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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长。”巡长猫腰赶过来,抢在李长弓训斥前赶紧解释:“在防火,仓库重地见不得火星。”李长弓骂道:“老子就去放火,有没办法进去?”
“在别处点把火,把人引过去。”
“你再看,为何有些仓库前松懈有些却严得出奇?”
“防守严密的库房,所存物资应是更怕火。”
李长弓咬牙下了决心:“给外面放信号,让人全爬上来,老子闹大些,把外城的人全引过来,让对面的女队去趁机放火。”
弓兵标一分为二,李长弓领三巡男兵从西墙登城,按事先安排要先清理掉巡逻队,然后守住南门阻止水军救火,放火的任务属于从东墙登城的女队,由梅若雪统领,高垣将亲卫大多派给她。
西墙迟迟不见动静,梅若雪在心中把李长弓不知骂了多少次,仓库警戒严密,她也不敢去冒险,外城守军一个营,未点起火就惊动了,烧毁仓库的任务十有**要失败。
“校尉,外城还不见火起,不能再等,万一风停了——”
各标队出发后,高垣带人趁夜抢船,有两名武宗出手,船上护卫不及反抗便让制住,在约定时辰前抢了几十条,水兵随后接管船只,将油泼洒在甲板上船舱中,爬在船头等候命令。
“弓兵标大概遇到麻烦了,黑标长,尽量活着回来。”
“校尉,一条拦河索挡住帝国水师三千年,今晚,誓要将河湾战船烧个干净,请不要拦阻标下,帝国水师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千年。”
黑标长在月光下行礼,脸上的笑容让高垣看得落泪,水师此去几无生机,他知道,黑标长知道,在船上泼油时,水师军士能猜得出,黑标长留下年轻水兵那一刻,选择纵火烧船的人就没想活着回来。
起锚,升帆,转舵,熟悉的动作在今夜更加快捷,河面上,几十条大小船只冲向清河湾口。没有人回答哨楼的喝问声,水兵将手中火把扔到甲板上,火光在月夜越外耀眼。帝国内河水师,在东海水军眼中,战力还不如海盗,今夜主动出击,在三千年的梦想中出击,要用熊熊的火焰烧掉三千年的耻辱。
喝骂声、铜锣声、号角声在月夜混杂到一起,湾口箭楼上的哨兵匆匆架起强弩拉开强弓,向冲来的火船射出拦截的弩箭,甲板上有人中箭倒下,调整风帆的水手们脚下未曾停顿,一条又一条火船冲进了清河湾,撞向停泊在河湾的东海水军战舰。
清河湾燃烧的火焰惊动了整个滨海城,内城守军往外城涌,外城守军在军官声嘶力竭的骂声中跑向南门,内外城先后陷入混乱。
“砍!”
李子辉吐出一个字,亲卫队长手中利斧砸在铁锁上,片刻功夫城门大开,集结在城外的破军营涌了进来,月光下得以隐约看出,每人身上都插着几根未曾点燃的火把。
散布在城中的骑兵小队,看到清河湾的火光,火石相撞火星引燃了火绳点燃了火把,滨海城内冒起十几处火头,给从城门涌进来的弟兄们指引方向。
“烧!”
四个标队从四条街道齐头并进,前面的人用光了火把,拔刀亮枪与匆忙集合的守军厮杀,抵抗显得微乎其微,四条火龙一路卷向前去,身后留下无数燃烧的官府民房,火光中的哭喊声听不出男女老弱。今夜,滨海城只有两种人,纵火者和救火者,当纵火者手中刀枪无情地杀戮时,救火者变成了逃命者,任由房屋在身后燃烧。
“杀!”
李长弓冲下了城墙,三巡人分路扑向仓库,长箭短弩几轮乱射,将近处巡逻队无情射杀,冲进仓库后四处纵火,从睡梦中惊醒的守军,在军官命令声中涌向河湾,却不料身后燃起了火光,手中没有兵器,只有锅碗瓢盆,又怎能拦住如狼似虎的纵火队伍。
“放火!”
