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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麝天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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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多生这才醒悟,自己太年轻没经过此等大事儿,问错话了。顿觉面上无光,正要找点话头掩饰过去,忽听养心殿外通传,“静太妃娘娘驾到!”心内一惊。赶紧迎了出去。

养心殿外好大的阵仗,静太妃娘娘威风凛凛的在台阶下的肩舆上坐着,刘多生恍惚间以为回到了过去。

刘多生定下心来。迎上去单膝跪地问安,“给静太妃娘娘请安!”等了片刻,却没听见静太妃答应,心中吃惊,只得跪着。忍不住偏偏脑袋去偷瞄静太妃的神色。

“刘公公!”静太妃拖长的声调语气威严,“先帝逝去。本宫伤心感怀先帝恩德,一心在长春宫中吃斋念佛,为先帝守灵;皇上刚刚登基不久,虽然诸事繁琐,可是毕竟年轻,身体也结实。你这个狗奴才怎么当的差?”话音一转,已经变成急声怒斥。

刘多生哪里还敢耽搁,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使劲叩起头,口中大声喊冤。

静太妃吃不住火气攻心地说话,喘了一口气,冷冷地一笑,示意从肩舆上下来。搭着暖秋的手,缓缓走到刘多生跟前,弯腰低语道,“你有什么冤枉的?你以为你跟你那干儿子伙同起来,干的那些有辱皇上圣德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吗?”

刘多生身体一僵,好似五雷轰顶,几乎瘫倒在地,怪不得从昨天夜里就找不着干儿子了,一定是静太妃下手了。看她这阵势,是有备而来。皇上此刻又病得什么都不知道,刘多生心里一哆嗦,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无论如何,先保住小命要紧。

“请太妃娘娘息怒!刚才太医院三位国手给皇上做了会诊,只怕皇上病势沉重,小的正要去禀告太妃娘娘,还请太妃娘娘拿主意啊!”

刘多生不愧在宫里混迹多年,能混成皇上跟前的红人,可不是一般的机灵。他一眼瞅准了太妃的心思,赶紧把诱饵抛了出去,反正确实也瞒不下去了。

果然,静太妃面露得色,响鼓不用重锤,静太妃等的就是这句话。

在边上等候着的三位太医这才赶紧上来拜见静太妃,张德康这次再不扭捏,直接将刚才的病情结论禀告给太妃。

“立即传召宗人府宗令载铨,御前大臣载垣、端华、僧格林沁,军机大臣赛尚阿、何汝霖、陈孚恩、季芝昌,总管内务府大臣文庆等人,到养心殿议事。”静太妃再不耽搁,斩钉截铁地下了懿旨。

可惜穆彰阿已经被除去,否则他铁定是倒皇派!静太妃心中暗自遗憾,不过,只要把朝堂重臣召集起来,奕欣继位的事情便一定会提上日程,第一步便完成了。

在值房整整守候了三天的御前大臣载垣第一个赶到。他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这几天吃住都在值房,不敢回家,心里早把可能发生的各种结果演练了一回。一听召唤,立即扶正顶戴,飞奔至养心殿。

没想到一到养心殿就听说了刚才静太妃整治刘多生的事情。静太妃已经回鸾长春宫,刘多生也被带走了。养心殿临时留下静太妃宫里的主事太监夏炳德主持。

“小的见过大人!大太监刘多生与他的干儿子小刘太监沆瀣一气,祸乱宫廷,皇上病重,静太妃娘娘挺身而出,主持家法,昨夜连夜审讯了小刘太监,这是他的口供。刘多生已经被押往慎刑司问罪。”

夏炳德年纪虽大,却思维缜密、行事老道,想当年正是他与暖秋辅佐静贵妃逐渐掌控六宫,经历过不少事情,留下他在养心殿,静太妃十分放心。

载垣一见是夏炳德在养心殿主事,便知情况有变,他一边接过夏炳德递过来的供状,一边问道,“其他几位大臣可都派人去传旨了?”

