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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倒是不愿这般放鬼魅人离去,这对他今后可是不小的隐患。毕竟只要九曜琉璃盏还在他的手中,鬼魅人便还会再来,凭今日所见,这鬼魅人的修为恐怕他暂时还无法招架得住。
可是,这也不是他能决定得了的。
“罢了,便由他去吧。若是这般瞻前顾尾,又何谈坚定道心。”
更何况,隐隐之中,秦川心里已经将这神秘的鬼谷之人当做了自己的对手,那鬼术的奥妙,他还想彻底地领教一番。等到自己道法修成,又身兼魔道之术,纵使修为还有差距,能否与之一战呢?
此时,那层原本笼罩在天际的阴翳终于散了开,露出漫天的星光,倾洒而下,株株竹影清晰斑驳,夹着晚风,竟有几分惬意。
“多谢道长。”
秦川对那道人行了谢礼,若非对方及时出现,恐怕自己今日真要陨落于此了。
那道人倒是没有立即理会秦川,而是席地而坐,目光在秦川身上扫视了一周,却是突然问道:
“你丹田之中已有真气流转多日,我料你定是这济云观中的弟子。但为何又有一股刚刚炼出的魔道真元,甚至凝成了血晶?”
闻言,秦川沉默。
凭这神秘道人的修为,察觉到他体内的异象自在情理之中。但这般结果也不是秦川有意而为,若非方才情况危急,他根本不会重新沾染这魔道。
不过之前那番顿悟,秦川也并没有再纠结于此,
“弟子曾被魔道之术引诱,但依然坚定道心,未曾修习。方才与那神秘人交锋,性命危急之下才凝练出魔道真元,以此保全性命,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一番坦诚,秦川不敢对这道人隐瞒,恐怕也无法隐瞒得下,只能对这曾经之事遮掩了些。那重生轮回之变,太过离奇,他并不打算对任何人提起,而且想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仙魔之道,你如何看待?”
出乎意料的是,道人并没有对秦川修习魔道之事有所责怒,而是这般颇有深意地问了一个问题。
仙魔之道,如何看待?
“弟子认为,仙道魔道,本都是道,只要一心成仙,而摒弃其魔,又如何不能修成其道,大道合一。”
秦川答道,他的心中正如这般作想。
只是,这魔道乃被世人所不容,他该怎么才能留在这伏羲门中继续修行,才能了其心愿陪伴在紫涵身边呢?
“你可曾想过,若是被旁人发觉,你又该如何?”
道人接下来的问话,正是言中了秦川心中的顾虑。
弃道成魔、欺师灭祖、同门相残,乃为伏羲门三大戒条,沾染魔道更是首当其一。若是被人发觉他修习了魔道,恐怕不止无法了今世所愿这般简单,如何保全自身不被正道诛杀,都成了最大的问题。
不过,道人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长叹了一声,便又说道:“这魔道之术,本为上古一大正派教宗的修身之法,却因其后的恶行,沦落成了异端。如今中原各派秉持正邪之别,忽略了魔道修身的大用,却是万万的不该啊。”
此番一言,倒是让秦川心中闪过几分疑惑。
这魔道间事,为何这道人会如此清楚呢,而且,仿佛还有几分为魔道开脱的意味。难道,他也修习了魔道?
