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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是陈丰,是我从他的体形及今晚发生的事情推测出来的,而说他不是陈丰,是因为他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模样来了。
他满脸都是血,血是从眼眶里流出来的,还在不停地流着,最让我发麻的是,他的两个眼眶竟然是空洞洞的,像是没有眼珠一样,纯粹就是两个血洞。
”哼哼哼哼”即便没有眼睛,他却像是能看到我们一般,就这样对着我笑了起来。
是的,刚才我听不出来他是哭还是笑,现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后,我知道他是在笑,因为发出声音的同时,他的嘴角是向上扬的,只是,我觉得他的笑比哭还恐怖。
他的血已经流到了下巴,顺着往下滴去,像是血泪在脸上流淌。我突然就想起了我在医院做检测时做的那个梦,梦里就有这样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倒吊在我的上方,他脸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到我的脸上,把我的脸都全染红了。
”陈丰?”蔡涵喊着他的名字,向前迈了一步。不知怎的,我突然伸手拉了一下蔡涵的衣服,那种心态说不清,我既担心陈丰,又怕蔡涵上前会出现什么意外。
当时我在蔡涵背后,就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又往前走了一步。这个时候,陈丰再次”嘿嘿”笑了起来,笑的同时,伸出了一只手。他的手伸出来时,我才看到他的手上竟也沾满了鲜血。他的手是握成一个拳头的,当手完全伸直后,他把拳心向上,然后慢慢松开了拳头,他像是要给我们看什么东西。
在他的手由拳头变手掌的过程中,他手指的缝隙上不停地往下滴着液体,液体的颜色乌红中夹着一丝白,似乎比血液还要粘稠。当他的手完全摊平后,他的手掌翻了个身,手上剩下的液体就全往地上滑了去。
我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很是陌生,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陈丰。
”陈丰!你醒醒!”蔡涵也看出了不对的地方,再次往前跨步而去。
这时,陈丰却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的拳头打开后,我赫然看到一只眼珠放在他的手上,黑色的眼球正盯着我们。我看着那只眼睛,它似乎有种魔力,一时让我有些失神。
陈丰并没给我们太多时间,不过几秒钟,他的手重新握了回去,并且速度极快,下一刻我就看着一股红黑白三色的液体从他手指的缝隙里溅了出来,我来不及闪躲,有几滴落到了我的脸上,瞬间我就闻到了一股腥臭。
”呵要这眼睛何用”声音是陈丰的声音,语气却完全不一样。
我想起了拐子的话,已然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想救陈丰,却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救他,毕竟,我对他身上的东西一无所知,我更不是降妖捉鬼的道士。
蔡涵没有我这么顾虑,他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了,直接向陈丰冲了过去,然而他还是慢了。我就看到在他往前冲的时候,陈丰直直地往后倒了过去,他的身子往下,腿往上转动,蔡涵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的腿,却是抓了个空。
陈丰就这样从八楼摔了下去。
”嘭!”
寂静的夜里传来一个沉闷的响声。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我愣得不知该如何做,最后还是被蔡涵拉着进了电梯,木然地跟着他下到了一楼。
当我俩走到医院一楼门口时,杨浩他们几人正严肃地站在那里,在他们的中间,就是刚刚从楼上跌落下来的陈丰,他是后仰着恕18来的,头部受到重创,鲜血浸湿了一大片地面。
事后,刘劲告诉我,陈丰坠楼的时候,他们刚好走到一楼门口,陈丰的身体是在他们面前落下的,把他们也吓得不轻。
值班保安用对讲机呼叫了急救科的医生,医生很快就过来了,同样,也很快就宣布了陈丰的死亡。
陈丰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血液把他的脸涂了一层,像是一张血脸,已经没有本来的模样。他的眼眶更加地空洞了,刚才他亲手捏碎了自己的两只眼珠。
现场没有人说话,我们一群人就这样站着,直到殡仪馆的车子过来,我看到陈丰被人用黑色的塑料袋装了起来,然后又抬上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直到这个时候,我似乎才反应了过来,陈丰死了,他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
”拐子呢?”这次是杨浩带着刘劲过来的,我觉得或许拐子能明白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问着刘劲。
”他今天不值班,没在所里。”
陈丰的尸体被拉走后,杨浩询问了我事情的详细经过,他问我怎么会猜到陈丰要出事,我从包里掏出了那张纸来。看到纸上写着的几个字,反应最大的是蔡涵,他一把抢过了纸条,问我是哪里来的。这里几人都是我信得过之人,我也没隐瞒,直接说了纸条的来历。
”你是说,那只黑猫给你送来了这张纸条,暗示你陈丰要出事?”杨浩显然有些不相信,这也与他一贯不信鬼神的作风相符。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它送过来的,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讲出来而已。”我如实地说。
之后,他们又看了陈丰走出病房的视频。所谓眼见为实,当看到视频里陈丰走路诡异的姿势后,杨浩沉默了,而当我说到后面陈丰亲手挖下了自己的眼珠并在我们面前捏碎时,杨浩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刘劲,马上通知拐子过来接手此事!”当杨浩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我知道他的观念已经动摇了。
随后,林慧带着一大群人来到了医院,我认得其中有我们院长,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校长,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这也可以理解,前些日子刚刚意外死亡了一个罗勇,现在陈丰又离奇死亡了,这事要让媒体报道出去,他们的官位多半就不保了。
他们自然也是把我与蔡涵还有当时在照看着陈丰的何志远叫去轮番询问了一番,而面对他们之时,我在供述的时候,就有所保留了,只是说我突然有些担心陈丰,这才过来看看他,就碰上了这事。
直到我们走的时候,校方领导都还在会议室里商谈。走到宿舍院外时,我想起我翻墙出来时,蔡涵听我说去医院,马上说了个”糟了”,我就问他为什么如此肯定陈丰会出事。
他听我突然问起这事,愣了一下,这才说道:”这,前天几晚上,陈丰睡在寝室,寝室里都出了问题,我就想着他去了医院,医院那边说不定也会出现异常。”
蔡涵的解释从表面上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但迫于我俩的关系,他不说,我也不好戳穿。
回到寝室后,我俩躺在床上,明明一夜没睡,可脑子就是很清醒,我甚至不敢闭眼,因为只要我一闭眼,就会想起陈丰在我面前捏眼珠的画面,以及他那张血脸。
我记得我两次做噩梦都有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出现,没想到现实中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人,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是陈丰。
我有些迷惑了,之前我记忆中东门的树林里发生过奸杀案,事实是我的记忆先于现实而出现,然后又是我做噩梦梦见血脸人,接着血脸人就出现了,难道这些都只是巧合吗?i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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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调兵遣将
不会是我听错了吧,他要给我的不是三个阴兵,是打算给我三个齐天大圣?
