧丽华了,恍惚间杨木衣似乎看见萧丽华就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朝着他展颜欢笑。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杨木衣不经意间嘴里轻声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词,他根本不曾记得他什么时候看过这样的一首诗词,但是在这时候,却仿佛刻在骨子里面,很是平凡的悄然出现了。
易雅馨听到杨木衣嘴里痴痴的念着诗词,却是显得那么的苦闷,不由的轻轻的在杨木衣的肩膀上拍了拍:“怎么了?不敢进去么?”
杨木衣点了点头,虽然他心里对着自己说仅仅是朋友间的问候,但是他的双脚却是拒绝了他的谎言,软绵绵的根本撑不起他的身子。到了这个时候,杨木衣的大脑经过先前的震惊到后来的迷惘,此刻已经恢复了许多。他对着易雅馨问道:“馨姨,她得了什么病?”
易雅馨脸上露出几丝难过的表情:“还没有查清楚,不过听医生说恐怕很难……”易雅馨也说不下去了,在她的记忆当中,那个身影比起萧丽华来得更加的亲切,也更加的亲近。
杨木衣露出痛苦的表情,易雅馨说的病情都没有查清楚,可是以这医院的条件,估计就是现在科学很难解释清楚了,而不用说到了这地步,肯定中医方面已经尽过力了。杨木衣咬了咬嘴唇:“那我能进去看她么?”杨木衣努力的撑起双腿,虽然依旧有些摇晃不稳,但是却是已经站了起来了。
易雅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病房门打开了,先前所见的身影出现在了杨木衣的眼前,杨木衣不由的直了直腰。“怎么是你?”声音不亲不淡,很是平静,但是还是有些诧异的感觉。
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姐姐她……”杨木衣的声音有些干涩结巴,神情更是仿佛一个做了亏心事的男人一般。
“她没事,多谢你的关心。”男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不过话语的结尾的时候那扬起的语气还是显露出了一点的不爽。“他怎么来了?我姐不是说过不见他么!”男子看向一边的易雅馨,眼中满是愤慨。
易雅馨露出一个苦闷的愁脸,并没有对年轻男子的不礼貌语气有什么反应,艰难的扭过头看了一眼杨木衣,低声说道:“我看你姐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前些日子,她昏迷中还喊着杨木衣的名字,所以我想着带他来看看,但是还是没有见到她!”
杨木衣心里一紧,虽然知道住进了ICU了,但是听到昏迷的字样还是会心里难受的。不由的心里腾出那么一丝异样来,如果不是刚才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偶尔见到了男子的背影,又联想到了易雅馨那怪异的举动,恐怕就真的错过了,而这样的错过恐怕就是一辈子的悲哀了。
“请让我进去见见她!”杨木衣诚恳的对着男子说道,他的头也很真诚的垂了下去,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