道人凝视了秦川片刻,终于又道:
“你现在且尝试突破那炼气化神,我再教你如何隐藏魔性之法。”
闻言,秦川心中大喜。
虽不知这道人究竟是何来历,他也不敢贸然询问。但是倘若真有解决他如今为难之处的方法,他自然是欣喜万分。
“好。”
应了一声,秦川便就地盘膝而坐,静气凝神。
那九曜琉璃盏已经经过了他的血炼,与他融为一体,也便是说秦川此刻的体质,已经有了亲和灵气的功效了。
一番调息,将那亏缺的真气滋补了些,秦川便结起了手印,开始炼气化神的修炼过程。
脉门开启,引纳天地灵气贯彻经脉丹田,秦川将那魔道真元压制在丹田底部,凝入血晶之内,防止其影响了真气的流转。这番法门他前世已经融会贯通,此时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随即,意念流动,将那全身经脉骨骼内的真气引入丹田之中。
这炼气化神的修行秦川前世早已明白其窍门所在,只要条件具备,便能一次成功。本来准备明日一早就进行突破的,谁知今晚遇上这些变故,但此时只是提早了几个时辰,也无甚大碍。
“道法修行如此娴熟,又懂得压制魔性,仙魔同修,纵是没有前人指引,恐怕日后的成就也定然不凡。”
那道人凝视着秦川躯体之内的变化,浮起了一抹赞赏的笑容。
“此子,非同寻常!”
随着意念的驱使,此时秦川体内的真气已经全部进行了淬炼,在那经脉之中运行了一个周天,不仅其质发生了变化,更对自己的躯体进行了不小的加强。随后,便是聚为灵核的关键一步了。
秦川嘴角微扬,喜意愈甚。
那一丝丝经过淬炼的真气在他丹田之中迅速地凝结,聚为一个球状的结晶,随着时间的推移,已有少量真元自那结晶中渗出,流入他的全身经脉。
这,便是道法修炼的灵核。
其后,便能开始无极道法的正式修行,开启筑基的新天地。
黎明将至,天边已经泛起了白光。
秦川终于自凝神中出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炼气化神,他又一次做到了。撤去手中的道印,他转向那正冥思静坐的道人,期待着道人口中的隐藏魔性之法,如果真能奏效,无疑是对他最好的消息。
“道长。”
“嗯。”
道人睁开眼来,倒也没有过多言语,“你到我前方背着我坐下。”
秦川点了点头,照着道人所言在其前方盘膝坐了下来。他本以为只是口述之法,却没想到可以这般亲传相授,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忽而,他的后脊被重重地点了一下,却是一阵莫名的舒适之感,一瞬间舒展到他的全身脉络之中。
随即,秦川只觉神清目明,却又倦意阑珊,双眸轻轻闭合,睡了过去。
第15章 惨案
北雁南飞,秋高气爽。
伏羲山地处中原之北,气候偏寒,这秋季也比别的地方来得早上一些。
此刻济云观中,秦川卧于床榻之上,一缕正午的阳光从那窗扉照射进来,洒在青石地板上,透着窗户上的镂雕,诗意画影,甚是怡然。
头先在那后山竹林中突然沉睡,秦川此刻方才悠悠醒来。
首先凝了凝神,意识潜入到躯体之内,已有纯净的道法真元规律地流动,以那丹田之中的灵核为中心,通过全身脉络来回流转。而丹田的底部,那块黑色的魔道血晶则静静地沉着,如同陷入长眠一般。
真元内敛,丝毫察觉不出魔道气息的存在。
“这便是昨夜那道长所授之法么。”
秦川心中想道。他已有感觉,只要自己不触动血晶,不主动调用其魔道真元,便不会有人发现他修习了魔道之术。
如此甚好,完全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只是,那道行极高的道人究竟是谁呢,为何行事如此神秘?自己经其授业,却是连其名讳都不曾知晓。他只记得昨夜道人离去之前与自己说过什么,但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稍稍偏过了头,见得叶秋奇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翘着一条腿,颇为悠闲地读着***家典籍。想来自己昏睡之时,便是叶秋奇在照料自己吧。
秦川心下微暖。
随即举起左手,却见昨夜受伤的手指已经恢复了原状,虽然还有些隐隐的痛意,但大体上已经无碍了。
“你终于醒了。”
大概是秦川的动作发出了响声,那叶秋奇随即将手中书籍放下,行至床榻一旁,却是责问道:
“你昨夜做什么去了,这观中发生了大事,你又莫名其妙昏迷在那后山的竹林,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闻言,秦川心中忽而浮起一抹哀伤。
明长老待他不薄,又将至宝相赠,他答应给明长老炼丹疗伤,可是还未有所报答,明长老就已被人谋害,叫他如何过意得去。
那鬼谷之人修为高深,此刻的秦川尚还不是其对手,而面对着杀害明长老的元凶,秦川却又没有办法报仇。他心中有些怨恨自己,但更多的,却还是深深的愧疚。
他必报此仇!