覃晓却笑着说:“不是,是每一个西帝的兵,我们有三个兵对付。现如今。东帝阴兵已经被北帝收编了,当年南帝的旧部,这些年也被我们悄悄收拢,只是这事一直很隐秘,没有人知道。所以我们的兵力现在是西方鬼帝的三倍,鬼王陛下用不着担心。”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心花怒放,这鬼将现在还不知道中央鬼帝已经投靠了北方鬼帝,可就算如此,我们的兵力依旧大于西方鬼帝那边,如此说来,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然而,覃晓听我说了中央鬼帝的事后,却不像我这么乐观,皱起眉头沉吟片刻后告诉我:“中央鬼帝的实力虽然弱,但是很精明。所以五帝相争,他一直没吃过什么亏。如果此次不是西帝有很大的胜算,中央鬼帝不会轻易投靠西帝而得罪鬼王的。”
我对地府的事还不太懂,听覃晓这么一说,我点头道:“既然我们的兵力大于西方鬼帝,不如你带一干人往中央去,现在中央鬼帝的兵力空虚,把他的领地一举拿下,这样可以除掉西帝的一股力量。”
覃晓回答说:“自从千年前一场大战之后,五帝之间相约不动刀戈,但现在有两帝不在了,五帝合约也自然不复存在。和西帝之间迟早会有一场硬仗。不过,中央鬼帝这人狡猾多疑,恐怕不会把自己的全部兵力都让西帝带出去。”
他说得在理,我又说:“我们先把阴兵带出去,万一西帝的耐心用完了。闯进了阎王殿,那我朋友们就危险了。”
这鬼将对我惟命是从,当即从腰间抽出刀来,在空中一舞,我就看到城下凭空多出了无数个阴兵鬼头。
“鬼王!”覃晓带头喊了一声,下面的阴兵一起大喊我鬼王。
男人都有霸心,只是很多都被隐藏了起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在这种呼声中还保持冷静,我热血沸腾,对他们一挥手道:“随我出征!”
北方鬼帝的城池宫殿在整个地府的北方,东西两方鬼帝就在他的两侧。和北方鬼帝离得最远的是南方鬼帝。我们此番带着出去的,只有北帝的阴兵,鬼将一声鬼吼,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在遥遥呼应。
覃晓对我说道:“鬼王,东方鬼帝的旧部也出发了。”
过了一会儿,南方也传来同样的呼应声,是南方鬼帝的人也出发了,这样我们可以从三面包抄西方鬼帝。阎王殿就在中央靠西的位置,首先挡在我们行军路上的是中央鬼帝,我们这只队伍和南方的阴兵都可以绕过去,但是东方鬼帝的队伍一定会引起中央鬼帝的注意。
我让覃晓通知东方鬼帝的人先等一等,等到我们到了阎王殿附近,他们再痛击中央鬼帝。覃晓用一种我不明白的方式,对空中低吼了一声,然后告诉我通知完了,并说东帝手下的鬼将绝对听从我的安排。
我觉得奇怪,他这样传信,就不怕被别人听去了么?覃晓告诉我,不会被别人偷听到的,这是他们特殊的鬼语,这我才放心了。
地府没有太阳,所以没有昼夜之分,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昏暗状。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绕过了整座山,覃晓指着高处的山峰给我看,那山顶上就是阎王殿。在阎王殿上可以俯瞰全局,据说这阎王殿是鬼王对地府放任自流时期,五帝轮流管理地府时的建筑。
这山极其之高,我们现在是站在山的侧面,山的背后是一个镂空一般的山谷,山谷中就是十八层地狱的所在,阎王殿建在上面也是为了压住这十八层地狱里的恶鬼。
我们远远地看到,漫山遍野都是西方鬼帝的阴兵,刚刚下山搬救兵的时候,我还没有想到这一重,现在才发现营救起来很难。我们从山脚下攻上去,就算非常顺利,至少也要二十分钟才能攻到山顶,而在这个过程中,山上西方鬼帝的手下,说不定会恼羞成怒冲进大殿里去,到时候苏溪他们可顶不住二十分钟等我们攻过去。
覃晓却再次和我说,鬼帝之间是绝对不可以在阎王殿动手的,不只因为五帝约定,还因为这阎王殿压着地狱中的百鬼,如果阎王殿出了什么事,十八层地狱中的恶鬼都可能会跑出来,到时候地府可就完全乱了套了。
“不行,我赌不起,必须要找个绝对能保证苏溪他们安全的办法。”我觉得不妥,命令覃晓先让所有的人马都停下来,我