梅若雪一剑砍断库门铁锁,领亲卫队又杀向前去,两巡女兵冲向几乎无人把守的仓库,外城的火头点燃得迟,蔓延的速度却最快。
“标长!”
“左转——”
甲板上一片火海,火已烧着军服,黑标长的手依旧紧抓着船舵,控制火船在战舰丛中穿梭,水兵喊着整齐的号子划动长桨,火苗顺着梯子往下蔓延,逃生的路很快让大火封锁住。
“撤!”
冲到另一头,回望身后眼中满是火光,李子辉领人冲向城门,从逃命的人流中杀出一条血路,在月光下隐没在远方。
“快跑!”
李长弓和梅若雪的队伍汇合,大喊一声让女兵先撤,他领人用弓箭断后,梅若雪骂道:“走,哪有人追赶!”眼看外城火势无法扑灭,守军比放火的人跑得还早。
清河湾口,高垣望着冲天而起的火光久久未曾说话,数千年的古城,今夜将要化作废墟,城中十余万军民,今夜能有多少人逃得活命,这一刻他不由得怀疑起战术是对是错,冒险奔袭上万里,难道就是为杀戮和毁灭,死伤的人都是清辉帝国的军民。
“战功显赫,罪业深重,高校尉,滨海城这一把火,唉——”
在火船冲向清河湾时,高垣领头突袭湾口要塞,在混乱中趁虚而入,百余名守军全成他和亲卫刀下鬼,两名武宗摇动轱辘拉起拦河索,用铁锤将铁轱辘彻底破坏,亲卫从内部放起火来,从而断绝了湾内战船的逃路。
偷袭的标队相继赶到预定汇合点,军官们清点人数,几十名医者在月下忙碌,回来的人没有一个重伤,重伤的军士逃不出城。
“校尉,三百四十六人没回来。”梅若雪报告过人数,见高垣不说话,小声提醒道:“守军清醒后会追杀上来,标下建议趁早走,不用等了。”
“军令如山,不仅要约束士兵,约定的撤退时辰未到,让各标先撤,我们留下来等。”
“校尉!”
“执行命令。”
各标撤走了,清河湾口只留下亲卫队,全望着远处的火城发呆,几乎不敢相信如此奇功杰作出自破军营手下。
半个时辰的等候,仅仅迎来两个小队五个人,当看到高垣时,两名队长泪流满面,掉队后拼命往回赶,心中其实已有答案,大队不会留在险境等候归队,谁能想到校尉会亲自迎上来。
“走吧,活着回来就好,接下来我们就要逃命了。”
第211章 销声匿迹
滨海城的大火烧了四天四夜,苍天似乎去,连降两天大雨方才将火光彻底扑灭,东海军队终于得以进城,而入眼处唯有断壁残垣,昔日要塞已成废墟,幸存的军民无人愿意在此重建家园。.M
东海王的愤怒化作无情的命令,调集重兵围剿破军营,杀一人赏千金,得校尉高垣者,不论死活皆赏主城一座,滨海府各城斥候巡骑齐出,本用于增援前方的部队相继接到命令,先寻找并消灭潜伏在腹心地域的敌人。
破军营从水路偷袭滨海城,沿途水军都有罪责,东海王却难以把统兵将校尽数斩杀,清河湾中数百条战舰化成飞烟,水军精锐死伤惨重,杀掉沿河将校派谁去重整水军,权衡之下将方镇海调离拦河索要地,非但没降罪反升为滨海城主将,让他重建清河湾军港。
绮丽郡行营,独孤英情轻皱眉头。
乘传送台赶到前方,果断放弃几十座城池,将大军收缩在险关要塞,守险不守城,城失地抛弃百姓,岌岌可危的局势却得以扭转,溃逃的帝**队在付出惨重的伤亡后,终于依托坚固的关城稳住了防线。联军铁骑奈何不得高大坚固的城池,被迫放弃衔尾追击的战术,停下来等待后方的步兵,用精锐骑兵攻城,临风王没落日帝国那般雄厚的实力。
“殿下,如不尽快反攻,留在敌后的两座府城坚持不了多久。”
在华岳建议下,独孤英拒绝住进郡守府,在传送台处竖起大将军旗帜,华岳领护卫营防守得风雨不透,其他各城守将接到严令,对传送台,必须派精兵配合武宗严密防守,确保军令军情畅通。