还有那个何宏,他也必要与之做个了结。
暗暗咬了咬牙,秦川倒是忘了回答叶秋奇的问话。
“昨夜明长老和刘崇离奇死亡,一个死在屋中,一个死在后山的竹林,你又正好昏迷在那儿,这下麻烦可大了。”
叶秋奇见得秦川没有答话,以为是还未彻底清醒,便又顾自说道,“今日一早恰好有个落雁峰上的前辈路径这里,遇到这般变故,便决定调查此事。你前番昏迷不醒,他们便没有过来,但搞不好过一会儿就要来找你了。”
忽而,秦川坐起身来,问道:
“落雁峰上的前辈?”
“对啊,好像来头还挺大,听说是准备带着新收的弟子上山修行的。我见他到这观中时,除了明长老以外的六个长老连同代观主一起,都去迎接呢。”叶秋奇答道,想了半晌,又补充了一句:
“我隐约听到,好像叫什么……谷长风。”
谷长风?
听得叶秋奇所言,秦川脸上略有震惊之色。
这个谷长风他清楚得很,乃是伏羲门五脉传承中最杰出的传人,门中除了掌门之外,便数这个谷长风实力最强,其在太虚剑道上的造诣无人能及,早年正邪纷争中,更是被魔教立为头等劲敌。
没想到,却是他来了。
“怎么?难道昨夜之变真的与你有关系?”
见得秦川脸上的变色,叶秋奇突然好奇地问道。昨晚秦川一言不发便走了出去,他也没有在意,谁想到一夜之间竟会发生如此惨案。
“此事说来话长。”
秦川长叹了一声,这件事倒是没必要对人隐瞒,更何况自己昏迷在那竹林之中,若说与他没有干系恐怕也无人相信。只要不提及九曜琉璃盏与自己修习魔道之事,便也没有什么说不得的。
正准备对叶秋奇详细说明时,突然,却是房门被推了开。
“嘎吱……”
房门敞开,随之便走进一个年轻道姑,一袭洁白的道服,飘逸绝尘,俏脸之上肌若凝脂,冷峻无暇。
却是一个倾城无双的女子。
“这便是那落雁峰前辈的弟子,叫做上官瑶。”
叶秋奇忽而小声地在秦川耳边轻语道。
这般美貌的女子在这济云观中出现,身份又是落雁峰亲传弟子,肯定是会造成不小的轰动,故而叶秋奇便也知晓几分。
进得门来,见得此刻榻上的秦川已经苏醒,那上官瑶也不行些同辈之间的虚礼,直接便道:
“师父在花园亭中等你。”
“我这便来。”
秦川应了一声,却是淡淡一笑。他对叶秋奇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其不必担忧。昨夜之事全是那鬼魅人所为,他又有何畏惧。
得到回答,那上官瑶也不多言,转身便走,只留下一抹香风。
秦川起身换了衣裳,整理了一番。他前世之时并未与这谷长风打过交道,虽然谷长风是正,他是邪,但也没有正面与之交锋过,他屠弑师门之时这谷长风也并未出现,故而此番与谷长风“重遇”,也没有什么尴尬之处。
再且说,一切只是他源自前世意识里的愧疚,而实际上今世的种种都还尚未发生。
出得屋来,便转入那观后花园之中。
只见长亭之内,一个相貌年轻的道士负手而立,气宇不凡,却是仰望着苍穹,一袭黑白相间的道袍,未及道冠,一头黑丝随意束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