“是!静太妃娘娘懿旨,除了您,还传召宗人府宗令载铨,御前大臣端华、僧格林沁,军机大臣赛尚阿、何汝霖、陈孚恩、季芝昌,总管内务府大臣文庆。”夏炳德不急不慢地回禀这,人名儿一丝不错。

载垣一听是先帝颁布遗诏时的原班人马,不由得揣测静太妃的意思,自然马上就想到了奕欣,嘴角不露声色地一笑,也不急着见太医,一心等着人到齐了再说,别惹下什么嫌疑。

载垣正好乘着这个空当,再把新出现的情况好好考量一下,理理思路。他先展开手里的供状,心里还在嘲笑着,静太妃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把整儿小奴才的供状交给顾命大臣们过目?

谁知一看完,载垣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脸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忍不住暗骂“静太妃害我!”原地不断来回走着疾步,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

要说当初先皇颁布遗诏的时候,载垣并无太多想法,传位给谁都是皇上的家事,做臣子的只管忠心侍奉便是。传位给当今皇上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前一年,当时还是四阿哥的皇上一趟上海之行,让载垣刮目相看。他这个监管户部的御前大臣,是最知道当家的难处,当时的四阿哥竟是经济治世的高手,这让载垣欢呼不已。

然而,随着皇上大权在握,小金库日渐丰裕,皇上竟然首先沉迷于挥霍享乐,眼巴巴期盼着国库充盈的载垣大失所望。当然,尤其是知道了,其实皇上的财源滚滚并非皇上的手段,而是来自一个叫做“九公子”的神秘人物的妙手经营,而皇上毫无将此种经营延伸至充裕国库的想法,载垣别提有多失望了。

皇上挥金如土,载垣却还是那个整日里叫着“我没钱”的空头掌柜!

载垣这边漫无边际地想着,很快传召的大臣,除了僧格林沁在军队中不及赶回,其他人都到了。

载垣先解释了夏炳德在此的缘故,把刚才到来时的事情和盘托出,并交出了夏炳德呈上的供状。所有人立即面沉如水,不肯轻易发言。

“这个事情大家先知晓,供状等会儿再看,待太医通传过皇上的病情,我们大家再议此事吧?”载垣看了一圈,提议道。见无异议,不说话就当同意了,便另夏炳德传太医问话。

张德康三人再次将皇上病情陈述了一遍,端华率先发难了。

“你们为何直到皇上昏迷不醒才通传我们?早干什么去了?”

对付这样的局面,张德康却是有经验的。他历经两次皇统更迭,哪一次不是提着脑袋跨过鬼门关?虽不敢说驾轻就熟,他却早已颇有历练。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揖手,朗声回应。

第一卷九儿 第一百二十五章恶行败露

“皇上近两月里已经有过三次高热,每次都是服用了退烧药之后静养两日便缓过来了。这次病情发作,一开始又是高热不退,太医院几位国手会诊滞后,都认为与前几次如出一辙,是以照常用药。谁知这次病症特别迁延,皇上中途常常清醒,嘱咐我等不要通传,免得朝中震荡。直到昨夜出现意想不到的转折,痘症爆发,适逢静太妃娘娘驾临,拟了懿旨,这才立即通知各位大臣。内务府皇上的起居饮食皆有记录,大人可以查验。”

其实,出痘症状延续了好几天,但那时因为并不明显,几位国手都不敢断言,大家避而不谈,只是悄悄地添了些预防天花的药材,是以也没有留下记录。这便是太医院里,大家心知肚明却绝不会说出来的安身立命之道!此刻,虽然涉及皇上龙体安康,但是,更涉及自己一家大小性命安危,没有哪位太医会实话实说!

九儿与奕欣那里,却因为派出来的人勤谨,便从小太监那里先察觉了蛛丝马迹。

“眼下皇上病势可有恶化的危险?”军机大臣赛尚阿粗声粗气地问道,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昨夜痘症爆发,到目前尚没有愈合结痂的迹象。”张德康字斟句酌地回答。

“xxx,让你回答会不会有危险,你就照实说就是了,别跟我转那些弯弯绕!”赛尚阿今天似乎特别没耐心,爆出了三字经!