议事厅显得拥挤,从各城赶来的将军们禀报过防御部署后,军部派来协助独孤英指挥的老将军忧心忡忡,两座府城各留有一个军团,后撤时牵制骑兵追击,为大军重新部署立下大功,如今陷入重围,仅靠传送台无法解决援兵难题。
“反攻?谁去反攻!几十万溃兵方才重新编组,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打个照面便会让骑兵击溃!”华岳毫不客气地打断老将军的话,抬手指向地图:“城墙坚固粮草充足,本就有一营守军,又派去一个军团,加上逃进城去的败兵,如三万余人还守不住,哼,如此将军要他何用。”
座中大多数将军垂下了头,草原战事,学兵面对七八倍敌人,依托匆忙筑成的土城尚且坚守两个多月,主动撤退时还能设伏拦截追兵,堂堂帝国正规军半个月就丢失郡府,让临风王的骑兵追得溃不成军,高傲的将军们心中不满华岳的态度,事实面前也难以辩说脱罪。
“诸位将军,华司马的话说得重却也是实情,本郡主纵然想去救援,眼前也无将无兵可派,对两座府城守将,本郡主不为难他俩,坚守一个月,如做不到,那就开城投降吧,清辉帝国不养酒囊饭袋。”
“郡主!”
“老将军,本郡主知道败不相救为军中大忌,呵呵,破军营三千人深入敌境上万里,周围敌人几十万,谁去相救!将本郡主原话传给两城守将,从今日起,一兵一卒都不会派去增援!”
将军们在官场打滚多年,闻言无不暗自心惊,如三万人守不住一个月,在清辉郡主没必要去解围,早些滚蛋帝国还能省下粮草军械,那样的将军那样的军队,投降后非但难以资敌,反要成为联军的负担,以后也不会有好下场。
“各军团一个月内不许出击,守住关城善养士卒,帝国数十年无大战,到底谁不配做将军,就让敌人帮军部去考功吧。”
会散了,将军们匆匆返回防区,帝**队颓丧的士气慢慢得以恢复,防线完全稳固后,清辉郡主必然要调整军职,没一个将军愿意在此时让撤去职务。
接到郡主命令,敌后两座府城的守将胆颤心惊,心中偶尔泛起投敌的念头,不久便让眼前的事实击得粉碎,行营直接下令调整传送台部署,派更忠诚于帝国的校尉领兵配合武宗镇守,而亲卫队明显增加了随身保护的兵力,军政部在战时更加强了对主将的防范措施。
等来步兵的联军开始攻城,自知再无退路的府城守将,领兵与敌人展开残酷的攻防战。独孤英果然没有派一兵一卒增援,却将破军营屠城的消息刻印了几万份散给各城军民,流言在城中飞快蔓延,为报滨海城之仇,联军破城之日便是屠城之时。地方官府惊奇地现,越来越多的青壮年跑来报名,自愿加入协助守城的队伍,守军的伤亡很快得到补充,随时能将从事辅助防御的军士调上城头投入战斗,后勤保障不再占用过多的兵力。
本来形势大好的东部战场,因独孤英的到来改变了态势,联军伤亡数万人,始终未能攻占两座府城,几次攻上城墙,守城将校们亲领预备队增援,拼死抵抗后将敌人的尸体抛下城去,府城顽强的抵抗牵制了联军主力,给后方整训的大军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联军大将见府城久攻不下,下令停止攻击,让步兵在外面围困,集结骑兵精锐绕城而过,向帝**队防线后方穿插,想切断东部兵团的物资和兵员补充,借以调动独孤英派兵出城应战。
接到后方告急的文书,独孤英依然不为所动,下令各城守军不得擅自出城应战,将军们眼逐日减少,心中着急却不敢违抗军令,消息传到京都,军部两大臣急忙入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