载垣心中暗自冷笑,他知道赛尚阿担心什么,赛尚阿有个女儿,与皇上年纪相仿,已经跟皇上通过气儿,等过了明年就进宫。一心是要奔着皇后的位子去的。

张德康与两位国手互相对视了一番,沉声回答道,“天花病症向来难以捉摸,就如皇上这此染病,前两天完全看不出征兆,又突然恶化;而今日看着凶险,说不定过几日便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我等实在无从判定。”

赛尚阿一听张德康他们打太极一般,抡圆了说,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拍桌子。

载垣见再无人发问,便请太医退下。眼睛扫了一圈,见众人都开始闭目养神。知道太医没撂下准话,没人肯冲出来放炮。心中一生气,干脆也闭上眼。

于是,眼前出现一幅滑稽的局面,偌大的暖阁。那么些朝廷重臣往里面一坐,登时显得不宽裕,偏生个个儿都在打坐,无人发声,只有偶尔换个坐姿,沉重的身体挤压木椅的吱嘎声时不时地响起。

沉闷了半天。端华看着实在不成体统,大声清了清嗓子,阴阴地说了一句。

“听说皇上最早是给一封折子给气病的!”奕欣的折子是绕过军机处。直接经刘多生之手呈送的,几位军机大臣并未浏览。

其他几个人听了这句引子,互相之间迅速交换了一些眼神,这些人个个都是老奸巨猾之辈,立即相互之间看出些苗头。毕竟,最近有些传闻实在骇人听闻。让有些老古董心生不安。

这便足够打开话匣子了。

“听说皇上看了折子以后,立即摆驾长春宫,跟静太妃好一顿大吵!这可不像皇上平素的作为啊?”赛尚阿在操心女儿入宫的事情,是以对宫中的动静十分留意。他耳朵里早就听到不少传闻,却无法判定真假,心中早就急不可耐,趁此机会把心中的疑惑抛出来,看看能不能浑水摸鱼。

“要说皇上平素的作为,我看自打去年从上海回来以后,皇上就已经性情大变了!”载垣回想起去年皇上为了组建银行之事,在他这里要钱不着,居然自信满满地说自行筹措。当时的载垣还根本不知道“银行”为何物?那时的皇上神采飞扬,是多么地令人景仰啊!

“那个大名鼎鼎的九公子到底何许人也?居然把洋人的什么铁路要修到咱们京城家门口儿来了?真是个妖孽!”何汝霖年逾七十,平素轻易不开口,人老了,对自己不能理解之事物有一种没来由的憎恶!想来这九公子是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根基也不会太深,是以何汝霖放心地发泄几句。

陈孚恩立刻阴阴地笑了起来。陈孚恩是“穆门十子”之一,穆彰阿一倒台,穆党立刻大势已去,但是陈孚恩却仍然得以跻身于军机处,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更让人生出无数的猜疑。

陈孚恩早就看不惯何汝霖,一介老朽却仍然忝居高位,凭着资历横亘在自己面前。穆彰阿倒台这一关,陈孚恩有惊无险地通过了,俨然颇得皇上信任,便更加肆无忌惮。

“老先生是害怕那洋火车开得太快闪了腰吧!可是皇上喜欢不是吗?您啊,就趁早歇着吧,这些新鲜玩意儿只怕要在大清遍地开花呢!”

“你……胡言乱语!”冷不防被陈孚恩冲了一下,何汝霖重重地哼了一声,驳斥道,“皇上才不会对那些洋人的奇技淫巧动心呢!”

“事实在眼前摆着呢,您何苦一味只是强词夺理?”陈孚恩见何汝霖生气,嘴角笑意更加浓厚,“这整个紫禁城都在返修改造下水道系统,连养心殿外的值房则所都换上了冲水马桶,您老难道没享受过?可不是要比老式马桶要洁净许多?”

“你…。。你……”何汝霖气得胡须乱抖,却也着实无话反驳。

“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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